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咸鱼的我被迫成万世之师 第51章

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所以这四十五两银子是真不经花。

且折算下来,四十五两银子也无非是四万多软妹币,这就比宋朝要低了不止三五个档次了,所以官场上自有一套冰炭火耗两敬的潜规则,这些才是官员们的主要收入渠道。

但是,地方官敢这么玩,可京官呢?

手握大权的大佬们确确实实有下面的人孝敬,六部的主事也自有自己的收入渠道,但科道官可没这些收入,他们就指着一年几十两银子过活呢,你若是想动官员俸禄,岂不是动了这些人的财路?

而科道官的这些清流们最会叫唤,赵仁若真的撺掇他爹上这么个折子,那岂不是形同于捅马蜂窝?

当然,以花满楼看来,赵大叔不会这么脑残,那么赵仁自然而然就惨了。

至于宗室么……

说实话,在花满楼看来,前世明朝的灭亡和这些宗室也有脱不开的干系。

朱元璋当时想的是挺好,他信不过外人,只想着自己这些儿子能兄弟齐心让大明成万世基业,所以就给他这群儿子兵权和地盘,并让他们戍守边疆拱卫京师。

结果么,他刚蹬腿儿燕王朱棣就造了反,并剥夺了藩王的兵权,如此一来这些藩王们没事儿干就只能过着花满楼羡慕的咸鱼生活——吃了睡睡了吃,没事儿生几个娃啥的。

这生下的娃都是天潢贵胄,你总得给个身份吧?给了身份就得给待遇,便是代代降级吧,到了明末时朱家有据可查的子孙就数十万人,哪怕这其中只有三成的人吃朝廷俸禄,这又是何等的财政负担?

但是,你说没人看到这个弊端么?这却不然。

比如张居正吧,就江陵党当年独霸朝堂的那样子,老张也没胆子动宗室不是?他搞清丈田亩,搞一条鞭法,到头来还不是只在地里翻腾,稍稍动了动地主阶级的利益?

那是老张头看不到宗室宛若硕鼠么?不是吧?

还不是因为这事儿太敏感,太容易引起藩王们的反弹么,而且若是不给宗室待遇,那名声上莫说是他,万历都背不起:苛责宗室的大帽子压下来,容易得到个六亲不认的评价,而你皇帝天天喊仁孝治天下,那么你的仁呢,你的孝呢?

而宗室的反弹力道么,估摸着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从建文帝的事情来看,当时他寻思着要削藩,这就是典型的动宗室蛋糕。朱允炆按照一群书读坏脑子的书生的主意先削小藩后削大藩,结果这种脑残决定逼死了湘王,不但给了朱棣起兵的理由还惹得其他宗室人人自危——谁敢说宁王朱权将朵颜三卫交给朱棣这事儿里,就没有怕建文削藩削到他头上的顾虑?

所以嘛,这种事情花满楼觉得莫说工部的大佬了,便是内阁大学士只怕也含糊,赵仁跑去和他爹说这事儿的话,岂不是自己找抽?

可事实上么……

赵仁一脸愤愤然的回了京,带着他的人先去东宫更衣,随即就带着花满楼给的铁炉去了暖阁。

光兴皇帝瞧见赵仁后不由就笑了:“回来了?”

儿子毕竟是儿子,光兴皇帝哪可能就此放着他不管由着他在西山放羊?因此西山那边赵仁的情况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并且还知道他的生活条件比在东宫下降了好几个层次,所以瞧他没几天就跑回来,光兴皇帝的第一反应就是赵仁吃不下那个苦。

于是他便道:“回来了的话,也该收收心了,明日你还是继续用功读书吧,想折腾那格物之理的话,下午你自行折腾……”

赵仁闻言却是一脸愕然:“父皇,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儿臣这才去了西山几天啊?”

光兴皇帝一愣:“你……莫非不是受不得西山的苦,所以才回来的?”

听得这话,赵仁却是幽幽一叹:“父皇,比之百姓,儿臣何时吃过苦?”

光兴皇帝有点懵:“你……”

赵仁摆摆手,示意随侍的人都出去,然后才道:“父皇,他们都说如今是大治之世,可是百姓的日子却还那么苦?”

在光兴皇帝惊愕的眼神中,赵仁将他这几日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最后又将他和花满楼的对话说了一遍,最后才问道:“父皇,花满楼说,让全天下的百姓吃饱穿暖,可能未来几百年都难,是真的么?”

不得不说,光兴皇帝此时心中五味杂陈。

一直以来,东宫的人动不动就跑来说‘太子荒唐,太子喜嬉乐,太子无状’,听的久了,光兴皇帝也就觉得自己这倒霉儿子不是个好玩意,所以才效仿淮安伯做一个严父,动不动就抽他。

前几日赵仁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了一次——虽然他称呼几位老师为老糊涂依然混账,可那个时候光兴皇帝的心中依然是有点开心的,毕竟太子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不是?

可今日么……

瞧着他一脸认真的谈起如何厚待百姓,为何大治之世百姓依然过得苦,光兴皇帝顿时就觉得无比欣慰:一个能为百姓考虑的太子,在荒唐又能荒唐到哪儿去?

见他问问题,光兴皇帝轻声一叹:“花满楼是这么说的?嗯,他说的没错。此事历朝历代的君主都没能完成,便是如今,父皇也依然为着这事儿努力……”

赵仁又问道:“可是……父皇,国库每年都有大笔收入,为何就不能用在让百姓吃饱穿暖上?”

光兴皇帝挑了挑眉毛:“这问题,花满楼没回答你?”

赵仁道:“他说,朝廷要花钱养兵,要治河,要修漕运,还要出官员俸禄,还有宗室的用度,所以……”

光兴皇帝点了点头:“他也没说错。大赵的赋税就那么些,可花钱的地方却多不胜数,只能先做更重要的事情。”

赵仁又问道:“可是宗室的用度也能算重要的事情么?他们这些人每年都要朝廷养着,而且每个人都有大批土地,有一堆人伺候,还有用不完的钱,可百姓……父皇您喝过百姓喝的黄米粥么?儿臣喝过,那东西一股泔水味儿,就不是人喝的东西,可就是这个他们也只能吃个半饱。他们的衣服也破破烂烂,住的房子也那么小,可他们却说如今在西山过的是好日子,以前比这更坏……还有灾民,灾民吃树皮树叶,吃土吃石头,那些人又是何等的凄惨?”

“便是如此,他们知道西山卫是父皇出钱的,所以他们惦记着父皇的好,还管花满楼叫恩公……花满楼还说,他给这些人的真的非常少,可以说只是稍稍提了提工钱罢了,但即便如此这些人都无比的感恩。可是宗室呢?儿臣甚至亲耳听到过有些人说父皇给他们的太少,每年都不见多少赏赐下来云云,还说宫里的饭菜比不上他们的王府,足见他们过得多么奢华,可他们却对父皇的赏赐根本没多少感激之情,甚至是毫无敬畏之意……”

说到最后,赵仁已经满眼是泪了:“比起来,难道不是更加应该照顾百姓么?父皇,百姓要的真的不多啊!”

光兴皇帝呆呆的听着赵仁诉说,一句话都没能插上,而听得他最后一句话时也不由得老泪纵横。他哆嗦着站起身走到赵仁身边,按着他的肩膀仔细的看了看他,最后只吐出几个字:“我儿……长大了啊!”

这个时候,光兴皇帝只想将花满楼叫来,好好的问问他:何以那么多大儒没教会赵仁的,他却在几天之内就教会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他的心情已经不是欣慰了,而是觉得自己便是立刻死了,也不会有遗憾。

大赵后继有人,而且瞧着有仁君之姿,光兴皇帝哪还会担心以后啊?

139.一字千金也是有的

皇帝和士绅集团眼中的民是很有区别的。

在士绅集团眼里,他们才是民,至于苦哈哈的那些……那也叫民?那叫贱民,刁民,愚民。

而在皇帝心里,臣民是一体的,民代表的就是天下万民,连皇城根儿下的乞丐都不例外的是民,是百姓。

皇帝们多数都不傻,他们知道若是真让百姓活不下去,那么百姓们反过头来就会让他们也活不下去,所以举凡不那么离谱的皇帝、不傻的皇帝都会轻徭役,厚待百姓,哪怕是装也得装出来个关心的样子。

所以,当赵仁真真正正的为了百姓的生计而泪流满面时,光兴皇帝能不老怀大慰么?

他拉着赵仁坐下,父子俩谈了整整一个时辰,光兴皇帝耐心的回答了赵仁的许多疑问,比如:为何大赵不得不养着那些满脑肥肠的宗室。

不得不说,时下宗族观念是非常强的,这就使得天朝形成了许许多多的以姓氏命名的村庄或者集镇,什么张家庄,李家村,王家寨,各地都能见到这样的地方。

班固《白虎通》有云:上凑高祖,下至玄孙,一家有吉,百家聚之,合而为亲,生相亲爱死相哀痛,有会聚之道,故谓之族。

这段话将宗族观念说的非常通透,普通来说,宗族内甚至会让各个族人无条件拿出自己的财产,用于提供家族中最有前途的人去读书经商,功成名就之后会让这些人回报家族,也好让更多族人可以去读书经商进一步壮大家族——听着有没有很像是融资?

并且,宗族体制下,决定地位的并不是财产和官爵,而是辈分和资历,有钱人反而有义务承担更多的宗族责任,援助穷族人以及建设宗族设施,而为了赚取名望地位和利用宗族力量对抗竞争对手保护自己的财产,他们也乐于做这类事情。

此外,要开拓田地,要对抗外姓的无良官吏,要抵抗强盗以及野兽,那么就必须先形成一个团结的组织,然后集中调度人力物力财力,得以延续子嗣和更好的发展,所以宗族就是千百年来人们得到的最优的生活方式。

当然,这也是为何天朝人最为团结,且团结起来后就足以爆发出让世界都颤抖的能量的缘故了,因为大家的血脉里流淌的就是这种牺牲小我成全大局的血液。

不过原因是后人总结的,时下的人们未必懂这道理,但并不妨碍他们使用这法子,并且他们将之变成了文化,也就是宗族文化,便是在花满楼前世,宗族体系也依然存在,足见其影响之深远。

在时下的价值观里,倘若某个宗族里,大伙儿供出的人没有回报这宗族,甚至对宗族遭遇的事情爱搭不理,那么被人戳脊梁骨都是轻的,这事儿若是放在普通官员的身上,那么一个冷血的帽子就扣上了,这事儿足以影响其前途,甚至能让其罢官免职。

普世价值观就是这样,你说谁敢无视宗族?

实际上,官员出头后被宗族内打秋风甚至是不断索取这事儿屡见不鲜,还有宗族子弟打着官员本人的名义去作威作福,他们也不堪其扰,但绝不会多说什么,顶多是嘱咐族里辈分高的人管教罢了。

那么百姓尚且如此,何况皇家?并且宗室都是不省油的灯,一个搞不好被有心人利用的话,撺掇着起兵造反又该如何?

这就是花满楼不愿意回答赵仁的原因了,没人会在皇家以及宗室这里多嘴多舌,否则一个‘间天家亲情’的大帽子压下来,那可是真会死人的。

赵仁听着光兴皇帝的解释,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最后则是一脸的无奈:“那……那就没有办法了么?”

光兴皇帝微笑道:“你有心想为百姓做事儿,这挺好。只是千百年来那么多明君能臣都没能解决的问题,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顿了顿,又道:“可若说没有法子,却是不然。”

赵仁急切道:“什么法子?父皇只需说,儿臣若是能帮父皇一把,必然万死不辞!”

光兴皇帝又笑了:“法子可不就在你去的西山么?”

赵仁一愣:“西山?”

光兴皇帝抬起头,唏嘘道:“前两日朕算过一笔账,嗯,是有关大同之战的账。依着前几十年和鞑靼的战争推测,在没有普渡的情况下若想打退鞑靼的进犯,单单粮草的开支便要耗费数十万两白银,此外士卒的抚恤、兵刃的损耗等等等等又是数十万两白银,而且这还仅仅是打退鞑靼。可有了普渡后,这开支不但省了下来,且还得到了战马无数,鞑靼数年内只怕也难有像样的攻击,如此一来,又给朕省下了不少的开支。”

光兴皇帝说到这儿,低头瞧了瞧若有所思的赵仁:“那么节省出来的这些钱,朕若是用于赈济灾民,能活多少人?”

“还有,花满楼创了焦煤炼铁之法,此法若推广开来,不单单能使大赵铁产量提高数倍乃至数十倍,而且还能让铁的价格下跌数十倍,这一进一出,单单军械上又能给朕省下多少?这部分用于赈济灾民,又能活多少人?”

“此外,花满楼还提到过番邦有玉米,有红薯,有土豆,这些东西若是引进我大赵,又能活多少人?”光兴皇帝说起这事儿后又有些激动了:“虽然那小子说此事未经证实,可朕总觉得他蛮笃定有此事,一如当初他说可以造出打到一两里外的火铳那般的笃定……”

顿了顿,光兴皇帝不由得又笑了:“你看,父皇说了不让你着急,自己却也着急了。”

叹息了一声,光兴皇帝继续道:“所以朕给了他一片地方,给他钱,给他人,由着他折腾,朕想看看他到底还能折腾出点什么花样,甚至朕还允许你去看一看,学一学,朕……这些年来从未如此信任过一个人,可说到底朕也只见过他寥寥数次,但不知为何就是如此的信任他,相信他能带给朕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所以,朕恍惚间就觉得,这活万民的法子就在西山,就在花满楼的格物之理、知行合一上。”

听得这话,赵仁不由得也点点头:“那家伙确实花样蛮多,他这两日在教人做什么导购……哦,他还托我给父皇带了东西……啊不,他说是托我带给赵大叔,让赵大叔转呈给陛下来着。”

光兴皇帝听得这话就哈哈大笑:“好,拿来给为父,为父这就交给陛下去!”

花了点时间,赵仁使人将那个长得如鼎一般的大铁炉搬进屋搭好并吩咐宫人生火,待得炉火渐渐旺了之后,便让人熄了暖阁下地龙的火,然后才笑道:“花满楼鼓捣了三种铁炉,他说这是豪华版,是专门呈送给陛下的,所以才是鼎的模样。还有那尊享版是个塔的样子,普通版的则是个葫芦状。哦,送给他赵大叔的就是个尊享版,父皇要不要瞧瞧?”

光兴皇帝没听他瞎白活,而是疑惑的问道:“此物能直接烧煤?那烟毒……是从这根管子出去了?”

赵仁道:“正是。”

光兴皇帝瞧着眼前的大鼎,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气,忽然心中一动:“此物……造价几何?”

赵仁呆了呆:“这却是没问,不过花满楼说是要开个店专卖这东西来着,想必价格不低。”

光兴皇帝悠然一叹:“此物……不错,只是若价格低廉的话,如此苦寒的天,想必百姓也能少受些冻。”

听得这话,赵仁挠了挠头,忽然想起了花满楼说的一些话,便道:“父皇,花满楼好像说过这事儿……容儿臣想想……”

光兴皇帝转头瞧着他,赵仁抓耳挠腮了半晌,然后才道:“前几日他好像咕哝过这么几句,说先鼓捣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先高价卖给富人顺便引领潮流,随后搂一堆钱后便能扩大生产,然后慢慢平价,好像还说什么有了钱也能进一步升级产品,更新换代后再次搂富人的钱什么的……”

光兴皇帝愣了愣:“……他是这么说的?”

赵仁点点头:“好像是。儿臣琢磨着,好像有道理?”

光兴皇帝缓缓点头:“物以稀为贵,道理是没错的……嗯,日后铁的产量增加,这火炉也能试着普及,如此一来……”

赵仁忽然一拍手:“着啊!父皇,您说把这东西当成个稀罕物卖给宗室,收他们个一两万两银子不过分吧?”

正在寻思解百姓苦寒的光兴皇帝脸上一黑:“混账话,这东西值一万两么?”

赵仁讪讪的说道:“那……五千两?”

不知为何,方才还觉得老怀大慰的光兴皇帝忽然就觉得血压又有点高,他瞪了赵仁一眼:“花满楼是这意思么?人家是用合理的手段赚钱,继而做普及大众的事儿,你这算啥?你这叫打劫知道不?”

赵仁连忙道:“那要不在上面镀层金?如此一来可就真的身价百倍了,卖给那几位富得流油的王叔……”

光兴皇帝气往上冲:“还镀金?金价几何你可知?”

赵仁继续发散思维:“呃……那要不父皇在火炉上题个字啥的,一字千金也是有的……嗷!父皇何故又抽我?”

光兴皇帝捏着手里的藤条,黑着脸道:“还道你去西山真悟了些东西,可现在看来骨子里还是混账!这等混账主意你也能说得出口?给朕跪下!”

(嗯,你们没猜错,这货果断还是挨揍了)

140.销售流程

赵仁脑子里没正经事,而光兴皇帝却挺靠谱,他稍稍一寻思也大差不差悟了花满楼的某些小心思。

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皇帝的暖阁摆这么大一个火炉,那下面的人可不是会顺着潮流走么?暖阁里来来往往的不是内阁大学士就是六部尚书这些人,瞧见这么大的东西自是会好奇,哪儿可能不打问一下?

然后……

然后还用说么?

可光兴皇帝却没有觉得被利用,毕竟西山的生意就是他自己的生意,花满楼说能卖高价那必须就能卖高价,他可没忘记,花满楼的铁器生意有七成是他的,为了这七成收益,便是代言一波又如何?

皇帝也缺钱啊。

这算是心照不宣的默契,而当光兴皇帝含蓄而低调的嘱咐宫人用铁炉烧的水给内阁的老几位泡茶炫了一波后,花满楼在京中开的铺子也开张了。

柳凡找的地段挺好,这店铺距离东街百户所没多远,而这里住着的人又都非富即贵,非常符合花满楼那先赚有钱人的钱那思路。

一大清早,暂代西山火炉京都旗舰店经理的导购小哥田康就带着一帮人忙活开了,再次打扫了店面并将店里的存货擦的一尘不染后,田康吩咐开门,并依着花满楼的意思在大门口点了两串爆竹,火炉店正式开始营业。

“哟,这是个啥铺子啊?”爆竹声刚停,一个读书人打扮的家伙就从巷口冒了出来,走过来瞧了瞧便乐了:“西山火炉?这名儿谁起的啊,何以如此粗鄙?”

如同花满楼前世某些相信风水的老板一样,这年头的人们也相信名字能带来好运,因此在店铺啊商号啊起名时,多半都会带上一些祥和的字眼,比如恒泰义啊,富源达啊之类一瞧就正能量的词儿,如花满楼这般白目的倒是挺少见。

这读书人对着招牌指手画脚了一番后便迈步进店,打算看个新鲜,并推测一下这铺子多久能倒闭什么的。

可堪堪踏入店内,十几道声音就从各个方向传来:“欢迎光~临~”

这动静登时就将这读书人吓得险些调头跑出去,定了定神却瞧见身旁的俩人堪堪从鞠躬中起身,他这才放下心:“啊……啊!”

此时一人面带微笑的迎了上来:“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