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从小开始养老婆 第167章

　　视线触及少年被灼的通红的双手，沈羽涅还没反应过来，莉亚捏着他都手腕凑到眼前，小心翼翼的生怕在触及到他的伤痛。

　　“还疼吗？”

　　“不疼……”沈羽涅摇摇头，又补充道，“麻木了。”

　　“小心点呀。”莉亚语气低沉，松开他的手，在那头黑发上揉揉，不经意间眼眶已经有些泛红，“我会心疼的。”

　　沈羽涅怔神几秒，笑了笑，“好。”

　　崩坏能残留在体内还未散去，这次他又吸收不少的力量。将身体当做是容器自然是要比圣痕差，但好歹是拥有力量。

　　一点点变强。

　　“沈羽涅！”琪亚娜又喊一声，这次她赶来了，眼里还有点震惊，“你怎么样，刚才是妈妈救了你？”

　　沈羽涅点头，塔尖的地方很小，不知何时天空已经下起雨，冷冽的风掺着冰砾把人吹的摇摇欲坠，“我们先下去吧，呆在这里很危险。”

　　冰冷的雨水落在受伤的手上，像是把燃烧的木炭丢进水里那样，他的手从麻木中恢复，转而是更剧烈的疼痛。

　　攀着观光塔边缘的栏杆，两人跳回到原本的平台上面。

　　琪亚娜走在后头，直至坐上电梯她都有点恍惚，这一夜经历的太多，她都没准备好就全都发生了。

　　哥哥、妈妈，拯救这座城市，还有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朋友们。

　　沈羽涅比她更容易消化这些信息，一切都在预料中发生。乘着电梯向下，他口袋里的手机已经不知几次传来震动。

　　他把手机拿出来，上面显示的就是华。

　　一夜没看见自己，少女估计担心的很，他将电话接通了。

　　出乎意料的是最先传来的并不是少女担忧声，而是金属近距离踩踏地面的声音，接二连三，以及微弱的呼吸声。

　　华正拿着手机，她在躲避追踪。

　　沈羽涅沉默着没有说话，直至金属声变小，那边终于传来声音，“你在哪？我被神城医药的人追杀了，现在满大街都是警卫机器人。”

　　少女的语气充满紧张，捧着手机小心在黑暗中四处张望。

　　“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沈羽涅说。

　　想来也是，连大本营都被袭击，神城医药绝不会坐以待毙，只不过他们找错了人，现在炸弹已经被彻底拆除。

　　“我不会有事的啦。”华还是紧张的语气，现在掺着担忧，“我怕你出事。”

　　电话两端陷入沉默，沈羽涅没有说话，他能感受到的是，另一段的少女被强劲的风浪打断了要说的话。

　　华忽然开口说：“沈羽涅，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

　　“休伯利安！”

116.没情绪的八重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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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不许你回家

　　沈羽涅在屋子的楼下停住脚步，远远的他就看见华正站在窗口面朝自己，夜色下少女的脸部轮廓有点模糊，看不清表情，却能看见她的动作正朝自己摆手。

　　那副样子的意思似乎是要自己别上去？

　　身后垂着脑袋心不在焉的琪亚娜像跟小尾巴，拽着沈羽涅的衣角前进，前者停下脚步，她没能反应过来一头顶在那宽阔的背上。

　　少女揉了揉鼻子，疑惑的伸出脑袋，“怎么不继续走？”

　　从华的举动中联想，沈羽涅随口说道：“要不琪亚娜，你走前面吧。”

　　两个犯错的孩子害怕见到家长，然后开始商量谁走在前面，这样后者就可以承受比较少的怒火，甚至还可以被忽视。

　　“不，不要。”琪亚娜眸子放大，恐慌的连忙摇头，又把脑袋重新缩回去，“是你哥哥，你走前面。”

　　莉亚无法理解两人的心态，她倒是很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她们，“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房子是暂时租来的入口在一条灯光微弱的小道上，沈羽涅带着自己的小尾巴继续向前，在楼梯的入口彻底停下脚步。两个漆黑的人影把眼前的道路掩藏起来，沈羽涅愣了几秒，顺着阶梯向上看去。

　　火红的长发没有以往的张扬，向内收拢贴合那身宽大的白色研究服。她的五官立体分明，眼型狭长，眼尾微微上挑，看上去给人种压迫感，此时眯起来那种压迫更重，抿直了薄唇瓣。

　　在她身边站着的是矮了一个头的德丽莎，还是那身修女服，身后金色的十字架变成墨蓝色。

　　沈羽涅能明显察觉到，那双琥珀色眸子落在身上时，目光软化不少。两个人还是如同从前那样漂亮。

　　他愣神一会，逐渐扬起嘴角，“姐，你变成我想象的样子了，很适合你，很漂亮。”

　　姬子抱着胸口，表情并未有改变，唇瓣轻启吐出冰冷的字，“羽涅，你却没有成为我想的样子。”

　　沈羽涅的表情瞬间僵硬，连带着躲在他身后的琪亚娜都缩起脖子，所以小孩子犯错挨骂是必然的。

　　德丽莎平静的看着姬子责骂弟弟，她把头凑近，视线捕捉到几乎要把身子藏在背影里的琪亚娜，她的眸子顿时明亮起来，小步跑过去，“琪亚娜！你躲起来干什么？”

　　“姨妈，我……”琪亚娜看着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她本以为自己也会受到责骂，不同的是，德丽莎的期间从未开口，直至跑来拉住她的手。目光在身上的打量，顿时有些心疼，她小声的说：“没事，姨妈以后护着你，走吧我们先去处理伤口。”

　　琪亚娜茫然的张张嘴吧‘啊’了一声，望着沈羽涅，“那他该怎么办？”

　　“让他们先交流吧。”德丽莎明白姬子的心思，边说着就将琪亚娜拉走。

　　两个人在楼梯口的身影彻底消失，只剩下僵硬在原地的沈羽涅，以及散发出寒冷气场的姬子。

　　雨混着冰砾落下，冷冽的寒风吹来，沈羽涅受伤的手传出阵阵刺痛，他下意识的缩起手，到现在还不知该如何回那句话。

　　他像个小孩那样，低着头，密又长的睫毛下眸子微动，小声说：“对不起，我确实藏起来两年，到现在都没有去找你们。”

　　姬子察觉到他的小举动，凝视那双惨不忍睹的手好久，抱着胸口的手收紧几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年你做的事情。”

　　沈羽涅弱弱的说：“什么都没做。”

　　“真的没做？”姬子话中的冰冷多了分质疑，她完全没能理解沈羽涅的意思，并且看到弟弟这副模样，她还是很心疼的。但心疼归心疼，还是必须把样子做下去。

　　姬子没谈过恋爱，对于这方面的理解基本来自于大学时在图书馆借看的心理学书籍，加上跟德丽莎的讨论。她觉得，悲惨是最容易引起共情的，要是有人悲惨到一种程度，很难不会让人起共鸣。

　　要是沈羽涅惨到受伤还有家不能回，并且亲人对他都是冷眼旁观，那么八重樱再多都火都很难对足够悲惨的沈羽涅发泄，可能还会有点心疼。

　　毕竟那是自己未来的弟妹，姬子还是很努力想要让两人的关系重新愈合。

　　沈羽涅认真的点头，“真的什么都没做。”

　　姬子动动唇角，没有说话，抱着胸口的手松开转身向楼梯方向走去。

　　“姬子姐？”沈羽涅暗暗的松了口气，跟在后头，他以为对自己的惩罚差不多到头。

　　走在前方的姬子始终没有回应，直至来到楼梯口前，她忽然停下脚步。沈羽涅也已经走入狭小的走廊里，不至于站在外面被冷风吹打。

　　姬子转过身，她的身材本就高挑，站在一层台阶上差不多平视沈羽涅。目光在那张俊朗的脸上游走，她开口说：“不许你回去，今天给我待在这里。”

　　沈羽涅怔怔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细长的眉两边压下，表情有点委屈的感觉。

　　“唉。”姬子叹了口气，脸上严肃的表情一改，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不是姐姐不疼你，只是你如果回去的话会更惨。”

　　没能沈羽涅理解这句话，姬子上前将他抱住，感受着两年来弟弟的体重变化。

　　她感觉弟弟瘦了很多，想来是吃了不少苦头。

　　“樱还在生气呢，所以你表现的惨一点，樱就不会现在把气发泄到你身上。”

　　沈羽涅若有所思的点头，现在彻底明白姬子先去表现出来的冰冷样子，全都是要让自己表现的惨。

　　心底慢慢升起股暖意，悬在空中的双手向内收拢，抱住姬子纤细的腰肢。

　　不知为何沈羽涅觉得姬子胖了点，穿着研究服似乎是从战斗人员转变成研究人员，这是他最希望发生的情况。

　　姐姐不用再面临那些危险的状况。

　　“乖乖带着，我回去给你准备药。”姬子松开手，脸上有了笑容。

　　她走上楼梯，笑容逐渐收敛。最后沈羽涅还是没能回家，无奈的耸耸肩，坐在台阶上望着浓郁的夜色，双手还是刺痛，他坐在这发呆，莉亚便出现陪着他，一双手将他被风雨弄乱的头发逐渐整理好。

　　“等会见到樱，形象可不能太糟糕。”

　　沈羽涅看她专心的样子，忽然忍不住苦笑，“莉亚姐你还有这个心思吗，能不能看见樱姐姐都不确定。”

　　“当然，肯定是可以看见的。”莉亚把他的头发弄好，两根指头捏捏他的鼻梁，“而且她生的是你的气，不是我的。”

　　沈羽涅也觉得能看见八重樱，可他不比莉亚更了解巫女，就像他没预料到自己会是被拒之门外，连她的面都没有见到，在这里苦等生闷气的八重樱。

　　心思细腻代表她的情绪会更多，巫女最可能的是像自己发火、哭泣，而不是漠视。两年的时间，她的性格全都已经改变么？

　　沈羽涅抬起手，悬停在半空好一会又慢慢的收回， 吐出气，“那莉亚姐，我现在看起来惨不惨？”

　　“挺惨的。但你知道，在樱面前卖惨是没用的。”

　　姬子只是表面上生气，当她见到弟弟受伤的样子后，心里所有的情绪都变成担忧。怕他的伤不会好，怕他的伤很严重。

　　朝着出租屋走去的速度愈渐加快，她想要快点去准备灼伤的药物。抬头时怔然对上一双澄澈的眸子，“樱，你怎么在这？”

　　八重樱平静的说：“他不是回来了吗，我想去看看他。”

　　“我刚训斥过他，不许他回家。”姬子上前拉住她的手，皱着眉把表情变得严肃，“你要去看羽涅吗，把他放在那反思一会也好。”

　　八重樱动动唇，唇角向两边扬起微不可查的弧度，她似是有点恍惚，疑惑道：“那我不该去吗，我和你回去吧。”

　　“不……”姬子的表情瞬间有点僵硬，许久她回过神，连忙松开手，“樱你想去见就去吧，反思的时间估计也够了。”

　　有意无意的，姬子补充一句，“他伤的不轻。”

　　“嗯。”

　　沈羽涅安静的坐在那等待，脑海中的思绪运转，所有的重新见面都在同一天到来，现在就差比安卡他还没见过。自己的另一位妹妹如今过的怎样，他还未去想象过。

　　天命第二位S级女武神，身负消灭崩坏的使命，偶尔能从小道新闻听说她又消灭某个地方的巨大崩坏能反应。幽兰黛尔有自己的道路要走，而他们形同陌路。

　　很轻的脚步声响起，莉亚察觉到什么立即返回到空间里。留下沈羽涅还未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楼梯，身材高挑的八重樱出现在视线里。

　　穿着红白撞色的运动服，身姿窈窕，樱粉的长发一直到纤细腰部，两根狐耳垂落像是鬓发贴合在两侧。没有妆容的脸依旧是白皙细腻的，眸子湛蓝澄澈，湿润的唇瓣微微张开，“好久不见。”

　　没有任何改变的八重樱，安静又温柔。

　　沈羽涅都不知在何时就为她心动了，那是很早之前的事。就在某个晴朗的天，巫女平静的站在那等待，沈羽涅看着忽然发觉斑斓的世界全都失去色彩，只剩她在灰暗中展现自己温柔的颜色。

　　那时沈羽涅的心跳的很快，就像现在这样，耳畔只剩心跳的回音。

118.我很想你

　　昏暗楼道里，八重樱仿佛自带光芒，照的沈羽涅晃神好久。

　　他回过神来，忽地笑了，“樱姐姐。”

　　八重樱没有变，逐渐适应现代生活后，她的穿着风格愈发的成熟，要说有，就是那双眸子里的情绪已经都被压下去。

　　看起来有点冷漠，但在这层表象下，沈羽涅还是能看出她温柔的本质。

　　巫女天生自带的温柔，历经困难，那份温柔都始终如一。所以沈羽涅无法确定，她的温柔里是不是还包含自己。

　　沈羽涅站起身，一时又不知所措，那些亲密的举动定格在两年前，现在他似乎只能站在这里喊一声，其余的都没有勇气去做。

　　说是有莉亚在，能够帮自己。可真到这种时候，她又喜欢藏起来不出声，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只能他们自己愈合。

　　八重樱唇角带着浅淡的弧度，她走下来，目光始终落在青年身上，“和我回去吧，羽涅。”

　　“嗯……”沈羽涅含糊的应一声，心中盘算着姬子先前说的话，他无奈的耸肩，“姬子姐不让我回去，今晚我就待在这里吧。”

　　他慢腾腾的向八重樱眨眼，表情没什么改变，心里还是很期盼她能做出反应的。

　　八重樱表情恍惚，确信对方话中的真实后向下走去，“那我陪你待在这里，你坐下。”

　　她来到沈羽涅身前，视线飞快的掠过全身，最后抿着唇瓣拉他坐下，“羽涅，你瘦了好多。莉亚呢？”

　　“莉亚姐让我先哄好你，她再出来。”沈羽涅坦诚的说，“我也觉得做错了，樱姐姐会生气吧？”

　　八重樱安静一会没回答这个问题，垂着眸子望向那双皮开肉绽、血液全都凝固的手，她从口袋里拿出烫伤的膏药。

　　她挤出点白色的药在指尖，小心翼翼的给沈羽涅抹上，“里面也有抵御崩坏能的药，就算是被崩坏能灼伤也可以治。”

　　沈羽涅望着坐在身侧的巫女，精致的脸满是专注，眉眼间带着温柔。

　　或许是伴侣间存在的感应，他察觉到八重樱从未生气过。

　　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笑意，他说：“樱姐姐怎么知道我的手有问题？”

　　“嗯，我刚才在窗户看见了。”八重樱仔细的把药擦满沈羽涅的手，轻声细语，视线重新对上，“我其实根本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