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而花满楼见她没反应,只得继续想辙忽悠:“你方才说我看了你笑话啥的,可这事儿又有什么可笑的?而且你我这等人还怕谁笑话啊?好像咱俩就是一路被人笑话大的,你那边……你自己知道,我这边也没少被人笑话为败家子二百五崽卖爷田不心疼,反正都没干啥给自家长脸的事儿,咱俩谁笑话谁啊?”
这个‘咱俩’就用的很妙,妙到巅毫。
苍天为证,花满楼压根就没有撩戚婉容的意思,可戚婉容的思路却被引到了另一个角度——同是素质非常低下的勋贵……咳,同样的不招人待见,有这共同点,总比那非常招人待见还名满京师的人更能处得来吧?
花满楼浑然没意识到自己趁势撩了一波,并且么……
话说的一多他又习惯性嘴贱了:“总之咱俩闹的笑话太多了,多一件少一件都很无所谓,估摸着旁人都习以为常了,便是再怎么被人嘲笑,咱也不照样该吃吃该喝喝么?你要觉得这坎儿过不去便好好在家窝几天休息休息,大不了我陪你喝场酒一醉解千愁,一场不够多喝几场,你看如何?”
听得这话戚婉容瞬间来劲了:“喝就喝,谁怕谁啊!小东?小东!人呢?拿酒来!”
花满楼闻言一愣:卧槽我刚刚说啥了?这个点儿喝什么酒啊!
东南西北一群人自花满楼将她们赶出来后就趴在门上听动静儿呢,听得戚婉容的喊声便忙不迭的去找酒,一个个喜不自胜——戚婉容恢复正常是一喜,俩人一起喝酒又是一喜,酒后乱那啥嘛,说不定喝着喝着就滚榻上去了呢?
也就西山这地儿不怎么好给酒里加料——白毛小姐姐是西山唯一的大夫,想搞这些小计俩可瞒不过她,否则的话小东是真有心将屋里这二位送一程,反正……
应国公那边都没意见,那谁还敢有意见?
戚婉容这边儿是没酒的,但花满楼那边有,而且是许大成送来的上好的女儿红,也不知是他从谁家院儿里刨出来的。
不得不说,从作妖的角度来讲这两人可谓是绝配,一个混不吝,一个常嘴贱,但凡两人中有一个稍稍靠点谱都知道喝酒至少得配点花生米拍个黄瓜啥的,可这两个货说喝酒便喝酒,当下就推杯换盏一通干碰,其豪迈程度可比某三五十斤下肚面不改色的丐帮帮主……
女儿红虽是黄酒,但窖藏陈酿的度数怎么着也超过十五度,这俩人不出半个时辰便吨吨吨四坛下了肚,待得戚婉容上手拍开第五坛的泥封时,花满楼已然有点高了……
实话说,酒后乱那啥其实是错怪了酒,真喝大了的话基本上是男女不辨的——也就是说,除非本来就有那意思,于是就借着点微醺的酒意半推半就了。
可这两个货明显是真喝啊……
305.醉酒之后
花满楼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午时了。
不得不说,宿醉真的是一件蛮遭罪的事儿,不但头疼欲裂而且还蠢蠢欲吐,那个难过劲儿任谁来都受不了。
更难过的是,醉酒后偶尔会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仿佛是谁从记忆里愣生生挖走了一块儿一样。
此时的花满楼就是如此,他睁开眼后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昨日是和戚婉容喝酒来着,最后一个记忆停留在戚大小姐举起个酒碗豪迈的喊了一句干了,然后……
就没然后了,花满楼压根就没有随后的记忆。
“醒了?”花满楼挣扎着想坐起身时,一个清冽的声音从榻旁传来。
“嗯,醒了……”花满楼转头瞧见坐在榻旁凳子上的苏九儿,呆了呆才恍惚道:“你怎么在这儿?沁儿呢?”
苏九儿言简意赅道:“熬醒酒汤。”
花满楼会意,摇摇晃晃坐起身后随口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被抬回来的。”苏九儿看着花满楼淡然道:“从十里外。”
花满楼茫然道:“十里外?我……不是在戚婉容哪儿么?”
不知为何问起这个时,花满楼总觉得苏九儿脸上的表情非常柔和,貌似……是想笑?
并且她还难得的多说了几句话:“你和戚大小姐勾肩搭背,一路边唱边跳跑到了十里外,然后都醉倒了。”
花满楼一脸尼克杨问号:“啥……啥玩意?”
尽管苏九儿多说了几个字,但这并不能概括花满楼和戚婉容昨日的迷惑行为。
事情是这样婶儿的:第五坛酒下肚后,两人都高了。
有些人酒品很好,喝高了还会自己找个地儿睡下,一点都不闹腾,但有些人的酒品么……
花满楼见过许多醉酒后啼笑皆非的事儿:哭的闹的笑的都不算啥,有位神仙站在马路中间大喊‘男人的心有多大酒量就有多高’,为了证明他的心大这货愣是从路旁商店买了一大桶十升装的高粱精酿,非得给大伙表演个千杯不醉,结果两口下去就人事不省了;有位神仙扛着半截枯树枝回家了,说要送给他奶奶当柴火烧;还有位小仙女喝大了后路过一工地从人家那儿偷来一把铁锹,然后非要去找她前男友说要将之埋了……
反正吧,喝酒这事儿的危险性其实蛮高。
昨日也是如此,戚婉容一口喝干碗里的酒后哈哈大笑,然后告诉花满楼她长这么大没喝这么痛快过,非要和花满楼斩鸡头拜把子。
花满楼当时一听就欣然景从,好兄弟一辈子嘛,怎么能少这么一道程序?
然后两人就勾肩搭背的出门了,在小东小南等人呆滞的目光里说要去抓一只鸡回来……
当时小东整个人都傻了:不是说好了今日洞房么,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几个人想劝,又想将二人拉回来,可都被戚婉容严厉喝退了——便是醉酒的戚大小姐也没忘记自己还生这几个人的气来着。
和醉酒的人讲道理几乎等同于无用功,尤其是这俩人还是位高权重的醉鬼,于是一群人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
按说吧,抓个鸡去生活区也行,去后勤部也行,可戚婉容却觉得家养的鸡属实有些煞风景,不如去抓一只野鸡回来,于是俩人便嘻嘻哈哈的往山下而去,那劲头,瞧着就如同要徒手抓俩回来一般。
俩人喝的开心,闹腾的也无比开心,花满楼说干走着没劲儿要一起唱歌,于是边走边唱。
好消息是,灵台中的一丝清明让他没唱不适合在这年头唱的歌;而坏消息是,花满楼压根没依着这时代词牌唱,而是一路从沧海一声笑唱到了九九八十一……
有前番花满楼作诗骂人打头,他会作词作曲啥的倒是没人怀疑,但画风完全不同的歌曲着实将所有人震撼的不轻,偏偏花满楼的歌喉还不错……
当戚婉容和花满楼嘻嘻哈哈的学权御天下时——还好这年头历史的跑偏是在三国后,不然这事儿很难解释清——花满楼又想起一件事儿:桃园三结义,聚贤庄也是三结义,所以两个人结义是不是有点二?
虽然戚婉容不知聚贤庄是啥,但大脑在酒精的刺激下,她自是对花满楼的所有建议全盘接受。
问题是,找谁一起结拜呢?
花满楼还没想起个人选,戚婉容先说了,找温大小姐。
所以说嘛,尽管看起来温凉和戚婉容相当之不对付,可就实际而言,这俩相互之间的交情相当之微妙,不然戚婉容喝到这程度还能想起她呢?
于是二人转个弯就去了花满楼书房,随即一左一右将哭笑不得的温大小姐架起来就走——俩人闹腾的时候温凉就收到消息了,她还嘱咐人去西山卫那边送了消息,着黄子超多派人看着点,可谁曾想俩人闹到她这儿来了?
道理讲不通的情况下温凉只能由得俩醉鬼胡闹,于是三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下了山,号称要去抓野鸡……
而这个时候小东几个早已经反应过来了,她们早就先行派人去了山里,费了不少劲儿后打来了两只鸡丢在了三人的必经之路上。
不是小东放弃治疗了,而是想趁这俩人带着鸡回去的时候给酒里下点料——那啥药不行,但助眠的药总可以吧?不然这俩人得闹腾到什么时候?
可是……
醉鬼做事儿哪儿有逻辑可言?
拿到鸡的那一刻花满楼便开始和戚婉容争论起来这鸡到底为何惨死于路中了——戚婉容说是有猎人打的,非要给人送回去,可谓是拾金不昧的好少女,而花满楼却觉得这事儿有鬼,笃定这鸡绝对是食物中毒而死……
吵着吵着俩人都觉得饿了,然后戚婉容熟练的招呼身后跟着的,已经不知道说啥好的小东等人收拾野鸡起火烤肉,就在等肉熟的过程中,两个闹腾的酒鬼靠一起睡着了……
总之,当花满楼从一头黑线的沁儿那儿打听到自己昨日的壮举后,整个人都懵了。
另一边,戚婉容也在差不多的时间里醒来,得知自己昨日险些和花满楼结拜后小脸吓得煞白——这年头义兄义妹可不似花满楼前世干哥哥干妹妹……
好在这事儿无疾而终,而且即便结拜也是拉着某阁老家大小姐结拜,戚婉容不由就一阵庆幸,但紧接着又是一阵郁闷:前几日已经丢了一次人,这还没怎么着,今次又丢一次?
不过……
有花满楼陪着一起丢人,戚婉容忽然觉得没那么难接受了,反正么,都‘咱俩’了不是?
书籍信息:
书名:身为咸鱼的我被迫成万世之师
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id:400414
书籍简介:
人们给了我一系列的头衔:大赵支柱、太子殿下的恩师与大哥、光兴朝幕后宰辅、现代军事与科学的奠基人、大赵诗坛遮羞布、现代学府的开创者、现代医学的祖师爷、大赵海疆的守护神、新大陆的掌控者、解放思潮的万世之师,以及:朝堂幕后的大黑手、宗藩制度的颠覆者、科举制度的掘墓人、士绅集团的眼中钉、清流科道官的梦魇、祸乱欧洲的恶棍、幕府跪舔的毒蛇……
可是……我从头到尾都只是想当个咸鱼而已啊!
四月清和雨乍晴
306.拔作
都说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别人帮你回忆一下醉酒后的事儿,因为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花满楼前世时倒是喝大过,但他前世的酒品还蛮好来着,最出格的一次是下了酒场后便一头栽进路边的绿化带里睡得不省人事——当然,这也蛮危险,好在遇到个好心人找路人将他抬到了路边,随后报了警又送了医,挂了半晚上葡萄糖……
也亏得这是在天朝,且没遇上什么怪人。
可即便这最危险的一次他都没有断片,隐约间还有记忆来着,谁曾想穿了之后居然玩了这么一出?
花满楼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不过好在同戚婉容一起丢了一次人后,他的日常就趋于正常状态,至少温凉不在强迫他办公,戚婉容也不跟着他了,并且么……
最近一段时间任谁见了他都笑吟吟的,人缘十分之好,时不时还有匠户打招呼时加一句:“恩公,闲了给俺们唱一段儿?”
不得不说,古来天朝人就喜欢唱歌,文人雅士搞得词曲百姓们虽然唱不来吧,但乡间的俚曲儿什么的几乎人人都会吼两句。而花满楼唱的歌虽不似俚曲,但比文人玩的那些更加朗朗上口且更加新潮一些,是以不管听过的没听过的都想听听来着,还有歌喉好的想学一学,以后也好吸引眼球出风头不是?
反正就挺让花满楼郁闷的。
刨除这事儿外,生活可谓是风平浪静。
时至六月,在一众匠户和努力下,花满楼的西山伯府终于竣工了。
虽然理论上来说这个府邸应该算是别院,因为光兴皇帝赐爵时还非常大方的给了花满楼一套宅子来着,那个才是正经的西山伯府。
不过不管叫什么吧,总归是花满楼的宅邸,只要不犯忌讳他想怎么叫都没问题。
看着面前的豪宅,花满楼不由得感慨:咱也是有屋又有宅的人啦!
天朝人对房子田产的执着是刻在骨子里的,这一点哪怕是在花满楼前世那个时候也未改变过,而封建时代尤甚。在质朴的天朝人看来,金银财宝那都是虚的,只有房子田产才是能留给子孙后代的好东西,因为有了田就挨不着饿,便是有那不孝的子孙败家,这田产也能败一些时候不是?
而且房子还尤甚田产,因为有房才代表着有家,家国天下,成家立业啊,家都没有,你何以立业?何以报国?
总而言之,花满楼算是有个彻底属于自己的窝了。
西山的地皮不值钱,建材啥的也不算值钱,人工都是匠户们自发组织的,但他们的用心程度甚至比花钱雇人还上心,所以这不算后院池塘和花园占地面积都高达两万多平米的巨型豪宅属实没花多少银子,但深宅大院该有的都有,花满楼甚至觉得若是能搞点诸如自来水之类的便利设施,然后从前世拉一根网线抱台电脑来的话,他可以窝在里面一辈子都不出来。
这豪宅对咸鱼简直太友好了啊!
六月初三,宜迁居,忌婚丧嫁娶。
一大早沁儿就将花满楼喊起来,喜滋滋的和巧巧一起收拾房间准备搬家。
花满楼想上手帮忙来着,结果还被嫌弃碍事,只得讪讪的出了门,寻思着去找一下赵仁,在劝一次。
因为这位太子殿下自第二次来西山后就直接住进了西山卫少年兵的营房里,即便是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屋子吧,可太子殿下总是住在军营里也不是事儿对吧?
所以宅子建成后花满楼就去找他说过,可这位浑然不当一回事,压根没有搬进花满楼家的想法,甚至还拒绝了花满楼替他盖个府邸的好意。
尽管赵仁不在意,可花满楼还是蛮在意的,总让大赵太子住在军营里,虽然安全,可也不是个事儿吧?
只是……
堪堪出门花满楼就遇到了抱着一堆东西的小南,边走边兴冲冲的冲身后的小北说道:“可算是有宽敞地方住了呢!”
小北开心的点头:“嗯嗯!”
宽敞地方?
花满楼眨眨眼:这说的不会是我的宅子吧?
寻思间小南也看到了花满楼,便立刻来打招呼:“千总早啊,你那边可曾收拾妥当了?若是沁儿忙不过来的话我们就过去帮忙吧?”
花满楼茫然道:“早……你先等会儿,你们这是……”
小南一脸的理所当然:“住进西山伯府啊,千总总不能看着大小姐一直住在生活区这边儿吧?这儿虽是独门独户,可毕竟大小姐总得有人照顾,所以晚间我们几个只能在外间守着,有时候都不能睡呢!”
小北:“嗯嗯!”
花满楼抓狂道:“我说的是这问题吗?她一个未嫁的女孩子,住我那边真的好么?”
小南淡然道:“没什么不好啊,又不是住一起,就当成是借住在朋友家呗。哦,难不成千总不乐意?”
“倒也没啥不乐意……”花满楼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可说了半句后,却瞧见远处温凉的侍女也抱着东西出门了。
小南顺着花满楼呆愣的目光瞧过去,轻哼一声后说道:“喏,温家那位好像也不想和千总客气呢。”
花满楼木着脸道:“虽然没啥不乐意,可好歹你们也跟我先打声招呼啊,抽冷子往进跑叫什么事儿?”
五进的大宅子,加上东西跨院儿仅院子就十五个,花满楼主仆三人加上个护卫苏九儿住着自是有些奢侈,而花满楼也没说不乐意让其他人住进来,甚至前一天他还去邀请了万俟嫣然来着。
可是温凉和戚婉容毕竟有些不同啊,京师那边的谣言都已经传西山来了,花满楼自是想着要避嫌所以压根就没邀请她们,可这二位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并且,花满楼盖宅邸时就和戚婉容说了,可以给她划一片地起个宅邸啥的——以应国公府的财力,随手一划拉就能将之鼓捣出来,但当时戚婉容压根没表态,花满楼还以为她和赵仁一样不在意住处呢,可如今……
上一篇:人在箱庭,开局最终试炼
下一篇:听说二次元很能洗白我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