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bird
而随着军队到来的,不只有所谓的活路,还有瘟疫,明末的瘟疫接连不断,很多人都清楚所谓的疙瘩瘟是何物,这玩意,就是鼠疫,在明末时期于大明多处地方盛行,首当其冲的就是河南,只不过当时,因为官兵和李自成军队在河南打的昏天黑地,并没有多少人重视这个问题。
而到了崇祯十三年时,顺德府、河间府和大名府均有这种大疫,并且是烈性传染病的流行,瘟疫传染,人死十之八九。
崇祯十四年时,疫情进一步发展,在大名府盛行,人死十之五六,岁大凶,死亡人口的比率相当高,朝发夕死,至一夜之内,百姓惊逃,为之空城。
这种疫疾随李自成的军队到处传染,称为“疙瘩病”,时人记载:“夏秋大疫,人偶生一赘肉隆起,数刻立死,谓之疙瘩瘟,都人患此者十四五,至春间又有呕血者,或一家数人并死。”
这“疙瘩”应该便是对腺鼠疫患者的淋巴结肿大的称呼,患者的身体肢节间会突生一个“小瘰”,接着“饮食不进,目眩作热”,还会呕吐出“如西瓜败肉”的东西。
只要一人被感染,全家都会被传染,甚至有的“阖门皆殁”,不分贵贱长幼,全家死绝。
鼠疫最可怕的地方是,死亡在一瞬间发生,根本来不及诊断和治疗!
后世谈之色变的艾滋病、非典,还有禽流感均属于乙类,而明末的鼠疫属于甲类急性传染病,几乎没有什么潜伏期,致死率非常的高,呼病即亡,一地动辄死亡万人。
历史上明朝后期鼠疫横行,比较严重的有万历八年、万历十四年、还有明末的几年,造成十室九空,惨不忍睹,甚至京师的九门“日出万棺”。
《崇祯实录》记载:“京师大疫,死亡日以万计。”尽管缺乏准确的统计数据,但从史料记载说明,当时的大瘟疫,势态极其严重,北京城死亡率大约为40%,甚至更多!到了死亡枕藉,十室九空,甚至户丁尽绝,无人收殓的地步。
姜寒在想到这一茬之后,马上提起了精神,他现在可以对中原虎视眈眈,如今有枪有粮,等着安排好了就准备再次出征了,这要是中原让鼠疫给蔓延开来,那不是坏了大事了吗?我挂都开成这样了,还能让这种惨剧发生,那就干脆别当这个穿越者了。
“道理我都懂,可为什么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人是我?”
M16满脸的不爽,因为她的榨干指挥官计划创业未半,那该死的指挥官就躲进了M4的房子里,还好她技高一筹,也加入进去,抱着互相监督的名义,半夜搂着M4睡了个爽,她还没爽够呢,现在把她派出来,那不是就没得爽,不是,那M4不是就危险了吗?
“这是大家一起开会讨论之后决定的,你以为我就很想过来吗?”
春田同样一脸的不爽,她在指挥官旁边好好地,现在位置要便宜416那个小贱人了。
具体时间怎么回事呢,事实上,是鉴于,啊,最近,春田和M16对于指挥官的霸占行为,引起了很多人形姐妹们的不满,明明大家伙都是明媒正娶的,谁还没有个戒指了?你现在抱着指挥官整宿整宿的吃独食,像话吗?
吃独食也就算了,还吃那么狠,指挥官第二天走路都打飘,这是一个合格的人形该做的事吗?批判!必须狠狠地批判!这种不良风气一定要坚决遏制!于是,经过了多次会议磋商,在物理镇压了两名人形的反抗后,M16和春田被派来河南,执行一项绝密任务。
什么,你说M16是怎么被物理镇压的?这人让M4保住就浑身没劲了,比春田好搞定多了,两人被派出去执行任务,至于秘书的活则由其他人抓阄决定,这次的胜出者,是416。
叹了口气,M16选择认命“哎...算了,还是抓紧时间把事办完吧,早点万事早点回去,你那边任务资料有吗?我当时喝酒去了没看”
“我们俩的目标是要让我们去解救一名在杞县牢房里的文人,名字叫李岩,把人救出来之后,和救助队伍会和,让他帮我们联系当地百姓,同时帮忙一起统筹防疫和人员归纳......”
念完任务概述,春天不忘吐槽一句“指挥官这么确信这人会帮我们?这要是那人不配合呢?”
“他会配合的”这句话配合M16的那张脸,是那么的充满可信度。
这个李岩之前有提到过,这人是杞县当地著名的士绅,为人非常的慷慨好义,这人是真的,非常少有的,非常罕见的,作为一个士绅对广大穷苦百姓有着同理心的人,基本等于古巴出了个卡斯特罗。
他将自己仓里的几千石粮食全都分发给了饥民,并且还专门写了一首权赈歌,号召全县的富户们一起开仓放赈。
李岩的行为毫无疑问是触及到了各家富户们的霉头,现在粮价一百多两,你让我开仓放赈?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些人和当地的县官一合计,以安通贼党的名义将他丢进了牢中。
李岩在进了通辽制定龙场悟道之后,彻底觉醒了,在李自成军杀死县令把他从牢中救出之后,他就直接去投奔李自成了,来到李自成的军中,李岩向他提出了,预收人心需托仁义,你就算是没有这意思,你也得装出来,大军到处,对百姓需秋毫无犯,有好官继续任命,坏官直接斩首,税收只收明朝的一半,李自成结合李岩的计策,打出了均田免赋的口号,同时,李岩还专门派人编了几个口号,什么吃他娘,喝他娘,打开门来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凭借着李岩的种种方略,李自成开始区别于其他那些猪狗不如的流寇首领,迅速笼络了大批的人心,在河南堪称一呼百应,这才有了后面的大顺军,乃至大顺政权,然而,在后期,李岩却被李自成因为猜忌而杀害掉了。
姜寒表示小李啊,这种人才啊,水很深,你把握不住,你让兄弟我来,看看兄弟我是怎么把握的!啊!乘着李自成军队还没有到达之际,马上派了两名人形,将李岩从牢中解救出来。
其实一开始是打算多派点人的,但是看到了出行人员名单之后,姜寒释然了,两个人就两个人吧,赶紧让她俩出去,自己也好歇两天,尤其M16,这点任务对她来说简直是洒洒水,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姜寒还是专门派遣了一个铁血连队去河南进行后备支援,真的,就这种人,对面将领看了都要骂一句,他稳得让我想吐。
“这是侦察者传回来的地形图,咱们的位置在这,监狱的位置在这,到时候如果有了动静,以这里官兵的反应速度,大概要三十分钟才会有人集结过来,三十分钟之内,我们以这个路线,到达城墙边,让奎乌接应我们就行”
“很合理,十分钟,时间可太充裕了,走吧,动手准备动手”
两人的计划堪称没有计划了,说白了就是,进牢房,找人,找到,走人,但是衬托以强大的信息和后援支撑之下,显得那么的合理。
“谁先上?”
“我先吧”
战斗时候的M16的冷静且可靠的,杞县是个小城,它的城墙主要是砖石结构,有大量的砖块凸起,这对M16来说简直是如履平地,两下便登上了城墙,城上的守军还没反应过来,M16手中匕首一闪而过,就划开了他的咽喉,伸手一卡就抓住了另一名守军的下巴,随手一拧,咔吧一声,连带着脖子就断掉了,匕首掷出,直接穿透了不远处巡逻守军的脑壳。
“上面干净了,上来吧”M16的整套动作,几乎都在两秒之内同步完成,快的像是开了斯安威斯坦。
“哇哦,挺麻利的嘛”快速登上城墙的春田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不由感叹一声。
“走吧,”解决几个普通士兵对M16来说算不得什么可以夸赞的功绩,眼下任务更加重要,他们时间紧迫,只有半个小时,走过去从那位士兵脑瓜子上拔出匕首,又在他身上擦了擦血,原汤化原食了属于是。
打牢的位置位于县衙后方,县衙又在县城最中心,所以她们两人必须要横跨小半个县城才能到达目标地点,这还不算回来的时间。
河南已经有一年没下雨了,天上蓝的连云彩都没有,到了晚上月光自然也是相当的干净,只不过这个年月几乎不会有人会去欣赏月光就是了,两人的行动路径基本就是一条直线,遇到民房就直接翻墙走,也不怕会惊动别人,这年头人连自己都养不活,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养狗。
就算有,第二天就会被不知道谁套走给炖了。
高空中的侦察者一直在紧紧跟着她们,并且同时将周围的情况同步给两人,让她们规避了绝大部分可能会引起骚动的因素。
一路风驰电掣一般,两人快速来到了县衙后方,大牢的外墙。
“真是想不到,跑到这个年月还要玩什么室内CQB”
“这也叫CQB吗?咖啡馆的那帮人形就能解决他们吧?”
“别说,还真是”
两人一边聊天,M16一边贴好了一块破墙炸药,谁特么跟你玩什么潜入,突破防守那一套,我直接给你墙拆了!
用力一拽拉开印信,M16低声说了句注意隐蔽,就侧身来到了安全位置,随着十秒的等待时间之后,一声巨响,杞县监牢的外墙被直接炸开了一个一人高的大洞!
里面的狱卒还在桌子前面围坐在一起聊天解闷,说点黄段子以消磨这段无聊的时光呢,就被一股气浪当场掀翻,巨大的冲击力裹挟着砖石直接砸在了一个倒霉蛋的脑瓜子上,让他当场失去了意识,剩下的内个也被冲击力震动大脑和胸腹,趴在地上人蒙掉了,整个人都没回过神。
挂上夜视仪的M16一马当先,走进洞内,两发点射结果了两名还在地上呻吟的狱卒,随后左转进了监牢区。
“你们谁是李岩?”
听着这句问话,在场本来被震的七荤八素的犯人们没有一个敢吭气的,开玩笑,大家也是见过火枪的,上来就开枪杀狱卒,十成有八成是来灭口的,也不知道这李岩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装死才是真的,要杀就杀他,血别溅我身上。
倒是李岩,在经历过最初的惊诧之后,倒是有些淡然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官府要搞这么大的动静弄死自己,但是,这一天他有所预料,抖了抖身上脏兮兮的长衫,他慨然赴死:“我便是李岩,你们有什么事,找我便是,莫要伤及无辜”
“是他吗?”
“我怎么知道,又没有任务目标照片,不过看这个德行应该是他没错”
“那就行了,带走!”
手持小型军斧一下砍断牢门上的铁锁,M16上前直接黑麻袋往脑们一口,把人往胳肢窝一夹,扭头就走,一看就知道,老拖尸了,这手法,熟的都不能再熟了。
“我们已经接到任务目标了,正在准备撤离,奎乌准备接应,我们一会就到了,对了,有防弹衣没有,给目标套上一个”
牢房被人爆破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几乎全城的人,县衙的衙役们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开始敲锣叫人,这么大的动静,别是反贼打进来了。
今夜的杞县,很热闹。
我哭了,今天我的电脑终于修好了,妈呀,这是什么人间疾苦,终于不用再对着手机码字了,我这两天大拇哥和食指都要秃噜皮了
第一卷 : 第375章三百六十七章:李岩归心
等到衙门的衙役们过来查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两人已经扛着李岩跑路了,衙役们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死去的同僚和那被炸开的牢墙,人都蒙了。
什么人啊,这么生性?劫狱用炸药炸墙的?这种穷凶极恶的罪犯这杞县八辈子都没遇到过了,这可不能追啊,追上去没追到还好,万一追到了,那自己哪里还有命在?
这么想着,衙役们连忙通知人把还在睡梦中的县太爷给叫起来,让县太爷去叫城里的官兵,这种的,靠咱们衙役可处理不了。
那你说,官兵们就敢上了吗?也不好说,之前说过,大明的士兵战斗力很差,这种差,不仅仅是在战斗能力上,而是多方面的差,武器装备,福利待遇,战斗能力,战斗意志,全面拉胯。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一个字:穷。
作为著名的大贪官,魏忠贤可以说把喝兵血这件事发挥到了机制,从万历三十八年到天启七年这十八年的时间里,明朝总共欠了军饷九百多万两,这些银子,全都进了魏忠贤的口袋,所以说,崇祯杀魏忠贤,虽然是党派斗争的结果,但却是一点毛病都没有的。
欠饷欠到什么地步,不少地方三年多没有给士兵发过饷银,不仅不发,下面的将军们还要接着喝兵血,侵吞屯田兵的田地,贪污,压榨各种能有油水的渠道,为了活命,大明士兵已经到了卖妻卖女,质押盔甲刀具的地步,军中大量的士兵缺衣少裤,有的连鞋子都没有,到了这种程度,军队哪里还有什么军队的样子?
所以只要打起来,士兵们经常会哗变,钱都不给,干嘛给你卖命呢?
所以,在听到县太爷的命令之后,当地官兵们心里也犯嘀咕,着大县城里,又是火药,又是火枪的,来者不善啊,在一番激烈的心里斗争之后士卒们定下了以保全自身为基础的行动方针,遇事不对先润为妙,官老爷什么的哪有自己的命重要。
在官兵这样的效率之下,M16两人更是完全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大大咧咧来了,又大大咧咧走,一直跑到城墙根下面,才算是遇到了第一批前来阻拦的守军。
“头!看上去只有两个人啊?”一名举着火把的官兵还算是眼睛比较好使,一眼就看到了两人的身影,其他人基本那就跟睁眼的瞎子没什么区别。
“几个?”军官再次确认
那人眯着眼睛又看了一眼,肯定地说“两个!”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上!”好家伙原来就俩人啊,虽然不知道他们上哪搞来的炸药,但是就俩人能翻起什么浪来,这不是白捡的军功?你说让我上去干硬仗那我没胆,但是拿军功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说着他的胆气就上来了,大喝一声:“小贼休走!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爆响,士卒们下意识的一缩脑袋,一扭头就看到军官应声到底,脑瓜子上碗大个洞。
“不好,有火枪,快撤!!”
情况不对,赶快撤退,好家伙,大黑天一抬手就打死一个人,这哪里是什么军功,这是阎王来了,那点刚刚升起来的欲望的小火苗噗嗤一声就被扑灭了,众人屁滚尿流的躲在房屋掩体后面,生怕对方再给他们来一枪。
M16在随手解决掉一个烦人的苍蝇之后,看着如鸟兽散的官兵们也没了动手的兴趣,任务第一,她夹着李岩就直奔城墙而去。
此刻被套了黑麻袋的李岩也察觉出来不对味了,这谁家灭口还要带着人跑这么远的,而且他虽然被套了麻袋,但是耳朵又没聋,还是听得出来周围的动静的,这伙人明显跟冠军不是一伙人,那到底是谁?
没等李岩琢磨出味来,一声枪响几乎在脑瓜子边上炸开,给他直接干耳鸣了,还好不是在耳朵旁边的, 不然就这一下就得给李岩没聋也干聋了。
耳中的嗡鸣让李岩痛苦的大叫起来,他的叫喊声也引起了两名人形的注意。
“怎么回事,人怎么突然叫唤起来了?你是不是夹得太用力了给人骨头弄折了?”
春田看着突然开始大叫的李岩有些迷惑。
“你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M16冷眼看了回去,我三百年老拖尸师傅,能犯这种错误?
“那你解释一下,他为什么突然开始叫唤了嘛”
M16依旧冷着脸“他想妈妈了”
“彳亍”
一路有惊无险,最终两人翻过城墙,登上奎乌扬长而去,只留下了跳脚的县太爷,因为大牢被人炸了个洞,他还要出钱修补牢房。
听觉丧失,有不断颠簸,在牢里被饿了不少天的李岩那小身板哪里能经得住这版折腾,当场就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慢慢恢复,李岩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阵的嘈杂声响,还有人在高呼:“都别挤!一个一个领!全都排好队!”
头上的黑布被人拉下,光芒陡然出现的刺痛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引入眼帘的,是一张冷峻的军人面孔,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意外地温和客气:“您醒了?可能有些冒昧,我让我们的人给您稍微洗漱了一下,一会马上安排您进食”
听到吃饭,李岩还真的觉得饿了,本来就被饿了好些天,老百姓都没吃的,牢里的罪犯难道就能吃上东西了?不可能的,这也就是李岩家里人隔三差五的过来探视,捎带手带个饭,才让他勉强没有被饿死。
不过,身在陌生的地方,李岩的警惕还没有消退:“这里是哪?你们又是....?”
“我知道您有很多问题想问,这样,您先吃东西吧,我们这边事情也比较多,所以您一边吃,我一边跟您解释,你看可以吗?”
对方的态度说实话,有点过于好了,让李岩有点不太适应,他琢磨了一下,好像对方要是想杀自己压根用不着让自己先吃饱了再杀,这年头粮食可比人命贵多了,便答应了。
说着,义勇军的几名士兵端上来一大碗米粥,便又去忙活了,米粥里面,专门加了点肉末,李岩哪怕作为一个士绅,在家财散尽之后,也是多日没有见过肉了,吃的很香。
一边吃,他听明白了眼前这帮人的来由,和他们绑了自己的理由。
“你是说,你们便是那姜寒的部下?”李岩此刻颇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他对于姜寒这个名字并不算陌生,河南四处蝗灾,就是一批又一批姜寒的人在这里平价售卖粮食,加上收购蝗虫,才让河南很多地方的情况不至于遭到极点,这一点,全河南老百姓对其都交口称赞,姜寒这个名字在河南百姓的口中声望颇高。
而且,此人还抗击建奴,端的是个有热血的汉子,李岩对姜寒也是颇为欣赏,不过他之前对于姜寒一直心里有疙瘩就是说你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要造反呢,然而,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现在的李岩在龙场悟道了,跟大明的这帮虫豸在一起,怎么能够搞好国家呢?姜先生反的好!早就该反他狗日的了!
本来如果不是因为有姜寒在,李岩的第一选择肯定是李自成,因为一来,是李自成的军队把自己救出大牢的,二来,这周围一圈人,革左五营全是牛马,四川那张献忠就是个纯粹的癫子,一看也就李自成能成事,没有别的选择了,现在不一样了,有一个天降紫微星,究极大猛男,谁还选一个被人打到只剩十八个人缩进山里的菜逼呢?他在牢里悟道之后就打算投靠了,结果这不是巧了吗?人家还把自己救出来了。
“是的,先生,由于河南的灾情实在是太过严峻了,先生非常忧心于这边的状况,只是前段时间,我们忙着和鞑子作战,实在是空不出人手来,如今鞑子被赶跑,先生就第一时间派我们过来,力图救河南的父老乡亲们于水火之中”
看看,看看人家,这才是要干大事的人!说话都那么让人舒服,争天下都不说争天下,叫解救广大父老乡亲,如此亲切又充满号召力的说法,怎么能不让人投效?李岩现在就感觉只恨姜寒不在自己面前,不然恨不得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岩,飘零半生,只恨未遇明主,公若不弃......额,这个还是算了。”
话虽如此,但是李岩还是有些问题没搞明白,比如姜寒远在扬州,堪称雄霸一方,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为什么专程来找自己呢?“那阁下找到我是....”
“其实,先生他一直都密切关注着河南各地的情况,而阁下的仁义之举,让先生颇为神往,在听到阁下被官府囚禁的时候,便派我们来营救了,先生曾说,李生的才华与胸怀,无论对我们,还是对天下百姓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所以,我们再次,特请先生加入我们,带领我们一起来解救河南百姓”
舒服,太舒服了,甭管人家怎么知道的,就这如同春风一般的话语,这和煦的态度,听着就那么舒服,当然了,投不投靠的,还是不能光看对方怎么说,还得看对方的行动方针到底行不行,能不能成事,李岩又问道:“那....在下能否知道,先生是准备如何解救河南百姓呢?”
连长早有准备,他微微一笑:“先生在我等出发之前,只说了六个大字:讨宗室,救苍生,剩下的,全由先生做主”
李岩听得两眼一亮,这个宗旨简直深得他心,他又问道:“那,对民....”
连长哈哈一笑:“先生自己来看便是”说完起身,让开大门,让对方自己去看,到了此刻,李岩才看到自己身在何处,这里,乃是一处军屯营地,而不同于其他军队,这里有着大量的饥民聚集,他们排着长长的长队,正在数口煮的咕嘟咕嘟的大锅面前,等待着施粥。
民与兵,在明末这个年月,堪比水与火,二者不能相容,百姓看到官军就像是看到了瘟神,恨不得全家躲得远远的,那些所谓的义军,也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两者半斤八两,然而,此刻这些饥民见到这些穿着盔甲的士兵,一个个的却如同看到亲人一般,实在是一道奇景了。
“我们在此处扎营之后,就发出了准备施粥的消息,前来的饥民络绎不绝,战士们需要好几班倒才能跟得上消耗,如今眼看着这锅都不太够用了”
站在李岩边上,连长有些感叹,还好他们这次带来的物资够多,不然还真的不够用。
“接下来,我们准备让初步接受施粥的这些老百姓帮忙宣传,届时我们会组织粮食分发活动,不过施粥还是会继续,这些百姓饿得太久了....贸然吃粮食,很有可能会出危险”
听着连长的话语,李岩无比确信,眼前的这人,是真的在为这些老百姓们着想的,是真的来解救他们的,如果只是为了夺天下,谁会在乎这些饥民们久饥之下,骤然得到粮食会不会出问题?不会的,他们只要人心,就够了,这是他们和自己如今所在的姜军的本质区别。
“接下来,我们需要逐步去讨伐那些宗室子弟,勋贵恶霸们,将这些人手中的粮食,拿出来,分发给老百姓,不能再让这种情况继续恶化下去了”
李岩点了点头,对此深以为然,河南虽然遭灾严重,但实际上不缺粮食,粮食全都在这些宗室勋贵们的手中存着呢,洛阳的福王一个人就在府内存了数万石的粮食,各类财宝那更是不计其数,这人在明末这种天灾人祸横行的环境下把自己养到了三百多斤,可见其到底富到了什么地步。
“前方作战的事情我们在行,可到底如何救助百姓,我们还是力有未逮,一切,便都仰仗先生了”
连长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李岩长揖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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