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嗯,一个大宅子里住自己一个男子,然后是二三十号妹子,这发展……
拔作的既视感怎么越来越强了?
307.没银子就去赚
有位王姓少年身体力行的证明了,人类的本质都是真香怪。
所以尽管嘴上在抱怨,脸上也表现出一副‘这样不妥’的亚子,但瞧着满院儿的莺莺燕燕花满楼心中实际上是暗爽的——换谁来谁不爽啊?满院儿都是漂亮妹子哎!
即便这其中绝大多数都不能下手,可是这等赏心悦目岂是一般人能感受到的?
一群妹子以颜值最高的白毛小姐姐、冰霜美人以及两位大小姐领衔,乖巧可爱者有之,天真活泼者有之,聪明睿智者有之,迷糊犯傻者有之,装傻卖萌者有之……
总之是一大群萌妹子哎!住在自己家里的一大群萌妹哎!真不乐意这么一群妹子住进家里的话,那他还是个男人吗?
而且哪怕多半不能下手,可早先就说过幸运色狼的概率问题,这么多萌妹一起在一个大院儿里生活,概率得提升多少啊!
尽管这事儿听起来很肤浅,可男人嘛,有几个不肤浅的?
历史记载不怎么肤浅的貌似就那么两位,一个是柳下惠,一个是嘲讽登徒子的宋玉,柳下惠花满楼不想揣测,而宋玉么……
能将人家妹子的样貌体态描述的如此清晰,你丫也好意思说自己没答应于人家交往?没准人妹子就是想上个墙,然后你丫觉得人家在偷看你?
反正花满楼就挺乐呵的——这事儿要是搁在前世,得酸死多少人啊?
而更让花满楼乐呵的是,原以为白毛小姐姐会拒绝住进西山伯府,但她稍一犹豫就答应了,这事儿……
哪怕花满楼没想着行什么偷香窃玉的壮举,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肯住进来就能代表许多事情了——有望在年内成婚啊!
乔迁不大不小算个喜事,匠户代表和西山卫的各色军官若无要事都前来庆贺,花满楼也就吩咐直接在东跨院开流水席,待得折腾完后已经是半下午了。
花满楼在门口堪堪将最后一波客人送走,正待回去歇息时遥遥就见远处驶来几辆马车,其中那么一两架瞧着非常眼熟,顿时就有点慌了,立刻吩咐他身边一直陪着他应酬的黄子超:“黄兄,速去带百十来个弟兄过来守在这儿,顺便将赵仁叫来……”
黄子超见花满楼脸色大变如临大敌,不由疑惑道:“这……莫不是千总的仇家寻来了?”
花满楼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指着前方的马车道:“如今我也不瞒你……那是陛下的车驾。”
黄子超一愣,接着抓狂道:“陛下怎会来此?”
花满楼欲哭无泪道:“闲了在说这个,总之你快去吧,陛下若是在这儿出了岔子,咱俩的脑袋就不属于自己了!”
黄子超闻言飞一般的往西山卫跑去,花满楼则定定的站在门前,静候车驾抵达。
光兴皇帝是微服出巡,花满楼见不远处还有些人在晃悠,是以并未大礼接驾,只是吩咐大开中门迎客。
“豁!这宅子瞧着还真不错!”下车后光兴皇帝看都没看花满楼,对着宅子一通平头论足:“瞧着得花不少银子吧?”
花满楼迎上去行礼,还未回答便听和光兴皇帝同车的应国公道:“陛……咳,必须的,数万两银子得有了。”
随后下车的是宁国公,他乐呵呵的说道:“老花一辈子勤俭,怎的就生了这么个败家子啊?”
最后下车的淮安伯黑着脸,目光不善的瞪了宁国公一眼,然后才看着花满楼道:“还不将诸位叔伯让进去?”
花满楼一脸苦涩的往里让人,待得光兴皇帝带着某两个老货旁若无人的往里走时他落到淮安伯跟前,低声道:“爹,陛下怎么来了?”
淮安伯也是一脸苦涩:“陛下说要前来庆贺……废话莫说,小心伺候着!”
待得进了前堂一众人落座,沁儿跑来奉茶后,花满楼这才打算大礼参拜,可还未有动作光兴皇帝便指着他道:“站那儿别动,站直了。”
“这……是。”花满楼连忙苦着脸做立正状。
光兴皇帝上下打量他一番后,嗤笑道:“混账玩意,在西山玩的乐不思蜀了?”
花满楼苦笑道:“陛下,微臣……”
光兴皇帝截断他道:“今日我是赵大叔,你好好说话。”
花满楼干咳一声:“是……咳,哪有乐不思蜀啊,这不是忙么?”
光兴皇帝哼了一声:“忙的连京中都顾不上去一趟,还得朕亲自来看你?竖子混账!”
花满楼瞠目结舌:不是说好赵大叔么?
事实上,光兴皇帝这连讽刺带挖苦顺便数落纯属是郁闷的,因为吧……
说好了让花满楼时不时去宫里陪他聊聊天,毕竟这么大一个皇帝找个聊友属实太难了,可问题在于,花满楼这货就从天津回来的时候去了趟宫里,然后就窝在西山压根没回去……
也就是说,光兴皇帝整整半年没瞧见花满楼了。
数落了花满楼几句后,光兴皇帝才指着末座道:“坐那儿,朕有话问你。”
花满楼讪讪的坐下,可还未坐稳便听光兴皇帝道:“你继续上次和朕说过的那事儿说,天津卫你到底什么打算?”
“天津卫……什么的……”
花满楼有点茫然:半年前聊的天现在续上,是不是有点太不严肃了?
光兴皇帝目光不善的看着他:“天津三卫朕已经依着你的意思改成水师了,后续呢?莫说这半年你还没想好办法?”
一说这个花满楼就恍然了:当初说的改制是卫所改募兵,是以朝中若想养兵的话自是需要大笔资金的。可朝中无银,养兵一事当然不甚现实,所以当时的光兴皇帝说要花满楼想个辙的。
而花满楼的辙其实就是搞海运,可问题在于,海运这事儿还没和皇帝说,并且么……
在座的几位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唯独光兴皇帝不知道,这事儿闹的……
偷眼看了看淮安伯,见自家老爹微微摇头,花满楼便知道此时说海运依然不是什么好时候,于是便苦笑道:“陛下,说来说去还是银子的事儿,没银子微臣也没辙啊……”
光兴皇帝貌似知道他会这么说,便似笑非笑道:“你不是有能耐么?没银子你便去给朕赚来!”
花满楼瞪大眼睛:陛下你不讲武德啊!
308.这还真不是使诈
听得光兴皇帝蛮不讲理的要求,花满楼只想怼一句:这位陛下,您知道我现在兼着几份职么?
于是他打算先糊弄一番:“赚钱这个事儿,微臣……”
“莫说你不会啊,年前你将那火炉都能卖到天价,且如今你鼓捣的导购的那套东西在京师可谓随处可见。所以这满朝文武若说最会赚钱的,朕瞧着就是你了。几位爱卿以为然否?”光兴皇帝仿似知道花满楼要糊弄,于是先行堵了一波。
应国公和宁国公两个老货今日来估摸着就是为了捧哏,所以听得光兴皇帝的话后笑吟吟的附和道:“陛下说的是。”
花满楼忽然觉得今天这事儿怪怪的,但具体怪在哪儿他说不上来,反正封建时代就是如此,若是皇帝任性起来任谁都没辙。
所以他只好叹息一声道:“陛下,若只是天津卫的话,银子的事情其实挺好解决,不管从哪儿挪点都够。可若说要将整个大赵的军费扛起来的话,常规的手法完全不行,毕竟军费的支出是持续性的,所以也需持续性的收入来源。”
花满楼说了这句话后,淮安伯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甚至忍不住扶额叹息:瓜娃子哟,又上套了!没看出来陛下今日非常高兴么?
而光兴皇帝闻言稍稍愣了一下,他表情古怪的扫了一眼其他三人,然后问道:“那么依你看要怎么做?”
花满楼没注意光兴皇帝的表情,也没注意自家老爹那一脸的无语,整理了一下思路他才道:“陛下,微臣以前好赌,是以时常会缺银子,所以微臣就常常在想啊,这大赵这么多人,哪怕每个人都给微臣一个铜板,这么算下来也得许多钱了吧?”
宁国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果真是个混账小子,这等混账想法只怕只有你有吧?”
应国公却笑道:“也不尽然,我家那俩混账也曾说过同样的话,还说要以此法发家致富,险些将老夫气死……”
宁国公哈哈大笑:“可见天下混账都一个样,估摸着此时从赌场随便揪出来俩也是此等想法。”
光兴皇帝瞧着花满楼被挤兑的脸都有点绿,便摆摆手制止了俩为老不尊的货,对花满楼笑道:“你继续说。”
花满楼黑着脸,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怼俩老东西:“这想法很混账吗?若是能将之变成现实呢?”
几人听得这话不由得面面相觑,光兴皇帝问道:“如何变成现实?”
不得不说,若是旁人说这话,光兴皇帝的反应只怕会和两位国公一般,只道说话的人是痴人说梦。可花满楼不一样啊,他说能上天便能上天,此时不过赚钱罢了,又怎会是无的放矢?
花满楼闻言耸耸肩:“很简单啊,随机挑选出几个给我钱的人,分给他们一小部分即可。”
光兴皇帝恍然意识到这事儿的可操作性,立刻道:“说下去!”
“是。”花满楼解释道:“其实这种玩法民间也有,曰关扑,具体的做法倒也简单,比如说设置一头牛作为奖品,然后一钱银子卖出上千个纸条,纸条上有画着牛的人得牛即可。依着京师的物价,一头牛的价格大体上在八两银子左右,上千个纸条不值钱,那如此算下来净得九十二两不是?”
光兴皇帝点头道:“朕明白了。依着你的意思看,甚至连牛都不用,只需卖纸条?是这意思吧?”
花满楼点头道:“陛下英明。”
光兴皇帝思谋一番,又道:“倒也简单,只是你如何确保将之卖上成千上万?又如何确保在纸条卖完之前无人中奖?”
花满楼道:“陛下,售卖倒是不难,只需在闹市区、菜市场这些地方设点即可,此事传开后自是有大批百姓趋之若鹜。花一两个铜板就有可能中大奖的事儿,微臣估摸着很少有人能抵挡这种诱惑。”
“至于确保售卖之前无人中奖也简单,只需设置一个时限,比如五日一开奖,在这期间内谁都不知自己中奖即可。”
二人对话的节奏非常快,以至于花满楼解释到这里两位国公才跟上趟,接着不由得面面相觑:好像这竖子说的可行?
但随即应国公就意识到不对:“慢来慢来,可你如何确保拿到纸条的人不知自己中奖?又如何确保纸条不是作伪?”
花满楼微笑道:“防伪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便是当铺都有简单的防伪手法,而我们只需刻数十枚不同的印章每次随机挑选三到五枚,辅以特制的纸张和一些其他防伪手段即可。至于奖券的设置……不如现场实验一遍吧。”
没错,花满楼玩的就是双色球了。
他先找来纸笔,将纸裁成数十份后,分别写上一至三十三,随后又用朱笔写上一到十六,将之团成球后分别放进两个盘子里,然后事先写好一组号码,接着将纸笔分给在座的四位,请他们从前一组数字选出六个,后一组中选出一个,要求是写十组……
一群人一头雾水的按着他的要求做了,但结果很明显:四十组号码,仅有光兴皇帝中了个尾号相同的六等奖。
不信邪的宁国公要求再试几次,但不管他试几次,写几组号码,情况也都相似,最后老头气得直拍桌子:“花满楼,你这竖子定然是使诈了!”
花满楼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道:“老爷子,陛下就在这儿看着呢,我怎可能使诈?就连数都是我先写好放在一旁的……”
光兴皇帝倒是瞧出几分端倪:“使诈倒是没有,不过依着你方才说的,这个……这个中奖率是多少?”
花满楼老老实实道:“大体上,一千七百万个人选不同的号,中一个。”
宁国公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多少?”
花满楼一脸淡然:“计算起来比较难,但确实是一千七百多万组不同的号码才能中一个。都说祖坟冒青烟怎么怎么的,可要想中这个,估摸着得祖坟浓烟滚滚才能中一注……”
“这……这他娘的还不是使诈?”
“这还真不是使诈……”
309.兢兢业业花满楼
这明明是概率的问题嘛!
使诈什么的,怎么可能啊?
使诈的话那必须是每人中奖才能称之为使诈,可现如今不是能中么,无非是概率低一些而已,怎能与使诈相提并论?赌坊那种有进无出的才叫使诈呢!
花满楼懒得和宁国公这老货辩驳,而且对这老家伙也颇有些怨气——没去大同之前还好,这一趟大同回来后见面没怎么着就是混账、败家子之类的贬义词往人身上丢,又没败你家!
所以他就无视了宁国公,开始给震撼的头皮发麻的光兴皇帝讲解一些细节问题。
基于这时代的信息滞后性,全国统一发行是行不通的,所以花满楼的意思是先在京畿地区玩着看,然后逐渐往其他地方发展,且每个地方都独立运行,可以看做是京师在玩双色球,两广在玩大乐透这样。
此外,中奖概率也得考虑一下——钓鱼得有鱼饵啊,玩了几期后完全没人祖坟冒浓烟又该怎么搞?
尽管什么时代都不乏有那种希望一夜暴富的人,可若是确认这事儿没法儿一夜暴富的话,估摸着还真没多少头铁的来跳这个坑。
因此花满楼的想法是依着22选5的那种玩法于京师搞个25选6,头奖概率大体上是十七万分之一。而前年统计的京师的人口足有六十余万,这么算下来的话……
反正一文钱博头彩嘛,谁说不能中?
然后就是监管的问题,花满楼的建议是由勋贵、太监以及御史联合办公,而且每一期的人员都随机选择,如此一来可以最大限度的杜绝某些舞弊的情况——三方谁看谁都不顺眼,不掐起来都算好,何况联合起来贪墨?
至于发行、销售之类的事情就纯属细枝末节了,花满楼能想到的其他人也能想得到——譬如开始销售时才由宫里配发当期的印章、开奖头一天在将之收回,开奖地点设在闹市区当众开奖以示公平公正公开等等,反正最核心的东西搞定后,这时代的人还真不缺将之玩转的智慧。
末了宁国公看着花满楼感叹了一句:“此前你说是在赌场悟道老夫还不信,可今日老夫却是深以为然啊,这种玩法绝非一般的烂赌鬼能想得出……呵,老夫该夸你坑人都坑的如此精彩绝伦呢,还是该夸你玩似的就替陛下办了大事儿?”
花满楼一头黑线:这个破梗没完了是吧?
可不待他反驳两句,那厢应国公就说话了:“你个老货懂个啥?不管什么法子吧,能替陛下办事就算本事,你若不忿,何不也想个法子出来?”
宁国公被怼了也不生气,他乐呵呵的笑道:“这等空手套白狼的本事老夫是真没有,若此事能成的话,想必每一期都可以替陛下聚敛十数万两银子,这还只是京师一地,如此一来,多少兵养不得?何况……”
说到这儿他看了一眼光兴皇帝,叹服道:“陛下还真没说错,这小子肚子里不知藏着多少事儿呢,不敲打一番他还真不往出吐!”
光兴皇帝闻言便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花满楼道:“朕也只是试一试罢了,可谁曾想这竖子真还有法子?”
花满楼听得这话就是一愣,接着便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了:今日这几位见面就连讽刺带挖苦,敢情是给自己下套呢?难怪总觉得光兴皇帝的人设都不太对了——以仁厚著称的皇帝怎会如此任性?
回想起来,自家老爹那个摇头的意味就很明显了,可自己还傻不愣登的只以为那是让自己莫提海运的事儿,结果就真撞上去了……
话说回来,半年没和光兴皇帝对线,防止嘴贱的技能也有点稀松了,今日貌似没怎么抵抗就开始嘚嘚嘚往外倒了?
想明白后花满楼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若是以后时不时都来这么一出的话,自己的咸鱼之路到底啥时候才能走得通啊?
于是花满楼开始做最后的抵抗:“陛下,微臣一向尽忠职守兢兢业业,此事……此事必须是见到陛下后忧君之忧,然后才有灵感,微臣的本事就这么些了,一丁点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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