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狗子兀自不停,直到打空了整整一个弹夹,才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笑嘻嘻地说道:“爽!太爽啦!”
“跟信长在一起,根本就没有爷发挥的余地!”
“还是跟小三你组成搭档!”
说罢,它不等四宫辉夜做出反应,自顾自地说道:“不如我们为组合取个名字吧...”
“我是老二,你是小三,我们的组合就叫2333吧!”
“我听信长说过,这是笑的意思!正好可以显示我们的强大,面对敌人还能笑出来!”
啪嗒...
四宫辉夜从天花板上轻飘飘地落下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反驳道:“我并没有答应你所谓的论资排辈,请不要叫我小三。”
“好的小三!没问题小三!”由于长期和某人相处的原因,萨布雷学到了相当多气人的怪话,一开口就让四宫辉夜额角的青筋直跳。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良好的修养强压下想要打狗的心思,蹲下身开始捡拾战场上遗落的钱币:“你跟那个家伙一样讨厌...”
说归说,其实四宫辉夜在心里已然接受了狗队友的存在,别的暂且不论,战斗方面狗子给她的惊喜实在太多。
能听懂人话,会主动补位,枪法还很娴熟,在自己不熟练的时候曾多次解围,还会用各种操作去勾引敌人,简直就是最完美的队友。
当然,就是说话的方式太气人了,跟某个男人如出一辙...
狗之所以是狗,就因为脸皮厚,萨布雷根本没把辉夜姬的责怪放在心上,迈着小短腿跑过去帮忙收拾战场,嘴里还替主人辩解:
“信长才不讨厌啦,他可是非常非常强的哦!”
所以强跟讨厌有什么冲突?
四宫辉夜虽然很想争辩,可是转眼一看萨布雷,完全就是条狗,自觉讲道理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得摇头无奈放弃。
将最后一枚百矣脖壹衿穑她站起身往赌场的方向看去,远处甲板上推杯换盏、舞姿翩翩,似乎根本没有受到这里的影响,一如现实中的上流酒会...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她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诗句,随后露出自嘲的笑,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注定了与那群人是同类。
四宫辉夜曾经听羽生信长说过,殿堂里的一切都是出于殿堂主对现实中的印象演化出来的,那么这里的上流景象是否意味着才虎芽斗吏也是这么想的呢?
讽刺的是,才虎芽斗吏却变成了最扭曲的那个。
而更讽刺的是,自己...
轰——!!!
少女的短暂感悟,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断,紧接着便能看见甲板上硝烟弥漫,那群光鲜亮丽的客人尖叫着四下逃散!
四宫辉夜的瞳孔收缩,立刻聚焦在火光腾起的地方:“那个方位...”
“是信长!”萨布雷呼喊一声,四脚着地疯了一样跑过去。
“等、”四宫辉夜来不及阻止,萨布雷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视线当中,她双眉轻蹙,只得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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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牌。”
平淡的声音,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传出来。
中央的赌桌之前,羽生信长面无表情地端坐着,一手夹着雪茄快速嘬吸,让烟雾遮蔽住脸庞,一手食指在成型的底牌上快速轻点着,似乎心态中有了一丝急躁。
看客们屏息凝神,连窃窃私语都不曾有,全神贯注在桌面紧张刺激的赌博之中,面色潮红的模样完全像是沉浸了进去。
面无表情的荷官点头,正准备发牌的时候,场外传来铿锵怪异的喝止声:
“等一下。”
人群分开一条道,安保模样的外国男人走了进来,一挥手让荷官退下,自己站到了发牌位上碧绿的眼瞳笔直对上了羽生信长的目光:
“这位客人,你所赌的数目太大了,这次就让我来发牌吧。”
羽生信长停止了嘬吸的动作,随手摁灭了只剩下短短一截的雪茄,灰白的烟雾很快散去,显露出他那张清秀的脸。
“随便,快点发牌。”
要来了...
经过几天的奋战,自己终于距离最终的99抑徊盍倜乓唤牛只要这次继续梭哈,就能彻底完成一阶段的目标...
他并不惊讶为什么四宫辉夜在外游击,还会有保安出现在这里,毕竟换场景之前打小BOSS是常规的套路。
不过,他还有唯一惊讶的一点...
说起来,自己还是第一次遇见说话这么清晰的阴影恶魔吧?
外国面孔的保安点了点头,从牌堆中拈起最后一张底牌,轻飘飘地甩向正对面的少年:“客人,您的牌很不错,”
“却并非正道呢...”
羽生信长抬手扇开覆盖着的牌,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外国男人:“黑桃9 10 J Q,”
“如果说这都不是正道,那什么才是正道呢?”
怪异的气氛已经让不少赌客们退缩到了远处,还剩下很少一部分坚持在原地观看,像是连生命危险也不顾了。
“嗯,同花大顺,确实是最大的牌面,不过...”外国男人垂下眼帘,没事人一样为还坚持坐在位置上的其他两名赌客发牌:
“最大,就意味着终将被推翻。”
“毕竟,人类之前的数千年历史,就是一部充满着血腥与背叛的迭代史。”
“领主、君王、乃至于教皇,全都被野心家推翻,最终只能像条可悲的流浪狗般四处东躲西藏,等待着处决那一刻的降临。”
羽生信长笑了,浑然不在意对方话语里的意有所指,反而有一丝兴奋。
对方分明就是知道一点内幕,或许能确定大蝴蝶的去向?
“时代变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现在早就不流行了。”
他停顿了下,伸出食指在脸边勾了勾,轻描淡写地吐出绝杀的字眼:“梭哈。”
另外两名赌客此时像被抽走了灵魂,眼神陷入呆滞当中,讷讷地跟随少年的脚步一起梭哈。
哗啦啦的筹码碰撞声中。羽生信长停下了不断点着牌面的食指,双眼微眯:
“所以,你嘴里说的最大就意味着被推翻,完全无法成立,更没有法理性。”
“说不定变成野狗的,反而是你这种包藏祸心的崽、种哦。”
言语上的侮辱,并没有让外国男人的脸上出现变化,他解开缠在脖子上的领带,左右活动着脖颈说了句‘开牌’,注意力继续放在少年的身上: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改朝换代是很正常的事,不要逆大流前进,”
“更何况,仅凭你一个人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羽生信长随手扇开底牌,黑桃K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山一样的筹码此刻化为点点光芒,飘飞到装有身份卡片的口袋之中。
但是他的注意力亦没有放在上面,更没有完成阶段的欣喜,站起身来忽然一脚踢在牌桌上!
砰地一声,巨大的赌桌倒飞出去,略过众人的头顶砸在墙壁上,碎裂成小块的木屑。
“我啊,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二鬼子。”
“明明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却满口冠冕堂皇,哪管洪水滔天、生灵涂炭?”
撕——拉——
羽生信长撕碎身上的晚礼服,露出隐藏在其下的玄色战衣,目光冷冽如刀:“想让这个世界演变成真·女神转生?”
“你,”
“问过我了么?”
啪,
啪,
啪。
外国男人拍着干巴巴的掌声,不错的皮囊如同融化的蜡,从体表迅速剥落下来,金色的鳞甲闪耀光辉,头盔上的牛角向下弯曲,白色披风无风自动,咖啡色的四肢肌肤上纹饰意义不明的纹路,就像是代表着某个古老神话的存在般。
与其他阴影恶魔决定性不同的是,他的脖颈上,并没有猩红的锁链缠绕其上。
他的右手秉持古铜色的战锤,蓝色的电光时隐时现,向着眼前的少年无声地叙述着自己的来历:
“既然如此,转生者。”
“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吧!”
“真理之雷!!!”
双手托举战锤,于风声呼啸中重重砸下,刹那间目眩神迷的狂暴雷光,比世间最激烈的雨还要密集,降临世间!
“无用...”
淡淡的嗤笑声伴随着少年黑色的影迹消失在无边无际的白光之中。
那一瞬间,冰凉恶寒的预兆从雷神托尔的后颈直传入大脑,猛地转头,落下的战锤从碎裂的大地中拔出,荡出完满的半圆弧线,如同彗星般轰向身后!
目光之中,那名黑衣少年的身体在空中倒悬而下,竟不凭借任何实地,硬生生地扭转角度,与凶悍的战锤擦过去,如同侵略的火,已然夹住他挥出去的手!
旋转、旋转、旋转!
高达两米,身披重甲的雷神托尔感觉身子一轻,连人带锤随着对方钳制住的双腿整个飞了起来,在天空中疯了一样旋转着,骨裂声噼啪作响,持战锤的右臂寸寸断裂,扭成了恶心的螺旋!
轰!
两人的身体狠狠砸在甲板上,直接洞穿二楼的地板,像脱轨的火车头一样狂乱地在一楼大厅中倒卷而出!
烟尘四起,火花飞溅!
雷神托尔全身爆发出粗如手臂的电蛇,想要趁机挣脱开黑衣少年的囚禁,可是对方更快,更凶,更猛!
电弧闪现的刹那,羽生信长的拳如雨如瀑,羽生信长的脚风驰电掣!
漫天的攻击不分先后地印在雷神托尔的身上,比山还要沉重,连大地都在汹涌而来的攻击中颤抖!
“没用,去死吧。”
仿佛催命的送丧曲,少年的低吟声在耳畔传来,炽热狂躁的火焰迸发出来,像是能彻底烤干这个世界!
排版老出错,大家看的时候刷新一下。
真是越急越容易出问题...
第295章 末日前后
甲板上的火光只持续了一瞬间,此刻又重归于消散,在视网膜中留下刺激性的酸涩感,还沉浸在聚会氛围中的乘客们远远散开,心惊肉跳地躲在掩体后面,偷偷探出视线窥看着从赌场里冲出来的人影。
黑衣的少年站起身,冷然的眼眸扫视一圈受惊的宵小们,像是在看本就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行尸走肉。
古铜色的战锤从天际砸下来,呼啸出来的声势好像能击穿大地,可是少年伸出手,伸出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举重若轻地擒住柄部,上下抛接着,如同在做无关紧要的小动作。
昀病—
蓝色的电弧从战锤中迸射出来,凶猛地啮咬着少年的身体,他却毫无所觉,亦或是根本就不在意,单脚踩住匍匐在地面上的鳞甲战士,厚实生硬的长靴底部,缓慢而有力地碾磨着:
“你就只有这种程度么?”
“这种程度也敢妄言取代那个存在?”
“还是说身为奥丁之子的你,天生就是当狗腿子的料?”
雷神托尔全身遍布深深的凹陷,金色的鳞甲被烧灼得漆黑,块块崩裂剥离,右手断裂成数十段,就连牛角盔也被折断了一根,看上去凄惨至极。
他象征神性的眼眸光辉明灭不定,面对少年的嗤笑,以及行为上的侮辱并不做任何辩解,用残存完好的左手勉力支撑身体:
“那些不过是你们人类赋予的身份...”
“从我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向三千世界的唯一主宰发起反叛。”
砰!
古铜战锤毫无预兆地劈砸下来,羽生信长将雷神托尔的头颅轰入甲板之中,随后动作不停,在他的头上砰砰地敲击了四五下,直到那副牛角盔变形凹陷几欲碎裂,渗出丝丝殷红的血:
“给人当狗就不要说得这么好听,一边享受着顶礼膜拜,一边却将信徒出卖给邪神,就为了取代YHVH?”
“这边建议你先砍死你的老父亲,然后强X老母亲,造成既定事实上的大逆不道,比起你在这里说些意义不明的屁话更有说服力。”
雷神托尔的健壮身躯与外表的强力不符合地颤抖着,艰难地将脑袋拔出来,变形破碎的头盔血肉模糊,狞笑看向踩踏自己的少年:
“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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