作者:谁不重要啊
她的出现惊扰了整个教廷,百官们连夜不停调查着她的由来。
最后得到的结果也很简单。
她是一个弃婴,被一位人族的凡人教书先生收养,如今在偏僻的小城之中的私塾之中,和师父一起学习,教幼童念书写字。
当教廷的修士乌压压找上她时,少女的眼中满是惊恐,她躲在了师父的身后,师父一个凡人挡在她的身前,面对着数位普通人终生难以见到一面的教廷大臣。
大臣们给他解释了缘由,说明教宗想要破格提任她为司命。
那个身份可比偏僻小城之中的一个教书伴童要尊贵成百上千倍。
相信只要不是傻子,估计都知道怎么选择。
可是少女却对教宗这个身份丝毫没有兴趣,她只是看着自己的师父,征询着师父的意见。
而那个没有一点修为的普通白衣男子,在面对数位气势恐怖的修士之时,却没有丝毫惊慌,依旧是平静无比,当做正常的客人来对待。
他告诉大臣们,这件事有些突然,他需要与自己的徒弟商量商量,询问一下她的意见。
少女原本是不愿意的。
毕竟有什么地方能好的过家呢?
对于她来说,是师父捡到的她,抚养着她,有师父在的地方就是家——哪怕只是一座简单的石屋而已。
至于教宗?
没有兴趣。
可是后来过了许久,她的师父带着她出去转了一段时间,在看到流离失所的难民,饥不饱腹的饥民,见识到了少女从未见识到的一面之后,少女改变了主意。
没有知道她的师父给她说了什么,教给了她什么道理,只是少女有朝一日,一个人走到了魔神宫的大门前,说要面见教宗。
她只有一个要求。
那便是不改名字。
因为她的名字是她师父给她取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赋予她生命的人才能给予她姓名,这个人是她师父,而不是教廷。
所以从此往后,没有人能更改这个独一无二,独属于她的姓名。
当时的教宗很诧异。
他没想到少女的要求竟然这么......不可思议。
在沉思良久之后,教宗答应了她。
这也成为了整个魔教历史之中,唯一一个不是“姬”姓的教宗。
所以,这也就成为了当时整个教廷之中反对最大的点,无数的大臣皆用这个理由来攻击这位司命,都是在教宗的一贯担保下才没有惹出什么是非。
司命不贪玩,她喜欢一个人在藏书阁中待一天,阅读着历史由来,观看着古今智者的博弈。
她很聪明,学习的很快,她待人接物也很平和,有一代明君某样。
就这样,原本朝堂之上对她攻击之势越来越小,最终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还不服气。
其中就包括当时的大主教。
在上位之后,她也做的很好,平定四海八荒,将在与神族战势陷入下风之时逆转了战局,将魔族的声望彻彻底底在大陆之上远扬。
可是,谁也没想到,一切转变的都是这么快。
......
“确定了吗?”
教宗的眉眼微眯,冷冷地看向前方,眉眼中没有了曾经漠不关心的平和,变得充盈着杀气。
“确定是这些人......逼死了我的师父吗?”
她轻声问道,语气像是凝结千万年的寒冰。
这是她闭门不出的第三个月。
面前的探子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
“教宗殿下,民间确实有这些流言蜚语,说就您的师父培养出你这个.......”
说着说着,探子沉默了。
他不敢讲那些人侮辱教宗的语句说出口。
“说出来。”
教宗冷冷地说道:“我不怪罪你,将他们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地给我复述出来。”
“是。”
探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他们说您的师父就是个恶魔,培养出来您这么一位暴君,如今的神魔大战导致如今南婆娑洲上十室九空,基本上所有的青壮男子不是死在了沙场之上,便是还在军队之中参军.”
“如今的粮食产量锐减,坊间都开始......为了粮食而大打出手。”
教宗沉默地听着。
“民间中,只有他在为您辩解,说着你的苦衷,他们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听说经言先生是如今教宗之前的师父,最终有反对您修士看不下去,掐灭了他的生机,于是没过多久.......”
“他便死了。”
“哦。”
教宗点了点头,声音无喜无悲。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是的教宗大人,那个修士我们已经抓到了,您要怎么处理掉他?”
“什么修士?”
教宗疑惑地笑了笑。
“逼死我师父的,好像不止他一个吧。”
“当初但凡说过我师父坏话的,我一个不想留着。”
“不是说我是暴君吗?似乎这样做,才能更加显现出来我暴君的一面啊.......”
“你说对吗?”
二百一十.教宗(七)
因为如今教宗重武**的缘故,使得她在军队系统之中口碑颇高,但是在文臣眼中,如今的教宗和曾经的教宗差距可并非一星半点。
所以,虽然表面之上,那些文臣还对教宗毕恭毕敬,可在背地中,一直在怒斥着昏君暴君。
教宗的脾气一直很好。
她从未在教廷之上发过火,除了神族外敌以外,她很少动手杀人,这是所有魔教教廷大臣们的共识。
他们以前骂,现在骂,甚至骂的愈发大声,将他们的声讨散播在民间,声称如今的教宗只是一个只知道战争的疯子。
哪怕是到此为止,教宗都没有管过他们。
因为她每天很忙,要处理的事宜也很多,战争并非是一件易事,粮草,补给,军队的协同调动,早已经将教宗的时间填的满满当当。
所以哪怕她知道那些市井之上流传着什么,教宗也无心去管辖,因为她觉得问心无愧便好。
一切自有青史来评价。
文官多出身于源远流长的豪门世家之中,他们本身就对这位不是“姬”姓的教宗很是不满,更别提她在继位之后,讨伐藩王,削减世家的影响力,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成为了豪门世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要是她像之前的教宗一样乖乖听话就好了。
所有世家都在这么想。
对于他们来说,外敌的入侵并不是头等大事,如何稳固自己家族在南婆娑洲的势力,声望,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笔墨纸砚,最是伤人。
于是,他们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在坊间传闻着当今教宗的恶名,想要让她屈服,让她意识到就算她是教宗,但是话语权和舆论,依旧是掌握在文官之手,掌握在世家之手。
这场战争已经持续太久了,如今南婆娑洲已经没有了威胁,神族已经退散到了中州之地,那是人族的领地,与他们南婆娑洲有何干系。
又何必再对神族赶尽杀绝呢,毕竟,只有利益才是最真切的。
同时,他们想让教宗意识到武将的势力也该削减了,只有文臣才是魔教的柱石,那些粗俗的武夫所能产生的最大的价值便是在沙场上赴死,其他的......又有何用呢?
不过是来争权夺利的。
事实证明,世家做的确实很不错,教宗的恶名慢慢的传遍了寰宇,南婆娑洲恢复了和平,百姓不会在像战乱时期那样崇敬教宗。
因为有连年征战的税率问题,他们开始怀念起了之前的教宗。
那个任由神族攻占至南婆娑洲的教宗。
就在世家准备高举盛宴,举杯庆祝之际,那位温和的教宗,突然间变了某样。
一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大清洗,悄无声息的发生了。
......
最初只是教廷之中几位致力于推动这件事的文臣,在半夜被请去了魔神宫。
起初他们慌乱无措。
但看到同行的还有几位大臣之后,他们悬着的心也便放下了。
毕竟他们几位皆是教廷之中的重臣,虽然不是权倾朝野,但也不容小觑,哪怕这是在教宗削减完文臣影响力之后。
他们的后辈门生,布满了整个南婆娑洲。
教宗根本不敢杀他们。
因为一旦杀了他们,整个教廷将陷入混乱之中,人人自危,他们的声望也会让教宗被群起而攻之,受到难以想象的压力。
同时,他们又是几大世家的掌门人,世家在南婆娑洲根深蒂固,比起藩王更加难以铲除,一旦要对世家动手,必定是伤筋动骨。
这是刚刚从战乱之中喘息过来的魔教所不能接受的。
他们笃定了教宗不敢杀他们,如今招他们进入魔神宫,便是向他们求和,让出权力。
他们的嘴角挂上了自信的微笑。
直到他们见到了教宗。
教宗已经三个月没有出席教廷的会议了。
据传闻说是什么她的师父死了,伤心过度所致。
真是可笑。
仙凡有别,她的师父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在南婆娑洲高高在上的教宗,怎么会在意一位普普通通的凡人,并为他伤心过度呢?
更何况这个凡人还是她曾经的老师,这对于她来说,应该是不可于外人言说的黑历史吧?
毕竟谁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曾经的落魄史。
死了也正好如了她的心愿。
如今的教宗没有了曾经的高高在上,她跪坐在大殿之中,身穿一身简约的白衣,脸上没有化妆,可依旧压不下她那倾城的容颜。
只是她的脸上没有血色,纤细白皙的手指中握着一把长刀,低眉细目,睫毛微颤,盯着出鞘的刀刃,没有动作。
“教宗叫微臣所来是为何事?”
带头的大臣没有丝毫尊敬,他震声说道。
教宗又如何,还不是挺不住压力,要屈服在世家之手下?
“经言。”
教宗缓缓开口。
“你们听过这个名字吗?”
为首大臣一怔,听着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满脸疑惑。
他身后有位大臣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道:“好像是教宗死去的老师。”
“那个凡人?”
他的声音没有压低,只是平和地说道:“教宗,凡人寿命皆有定数,切勿过度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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