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普及知识和开科取士,李暹可以去想,可以暗地里去促成,但绝对不能由他来亲自下场去做。
等到学宫建成之后,凭借此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田丰推到礼部尚书的位置上,待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就想办法让田丰去做。
而他李暹,就做一个被田丰这个‘奸佞’所蛊惑的国君好了。
如果压力大到他李暹逼着眼,堵上耳朵都无法无视的地步,大到他压不下来的时候,他可以如秦惠文王把商鞅推出去祭旗一般,把田丰推出去杀了以平众怒,他看过剧本,这个套路他还是熟的。
李暹轻叹一声,到时候要是能保下田丰就保,保不下就做惠文王,只能对不起田丰了,总之他是不会去做杨广的。
“来人,给寡人上一盏......”
话还未说完,一双柔荑般的小手便将一盏热茶送到了他的面前。
还挺懂事,李暹笑了笑,随手接了过来,揭开盏盖浅酌了一口,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入口生香,芳甜四溢,一下午滴水未进的李暹抱着茶盏猛喝了几口,没一会茶盏便见了底。
“呼......爽......你还挺懂事。”
李暹长吁了一口气,放下茶盏,缓缓的抬起了头,笑道:“再给寡人来一......令姜?”
当看清楚面前之人时,李暹微微一愕,本来他还以为是哪个懂事的侍女呢,没想到站在他面前的竟是谢道韫。
本章完
如墨的青丝高高盘起,一根玉钗随意的插在发髻上,绝美的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一身淡绛纱衫将她热火的身材勾勒的前凸后翘,诱人至极。
“再来一臣妾?”
谢道韫浅笑道:“臣妾现在怕是来不了了,要不臣妾给大王唤一个能来的姐妹过来?”
李暹忍不住摇头轻笑,遥想她刚来长安之时,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哀愁,现在倒是活泼了许多,都能开的起玩笑了。
“这大冷的天,不在屋里好生待着,来这作甚。”
李暹笑着将她拥入怀中,替她紧了紧披在肩上的狐裘,搂着她柔软的腰肢,道:“来什么来,你现在已有身孕,我虽是食色之人,却也不是只知享乐。”
“就这么抱着你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李暹轻轻的拥着她,捏了捏她的小脸,温柔的道:“还有啊......什么大王不大王的,不管我是天下人的王也好,帝也罢,在你的面前,我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你的夫君。”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就喊夫君好了。”
刚刚成为王时,李暹还觉得有些新鲜,听到别人称自己为王,心中满满的成就感和自豪感,飘..飘欲..仙,那滋味,从头爽到了脚。
至于现在,称呼不称呼的,对于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凭着他如今的身份和手中的权利,即便他不在意那个王的称呼,有人敢不称他为王,有人敢对他不敬吗。
称呼他为王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府中这几个女人一口一个王的称呼他了。
相反,在这府中,在这后院之中,他反而觉得夫君这个称呼更有温度。
谢道韫闻言呆呆的望着他,眼眶湿润,双眸中升起了薄薄的水雾,奋力的投入他的怀中,脸蛋贴着她的胸膛,紧紧的抱着他。
“这是怎么了?”李暹愣了愣,轻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问道。
谢道韫连连摇头,依偎在他的怀中,脸颊轻轻的蹭着他的胸膛,良久,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夫君还未用过晚饭吧,臣妾现在让人去给你准备。”
说着就要起身,李暹却紧拥着她,笑道:“这种小事还要劳烦你亲自去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可以了。”
“来人......去吩咐厨房弄点吃的过来,顺便炖只老母鸡,给谢夫人补补身子。”
李暹朝着门外吩咐了一声,陪着谢道韫一起过来的侍女应了一声,迈着小碎步匆匆而去。
“对了,夫人这么晚来此,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看望我而来的吧。”
李暹轻抚着她的小腹,似能感觉到她体内的生命与自己的脉搏一般微微跳动,心中说不出的满足。
“还真是什么都满不够夫君。”依偎在他怀中的谢道韫仿佛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浅笑一声,抬起头,正色道:“听闻谢渊出了长安,连家父都不知到他的去向,是夫君所为吧。”
“恩,是我让他去帮我办点事情。”李暹点了点头,谢渊毕竟是谢道韫的亲弟弟,谢渊离开长安的事情,想要瞒过谢道韫不是做不到,但却没有必要。
“谢渊他还只是个孩子,他......”谢道韫看着李暹,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如果谢渊只是去做一些寻常的事情,没道理连她的父亲都不知道他的去向,谢道韫本能的觉得自家那位弟弟此行怕是不简单。
“是谢奕让你来我这打探口风的吧。”李暹拥着她笑道。
谢道韫俏脸一红,道:“家父也只是担心谢渊,毕竟谢渊年纪还小,这么突然离开了长安还不知去向,家父又怎能不担心。”
可以理解,毕竟是为人父母,谢渊去向不明,要谢奕一点都不担心也不可能,李暹笑着点了点头,安慰道:“放心好了,我让典韦跟在他的身边,他不会有什么事的。”
“再说了,谢渊也快十八了吧,也不小了,霍去病十七的时候,可是已经跟随卫青两征匈奴了,并且还亲率八百精兵深入匈奴腹地,斩首两千余人。”
谢道韫白了李暹一眼,没好气的道:“他能跟霍去病相提并论吗,封狼居胥的冠军侯可是只有一个,那可是前无古人,后也未必会有来者不世之才。”
“冠军侯或许是前无古人,后也未必会有来者,但你也不要小瞧了你家这位弟弟。”李暹拥着她轻声笑道:“我的性格想来你也多少有些了解了,谢渊此去所做之事,连你父亲都不知晓,你就应当明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我既然敢用他,就相信他有那个能力,相信他不会辜负我的信任,你可见过我什么时候用错过人。”
“况且还有典韦在他身边看着,典韦之勇,堪比吕布,有他护在谢渊的身边,你还担心什么,你就放心好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谢渊不是霍去病,也没有霍去病的本事,但也不是什么庸才,李暹可以说比谢奕,比谢道韫更了解谢家那些后辈,这也是当初他看重谢家的原因。
谢家那些个后辈,其中最出色的或许是最小的那个谢玄,但其他几个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可惜那个谢玄现在还是个几岁的黄毛小儿,否则的话,让谢玄去倒也不是不可以。
“希望真如你所说的那样,谢渊真的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吧。”
谢道韫轻叹一声,将头往他的怀中拱了拱,以她对李暹的了解,自家这位夫君却有识人之能,至今从未用错过任何一人。
被他看重的人,并且重用的人,皆是当世英杰,如果谢渊真的真的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对谢家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那几个弟弟,平日里看起来确实还算争气,只是年纪尚小,到底是不是可用的栋梁之才,她也说不准。
谢渊去做的事情,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显然也不是她该问的事情,谢渊争不争气不重要,现在她也只希望谢渊能够平安回来就好。
本章完
通往长安的驰道上,一支千人的马队缓缓前行,打头的是为数百人的骑兵,这些人头戴毛毡,鼻梁高挺,深陷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蓝色,十数辆马车上装着的满满当当,大木箱里装满了金银财物。
马队的后方,数百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少女跟着车队缓缓前行,队伍的正中间,数匹雄健的高头大马拉动着一架华贵巨大的马车徐徐前行,马车的四周,雕刻着无数金色的异兽,奢华的金色撵帐随着车队移动时起时伏,淡黄色的轻纱随着微风轻轻飞舞,美丽婀娜。
官道的两旁,无数关中百姓望着这支队伍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随着丝绸之路的开通,关中百姓对这些异族人的车队已经见怪不怪了,长安城的大街上随处可见穿着长相与汉人迥异的异族来客。
异族的车队,还不至于让关中的百姓感到新奇,只是这支车队显然与往常他们见到过的那些车队不同,这支队伍不仅比往常他们见过的那些庞大,而且看起来更加的华贵惹人注目。
“这该不会是哪个域外小国的国王来了吧。”
“就在去年,咱们大王还是丞相的时候,不是听说西边哪个小国劫掠了我们的商队,大王不是还派一个将军领兵去教训他们了吗。”
“听说那个什么国的国王还亲自来长安赔罪来着,这次怕不会又是哪个小国的国王,因为得罪了咱们来赔礼了吧。”
“有可能,这些异族的小姑娘和那一大车一大车的宝贝估计就是赔礼,瞧那臀可真大,还别说,这些蛮夷小姑娘的身材还真带劲,要是能分给我一个就好了。”
“就你这小身板,怕不是会把你榨干,你可能会死在她们的肚皮上。”
“那我也愿意,我愿意死在她们的肚皮上,这么多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咱们大王的身体能不能吃的消。”
“说什么呢,咱们大王身体好着呢,夜御百女气都不带喘一个的,要是让别人听到你这么咒我们大王,怕不是会把你打死丢护城河里喂鱼。”
“说的是,瞧我这嘴,大王身体好着呢,要是大王的身体真因为我这臭嘴出了什么问题,不用别人打,我自己跳河里喂鱼去。”
车队沿着宽阔的驰道,徐徐的进入了长安城,沿途百姓们议论纷纷的同时,又情不自禁的从心底里由衷的感到自豪,这可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盛景,这一切都归功于那个即便做了王也不愿意多花一分钱修建王府,还住在那‘寒酸’的丞相府中的秦王。
虽然李暹现在住的府邸严格来说也不算寒碜,是曾经的大司马李傕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修起来的大司马府,可在如今长安百姓看来,那就是寒酸。
司马府改成司空府换了个牌匾也说得过去,之后换了块牌匾又变成了丞相府,长安百姓纷纷为李暹的‘节俭’而感动。
可晋升秦王了,又只是换了块牌匾,这就让长安百姓感到有些心酸了,为自家这位秦王节俭爱民而感动的同时,又纷纷觉得这么好的大王理应住更好的地方,现在这破王府,以前的丞相府,配不上自家这位这么好的大王。
丞相府刚改为秦王府的时候,长安百姓没少跑到府门前请愿,求李暹修建一个更好的府邸,要是府库拮据,他们这些富裕起来的长安百姓愿意募捐,给李暹修一座好一点的王府。
不少商贾也表示愿意出钱给李暹修一座奢华的王府,比起长安富裕起来的百姓,那些商贾从西域所获得的利益更是丰厚的难以想象,只要李暹点个头,他们这些既得利益者能立马出钱出力给李暹整一座奢华的王府出来。
倒不是这些商贾觉得自己钱多花不完,相反,他们把这看做是一种投资,作为交好李暹这位秦王后,显然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有些人则是觉得钱赚的够多的了,要是能用钱给李暹留下一个好感,换一个贵族的身份,摆脱商贾低贱的身份,别说一座王府了,再多修个几座的钱,他们也愿意出。
只可惜,李暹志在搬进未央宫,可不是几座王府能够满足的,不过他虽然看不上这些所谓的王府,但这种露脸刷声望的机会他倒是不会轻易放过。
李暹亲自出面,忧国忧民的当众表示,再奢华的府邸也不过只是用来休息的地方罢了,在他的眼中,奢华的王府和茅草屋没什么区别,钱财既是取之于民,应当也用之于民,大伙的心意他领了,若是大伙有心,捐出的财物就用来在长安修一些利民的下水道好了。
有着后世记忆的李暹可是很清楚,作为十三朝古都的长安城,虽然可以称之为华夏子民灵魂深处的圣地,但同样也因为它的繁华,让后世很长时间里,它的地下水都无法使用,就是因为古代没有下水道。
成百上千年的污染,导致长安城的地下水源被污染,既然他来到了这,也有这个机会,自然要给长安城这座古都,整出一套下排污系统出来。
至于什么修建王府,王府修的再奢华,能比的过未央宫嘛,以后他可是要搬进未央宫的人,日后他还要在各地修建避暑山庄和行宫,王府什么的他还真看不上。
他的一番‘忧国忧民’‘感人肺腑’的言论,自又是感动的百姓热泪盈眶,要是有人敢诅咒他这位忧国忧民的秦王,怕都不用锦衣卫和西厂出面,长安城的地痞流氓怕都会生出为民除害之心,会半夜给他套上麻袋打死丢护城河里喂鱼。
地痞流氓虽然不务正业,但繁华的长安城保证他们那些游手好闲的人饿不死,太平狗哪怕是翻垃圾桶都能找到口吃的,乱世人怕是吃土都得赶早。
有了李暹的那句话,自然出来不少所谓的‘大善人’踊跃积极出钱出力,只可怜工部的马钧,手头上的事情还没忙完,又多了一份修下水道的工作。
工部的官员一个个忙的跟狗一样,其他府衙的官员各个气色红润,精神饱满,就工部的一个个面容憔悴,眼眶深陷,走起路来都脚下发飘,不知道的还以为工部尽是些修仙爱好者。
本章完
这些人中,有些人或许真的是被李暹所感动,觉得自己钱多,拿出来为民做点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更多的则是想要花钱买个名声,自己顶着个‘大善人’的名头,以求日后自家子孙凭着自己的善名,说不得也能举个孝廉什么的,混个官还改变自己的阶级。
丝绸之路的繁盛,养肥了不少商贾,比起对于钱的欲.望,这些人更热衷于给家族混个上档次的身份,从低贱的商贾,转型为上流社会的贵族,世家。
这支庞大的车队进入长安城后,便由礼部的官员将这一行人安置到了接待外使的驿馆中。
数九寒冬,冷风凌冽,雪后干硬的冻土结成一块块的土疙瘩,沾满霜雪的柳树上,悬挂着一根根晶莹的冰凌,风不大,刮到脸上却是带着透骨的寒意。
温暖的厢房内,熊熊的炉火烧的热气熏熏,空气中弥漫着缕缕檀香和体香,红色的纱幔轻轻摆动,隔着薄薄的纱帘,隐约可见帘内男女缠绵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靡靡之音终于沉寂下去,只余下了男女精疲力尽的后的喘息之声。
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的两位美妇无力的趴在李暹伟岸的胸膛上,散乱的青丝浸湿了大半,黏黏的贴在潮红的脸蛋上,婀娜起伏的娇躯上泛着淡淡异样的红晕。
摇曳的炉火下,邹夫人和尹氏两位美妇浑身瘫软,提不起丝毫的力气,精疲力尽的李暹左拥右抱着两位美人,大手在这两具成熟丰满的娇躯上来回轻抚着。
一个下午的时间里,邹夫人和尹夫人两人轮流迎奉承欢,索求无度,差点要了李暹的老命。
看着沉睡在怀中的两人,李暹暗叹一声,他明白这两人心中的担忧,算起来这两位夫人也算是最早跟随他的女人,而且又没有显赫的家世作为依靠,她们两个能依靠的也只有他李暹。
在她们两人之后入府的几位夫人都有了身孕,她们的肚子却没有什么反应,又怎能让她们两人安心。
李暹现在是喜欢她们两,可身为女人,她们终归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若是不能为李暹诞下子嗣,她们的晚年能够想象的出来会变的多么凄凉。
尹氏的话,李暹也只把她当做一件玩物罢了,怎么都无所谓,但邹夫人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女人,又很是懂事贴心,对邹夫人,李暹还是有些感情的,如果有可能,他还是想如了她的愿。
轻轻的敲门声从屋外传来,一个侍女轻柔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打断了李暹的思绪。
“禀大王,礼部侍郎田丰求见,正在前厅等候。”
田丰?李暹愣了愣,随后便明白了过来,大宛王后已经到了长安的消息李暹已经从锦衣卫那得到了消息,接待他国使团是礼部的职责,田丰此行怕是为大宛王后之事所来吧。
普通使团的话,礼部负责接待,住处安置在驿馆即可,可大宛国王后此行却是作为人质而来,自然不能按照普通使团来对待,得有个安置的地方。
大宛国虽小,但也是一国,此行更是大宛王后亲来,依礼,当以国礼待之,正常来说,天子刘协也当亲自接见,设宴为其接风洗尘。
可眼下显然不能以常理来对待,当今的大汉天子不过只是一个傀儡,他的分量可没有李暹的分量重,如何安置大宛王后,以田丰的身份,确实拿不了注意,需要与李暹来商议。
“知道了,把他带到书房去候着......”
话还未说完,李暹仿佛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开口道:“另,派人去传户部尚书糜竺。”
等候在门外的侍女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听到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邹夫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抬起头,双眸波光流转,柔情似水,轻声道:“夫君这是又有政务要忙了?”
李暹轻抚着她的丰臀,叹道:“谁说不是呢,我还真是个劳累的命,刚在你们身上累个半死,这才刚喘一口气,就又来事了,我还真是个劳累的命。”
“长此以往,怕是早晚要累死在案桌上,亦或是你们的肚皮上。”
“真是没个正经的......”邹夫人俏脸红晕如潮水般泛滥,轻啐一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柔声道:“那臣妾服侍夫君更衣。”
说着,邹夫人便要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李暹却重新将她按了回去,笑着在她的丰臀上拍了一巴掌。
“你啊,还是好好休息吧,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随便穿一身便可。”
这个时代的衣物太过繁琐,特别是上朝的衮服,更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够穿的来的,便是寻常贵族的衣物,想要穿戴整齐,也得有一个人从旁协助,所以在这个时代,权贵穿个衣服都要下人服侍,并非全是为了摆谱,是想要穿的体面能够见人,必须得有人来服侍。
他本就是个随意的人,况且以他的权势,就算他衣衫不整,也没人敢说他什么,只要不是正式的场合,在只有几个心腹在场的情况下,他基本不会去在意什么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