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绝望中,吕布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恨意,愤恨的将一个杀到面前的‘曹军’劈成两半,扬天怒吼:“来将何人,可敢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山坡上,借着火光和微弱的晨光,谢渊冷眼看着在乱军中四处冲杀却始终无法冲破重围的吕布,高喝道:“曹仁在此,吕布,如今你已经无路可走,还不快快下马投降。”
“呸......哪里来的黄口小儿,敢冒充曹仁。”
本来听到曹仁的名字,吕布心中一跳,可细细听了一下声音,这显然不是曹仁的声音,和曹军斗了近半年,曹仁的声音什么样他又怎能没听过,这稚嫩的声音显然不是曹仁的。
谢渊笑了笑,道:“想不到到了这一刻,吕将军还能如此冷静,竟然从声音就能判断出我不是曹仁,不过可惜,以你现在的处境,即便不是我的叔父亲来,不投降的话,你也只有死路一条。”
“原来是曹家的小儿。”吕布的脸色被怒火涨的通红,咆哮道:“想要我吕布的人头,你可以亲自来拿,就怕你没这个胆。”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山谷,随着吕布逃到此处的残军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渐渐被这支精锐的‘曹军’屠戮殆尽,数不清的将士挥舞着战刀,四面八方的朝着吕布围裹而来,奋不顾身的想要拿下吕布的人头。
垂死挣扎的吕布疯狂的舞动着手中的大戟,拼尽全力斩杀着不断涌上来的敌军,一声浴血的吕布心中愤恨无比,歇斯底里的扬天怒吼。
“曹家小儿何在,有胆就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山坡上,谢渊冷笑着看着陷入重重包围之中垂死挣扎的吕布,面对吕布歇斯底里的叫骂,典韦突然开口道:“死到临头的还敢如此嚣张,让我去斩了这厮的狗头。”
从职位上来说,典韦身为虎烈将军,远要比没有官职谢渊高,但临行前,李暹已经任命谢渊为此战的主将,典韦想要出战,还是要经过谢渊点头的。
换成别人,典韦或许根本不会看这种黄口小儿一眼,更不可能会征求他的意见。
但谢渊身份特殊,是李暹的小舅子,在典韦看来,此行也就是李暹想要帮他这个小舅子刷点军功,典韦也乐意帮这个忙。
谢渊笑道:“既然典将军有此兴致,那就劳烦典将军亲自送他一程好了。”
典韦是李暹的心腹爱将,谢渊也不是那种仗着李暹的身份就目中无人的纨绔子弟,虽然名义上他是此次行动的主将,但他对典韦这个沙场悍将还是很是恭敬有加的。
本章完
吕玲绮2.jpg
流淌的鲜血染红了战袍,曾经威风凛凛的天下第一武将吕布如今如丧家犬一般狼狈而凄凉,强忍着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拼尽全力的舞动方天画戟,左劈又砍,虽是在万军之中苦撑到了现在,却也是愈发的感到吃力,双腿夹紧马腹,尽可能的打起精神,不让自己栽落马下。
左突右冲,不得冲出重围,数不清的敌军从四面八方围来,越围越近,自己的士卒却是越战越少,吕布渐渐绝望了起来,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脑海中生出了一丝投降的念头。
看着苦撑着的吕布,谢渊目光冰冷如冰,没有丝毫的同情,小小年纪的他,却有着同龄人难以企及的远见,他知道,这乱世,也只有他姐夫那样的一代枭雄能够平定,至于吕布这样的绊脚石,只有死亡才是他唯一的归宿。
似乎已经厌腻了眼前的这一幕,又似乎想要尽快办好李暹交代的差事,好早日回去交差,典韦一抖缰绳,纵马飞出,一人一骑,如黑色的闪电,直射而出,朝着吕布杀去。
“典韦?你不是随张邈投奔李暹了吗,这么会出现在此?”
本来见到山坡上杀下一骑,吕布心中还有些暗暗窃喜,想着如果能够拿下敌方主将,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要能顺利过了这片山区,距离汜水关就不远了,曹军必然不敢再向前追,省的引起汜水关守军的误会。
可当他看清楚来将的面容之时,瞬间如坠冰窖,张邈和陈宫迎他入兖州之时,他可是见过典韦的,典韦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了。
即便是在他状态最好的时候,也不敢断言自己能够在数百回合内拿下典韦,以他现在这个状态,怕是连典韦一招都未必接得住。
“你们......不是曹军?”
到了这一刻,吕布即便再傻,也察觉出有些不太对了,难怪这千余骑兵如此的难缠,甚至隐隐比之前交手的虎豹骑更为凶悍。
本以为为了截杀他,曹操特意从曹军最精锐的虎豹骑中挑出了这千余精锐埋伏在此,现在看来,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吕布心中渐渐生出一个令他恐惧的念头,若是这千余骑兵不是曹军,而是李军,是从最精锐的西凉铁骑中挑选出来的,那似乎......也说的过去?
“不......李暹不会这么对我,典韦,你是来救我的是吗?你是奉了李暹的命令前来接应我的是吗?”惊恐之下的吕布歇斯底里的大叫。
他不相信,或者说不想相信真正想要他命的人,是李暹。
李暹是他如今唯一的希望,逃入汜水关是他如今最后意思希望,如果要他命的人是李暹,不......吕布连连摇头,没有这种可能,李暹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他不会。
只可惜,典韦似乎并没有回应他的意思,飞驰如风的一人一骑转眼间就杀到了吕布的眼前,轮起手中短戟,携着无可匹敌的力量,朝着吕布劈了过去......
......
凛冽的狂风带着透骨的寒意呼啸着,在旷野中肆虐,苍翠的松柏在白皑皑的冰天雪地中剧烈的摇晃,雄伟的汜水关如一条黑色巨龙,横亘在大地上,依山傍水,地势险要,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高顺领着数百溃军护送着吕布的家小和陈宫抵达汜水关之时,已是狼狈不堪,跟在高顺旁边的一个女将仰着头,看着数丈高的汜水关城墙,使劲的吸了吸鼻子。
终于到了,终于到汜水关了,只要进了汜水关,求得援军,父亲就有救了。
这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十六七岁的少女,秀眉端鼻,容色清丽,身材高挑,臀部浑圆结实,包裹在紧身黑色皮甲中的娇躯前凸后翘,玲珑有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野性的美感,勾人至极。
这少女正是吕布和其妻严氏之女,吕玲绮。
“终于到了......”吕玲绮想哭,短短数月的时间里,许昌被破,父亲下落不明,母亲也死于乱军之中,眼下她终于活着到了汜水关,天知道她此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看着眼前这个少女,高顺僵硬的老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到了这汜水关,小姐你就安全了。”
吕玲绮扭头看了看高顺,道:“高叔叔,我们真的能从这汜水关求到援军去就我父亲吗?”
比起她自己的安危,现在她更担心吕布的安危,母亲去世之后,她也只有吕布这么一个亲人了。
看着巍峨的城墙,吕玲绮紧紧的握了握拳头,暗下决心,一定要在这汜水关求到援军,杀回去救她的父亲。
“恩,一定能的......”高顺艰难的笑了笑,心中却一点底都没有,虽然李暹曾经说过要帮助吕布解许昌之困,可许昌还是被破了。
或许是李暹真的给曹操去过书信,又或许是曹阿瞒见李暹举兵北伐匈奴,才起了乘机夺回许昌的念头,视李暹的警告于不顾。
无论是哪种情况,如今丢失许昌都已经成了定局,陈宫先生曾言李暹哪怕是要用吕布来牵制曹操,也会救援许昌,可如今许昌已失,吕布已经没有能力再去牵制曹操了。
在这种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情况之下,李暹还愿意出兵救吕布吗?
可是见到吕玲绮眼中那抹希冀的目光,高顺不忍心打击她,只能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从这泗水关求到援军,救出吕布。
一旁的陈宫却是沉默不语,他知道,到了这一步,李暹已经没有可能会愿意出兵救援吕布了,现在的吕布,对于李暹来说,不仅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救了他反而还会让李暹难以向手底下的西凉将士交代,更难以向天下人交代。
董卓是否是国贼,是否人人得而诛之不重要,李暹既然接收了董卓留下来的势力,无论李暹是否愿意,他都得作出一副忠于董卓的样子,哪怕嘴上骂董卓两声,装也得装出一副愚忠的模样,好在世人面前树立一个重情重义的形象。
想要让李暹出兵救吕布,根本没有一点可能。
本章完
吕布已经没救了,眼下他陈宫也只剩下了投奔李暹一条路,他宁愿辅佐李暹,也不要辅佐曹操,起初他陈宫抛弃一切追随曹操,正是因为曹操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了一副忧国忧民,重情重义的模样。
哪曾想,他转头就杀了冒着灭门风险收留他们两人的吕伯奢一家满门,还恬不知耻的喊出宁教我负天下人,也不教天下人负我的口号。
他陈宫真是瞎了眼,竟然因为这种无耻之徒抛家舍业,无论如何都不能教这种无耻之徒得了天下。
吕玲绮用力的点了点头,打马来到关前,抬头望着关上高喊道:“奋威将军,温侯吕布之女吕玲绮,求见汜水关守将。”
汜水关守将陈到早已接到李暹的命令,放吕布的家小和部将入关,听到下面人来报,便让人打开了关门,放吕玲绮一行人入关。
汜水关太守府内,陈到同陈宫、高顺一一见礼,随后目光投到了吕玲绮的身上。
“许昌城失陷的消息我王已经知晓,对此深表遗憾。”
“我王曾经去书警告过那曹操,可没想到北境的呼厨泉却在此时遣使挑衅我王,并且扬言要率军攻打并州。”
“想来诸位对我王的性格也多少有些耳闻,他如何能容忍一介蛮夷如此放肆,便亲率大军北上,深入漠北,荡平了草原各部,生擒呼厨泉回长安,一举解决了北方之患。”
说到此处,陈到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如此豪情,当今天下何人能比的上自家主公,心中不免有些惋惜,只恨天策军初成,又驻防在汜水关这样的要地。
否则的话,此等壮举,他陈到必定会誓死请战,定也要在那草原之上,留下一座以他陈到之名所建造的城池。
李暹一举扫平漠北的事情早已传遍天下,陈宫和高顺自然也听说过此事,哪怕是现在再次听到这件事,陈宫也不免感到心情激荡,不提李暹为人如何,就这等壮举,足以令天下人侧目,他陈宫心中也不禁暗暗有些钦佩。
“秦王荡平北方草原,生擒匈奴单于呼厨泉的壮举,确实令人钦佩万分。”陈宫长叹了一声,由衷的感叹道:“或许在一些人的口中,秦王是一个欺凌天子,生性暴虐的乱臣贼子。”
“但当今天下诸侯,能与秦王相提并论者,无一人。”
陈宫此言倒不是因为此时走投无路而说出的奉承话,而是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感慨,以前李暹在他的眼中,无异于又一个董卓。
然而李暹自接手关中之后,到现在的所作所为,却又让他改变了看法。
李暹确实有许多他看不惯的行径,如排除异己,动辄诛一些汉室忠臣的满门,目无天子,可除此之外,却又有很多让他也不禁为之叹服的地方。
收拢流民,屯田安民,严以治军,从自己的府库中拿出钱财养民,开通丝路,威慑四方蛮夷,知人善用,因为一些商贾死在异国他乡,就让遥远极西之地的大宛国王亲自来长安请罪等等。
如此种种,随便挑出一件来,也不是轻易能够做到的事情,或者说,当今天下这些诸侯,除了他以外,没人能够做得到。
他对李暹此人的看法,可以说是复杂至极,复杂到如李暹拿蛮夷之人修驰道,建城。
一方面觉得过于残忍,可理智又告诉他,李暹做的没错,不可否认,修驰道和建城,都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造福万民,蒙阴后世子孙的好事。
可明知道是一件好事,却还是觉得过于残忍,蛮夷之人也是人,李暹这种不把蛮夷当人,以无数蛮夷之人的生命去堆出驰道和城池的所作所为,有些让人很难接受。
陈宫不禁暗叹一声,不可否认,李暹此人,不是一个自己能够评价的了的主,或许后之人对他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富有争议的吧。
一旁的高顺心情也是极其的复杂,从军为将,哪有一个武将,又或者说哪有一个男人的心底的深处没有埋藏一个威慑四方蛮夷,封狼胥居的梦想,他也不例外。
只可惜,他的主公不是李暹,他更不是一个背主之人,即便再怎么羡慕那些威震漠北,留名草原的李营将领,他也做不出背叛吕布的事情。
现在的他,最主要的任务是从这汜水关求到援军,救回吕布,至于其他的,在心底里想想也就罢了,他也知道,他的主公吕布,不是一个能够做到如李暹这般的主公。
陈到请陈宫等人入座,叹道:“却不曾想那曹操竟然乘着我王北征匈奴之际,做出奇袭许昌之事,以至于许昌陷落,我王让我向诸位表示歉意。”
陈宫连连摆手,义愤填膺的道:“此事不是秦王的错,那曹阿瞒本就是一个无耻之人,他会做出这等背后捅刀之事,也在情理之中。”
“只恨我当初轻信了他,如若早知道他是这等无耻之人,当初在成皋之时,我就该一刀杀了他。”
曹操乘着李暹北征匈奴之时攻打许昌,无疑又让陈宫的心里加深了一层恨意。
是他和张邈乘着曹操征讨徐州的时候迎吕布入的兖州没错,曹操想要收回许昌也没错,可曹操不该在李暹北征匈奴的时候攻打许昌。
在陈宫看来,李暹既然答应接纳许昌,那许昌就已经算是李暹的地盘了,曹操在李暹北征匈奴之时乘机攻打许昌,无异于在李暹对外的时候,他乘机在背后捅上了一刀。
想要争夺天下没什么问题,这天下归属于谁,大家各凭本事,平日里大家怎么打都行,可你不该在别人对待外族的时候,你在背后捅上一刀,这就为人所不齿了。
或许曹操没这么无耻,曹操攻打许昌并非攻打李暹,只是在收回自己原本所拥有的地方,在情理之中。
可谁让曹操在陈宫的心里就不是个什么好人呢,此时的陈宫带着滤镜看他,就是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觉得他无耻。
本章完
陈到和陈宫两人聊了半天也不过只是一些相护吹捧的寒暄,全都是一些客套话,丝毫没有谈起正事的意思,一旁的吕玲绮有些忍不住了,心中焦急万分,她的父亲现在生死未卜,她可没耐心在这听一些枯燥无味,毫无营养的寒暄。
吕玲绮紧张的手心全是汉,她知道,这汜水关的守军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果被陈到给拒绝了,那她的父亲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就算是李暹愿意从其他地方调兵,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救父心切的吕玲绮深吸一口气,勇敢的抬起头,望向陈到。
“许昌城破,父亲生死未卜,恳请将军开恩,发兵救援家父。”
听到吕玲绮提起吕布,陈到的脸色突然变的复杂了起来,为难道:“擅自调动兵马可是大罪,况且这汜水关又是拱卫关中的重地,若非外敌扣关,汜水关的兵马决计不可轻易调动。”
“恕我直言,如果是没有秦王的旨意或是兵部发来的调兵文书和虎符,我虽是这汜水关的守将,也无权调动关内的兵马。”
李暹虽没有明言要他不准出兵救援吕布,但李暹给他的指令也只是开关接收吕布的部将和家小而已,并没有让他救援吕布。
无诏擅自调动兵马可是为将的大忌,一没有调兵的王命,二没有并不的调兵文书和兵符,别说是擅自出兵去救援吕布了,就算是长安城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他也仔细思量好了,才能下决定,要不要进京勤王。
无诏进京勤王,即便是救了长安,也不一定见得就一定是功劳,还得看李暹的心情,说不定还会是祸事。
吕玲绮心中一沉,俏脸刷的一下变的惨白,却依旧不肯放弃最后的努力,道:“秦王已经接受了家父的投效,许昌城早已归属秦王,若是将军此时出兵,说不定还能替秦王收复许昌。”
“求将军开恩,救家父一命。”
吕玲绮双目通红,一边恳求着陈到,一边将求助的目光投到了陈宫和高顺的身上。
陈宫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高顺也是脸色复杂至极,他身为武将,不可能不知道无诏擅自调兵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可陈到是否愿意出兵救援吕布,不仅是吕玲绮唯一的希望,也是他高顺唯一的希望。
高顺咬了咬牙,冲着陈到深深一礼:“在下也知道将军的难处,可如今也只有将军能救吕将军了,若是要从长安获得调令,一来一回,怕是也已经来不及了。”
“恳请将军开恩,擅自调兵之罪,在下愿意替将军领,只要将军愿意出兵,无论是否能救回吕将军,在下都愿意去长安以这条命,向秦王解释此事,定不叫将军为难。”
说罢,高顺噗通一声,单膝跪地。
兵权自古以来都是十分敏感的东西,别看在这个时代,顶个什么将军的名头,什么太守州牧的名头,甚至还有像刘备那样顶着个县令名头就能带着手底下的兵马到处乱跑。
可那些带着兵马到处乱跑的,之后他们就除了官职还是太守或者县令以外,实际上也就与诸侯无异了。
陈到要是敢没诏命就带着兵马到处乱跑,那以后他也就不再是什么汜水关守将了,他就只能是诸侯了。
规矩就是规矩,国法就是国法,什么太守县令的敢带着兵马到处乱跑,那是刘协和汉室朝廷压不住这些人了,李暹可不是刘协。
高顺明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他能顶替的了的,可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汜水关的守军和陈到如今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也只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了。
陈到连忙避开了高顺的大礼,这根本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别说高顺是给他行大礼了,就是高顺把这地板跪穿,他也做不到。
他欣赏高顺的为人,但个人感情在原则性的问题上,他还是知道该如何选的,国法与私情的碰撞,结果就是国法依旧是国法。
正在陈到准备坚定的回绝此事之时,一个小校匆匆的跑了进来。
“禀将军,关外又来了一支溃军,说是从许昌逃来的,要求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