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bird
姜寒主要是失策了,M4已经不是当年那个M4了,人家声优都换了,还用老眼光看人,那还不被按在床上一顿马儿跳到浑身散架,而崇祯,那就纯是因为愁的。
愁什么,愁没钱。
何人领兵这个问题,已经被解决了,作为崇祯最为宠爱的杨爱卿,杨嗣昌自然是将给祯子分忧放在第一位,绝对不能给祯子难看,他薛国观搞这套,彳亍,那我内阁首府干脆亲自带兵,谁也没办法说什么!于是,陈新甲这个督师的位置,便让给了杨嗣昌。
崇祯虽已令杨嗣昌为督师,不过首先要解决的依旧是粮饷问题。
崇祯急啊,如今鞑子在国内肆虐,眼看着山东和宣达各地捷报频传,数万大军筹措需要粮食,需要银子,可粮食和银子又从哪来?
“到了现在,还没拿出个章程出来吗?”崇祯急的直拍桌子
大明全国一年收入约二千六百余万石,但大部分都在地方存留,尤其是福建等地,郑芝龙借助海贸每年收入超过千万,然而,大明每年收入户部太仓库的不过几百万两银子,而光是九边的军费就高达八百万两银子,国库几乎每年都处于亏空状态,光是辽东,每年就要五百多万两来维持,整个大明连年都是财政赤字,离破产不远。
历朝历代,国库的税收基本用在军费和皇家开销、修建衙门上面,像是姜寒那种搞改革,以工代赈,以基础建设来代替扶贫,寻求发展的情况,是不存在的。
“陛下,河南、山东、陕西民变四起,户部收不上税银,山东各地如今被建奴肆虐,辽东等地又要增派兵员,陛下又要训练新军,各方所报银钱数量庞大,户部....实在没钱了。”
大明的户部尚书难干,跟皇上哭穷,那是基本操作,这种财政部长的活,手里有多少烂账坏账,那是真的只有自己知道,这事你能跟皇上说吗?估计还没等你开口,你就要背后中八箭自杀了。
“没钱?”
崇祯帝冷笑一声,大明朝也不是睁眼的瞎子,东厂的那些个番子也不是吃干饭的,早就查出来,姜寒在扬州查抄出来了好几千万两银子的事了,这才几个州,这叫没钱?
江南虽然繁华,但北方有直隶、山东、河南、山西、陕西、一年收个两千万两银子应该没问题吧?怎么就只有二三百万两银子呢?
人家酱紫赚钱,怎么到我这,就变得这么艰难了呢?
不过崇祯也知道他学不了姜寒,且不说自己,杨嗣昌等文臣也不会答应的,他们还坚持着从百姓身上收税,宁可得罪百姓也不愿触动士绅地主们的利益,说到底朝中的官员就是那些人的保护伞,也受益他们,怎可自断前程呢?
皇极殿中的议事进行了半个时辰,群臣也没议出什么来钱快的路子。
最后兵部尚书陈新甲提议道:“陛下,臣建议复征剿饷!”
剿饷是专门镇压农民起义所征收的费用,总数两百八十万两,主要征自田土,当初原议只征一年,实际上从崇祯十年起,直到崇祯十二年李自成钻进商洛山后才停止。
崇祯面露忧色,他担心复征剿饷会让别人说自己出尔反尔,失信于天下。
对于皇帝忧虑失信这个问题,陈新甲说道:“陛下,不妨碍的,加赋出于土田,而拥有土地者,多为地主大户,上百亩的田地才多征银三四钱,小钱也!何况,如今那边有巨寇姜寒,那大贼张献忠同样猖狂无比,陕西各地更是民变四起,此刻征饷,正是合情合理之举啊!”
还没等崇祯反应过来,杨嗣昌又上前一步:“陛下,臣建议征收练饷!”
这下崇祯蒙了:“杨爱卿,何为练饷?”
杨嗣昌行了一礼说道:“所谓练饷,乃是为各地训练边兵,加强九边各镇防御力量,对付建奴所设,而此举,更是能够针对各地民变,九边军饷足够,那民变便不会生起, 练饷依旧从田赋中征收,田赋每亩加一分,每年可征银七百三十余万两。”
这杨嗣昌连总数都算的明明白白,显然不是乱说的,他是有备而来啊!
“可,若是再加一饷,我大明百姓,岂不是重赋加身?”崇祯有些顾虑,他这个人,好大喜功,爱面子,自比圣明之君,很怕老百姓说自己不好。
杨嗣昌一鞠躬:“陛下,我大明田赋极低,每亩田地即便加征三饷,也只不过是多了几斤小米钱,还远达不到“重赋”的标准,对民众的负担并不大。”
这样一说崇祯就踏实了,原来负担并不大啊,那就征!连带着那什么,剿饷一起征!哎呀,这下安逸了,现在那狗日的姜寒在江南盘踞,李贼又起在陕西起事,更别提脸上如今还有一个明晃晃的鞑子,局势靡烂的无以复加,要把他们彻底浇灭,需要的粮饷可能达天文数字,若是征收三饷,合辽饷、剿饷、练饷三位一体,每年国库可增赋一千六百多万两,这不是钱就来了吗?
收!必须收!狠狠地收!
然而,在这种开心的时刻,却有人煞风景,户部尚书李侍问连忙说道:“陛下,不可,万万不可啊!征收练饷之事,陛下万万不可施行,此举若行,何异于竭泽而渔?”
这话说得崇祯就不爱听,什么叫竭泽而渔,我们那不是可持续性竭泽而渔吗?你个B光会哭穷,现在好不容易想个来钱的法子你还逼逼赖赖。
李侍问继续道:“前朝四十六年全国两京十三省加派辽饷,每亩土地加征税银九厘,今朝四年加课银至一分二,十年又加增剿饷,若是征收这练饷,再增加一分课银,必然苦累小民!”
他更是张嘴直言“如此层层加税,百姓困苦不堪,又逢连年的旱灾,今年更是蝗灾横行,如再加税,百姓们被压的喘不过起来,剔脂刮髓,以致民穷盗起,天下将更乱啊!”
李侍问就差直说,现在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不造反才怪呢。
陈新甲却是不以为然,道:“真是危言耸听!杨相提议加征剿饷,也是权宜之计,只收今年一年,解了燃眉之急,来年不征便是......”
李侍问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杨相提出的练饷虽解决了眼下的大难题,可杨相却不曾亲自事农,须知各地土地有肥沃贫瘠,产量各不相同,若是统一按亩征收赋税,必回酿成大祸啊陛下!”
然而,杨嗣昌作为内阁首府,岂能没有几个马仔,不少大臣立马出来表态:“陛下,臣等以为朝廷需实行铁腕手段实行加征三饷,征税再苦,仍然有中兴大明的希望,但若是不征税,建奴凶猛不谈,若是坐视那姜贼,李贼作大,才是大明的心头大患哪!”
见皇帝迟疑,陈新甲更是添油加醋道:“陛下,此时若是不争,再过几年姜贼势大无法遏制,即便是想征都征不了啊!”
崇祯崇祯一想,还真是啊!而且现在他是真的很缺钱,不收,不收钱从哪来呢?你李侍问给我变出来吗?他叹息道:“朕便传诏开征三饷,暂累吾民一年,盼望匪贼尽灭后天下重归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李侍问心中发冷,虽说暂定一年,只怕将来会成了定制。
皇上只看表面上的税率,每亩地只收几分银子,税率最多不过一成多,百姓应该能扛得住。
却不知到了下面地方,老百姓的负担将会增到何种程度,各级贪官污吏绝不会放过这个搭车搜刮的大好机会,暗为加派者,不知几百千万,只怕是私派多于正赋,数倍乃至数十倍。
作为户部尚书,李侍问这个财政部长简直太懂这些官员都是什么尿性了,他可太明白了,手里头一堆臭账摆着呢,有些地方官吏捞了钱后,却借口老百姓负担重,不忍心收,扣下饷银不上交朝廷,自己享用,又当又立的嘴脸让人作呕。
山东之地有些官员,竟私派赋税高达六倍之多!也就是上面收一分,他收六分,这样一来老百姓一年到头种的收成,交完赋税,只剩下四成。
征收三饷,原是为了维护内外秩序稳定,但如此杀鸡取卵的做法,这么大缺大德,无疑是逼老百姓铤而走险,企鹅都会走上犯罪的道路呢!何况人呢?因加派而逼民为寇,要荡寇又得加派,于是恶性循环,大明能扛得住?
但这会,崇祯已经被陈新甲的话给吓住了,他一想好家伙,那姜贼,一万多人能守的住扬州,这要是真让他做大,这大明江山指不定姓甚名谁呢,立时道:“传旨,立即加征三饷,不论豪门百姓,三教九流,谁敢抗税,杀无赦!”
见大事已定,杨嗣昌等人马上歌颂道:“陛下圣明!”
皇帝虽如此说,但真到了下面,地方官员敢征收藩王、士绅的税?你怕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是不是这个世上没有你留恋的东西了?
李侍问完全豁出去了,他跪在地上大呼道:“陛下万万不可,朝廷一边剿贼,一边加税,只会让百姓们无法求生,最后被流贼裹挟而去,结果只会是流贼越剿越多,我大明危矣!”
崇祯顿时怒了,什么玩意天天咒我!我大明正要蒸蒸日上呢!怒喝道:“你一口一个大明危矣,是何居心?来人呐,将他打入死牢!”
被两名锦衣卫拖走,李侍问仍然大呼道:“是驱民以为贼也,又何平贼之有!陛下何以不明这个道理!”
崇祯丝毫不为所动,冷哼一声,说道:“此事便这么定了,内阁一会拟个章程,尽快实施下去!”
杨嗣昌见状,算是彻底把心吞到了肚子里,这下彻底妥了,能搞来银子,他此番召集兵马,出兵往山东对抗鞑子便有信心了,他是知道的,这鞑子眼下的行动迹象,明显是本着往回走去的,只要自己带兵上前,到时候鞑子说不定都已经快回盛京了,自己届时只需剿灭当地流寇,稳定秩序,便可直接拿到这天大的功劳,到时候,在皇上那位置就做的更稳了。
陈新甲也很开心,他可是杨阁老的铁杆支持者,这杨阁老出兵抵御建奴的事一稳当,那等到杨阁老如闪电般归来的时候,自己这入阁的事,那不是稳了吗?
至于什么会不会有灾民大规模的加入流寇的问题,陈新甲并没有当回事,又或者,他其实明白这里面的危害,但是,雨我无瓜。
那老百姓反了,你去砍当地父母官的脑袋就好了呀,跟我兵部尚书又有什么关系呢?到时候,请叫我陈阁老!
第一卷 : 第373章第三百六十五章:蚁附
“嘭!
一声巨响伴随着门板砸地的声音响起,一座破旧的家院院门被粗鲁的踹开,一队盔甲破旧的官兵踩着杂乱的脚步声闯了进去。
“奉朝廷圣旨,所有百姓家中开始征收三饷,不得有误”
为人一名穿着罩甲的军官拿着告示对着瑟瑟发抖的一家小民宣读着,随后一挥手,身后五六个官兵二话不说如同鬼子进村一般立即开始动手搜粮。
其实崇祯圣旨的原文挺长的,上面写:“流寇蔓延,建奴肆虐,生民涂炭以极,不集兵会剿,则奴不能速除,贼不能速灭,暂苦吾民一年,以除此心腹大患,筹思再四,万非得已,不虑有司奉行未善,公家仅输一分,穷民已剥数倍....大张榜示,备述朝廷为民除贼玉意”后半段,崇祯也算是把李侍问的话给听进去了,在圣旨里把事情写出来算是敲打地方,但是地方上呢,根本不鸟他,他们之能看到圣旨上面的四个大字,征收三饷!,干脆简略一下给那些泥腿子念了得了,反正他们也听不懂。
这家一家老小缩在屋中,惊恐万分的看着手持腰刀的官兵四处翻找粮食,年仅几岁的孩子被眼前的场面吓得哇哇大哭。
军官对于这种场面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他们,便不再看他们。
征收三饷,最早也是由杨嗣昌向崇祯提出来的举措,其中,剿饷,和练饷,这两项,主要针对的,就是农民起义军。
杨嗣昌的剿匪策略名叫,四正六隅,十面张网,也就是让每个州府,自行练兵,然后再朝廷大军到来之时,一起配合,布下天落地方网,以剿灭流贼。
而要达成这一点,各州府就需要多练数十万兵,朝廷也需要起码每年多增收三百万赋税才能满足这一点,而这,也是针对了当时的农民起义军多为流寇的生态环境所定的策略。
而如今的情况又有不同,起义军四处开花,原本都已经降了的张献忠出尔反尔又开始蹦跶,藏进深山的李贼更是死灰复燃,更别提南边还有个如同见了鬼一样的姜寒,这就已经不是一般的流贼了,必须得出重拳!
要说这个策略,其实是很合理的,尤其是在姜寒猛男天降大明之前,朝内的流寇问题甚至基本都快要扑灭了,闯王高迎祥已经没了,西王张献忠已经点了,李自成更是直接被打进了深山,也就剩下革左五营这帮人临近穷途末路,只需要再鼓鼓劲,就能够彻底解决。
结果谁能想到,这姜贼来了一手闪击扬州,让一切全部木大。
但是合理的政策,有些时候如果其中有一些小小的差错,就会变成不合理,比如,这征收三饷的目标,就有一个严重的bug,那就是,征收对象,全都是一帮苦哈哈的农民,生二八经有钱的那些人,反而都不用交。
这些人,往往都是朝廷之中的勋贵,恶霸,以及宗亲,因为老朱家对于宗亲的政策就是我的江山我养猪,你也什么事都不用管,朝廷负责养你,你就整天吃喝玩乐就完事了,在那个年代,又能有多少娱乐设施,宗亲们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造小人,有的甚至能够连生好几十个孩子,几百个孙子,而这些人全都不用上缴赋税,手中还有朝廷的抚恤,好不快活,而光是河南一个地方,就有足足八个亲王,这些人个个富得流油,吃的那是肥头大耳。
而崇祯,在每次收钱的时候,都从来没想过,从宗亲的身上,拔下来一根毛,宗亲暂且不谈,勋贵恶霸呢?难道没人管吗?
哎,还真没人管,这个事,说起来还要从万历说起,大明皇帝多奇葩,这万历皇帝更是个大奇葩,这位爷堪称大明王喜顺,人生信条就是开摆,大臣说皇上你怎么不上早朝,啊对对对,大臣说皇上咱们这个奏折你是不是看一眼,啊对对对,大臣说皇上财政部长退休了你看看是不是招人补上,我还是对对对。
这位爷在皇宫连摆三十年,压根不上朝,朝臣每天见不到皇上影子,一问,皇上呢?我不到啊!哒哒滴答答!见不到人也就算了,奏折呈上去,那也是石沉大海,万历一朝,这朝廷上就跟没这人一样,朝臣们每天上朝就是对着空荡荡的轮椅站一会然后开始斗地主,斗完回家。
而且,这位爷更是摆出高度,摆出花样,甚至连人事任免都不管,朝廷上各级官员退休,任免,升迁的奏折,一律已读不回,官员在任上死了,没人填补,退休了,也没人顶上,三十年如一日,疯狂熬老头,熬到最后,整个内阁三十多个衙门,就剩七个老头,内阁首府都干不下去了,连上几十道奏疏说我要退休,哎,我还是不回,就是玩。
搞得没办法,内阁首府直接提桶跑路了,退不退休的,爷不跟你玩了。
在这种环境之下,地方的情况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全国上下大部分地方没有知府知县,你爱干嘛干嘛,压根没人管,衙门里面草长三丈高,那爬山虎都把登闻鼓给盖住了,而由于万历皇帝下一位,又是著名的老木匠,这位爷同样顶级,所以这种情况,一直到崇祯上位几年之后,才完全解决。
官府没有作为,那么权力系统就会被民间机构占领,各地的恶霸,勋贵们,就填补了这个空间,各地自行管理的结果就是,勋贵恶霸们的权利不断滋生,开始给自己疯狂卡bug,进行土地兼并,完事还不用交税。
如此一来,税收的主体,就只剩下那些苦哈哈的老百姓了,关键这些个老百姓把,他是真的苦啊,大明朝的造反老区陕西为例,崇祯一年,陕西大旱,崇祯二年,陕西大旱,崇祯三年,陕西大旱,崇祯四年,陕西大旱....
哎,终于啊,到了崇祯五年的时候,情况开始有变化,不再只是陕西大旱了,而是蝗灾,旱灾,饥荒,一起来了,三大天灾伺候我一个人,活活把老百姓办踏实了。
天灾让当地人口大面积削减,可是,朝廷的税赋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而且,大明交税不是看人头,而是看田亩,这块田有多少亩,就交几分的税,可这块田上已经死的就剩下俩人了,这俩人就要继续承担那几十个人的税。
这样的赋税,那陕西怎么可能不成为造反根据地?横竖都活不下去,干脆反了他娘。
说回正书,近年来天灾不断,崇祯十二年则更盛往昔,引起了各地物价的不正常腾涌,可以说到了“米珠薪贵”的地步,山东之地一石米二十两,而河南灾情最终,有的地方甚至飙升到一石一百五十两银子。
为什么这么高,要知道,姜寒那边是有严格举措来防止蝗灾扩大,并且还兴修水利保证灌溉的,可河南呢?什么都没有,蝗灾,旱灾,饥荒,三套重拳下去,给河南百姓们搞得痛苦不堪,奸商们更是乘机开始疯狂加价,有本事你别买。
“找到了!”
一名官兵翻箱倒柜后终于发现了藏在柜子后面的一小袋粮食,将之提在手中垫了垫。
一家五口顿时慌了神,二十出头的小妇人更是死死拦住官兵道:“军爷,你们不能拿!这是我们一家人最后的活命粮!”
为首官兵没有理会她,将她推到一边,一挥手道:“走了!”
“军爷......”
三个大人追出屋外,全都扑倒在为首军官的脚下,老妇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道:“我们家年年缴税,这是家中最后的口粮了,军爷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为首军官喝道:“胆敢抗拒官府,给老子滚一边去!”
说话间,他抬脚将老妇人踹到一边,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使劲太大了,老妇人被踹得移出去数米,头一仰磕在院中石磨上,顿时鲜血涌下,不省人事了。
“娘!”老妇人的儿子见老娘没了气息,顿时大怒,抄起院中的锄头砸向军官。
军官大惊失色,好家伙居然真有人敢反抗,连忙躲开,怒骂一声:“胆敢反抗官府!给我杀了这流贼!”
一句话这就给这家人全部宣判了死刑,明军杀良冒功那都是常规操作了,几名官兵顿时狞笑着抽刀上前,然而,还没等他们动手,两发短弩,就直接钉进了他们的脑门。
“真是晦气,刚来就遇到这种事”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本来就惊讶万分的军官充满了警惕:“什么人!”
回过头,则是一名身高将近九尺的壮汉,随意的扎着头发,身上扛着一把被油布包裹着的长柄兵器,手上提着一柄短弩。
此人,正是丁修。
“你是何人!胆敢杀害官兵,你是要造反吗!!”
看着对方这个体型,军官的心里有些发憷,不过虽然死了两个手下,但是自己这边加上自己还有四五个,军官也有些底气。
“别误会,这就是我雇主的意思,我只是拿银子办事,反正横竖闲着没事,今个就当我开个张”
丁修一把抓住包裹着他那把斩马大刀的油布,横向一甩,巨大的兵刃就横在了几名官兵的面前:“都别愣着啊,来,咱们热热身”
片刻之后,家中人抱着老妇人的尸首嚎啕大哭,丁修则在一边百无聊赖,一边擦着自己的刀,一边扭头跟几名站在院里的年轻人说着话。
“我说,之后怎么办,今个这气是出了,可这帮官兵死在这,这事可瞒不住,等到明军知道了,这村子上下全都跑不了,你们有什么安排?”
几人看着一地的官兵块有点无语,主要是不太好找能下脚的地方:“我知道附近有一个咱们这边的商队,应该可以快速联系到先生那边,让他们那边带人过来,直接在这边招工,全都拉到扬州去,有了护卫,也不怕明军为难”
这几人正是姜寒之前派出来到河南调研当地情况的几名学生,今日恰巧到了这个村镇,就看到了这番景象,一时激愤之下,几人请求丁修出手,救下村民。
“也算是个办法,可,这样的状况,在河南可是遍地都是,你能救得了一个村子,还能救得了这全部人不成?”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看着吗!”
“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还有个什么天神下凡的先生了?只要问问他,把这里的情况详细报告上去,以他的本事,肯定会有办法的”
“可....先生日理万机,何其繁忙,如此一来,岂不是又给先生增添麻烦?”
“那你们就把这里的情况弄得详细点,免得让他多费心思不就行了吗?还是说你们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几人面面相觑一眼,只能点头:“那...只能如此了。”
第一卷 : 第374章第三百六十六章:救援
这些学生们确实很用心,尤其是接受了新式教育之后,满心都是悲天悯人的思想,心里想的全都是如何解放老乡,在接受了丁修的建议之后,几个人废寝忘食,好几天不眠不休,终于,将一份详细的报告,摆在了姜寒的桌案上。
看着这份报告,姜寒也深感河南地区问题的严重性,这些日子忙着打仗,一转眼,这已经是崇祯十二年七月底了,算算这个日子,今年的河南百姓,过得那可以说相当之惨了。
由于连年的战火,饥荒,干旱,加上今年的蝗灾,河南这块中原土地上那真的是赤地千里都不足以形容,姜寒刚刚落地,其实就在河南边上,那画面,真的,他都不忍心回想。
而在这些学生们的报告之中,还写出,此次大明朝廷又重新开始征收三饷了,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姜寒人都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饮鸩止渴,崇祯到底在想什么?这样的举措毫无疑问是给这些穷苦老百姓们本就外酥里嫩的日子撒上了一把胡椒面,而最后的一把孜然,也已经到了,李自成的军队在陕西转了一圈之后,携巨大的声势,朝洛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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