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bird
李岩满含热泪，将连长扶起：“此身微薄之力，但凭驱使！绝无二心！”
第一卷 : 第376章三百六十八章：防治鼠疫
在河南的行动顺利的简直令人咋舌。
自从李岩配合义勇军，修改了原本的讨宗室，救百姓，为讨官兵，救宗室，并且承诺，必定会给每个人施粥，分发粮食之后，周边的老百姓们纷至沓来，简直是挤破门槛，义勇军们光是维持秩序人手都有些不太够用。
姜寒之前一直在河南平价卖粮以及收购蝗虫的行为，加上宣传效应此刻终于到了收获结果的时候，先前积累的巨大声望让他在河南百姓之中的信任度简直高的出气，可以说老百姓们早就盼着姜先生能来振臂一呼，带着大伙夺了那鸟位了。
何况，还有粮食吃，别人说的可能会骗人，但是姜先生说的，那肯定是真的。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短短数日，在营地周边就集结了数千人，义勇军们不得不向扬州发信，要求加派人手来应对这越来越大的管理压力。
而李岩在这其中的表现，足以算得上是打出身价，要说这几千人的聚集，算的上有他一般功劳，他在加入之后，当天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当中，专门编写了几个顺口溜，比如，朝求生，暮求合，近来贫汉难存活，早早开门迎姜军，管叫大小都欢脱。
本来是想要叫姜王的，但是在连长阻止之下作罢，毕竟给领导安外号这事说出来也没什么，但是领导要是对这个外号不满意，那就完犊子了。
要说，姜寒的名号在明末各大起义军之中都算的上是一朵奇葩，倒不如说，因为他的称号太过正常，反而在明末起义军这个大环境之中显得格格不入，由于收到了水浒传等一系列的文学作品的熏陶，明末的起义军已经默认了要想闯出名头就必须得有一个响亮的绰号，而这个宏大的愿景和他们胎教肄业的文化水平形成了冲突的时候，就导致这些起义军的名号可以说五花八门。
首先就是和崇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系列：什么闯王，整齐王，混天王，八大王，乱世王，混金王等等......
还有动物世界：飞山虎，双翼虎，飞山龙，黑蝎子，两条龙，五条龙等等......
复仇者联盟：射塌天，满天飞，不沾泥，革里眼，翻山动等等.....
SCP收容案例：蝎子块，过天星，蛤蜊圆，紫微星，乌风鬼，紫金梁，险道神，伏地草等等......
和这些人的外号比起来，姜寒那个先生的称号简直是朴素的有些过了头。
在李岩的行动之下，大量的民众被号召起来进行宣传，大家呼朋引伴，纷纷响应，在极短的时间内就集结了一大票人。
随后，李岩就带领着这些百姓，在义勇军的帮助下，袭击了不少当地的勋贵恶霸，将他们的家产全部分发给了穷人们，看到了实际好处的饥民们更加的积极，同时，这支队伍的声望也越来越高，名气越来越大，引得周边的百姓纷纷来投。
义勇军连长惊讶于李岩如此高效的工作水平，同时也痛心于当地百姓遭受的苦难，但眼下还有一个问题，由于快速增长的饥民规模，让原本还打算过一段时间再去考虑这个问题的连长不得不把这件事率先摆在明面上，那就是，如何防治瘟疫。
连长找到了正在忙碌于收拢民心的李岩，要说李岩现在干活干的那叫一个舒坦啊，这种一切都有前人铺路，自己只需要放开手脚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要知道，李岩本身的目标，是收拢百姓，发放粮食，免除一定的赋税，只需要到大明朝廷的一半，绝对就会有大把的百姓前来投效，然而，连长却告诉他，先生这边统一的规定是，赋税只收一成，重灾区实行免赋，差点没给李岩把嘴都乐歪了。
明末的这些勋贵实在是太富了，抢一个，够好几万人连吃一个月，自从收复扬州以来，姜寒抄过得勋贵家那海了去了，所以如今的姜寒确实是富得流油，就凭他能买得起盖伦舰就可见一斑。
在连长找到李岩，说明了情况之后，李岩也被吓了一跳，疙瘩瘟这种东西的可怕程度，他是相当清楚的，这种东西，简直是要命，如今对方居然说，这种疫病要随着李自成的军队进入河南了，这简直是太可怕了，必须要严格控制住，否则，河南地将要大祸临头了！
崇祯年间，各地大旱连年，旱灾造成粮食大幅度减产，国民体质严重下降，卫生条件极度恶化，连老鼠都因旱灾产生鼠疫菌发生大量繁殖。
饥荒中的饥民啃树皮，吃观音土，还有的人开始偷吃老鼠藏在洞里的食物，吃成片死在路边的老鼠，横扫全国的鼠疫大爆发终于开始了。
崇祯十四年始，大名府瘟疫大行，人死十之五六，岁大凶；广平府大饥疫，人相食；
京师大疫，天津大疫，河南全省大疫，开封府阳武县死者十九，灭绝者无数，荣阳，民死不隔户，三月路无人行.....
随着李自成在河南战事的爆发，南下逃难的饥民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有感染鼠疫之人，随之带到江南。
还有常年行商走到的商贾，都使得疫情还在进一步加剧，开始在江南爆发，有朝染夕死者，日每不下数百人，当地排门逐户，无一保全。
好在姜寒那边早有准备，把防疫方法早早就传了过来，这让正在一线工作的他们不至于手忙脚乱，上面的条款很是详细：一、设立隔离区域，控制瘟疫传播。
封锁部分区域，严格封锁从洛阳方向过来的流民，进行封城、封路，各关隘路口以军队防守。
明朝不如后世，人口流动有限，一地死绝都扩散不广，鼠疫是从北方传过来的，只要执行得力，做好防护，还瘟疫大概率是不会扩散开来的。
二、全面灭鼠，加强各地卫生管理，不可随便放置垃圾，对这些新来的饥民，要严格管控，先清理个人卫生，再行分发粮食，严防寄生虫之类的传染。
三、消毒处理，预防瘟疫扩散传播，在各地使用醋或者石灰进行处理，凡入城者，其乘车和马具均需经过火燎烟熏以消毒防疫。
四、针对患者运用草药、针灸等手段积极诊疗。
一般鼠疫潜伏期大概是二到八天，起病急骤，有明显的畏寒、发烧，还有其他毒血症的症状，只要措施得当也能有效控制疫情。
但如果是败血性鼠疫来说，潜伏期的时间更短，一般几个小时就可能病发！
不过如今的河南，物资匮乏，想要治疗何其容易？草药等等物资都需要从江南调运，途中还要经过淮安，这毫无疑问又是一笔巨大的开销，而且还有一点，如何要让这些饥民们不吃人。
河南当地连年饥荒，饥民无数，所有人都饿绿了眼睛，这个时候的人都已经不是人了，但凡是能往嘴里塞的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他们都会吃，什么蓬灰，什么草根，树皮，什么木屑，什么观音土，对比之下，人肉只需要突破道德底线，就是一顿不错的美食，人都要饿死了，还有什么道德底线？
在崇祯十二年的河南，人相食的情况已经变成了普遍现象，妇女小孩不敢单独出门，家里死人不敢公开发丧，都是怕被人带走煮了吃了，而在这样的环境下，一旦鼠疫患者倒毙在路边，大概率会有饥民围上去拉回家改善伙食，想要劝阻，只能循序渐进，因为毕竟，正常人都不会想要吃人的，都是饿的没办法了才会如此。
所以义勇军们和李岩一起一边发放粮食，一边讲述防疫规定，宣传疙瘩瘟的危害，让民众不要为了口腹之欲，害了全家老小，如果实在饿了缺粮食，可以来找他们，并希望大家广而告之。
义勇军们还学习了姜寒以工代赈的救助风格，专门召集这些百姓宣传这些事情，并且按照报酬发放粮食作为工钱，还有帮忙煮粥，运输，建设的，这些岗位都招了这些百姓们来做，并且付给他们工钱，整个营地搞得有声有色。
然而，他们的日子开始变好了，周边的官府就开始不乐意了，你挡着我眼皮子底下，你跟我搞这个，你是不是当我不存在啊？我治不了鞑子，我还治不了你？
派兵！给我剿了它！
上官的命令让下面这些军官们很是为难，你口嗨是爽了，玩命的可是他们啊，他们委婉的向上司请示说：“那是姜寒的人，可能不太好动”
也许是被触及到了男人不能说不行的痛点，也许是为了展现自己的威严，县官的表现相当的嘴硬：“姜寒的人怎么了？给我剿！我就不信了，他几千泥腿子，有本事把我城打下来”
上官的固执让军官们更加难受，你每个月就发这么点钱，让我们干这么大难度的活，是不是有点太强人所难了？几个人对了对眼，干脆一咬牙一跺脚，反了他娘了，扭头把县官的脑袋砍了，带着人就去投奔义勇军去了。
第一卷 : 第377章三百六十九章：来者不善
“你说，姓郑的扣了我的货？”
姜寒还在研究院里跟研究员们聊天呢，就从传令官那边听到了这个消息。
“他郑芝龙是疯了吗？我那船上，不是橡胶就是羊驼，这他都抢？”姜寒的第一反应是诧异，不至于吧，这人穷疯了吗？我又不是没给保护费，你至于吗？
“还.....还是有点粮食在的”边上的从官弱弱的提醒。
“这他妈是粮食的事吗？我真的是佛了，这都到关键的节骨眼上了，怎么总有人犯病呢，走，去看看！”
也不怪姜寒急，因为目前，蒸汽机的研究已经基本完成，连雏形机都造好了，下一步姜寒这就准备量产，结果你这原材料上被人卡脖子了，这怎么行？
这些日子自从这些工程师跑来跟姜寒说，哎呀我们有突破性进展啦！姜寒就被拉过去看，又提出一些自己的意见进行改进，什么分离式冷凝器、汽缸外设置绝热层、用油润滑活塞、行星式齿轮、平行运动连杆机构、离心式调速器、节气阀、压力计....等等等等。
通过利用一个阀门分开气缸和凝结缸，以及利用抽气泵将阀门自动化的改进，让效率提高了三倍不止的蒸汽机在安全性上也得到了很大增强，不再那么容易爆炸了，只要按着操作规范去实行，那就肯定没问题，这也是姜寒敢于放开量产的底气。
由于蒸汽机有恒扭矩、可变速、可逆转、运行可靠、制造和维修方便等优点，这玩意在日后进行电力的开发的时候，也是非常好用的，饭一口一口吃嘛。
有了蒸汽机，那么自己能做的事情那就多了很多了，蒸汽机就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心脏，在他的基础之上，才能有后续的防止，冶炼，机器制造业的进步，不然靠人手工拿锤子敲，得敲到什么时候去？
要知道如今的华夏大区，真实玩家人数可是在逐渐锐减的，劳动力你要说足，那是严重不足，尤其是工业需要一些数一数二的人才的情况下，这些广大老百姓的知识水平基本上只能数一数二，还不拿机器提高生产力，拉出人口搞教育，还在等什么，等爱情吗？
“你们继续调试，一定要确保安全，然后写一份操作手册出来，奖励的事情我给你们批了，印章回头我让人送过来，你们带着文件去找工部的人就行，我就先走了”
河南那边的情况相当复杂，目前的李自成貌似还没有完全到达，在当地并没有对方的消息传出，不过姜寒一点都不敢掉以轻性，鼠疫这种可怕的传染病，无论如何重视都不为过，而对比之下，推翻当地的官府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简单，在科技差距并没有多大的如今，决定一切因素的，就是人。
姜寒在河南地区进行了非常多的前期投入，现在收获的时候来了，这份声望能够让义勇军队伍在河南所向披靡，甚至不需要过多的力量投入，在正面进攻艰难的时候把铁血分队拉出去就好了，粮食可以在勋贵们的仓库里拿，不用自己掏，自己要付出的，只是一部分的管理医疗人才加上医疗用物资，如果不是因为鼠疫，医疗物资都不需要。
哦对了，还得让他们抓紧时间找到李自成的踪迹，或者他们率先占领开封，要知道，后世鼠疫大规模传播有一个关键点，就是李自成围开封城。
开封城占据九州咽喉，水陆都会之地，周王的封地便是在此，袭封了二百多年。
新任河南巡抚高名衡和总兵陈永福固守开封，奈何军饷告急，经过一番运作，周王拿出了府库五十万金，买米麦供给守城士兵，悬赏募集敢死之士，杀死一个敌军，赏五十金，而开封的周王，也是极少数的愿意拿出钱来资助官兵，守卫疆土的宗室藩王，其他的一个个都短视到简直令人发指。
像福王这种，当地饿殍遍野，他关起门来吃的满嘴流油的，属于明末宗室们的正常操作，四川的蜀王在官员们向他募捐的时候，他来一句，孤本无蓄，止有承远殿一座，如可变，先生卖以充饷，压根就是在恶心人，还有更狠的，武昌的楚王在当地官员跪求他捐点银子出来充当军饷的时候，他指着祖上由朱元璋御赐的金交椅说，此可佐军，他无有。
张献忠攻陷了武昌之后，从楚王府里搜出来的财宝要用数百辆大车才能拖得动，是个随便什么人听到都会觉得好离谱的地步。
围城数日后，李自成亲帅诸将在开封承明门下面炫耀军威，河南总兵陈永福从城上射出一箭，射瞎李自成左眼，险些将其干掉。
李自成装逼失败，只得恨恨收兵，他心中嫉恨，一定要攻下开封，报这一箭之仇！
开封被围，周围各路援军迟迟不敢救援，巡抚高名衡与部下商议，打算决了朱家寨口的河水灌李自成军，解开封之围。
李自成得到密报后哈哈一笑，下令将大军移居高地，同样以彼之道还之彼身，驱难民数万决黄河水淹开封城。
汹涌的黄河之水自北门贯入，从东南门出，水声奔腾如雷，城中百万户，皆被淹，闯军也被淹死万余人，遂拔营而走。
这样的水患带来的卫生问题在明末这个社会环境之下自然是无人治理，大量百姓被淹之后，饥民们又吃了大量从水里冲上来的东西，这瘟疫怎么可能不蔓延？
不过眼下这些还远未发生，还不着急，眼前的事情才比较关键，什么情况我东西就被人扣了？
到了会客室，姜寒就看到了几个顶着一张司马脸的红毛荷兰人坐在会客室的凳子上，看到姜寒到来，几人站起身，看向姜寒。
姜寒继续往里走：“梵莱顿先生，好久不见，边上这几位贵客是谁啊？不帮我介绍介绍吗？”
梵莱顿脸上的表情稍稍回暖：“好久不见姜先生，您的气色还是这么好，请允许隆重地向您介绍荷兰东印度公司驻台湾第六任总督，保罗·杜拉弟纽司。”
保罗低头微微示意，并不说话，而是等着姜寒向前见礼，摆足了总督的架子。
看到这幅架势，姜寒眯了眯眼睛，看样子，来者不善呐....
第一卷 : 第378章三百七十章：回首还就那个掏
这趟自然是来者不善，这位荷兰驻台湾总督来扬州，是代表荷兰和东印度公司而来的。
至于为什么来，这就跟姜寒的合作对象梵莱顿有关了。
荷兰东印度公司，是荷兰建立的具有国家职能、向东方进行殖民掠夺和垄断东方贸易的商业公司，是世界上第一家跨国公司，也是第一个发行股票的公司。
荷兰东印度真正握有实权的只有十七人，被称为十七人董事会，但荷兰政府也持有股份，公司拥有着为战争支持薪水，与外国签订条约，铸造货币，建立殖民地等权利，平均每个海外据点有二万五千名员工，一万两千名船员。
大明与后金进行萨尔浒之战的那一年（1619年），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巴达维亚（印尼雅加达）建立了公司亚洲地区总部，建立起了亚洲国家贸易体系，将其贸易足迹延展到日本、朝鲜、中国等地。
四年前，日本锁国，葡萄牙人被日本赶走，荷兰东印度公司垄断了对日本的贸易。
随后荷兰东印度公司占领了斯里兰卡的加勒，赶走了葡萄牙人，从而打破了葡萄牙人的肉桂贸易垄断。
之后荷兰东印度公司再次驱除了葡萄牙人，占领了马六甲海峡。
葡萄牙人被人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那叫一个委屈啊。
按照崇祯九年时，著名的泡沫，荷兰郁金香泡沫峰值时，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市值折合成今天的美元是7.9万亿美元。
放在今天的股市，那是全球二十家顶级公司的联合体量，比全球第三大经济体日本5.22万亿美元的GDP总值还要高。
这样一个体量的公司，我们的梵莱顿老哥在和姜寒做交易的时候，居然没有往上报备，而是准备悄悄的发育，然后惊艳所有人，本来一切都顺风顺水，直到之前，船被郑芝龙给扣了。
数艘货运船加上里面的货，这可不是一笔小损失，郑芝龙那边也很光棍，你们资助反贼，我没把你们抓起来就不错了，还想要货？不过他也知道见好就收，船还是好好地给人送了回去。
这么大的事自然惊动了东印度公司上层，于是，梵莱顿就被追责了，郑芝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想惹的，尽管荷兰在与郑芝龙的争夺中处于下风，每次郑芝龙都要出动超过荷兰舰队数倍的战船，才能战胜荷兰舰队，但当地总督打心眼里是不敢轻易触动郑家的。
在他们看来，郑芝龙就像是条可恶的鲨鱼，他就在你船边上那么晃悠，等到你落水就狠狠给你一口，但是我们欺负郑芝龙不行，欺负别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而在追责梵莱顿的过程之中，荷兰人发现了一个华点，那就是，这个跟梵莱顿交易的远东反抗军首领，好像真的很TM的有钱！而且，他还不被大明官方所承认！
不被官方承认，代表这是一块飞地，这是一块飞地，代表打下来没有惩罚，而且有奖励！这地咱们都帮你打下来了，你能不让我们弄租界吗？
这下荷兰人喜出望外了，之前说过，东印度公司世俱杯国家职能，主要负责殖民掠夺和垄断贸易的商业公司，主要信奉的信条就是打得过就抢，做没本钱的买卖；打不过我们再谈，老老实实的做生意。
他们早就想绕过郑芝龙，建立一个新的据点了，这不是尼玛就来了吗？
保罗在梵莱顿的带领下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开始进行审视了，在他看来，这里简直是太合适做港口了，这里比大员（台湾南部）的位置好多了，要是可以占领，它将成为我们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摇钱树！
荷兰当初对于台湾，就是这么做的，起初荷兰在台湾的驻兵只有二百六十人，不敢胡作非为，对当地土著还算收敛，实行公平交易，友好相处。
自从热兰遮城修好之后，荷兰人便从巴达维亚向台湾增兵四百七十五人，开始露出了殖民者的狰狞面目，对台湾当地土著进行血腥征服。
五年时间内先手杀死土著四千余人，当当奴隶贩卖的就有七千余人，还烧毁了八千余间房屋。
除了武力征服，荷兰人还利用台湾当地土著之间少有来往，采用分化、挑拔等手段，挑起土著之间的内斗，打陇一方打击一方，同时派遣传教士到各土著的村社中去传教，禁止土著信奉当地宗教，以实行精神控制。
直到这个时候，台湾已有二百多个土著部落四万多人向荷兰人归服，每年都要参加荷兰人在热兰遮城举办的集会，向这帮红番鬼交纳进贡。
越是靠近台湾南部大员的地方，受到荷兰人的控制越为严格，荷兰人也不断向台湾中部和北面渗透，独霸台湾。
而在和梵莱顿交流的过程中得知，这位反抗军首领手里的军队只有一万出头，海军船只更是只有两位数的时候，保罗心里就已经在心中的按钮上狠狠地按下了选项1。
但是打归打，作为一个“民主”人士，打之前还是要师出有名，所以，此刻坐在姜寒会客室内的梵莱顿，就是来找茬的，故而他才会在刚才的见面中，表现出那副倨傲的态度，就是为了惹怒这位反抗军首领，促使其出言不逊，最好能在骂上两句，这样他们就有理由开战了。
“幸会，你好”
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应了一声，就继续回到了他的办公桌前：“我们开门见山吧，我听说，是我们的货，被人给劫了？”
“是的...我们....”
梵莱顿刚要说话，就被边上的保罗用眼神制止了，只见他缓缓开口：“没错，由于阁下并不被大明朝廷承认的身份原因，我方的货物被大明朝廷所扣押了，这样巨大的损失，是我方所不能接受的，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姜寒都被这人的反客为主给整笑了：“我？给你们解释？你们在海上弄丢了我真金白银买来的东西，不知道补偿我，还要我给你们解释？”
没等对方回应，他开口询问：“这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你们东印度公司那十七个老家伙的意思？”
姜寒这一开口，保罗被镇住了，怎么意思？懂行啊？他连大议长和董事会有十七个成员的事都知道？他扭头看向边上的梵莱顿，眼神意思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梵莱顿回了个很无辜的表情：你也没问呢？
没办法，保罗开始硬着头皮回答：“我可以全权代表我方的意见，请您给出个解释。”
“你能全权代表？”姜寒玩味的笑了一声：“好像不对吧？我记得，能有这个权力的，只有荷属东印度总督安东尼一个人吧？你不是台湾总督吗？也能有这个权力？”
保罗也丝毫不让：“我不想说的太失礼，但是我认为，我有权利和身份全权负责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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