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接手西凉铁骑开始 第178章

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李暹随意的从地上捡起一件衣袍穿在身上,披上厚厚的大氅,连头发都不曾梳理,便披头散发的走了出去。

打开屋门,一阵刺骨的寒风吹了进来,李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卧槽,果然这是个诸事不宜,只适合待在屋里抱着美人过冬的季节。”

感叹了一声吼,李暹轻叹一声,紧了紧肩上的大氅,踏出门外,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书房内,田丰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搓着手步入进来的李暹,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对于李暹的性子,他现在已经有所了解,知道这位爷在只有自己心腹的非正式场合下,向来很是随意,连忙起身行礼。

“拜见秦王。”

“免了免了。”

李暹大步走了进来,入坐后,两个小宦官抬上了一个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铜炉放在了李暹的面前。

“不急,坐下说吧。”李暹坐在铜炉旁,头也不抬的开口道。

“诺”田丰应了一声,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李暹从一个小宦官的手上接过了一盏热茶,指了指田丰,小宦官连忙恭敬的将一盏热茶送到了田丰的面前,低头退了出去。

“你是为大宛王后的事情而来的吧,此事不急,我已经派人去传糜竺了。”

李暹双手捧着茶盏,浅酌了一口,抬起头,笑着望向田丰。

“先喝口热茶,等一等吧。”

本章完

不多时,糜竺在侍女的带领下匆匆的来到了书房。

“臣糜竺,拜见王上。”

刚刚进门的糜竺躬身行了一礼。

“免礼,坐吧。”李暹笑着点了点头,招了招手,一旁的侍女为糜竺送上了一盏热茶。

糜竺连忙道了声谢,恭敬的从婢女的手上接过茶盏,走到一旁坐了下来,礼貌性的与一旁的田丰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待糜竺入座后,李暹放下了茶盏,从侍女的手中接过一个手卢捧在怀里,目光投到了糜竺的身上。

“大宛国使团来到长安的事情,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吧。”

糜竺点了点头,道:“大宛国进献给王上的财货已经于昨日送到了户部,臣也已经清点完毕。”

“其中除了赔给在大宛遇害的那些商人的财物外,大宛国此番还进献了无数的奇珍异宝和金银器皿,臣也已经悉数登记在册,送入了国库。”

“大宛国王答应的每年进献的五百美人,此番也都尽数带了过来,此时就安置在驿馆内。”

当初还是他负责与大宛国王商谈,关于遇难者家属赔偿金和每年进贡财货的数目,大宛国使团抵达长安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大宛国这一行人抵达长安的第一天,就已经派人将财货送到了户部,大宛国毕竟好歹也是一国,一应交接的事务自然是由他这位户部尚书亲自经手的。

李暹点了点头,糜竺办事他还是放心的,糜竺为人雍容大方,敦厚文雅,素来办事稳重,远非他那个弟弟糜芳可以相提并论的。

否则即便起初糜竺倾尽家财以助他李暹,他顶多也就是给糜竺封个侯,给糜家无上的荣耀,却不会把糜竺安排到户部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上去做一把手。

糜竺是商贾出生,家里又世代经商,要不是对糜竺有信心,李暹怎么也不可能让这么一个本身就是商贾之家出身的人担任堪比财政部长的职位。

手中握着这个权利,如果真想徇私的话,能给糜家这种商贾之家带来什么样的利益,可想而知。

不过李暹相信糜竺还是知道分寸的,糜家本来就是资产过亿的巨富,他倾尽家财压在李暹的身上为的不就是改变身份,从低贱的商贾转型为世家。

以商贾这么一个敏感的身份来担任户部的一把手,对于一些没有眼界的无脑之人或许是一个发财的机会,但对在糜竺这样一个有眼界的人眼中,这是机遇,但处理不好同样也是一件祸事。

如果他敢手脚不干净,倾尽家财投资带来的不会是难以想象的回报,反而会是株连满门的大祸,自从接掌了户部,他无时无刻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尽可能的让糜家的生意不跟手中的权利牵扯到一起,甚至在自己和糜家之间画了一条清晰的界线。

糜家不缺钱,生意也是蒸蒸日上,没必要跟户部和他糜竺搅合到一起。

现在糜家的生意他也已经交给了糜氏家族中的人打理,现在的他,在糜家也仅仅只是家主的身份,除此之外,只是户部尚书和秦王府来往于西域官方商队的掌舵人。

李暹很欣赏糜竺这样的聪明人,所以糜芳那个B借着是他李暹大舅哥的身份,在西域各国做出了一些类似于强买强卖,不把当地官府放在眼中的一些在红线边上左右横跳的事情,李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糜芳虽然是个不上道的,但糜竺这个大舅哥做事很有分寸,李暹也懒得跟糜芳计较,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是已经超过了红线,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李暹还是能容得下这种人的。

或许糜芳的行为会引起西域各国的不满,但再怎么不满,你也得受着,谁让你国不够强,你要是敢因为一些不满就做出影响丝绸之路的事情,那就别怪劳资弄你。

人与人之间,你弱小,我欺负你,那是我的错,我这个人太辣鸡,不会做人,该受到惩罚和谴责。

但国与国之间,欺负你就不是我的错了,你弱的能被我欺负,才是原罪,因为国与国之间,没有什么人情道德可言,有的只是利益。

你的身后是你国无数子民的利益和福祉,我的身后是我国无数子民的利益和福祉,所以你与我之间,已经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轻易定论的了,为了我的子民,你弱我就只能欺负你,压榨你,抢夺你的财富回来给我的子民谋福利。

什么不在乎大国崛起,只在乎小民尊严,国与国之间,谁跟你讲道理,你尊严个篮子,我的百姓过的不好了,经济不好没钱了,那你就必须买我的百姓养出来的猪,哪怕我的百姓养出来的猪有毒,又或者是什么瘦肉精,你也得花钱给我买回去吃了,不然劳资收拾你。

卖给你瘦肉精的肉那是我看得起你,不然劳资弄点没地方处理的塑料瓶之类的生活垃圾让你高价买回去,你也得给我买回去,你是买回去丢了也好,还是吃了也好,那都跟我没关系,你把钱给我就好了。

一些孙子因为还有些利用价值,所以我才对你露了个笑脸,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要不是你还有点利用价值,你连给我当狗我都嫌弃。

还尊严,说句难听一点的,带有人身攻击嫌疑的话,你看你长的像配有尊严的样子嘛?

李暹提起一旁的铲子拨弄了几下火炉中的碳火,思索道:“关于那些遇难者家属的赔偿,你着手办理一下好了,记得叮嘱好下面办事的人,别在这种时候给我手脚不干净,该补偿多少,一定要补偿到位。”

“那些遇难者可以说是重新开启这条丝绸之路的先驱者了,他们有功,一定不能寒了他们家人的心。”

“另外,再让官员亲自登门慰问一下好了,并且将大宛国王亲自向他们赔罪的事情告诉他们。”

“还有遇害者之中,那几家曾经出资修驰道的,告诉他们,待长安学宫建成后,他们每家都有一个免考核进入长安学宫学习的名额。”

本章完

天下未定,国力不济,暂时也只能这样了,等到平定天下之后,找个机会让西域各国的国王都来长安开个会,相信以自己的仁厚品质,以及身上那主角才有的王霸之气,想必不用自己多说什么,都能感动的他们纳头便拜,自愿无条件献上领土归顺。

丝绸之路,正在赚钱的不是那些西域小国,而是再往西的那几个大国,只有吞并了西域那些小国,在那些小国屯田,手才能伸到更远的西方。

听说李白出身于碎叶城,都是咱老李家的,勉强也算是李家的祖先了,李白出生的地方按理来说,虽然这个时候不算是中原政权的固有领土,但算是老李家的租地啊,租地一定是要拿回来的,不然就是不孝。

李白虽然现在还没出生,但他李暹严格来说也不算是这个时代的土著啊,按照灵魂来算,李白就是李家的祖先,碎叶城就是李家的祖地,祖地是一定要收回来的。

至于其他地方,到时候再看吧,如果那里也被自家的太阳和月亮照耀着,和自家共用一个太阳和月亮,那说不得那地方也可能是自家的地方。

统一全球倒是不用,太大了管不过来,收了也没百姓迁过去,太远的地方也没办法搞民族融合,把好东西运回来就行了。

剩下的就抓一些奴役建一些类似于孔子石像啊,或者是自己的石像啊之类的标志性建筑,在一些地方刻上‘大秦李暹到此一游,曾经在这待过。’

以此向后世子孙表明,劳资现在因为没那么多人口,常驻不了,你们要是想要的话,那这里也是我曾经打下来的地方,算是我留给你们的,你们可以凭此说是我留给你们的祖地。

糜竺正色道:“王上放心,臣一定亲自督办此事。”

商贾出身的糜竺,能体会身为商贾的难处,如今客死异乡,他们的后世自然要办好。

炉火越烧越旺,暖气熏熏,李暹点了点头,放下了铜铲,望向糜竺。

“至于那五百异族美人。”

李暹思索了片刻,道:“你,还有田丰,你们两人每人领两个回去,剩下的那些......”

“晚点我会拟定一份名单出来,让人送到你的府上,你就按照名单上的人,给他们送去好了。”

五百异族美人,他自己肯定是吃不下的,而且他也没想过要自己收下这些美人,他要大宛国王每年进献五百美人,只是为了用来赏赐给别人,用来收买人心的罢了。

三省六部的重臣,以及他手底下的那些心腹爱将,这些人每人至少得送两个。

朝中那些依附于他的朝臣中,做出过一些事情,以及一些办事得力的官员,每人赏赐一个,以资鼓励。

每年政绩卓越的地方官,视政绩,让吏部统计出一份名单,每人赏赐一个,军中地位不是很高,但军功卓越的,让兵部统计出一份名单,可赏赐一个。

一些立下汗马功劳,最终因为残疾无法继续留在军中,只能退伍的,日后也可以挑出一个,视军功赏赐。

至于他李暹,这些普通的女子对他来说意义不大,除非他无意间看到一个特别美的,又特别顺眼的才会收下,否则的话,什么王女啊,王后啊之类的,就够他用了。

糜竺一听要赏赐自己两个,连忙起身谢恩,而一旁的田丰听到还有自己的份,愣了愣,严格来说他都不算是李暹的臣子,是汉臣,是刘协的臣子,可李暹依旧给了他心腹之臣的待遇,微微感到有些诧异。

倒不是因为美人,他田丰并不是一个好美色的人,而是这些美人是李暹所赏赐,代表的是李暹对他的态度,代表着他田丰在李暹这位王者眼中的地位,代表着李暹对他的重视程度。

如帝王赏赐给臣子一块糕点一般,倒不是这块糕点多好吃,而是这块糕点背后的意义,许多时候臣子得到帝王赏赐的糕点,都不是用来吃的,是放在家中供起来的。

李暹能在田丰没有表态奉他为主的情况之下,却给了他田丰只有心腹之臣的待遇和赏赐,田丰又怎能不动容。

田丰起身一礼,道:“无功不受禄,还请秦王......”

不待田丰把话说完,李暹便摆摆手将其打断,笑道:“你现在是无功,但你正在做的事情确实一件利国利民,甚至是造福后世子孙的事情,这赏,你领得,这功,你当的。”

“寡人赏赐于你,与你是否是我秦王府的臣无关,与你是否奉我为主公无关,甚至是与你田丰是否为这朝中的朝臣也没有关系,更没有想要以两个异族美人收拢你田丰人心的用意。”

“你田丰无论是汉臣也好,还是我秦王府的臣也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和你以后将要做的事情。”

“寡人不在乎你田丰愿不愿意奉我为主公,寡人看重的是你田丰的能力和你愿意为民做事的那份心。”

“寡人的胸襟,在某些事情之上,要远比你田丰所想的更要宽广的多,你以后会明白的。”

“而且这两位美人,还不足以彰显你田丰这次负责的学宫事宜之功,这赏,你心安理得的领着便是。”

“若是你觉得因为是寡人所赏,觉得受之有心理负担,完全没必要如此,你就当寡人是待天子,待朝廷,待日后能够入学宫的那些学子们赏你的好了。”

“这恩,你不用记在寡人的身上,你可以记在朝廷,记在天子,记在天下万民的身上。”

“日后寡人甚至可能还会要你田丰去做一些足以流芳百世,蒙阴子孙后代之事。”

“你无需念寡人知恩,你只要无愧于天下百姓即可。”

无论田丰是否愿意奉他李暹为主,以田丰的性格,也早已被他当做日后去动世家门阀利益的一柄利剑,田丰念不念他的好,李暹根本不在意,也没有在意的必要,因为完全不需要。

对于手底下的这些人才,在李暹眼中,只有可不可用的区别,如果需要收拢人心,他自然会去做,但对于田丰此人,显然没有那个必要,以为以田丰的性格,收不收他的心,其实用起来没什么区别。

本章完

田丰内心复杂至极,望向李暹的目光之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张了张口,还欲说些什么,一旁的糜竺笑道。

“你就别推辞了,如王上所说,在有些事情上,特别是在造福百姓这事上,王上的胸襟,远非常人所能理解,以后你会明白的。”

“既是王上所赐,你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便是。”

田丰脸上神情不断变换,良久,长叹一声,深深一礼,李暹都把天子,把百姓,把后世子孙给搬了出来,他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暗叹一声,李暹能在接手关中短短的时间内就能成为天下第一诸侯,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知人善用,心怀天下,就连收拢人心的手段都是如此让人心服,没有如今的成就才不正常,袁公若是也有此等手段,又何至于落到今日四面受敌的境地。

......

漆黑的夜幕中,连绵起伏的山脉如同静静匍匐在大地上的巨兽,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抹晨曦划破黎明前的黑暗,笼罩在黑暗中的山峦渐渐露出了隐隐约约的轮廓。

许昌以西数十里的一处无名山坡的密林中,千余骑士静静的驻立于黑暗之中,安静的像是没有生命迹象的草木。

夜风拂来,谢渊隐约从风中嗅到了缕缕血腥味,稍显稚嫩的脸上带着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不该有的成熟与稳重。

四周一片死寂,静的让人不免感到有些烦躁。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千余将士在黑暗中已驻立了数个时辰,将士们胯下的战马似乎也已经渐渐显得有些焦躁不安,谢渊和他身旁铁塔一般的壮汉却是面色沉寂如水,冷冷的注视着密林外蜿蜒的小道。

不知过了多久,风中隐约传来阵阵杂乱的马蹄声和脚步声,谢渊精神一震,与身旁的典韦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打起精神,目光投向了声音所传来的方向。

没过多久,一支不到三千人的残军映入了眼帘,残破的‘吕’字旗在风中猎猎飞舞,浑身被鲜血染红的吕布披头散发,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谢渊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拔出了腰间的佩剑,高喝道:“斩吕布首级者,赏万金,给我杀......”

随着谢渊一声令下,战马长嘶,千余蠢蠢欲动的骑士如出笼的猛虎,从黑暗中汹涌而出。

四周突然升起的喊杀声让吕布心中一惊,举目望去,只见前方密林中突然涌出了千余黑衣黑甲的骑士,一面‘曹’显得格外的刺眼。

霎时间,吕布神色惊骇到了极点,脸色惨白,心渐渐沉入了谷底。

他身后的这支残军早已体力透支,油尽灯枯,连他都早已疲惫不堪,更何况是身后的这支兵马,这个时候又如何阻挡这支突然出现的铁骑。

铁蹄如飞,转眼间这支黑衣黑甲的骑兵就杀到了吕布的眼前,迎面撞上了这支残军。

来不及多想,吕布打起精神,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舞动手中大戟,迎了上去。

到了这一刻,他已经没有选择,如果不能快速从此地突围而出,等到身后的曹军追上来之后,他只有死路一条。

吕布不愧是天下第一武将,即便体力早已透支,接近力竭,手中方天画戟依旧舞动如风,眨眼间,就有十余人死在了他的戟下。

然而,即便他再怎么勇猛,他身后的这支溃军却没有他的这份武力,不到三千的溃军几乎一触即溃。

千余铁骑无情的屠戮着四处逃窜的溃军,那些早已力竭,甚至连兵器都难以举起的溃军如稻草一般,被这支突然出现的‘曹军’肆意的收割。

此时,被一个冲锋便冲散的残军乱作一团,惊慌失措的四处逃窜,看着被人肆意屠戮的士卒,以及拦在前方无数的铁骑,吕布几近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