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咸鱼的我被迫成万世之师 第206章

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总而言之,问题会有,但绝非不能解决,但提高生产力确实是通向天下大同的唯一途径。”带头的那位举子开始总结了:“诸君,咱们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旁的不说,单单伯爷说的那摩擦力咱们就得好好研究研究。”

“对极!”一个举子指着远处已经开始和普通马车比拼的新款马车道:“看到了吗?那也是提高生产力的方式!若是商贾们都用那样的马车的话,同样的马、同样的人却能将更多的铁器运到不同的地方,这不就能使更多人种出更多的粮食了么?”

众人这才望向赵仁测试的马车,看清了两种马车的对比后一个个均喜形于色,赞不绝口,惹得一群匠户面面相觑:这群书呆子早上没吃药就跑出来了?

可举子们此刻已经毫不在意匠户们的态度了,他们算是彻底服了花满楼,并且深以为花满楼所教授的一切都是为了推动生产力变革,继而让社会朝着大同高歌猛进……

这误会大了去了。

总之在这群人辩论时,花满心里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大赵举子,一身的儒衫,高谈阔论如何解放生产力,这画面……

不知道别人的感觉如何,反正花满楼自己觉得时空都有点错乱,并且还觉得自己仿佛似乎对这个世界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而事实上花满楼的感受一点问题都没有:这群读书人的存在就是他被人称为万世之师的基础了。

因为吧,从这天起这群读书人开始以师礼待花满楼,并自称自己是理学门徒——格物之理,自然是理学。他们开始收录花满楼的一切教诲,总结花满楼的一切看似有道理的语录,并将西山的一切成果都归咎于花满楼的教导,致使花满楼尚在世的时候就被称作是圣人了。

而后世对于这些文献记载也秉承肯定的态度,毕竟花满楼给后世带来的影响属实太大了,甚至还高于儒家的影响——他们认为花满楼不但有自己的一套哲学体系,还身体力行的以‘知行合一’的态度来探究世界的本源,并将之运用到实际中让社会产生变革,且在哲学、物理学、数学、医学、军事、政治等等等等各方面都影响着世界,所以称他为万世之师一点都不过分。

不过么……

这个时候的花满楼还不知道,自己到底点了多大的一个炮仗……

请假

头疼欲裂,实在写不成……请假一天

529.我又错过了啥

花满楼当然不知道他对历史犯了什么罪……咳,当然不知未来历史会怎么评价他,也不知道这群读书人将在不久的将来折腾出多少幺蛾子,反正……

正统的读书人绝对不会说他什么好话。

道理很简单,‘理学’的出现势必会和儒家起冲突,毕竟理学是讲理的——比如当理学弟子逐渐搞明白诸多灾害的起源和本质时,首先站不住脚的就是董仲舒天人感应的那套东西,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会和儒家吵吵起来。

而最要命的地方在于,理学弟子并不认为自己不是儒家弟子,他们觉得理学和儒家一脉相承,因为理学是儒家实践大同的唯一渠道。

简而言之,理学弟子不反对孔圣人的教诲,甚至他们会以‘知行合一’的态度去实践这些事情,而非是只拿这些当个口号。

说得更简单一些,理学弟子是以圣人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然后看谁都像贱人,而非是如时下的读书人那般,以圣人的标准来严格要求别人,自己却做个贱人……

总之,在知行合一的核心指导下,未来理学弟子身体力行的将西山的先进带到了大赵的各个角落,他们在各个方面开始影响社会进步,并切实的促使人们思考这个世界的本质。

比如说,未来的理学门徒们开始收徒并教导弟子的时候,都会问他们相当经典的三个问题:物体为何多半是落到地上而非是飘向空中?两块重量不一大小不一的石头为何会同时落在地上?西瓜和榴莲砸脑袋,哪个比较疼?

第三个问题虽然看起来画风相当怪异,但确确实实是花满楼在他课上提出来的,那堂课的主题叫作用力和反作用力,而花满楼当时是让某个匠户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脑袋比较疼……

总之,这三个问题的核心在于‘为何会这样,而不是那样?’,这就促使花满楼的徒子徒孙们开始探究一切看似合理的现象,最终摸索出其中本质,接着运用于这个世界,这就使得大赵出现了一批又一批的科学家……或者说理学家。

当然,这都是随后的事情了,现在的花满楼正满心复杂的听那群读书人商量如何提高生产力时,一脸得意的赵仁过来了:“如何?”

“什么如何?”

“马车啊,我做的还不错吧?”赵仁一脸的求赞美求认同。

花满楼扫了一眼远处将普通马车甩出两条街的新式马车,最终还是没忍心打击赵仁,便敷衍道:“还行吧。”

“我就知道!”赵仁忽然激动了:“你一定有更好的想法吧?快说说,思路给我就行,旁的什么都不用你操心!”

花满楼:……

从什么时候起,在这熊孩子眼中自己就变成了无所不能的人了?

不,可能用无所不能形容不准确,但他貌似是固执的认为他自己现在玩的这些东西都是花满楼玩剩下的,并且还选择性的遗忘了花满楼亲自动手去折腾一些东西的时候其实很有限……

花满楼犹豫了一下后,打算给赵仁来个狠的:“其实……刨除你现在打算玩的给马车加装弹簧和添加减震轮外,还可以尝试一下四轮马车。”

赵仁眼睛亮了:“四轮马车?怎么玩?”

实际上,在前几日论及车身避震的问题时,赵仁就想到了四轮马车的可能,并且研发班一致认为四轮马车的稳定性更好,载重量更高。

但遗憾的是,四轮马车的转向一直是个大难题,连老夫的评论区都有人说,天朝就是因为这个技能点没点出来,所以一直没能发展出四轮马车,严重限制了车辆载重。

而实际上也是如此,史有记载,南北朝就有人研究过四轮甚至是六轮的马车,但到底没成功,因为这玩意不能转向。而北宋《清明上河图》上也很明显有一辆四轮的牛车,但依然没有转向机构,想必非常费牛……

但这玩意难么?

不难啊,不就是将两个前轮的轴再通过一个转轴悬挂在车驾上么?

花满楼前世还特地了解过这个,他知道古罗马帝国征服不列颠后就学会了人家的四轮马车转向技术,并在罗马大道上推广,时至公元200年左右,古罗马的四轮车已经很普遍了。

总之,造个车驾加一对儿转向轮很难么?

所以花满楼只是看了赵仁一眼,说道:“你想想看,若是在马车后方拴上一根短绳,这短绳上还栓着一辆马车会如何?”

赵仁一愣:“就这?”

花满楼打个哈欠:“就这。”

赵仁一脸的纠结:“以软绳连接两辆马车……能算是一辆马车么?”

花满楼又打个哈欠:“理解精神好不好?你造个加长版马车,然后在最前面加装两个带轴的车轮不就行了?”

赵仁想了想,忽然一拍手:“我懂了!你直接说加个转轴不就行了么,说什么短绳啊!”

“……这不是怕你不理解么?短绳的作用和转轴有啥不一样么?”

“呃……这么说也是……”

“没事儿了吧?没事儿我回了。”

“回吧回吧,我也回了。”

两人短暂的交流那群读书人都听在耳朵里,这会儿见俩人要分开,为首那个举子立刻凑过来问:“伯爷,为何要造四轮马车?”

一说起这个,赵仁就忍不住要卖弄了:“你们难道不觉得四轮车更稳,载重更多,更……优秀么?”

“载重……是说拉的东西更多么?”一个举子瞪大了眼睛:“原来如此,这也是提高生产力的方式啊!”

这话反倒是让赵仁有点愣了:“何谓生产力?”

“伯爷方才说了,生产力就是具有劳动能力的人和生产资料相结合而形成的改造自然的能力。”

“等会儿,我又错过了啥?何谓生产资料?”

眼瞅着两拨人开始互通有无了,花满楼连忙抽身而退,并且愈发觉得事情好像有些朝着不可控发展了:若是以后赵仁回宫后和光兴皇帝大谈解放生产力啥的,干爹会不会抽死他?然后顺便连自己一块儿抽?

530.我勒个去!

便在赵仁做马车实验的第三天,有一件事忽然抢了赵仁马车实验成功的热搜:一个泥瓦匠被老婆打了。

注意时代背景哈,此时此刻大赵依然处于男尊女卑的时代,但就在这样的时代,有个彪悍的女人,将自己老公一顿毒打。

这不是个笑话,但所有听闻的人都乐不可支:多新鲜呐!

所以当这个人每每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时候,所有人就都看着他笑:“老方,你脸上又添新伤痕了。”

那老方并不答话,只是瞪了说话的人一眼。

那些人又高声嚷道:“你一定又被你家婆娘揍了!”

老方瞪大眼睛:“你凭什么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昨日我路过你家,亲眼见到你被你家婆娘按着打。”

老方涨红着脸,争辩道:“夫……夫妻间的事儿,能叫打吗?”

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跪在搓衣板’上,什么‘家暴’之类的话,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工地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不得不说,这年头虽然被老婆揍很丢人,但也不能说就完全没有:河东狮吼的典故说的就是苏轼的朋友陈季常,以及,据说某位著名的抗倭将军也非常惧内,‘请夫人阅兵’、‘用剑给夫人杀鸡’的典故就是跟这儿来的。(来,有请大佬们科普,我就不水字数了)

总之,泥瓦匠老方被他婆娘殴打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便连花满楼都听闻了此事,并且乐不可支。

“姑爷,笑话别人是不好的。”

说话的是戚婉容手下女兵中,唯一还没着落的小北。

说来也奇怪,这小丫头的性格挺好,容貌算的上是上佳——至少在花满楼看来,这种萝莉风的妹子在他前世哪怕随便在平台上发段儿宅舞都能火,可偏偏在这儿就是没人对她有想法。

或可能是觉得这小丫头的脑子有点不好使?

所以,十六个女兵有十五个现在都在准备嫁妆,唯独这个有点萌蠢的,在一群人中时常作为吉祥物、小尾巴的小丫头跟着戚婉容陪嫁到西山伯府了。

按说花满楼若是肯做媒的话,不难在少年兵中给她找个靠谱的,可是这小丫头也不知怎么想的,非得跟着戚婉容,所以也只能由得她了。

而听得她抱怨自己,花满楼便随口敷衍道:“哦,我不是笑话他,就是觉得……嗯,这年头还真有此等巾帼英雄啊。”

“嗯嗯,巾帼英雄很多呢,我家大小姐就是!”小北挥舞着小手,一脸赞同。

漫不经心的花满楼有点没反应过来:“你家大小姐又不打我……咳,打不过我。”

小北一脸赞同的点点头,然后一脸好奇的问道:“那四夫人呢?”

四夫人说的就是苏九儿,西山伯府为了区分就都这么叫——当然,传出这说法的大概就是戚婉容本人,毕竟她被叫做二夫人,温凉却成了三夫人……

不得不说,也真够二的,和小北这问题一样的二。

花满楼一脸无语:“她又不打我。”

小北一脸天真的点点头,又说道:“说起打人,姑爷,小东姐曾经还担心呢,她怕大小姐打你。”

花满楼:“……”

“小东姐还说,若是大小姐以后要打姑爷,那我一定要拦住她……”

“不是,她为何要打我?”

“不知道啊,许是因为姑爷欠揍?”

花满楼捂住额头:这丫头嫁不出去砸手里的理由大概就在这儿了吧?

正说话间,沁儿忽然从外面走进来了。

不知为何,沁儿进门后先是白了小北一眼,然后才说道:“少爷,有人来找你。”

“嗯?这个点儿谁找我?”

清早花满楼是不工作的,他宁肯捧着本书装模作样,亦或者端着杯茶晒太阳,这事儿西山知道的人非常多,久而久之早上也就没人来打扰他了。

“就是最近被老婆打了那个。”沁儿再次白了小北一眼后,继续道:“还有他老婆也来了。”

花满楼奇道:“他们来找我作甚?要离婚?”

沁儿道:“不知道,但他们说是有要事要禀告少爷呢。”

花满楼的八卦之心已经泛起了:“走,看看去。”

……

“哼!你若是不一五一十的社出来,额今日便休夫,不和你这无情无义忘恩负义滴人过咧!”

花满楼还没走到前堂时,就听得前堂传来这么一声暴喝。

所以听口音,这位是个陕西烈女?

“真不四你想的歪样啊!”

听语气,这男的貌似也不是怂人啊,怎就被老婆打了,还闹到西山伯府来了呢?

而且这其中到底有啥热闹……咳,误会?

“额想的撒样?”那女子怒吼道:“额娘社咧,人不能忘本!你往日活咧个不着**,额娘两跟着你吃咧多少苦?来西山你又活滴撒样,你心里莫个数?就是你这条狗命都似伯爷给滴!”

“唉……额社,额社还不行吗?”

这二位都是一口陕西腔,说话又急又快,花满楼在外间愣是没搞清楚俩人吵吵的是啥,反正……

听起来,好像不是类似于男人有钱就变坏,也仿佛不是这女人真就是河东狮吼?

待得花满楼一脸纳闷的走进前堂才见俩人居然都没落座,而这二人看到花满楼时,那女人抱着孩子直接跪地上了:“民女方林氏,见过伯爷!”

那男人慢了一拍,却也一脸苦笑的拜在地上了:“小的方二牛,见过伯爷。”

花满楼虚扶一把:“不必多礼,快起来,这还抱着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