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反派女主盯上了 第143章

作者:小明同学

“‘她要是知道’?”

“你还想找她撑腰?那个姓顾的婆娘要是知道我们搞的事情,你以为你就能讨到好?”

那人用力摇晃着,把对方勒得脖子都红了,“她要是知道了,你和我有一个算一个,我们全都得死她手里!”

“你做什么!说话就好好说嘛!”

押车人被他吼得面色铁青,急着地想要把人推开,匆忙间却没能成功。

对方反倒把手攥得更紧了,甚至还抬手扇了他个巴掌:“卖‘鲜货’比卖猪仔多赚两倍的钱,你不敢挣有的是人挣!”

“那个姓顾的整天瞻前顾后的,这不许做那不许做,”他啐了一口,“妇人之仁……要赚大钱,就是得狠!”

郑琼努力稳住了自己面上的表情,尽管内心的情绪正在波涛汹涌地翻滚着,可她还是丁点没显露出来,

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这姑娘此刻波澜壮阔的心理活动,那两个人贩子都扭过头来,看向了她。

阿琼装作一副惊恐万分地表情看向他们,缩着肩膀满脸的畏惧,就好像只是在害怕他们争吵时过大的音量。

她演技不错,这俩哥们谁也没识破她的伪装。

只不过在爆发了争吵冲突之后,两人就不怎么愉快地分开了,那个脾气更大点的狠人哥转头朝向阿琼,骂骂咧咧地命令她继续往前走。

郑琼被关进了一个新的牢房里边。

这应该是临时腾出来的地方,里边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而狠人哥在把门锁给栓了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郑琼等了好一会儿,才确认对方的确是离开了。

一直激烈跳动着的心到此时才勉强平复下来了些。

她几乎是从死里逃生了,在脱离了危险的环境之后,眼前立刻就开始往外冒金星。

阿琼脱力地滑下来坐到地上,重重地喘着粗气,缓了好半天,她才把激烈跳动着的心脏勉强平复了下来。

瘫软了十几分钟,她才攒出来一点力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开始打量这个单人牢房内的摆设。

锁就不用看了,肯定是打不开的。

手还被束线带绑着,她没法做太大的动作,阿琼试着用牙齿去咬,用家具尖锐的边角去磨,折腾了好半天才把东西弄掉。

她甩着酸疼不已的手腕,尝试着在房间内寻找一些能帮助自己逃脱的东西。

很快,阿琼就有了个振奋人心的发现:她瞧见了一个通风管道!

通风管道修得很隐蔽,入口处被铁栅保护着,而且很靠近天花板——但这些都不是问题。

郑琼翻遍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口袋,找出来一枚一毛钱的硬币。

——这东西是能勉强拿来当螺丝起子用的,只是操作起来特别麻烦而已。

她蹬掉自己的鞋,爬上了简易的木板床,开始检查通风管道的入口。

一检查,阿琼就失望地垮下了脸。

那个通风管道的入口小小的一个,也就比A4纸大上一圈。

这么小的一个通道,除非她能变成猫,否则压根就别想穿过去。

【元宵番外】肖鸟感到悲愤欲绝(医生×小鸟)

这里要先说一点题外话,也就是小鸟平日里的一些习惯——这人是很少会过什么节日的。

她对洋节的敏感度几乎为零(主要是不放假),主要的华夏传统节日能说出来、但准确日期还得上网搜,又因为近二十年的异世界经历、而有了一套与现实完全不同的节日体系认知。

那时候,因为帝国尚且年轻的缘故,皇帝所统辖的每个地区传统都略有差别,都城有春临节、启航日,而远一点的谷地则有秋狩节和盛大的麦收庆典。

不过那会儿小鸟对这些东西是完全不感冒的——节不节的跟她这个首相也没啥关系,反正她又不放假——基本全靠周围人提醒才知道啥啥节又要来了。

恋家的小鸟唯一会过的节日就是春节,她楞是在帝国历法上插了一段法定公休的春假,也唯独在新年到来的那一天,帝国首相才会纵容着自己享受半日的闲暇。

综上所述,这人对于节日的感知能力是非常迟钝的,必须要得旁人提醒,今天是正月十五,今天要过元宵,她才能知道,又到了一年的这个时候了。

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肖鸟的这个年过得颇为艰难,她度过了一个堪称精彩纷呈的除夕之夜,整个大年夜几乎都没闲下来过。

等红月下了高铁回到家之后事情还进一步地走向了失控,肖鸟脑袋里最后一段清明的记忆,就是骑士满是粗粝剑茧的大手顺着腰迹滑下……

这注定会是一个让她永生难忘的新年,其印象之深刻足以让她以后瞅见这三人呆在一间屋子里就腿根发软。

以至于在勉强恢复了清醒之后,肖鸟立刻就借口给朋友拜年,逃也似地窜出了家门。

一觉醒来就是新年假期第二天,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总之,肖鸟不太愿意说。

她在老家的好朋友家里老鼠似的东躲西藏了两天,然后被陈晓玥发动一些本地人脉(指给小鸟外婆打电话)抓到了。

小鸟当时都快认命了,毕竟老话说过的: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但就在陈医生琢磨着怎么把小鸟带回家的时候,外婆突然说不知道多少年没回来过的小姨一家来拜年了……

肖鸟从未这样感激过华夏人新年拜亲访友的传统习俗!

远方的亲戚前来拜访,肖鸟作为外婆家里边唯一剩下的独苗小鸟,肯定要留下来帮着招待。

她父亲那边的长辈都去世得早,从小都是外婆带大的、跟外婆的感情也是最深的,陈晓玥嘴上不说,但也能感觉到祖孙两人之间深厚的情感联结。

所以,当肖鸟试探性地商量道要在老家多留几天的时候,陈晓玥基本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那我就先回城里去,老师您等忙完了再回来好了,”陈晓玥体贴地讲道,“正好我的年假也不剩几天了……”

然后她就被小鸟勾了脖子。

“说什么呢?”肖鸟不满把人脑袋按低下来,唬着脸凶她,“大过年的,哪有让你一个人在家里呆着的道理。”

格温妮丝年初的时候就确定了要回英格兰一趟,她的父母希望她能回去陪陪弟弟妹妹,顺便也帮大哥打理一下家族企业相关的事宜。

而红月则是大年初一刚过完就有新的通告上门,第二天凌晨便坐着飞机匆匆离开——她现在是业内一位小有名气的特技演员,刚刚拍完了自己人生当中的第一部电影。

这也是小鸟为什么这么急着溜的缘故——她知道过两天格温和露娜都有正事

要做,再不跑家里就又要开荤了。

她也是估算着人应该是走了,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准备回外婆家吃今年新蒸的米糕……

然后在门口被抓个正着。

结果外婆家也有人来拜访,远嫁的小姨带着老公孩子回家看望老人,肖鸟也回家帮年迈的外婆操持家务。

算来算去,好像就只有陈晓玥一个人没家可回了。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完全没有亲人了,现实里陈晓玥的妈妈其实还在,只是也像上一世那样早早改嫁。

这个可怜的女人在上一世其实也没对她做过什么特别糟糕的恶事,于是被世界意志自作主张地识别为了家属,一起打包丢到了现实过来。

陈晓玥对母亲称不上恨,但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她不想在这样喜庆的节日里边,去人家幸福美满的家里当一个碍事的电灯泡。

近在咫尺的呼吸让医生的手臂变得有些僵硬。

“老师……”

陈晓玥莫名其妙地害臊极了——这人平时惯会搞些过不了审的操作,可在这时候却手足无措地像是头回见家长。

“留下来陪我嘛,”肖鸟放软了声音,“我外婆可稀罕你了。”

这倒是真话,外婆见到陈晓玥的第一面就感叹‘唉这闺女人长得俊’,再一听人是在城里的医院工作,正儿八经的副主任医师——更是恨不得她就是自个儿家的亲孙女。

陈晓玥自己也清楚这点,甚至她也曾暗自猜测过,老师或许会邀请自己回去。

可当对方真的提出来之后,她却有些犹豫了。

肖鸟的感情问题在家里姑且还是个秘密,所以,医生似乎也没什么理由呆在人家家里过年。

见面前的人一直呆站着不说话,肖鸟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陈晓玥脸颊上的软肉。

小鸟在现实中的年纪其实比医生还小些,但却还是喜欢做这些逗孩子似的小动作。

就好像什么都没变,她还是那个瘦瘦矮矮的小伢,需要额外的保护和关照。

肖鸟眼角噙着笑意,用冰冷的手指亲昵地触碰着医生的耳后。

她的语气很认真,话却像是在哄孩子:“我给你蒸米糕吃呀?”

陈晓玥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下了蛊似的,连小鸟说的什么都根本没听清——其实这时候小鸟不管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她为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像是捧起什么易碎的瓷器那样、珍惜地抱住了怀里的小鸟。

她抚摸着肖鸟脑后柔软的发丝,觉得它们比羽毛还要更加地顺滑和美丽。

两个人于是一起度过了这一整年里最惬意的几天,肖鸟带着陈晓玥在老家新开年的集市上玩,看灯会逛夜市摊,请她吃本地特色的蘸水麻辣烫,把本地还算比较出名的景点走了个遍。

“是小地方啦,没什么好玩的,”肖鸟有些抱歉地说道,“大城市可以玩的地方会比较多,以后有空了我们再一起出去旅游吧。”

这里的‘我们’当然不仅仅指她,小鸟从来都不是只属于她的。

陈晓玥对此心知肚明,却又忍不住地有些不甘。

周围的人很多,肖鸟走在她前面引着路,陈晓玥把手伸出去、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肖鸟也不挣,大大方方地回握过去,没什么人注意到她们,灯会很热闹、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

医生想着,至少在这个时候,她是只属于我的。

两人在热闹的人潮中穿梭,从街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小县城的冬天很冷,但她们都在手心里捏出一点汗来。

小鸟中途回过头来看她,在医生的脸上瞧见了那种傻气十足的笑容。

两人过了好一阵这种神仙似的快活日子,期间什么都好,就有一点让小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肖鸟在家里舒舒服服地躺了几天之后,察觉到小腹会偶然性地一阵发热,像是肚子里藏了眼温热的泉水,将暖融融的热流输向四肢百骸。

从科学一点的角度来解释,这是很正常的由激素变化引起的欲望,只要是身体健康的人、都会偶尔产生类似的感受。

实事求是地讲,先前小鸟才被那么昏天黑地地折腾了一宿,激素想不波动都有点困难。

这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又不是畜生,这点子生理上的冲动还远没到会给人正常生活造成困扰的地步。

如果粗心大意一些,甚至压根就察觉不到身体细微的变化。

肖鸟自然也没把它当回事。

直到假期的最后一天,早上六点钟,陈晓玥从床上爬起来,动作麻利地洗漱了一番。

今天她们就要动身准备回家了。

陈医生已经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年假,明天就不得不回医院值班,今一大早,两个人就要去车站赶动车。

外婆让她们吃了元宵再走,所以最好是再早一点起来准备。

陈晓玥很习惯早起,她把自己收拾好了,就准备去喊

小鸟起床。

两人在外婆家是住不同的房间,陈晓玥睡客房,肖鸟睡她妈妈以前的房间——两人都是有分寸的人,尽管家里并没有知道她们的关系,但还是很自觉地避了嫌,在这期间也确实从没有胡闹过。

那晚灯会上悄悄牵手,就是两人挨得最近的一次了。

老实说,在这里的这么多天,陈晓玥更多的感受到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尽管只是两个人的手掌交握,却比任何一次的亲吻和拥抱都更令她感到快乐。

只是这样快乐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医生在心里叹气,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啊。

这样想着,她打开了门,肖鸟把被子卷成了一团,朝着门口的方向。

陈晓玥情不自禁地放缓脚步,慢慢走到床边,还未完全消失的月光洒在她身上,让她感觉有点飘飘然起来。

肖鸟睡得很熟的样子,她可能是有些热了,一只手臂都伸到被子外边,白皙的脖颈也跟着露了出来。

室内气温很高,不至于会冻感冒,但冬天这么睡总归是不舒服。

陈晓玥有些奇怪,她稍微凑近了一些,突然察觉到小鸟眼角跟脸颊似乎有些发红,不是那种生病过后的不健康的红晕,而是某种鲜活的、柔软的桃红色。

医生轻轻摇晃着小鸟的肩膀,小声地呼唤着:“老师、老师,该起床了。”

肖鸟没有反应,一副睡得很香的样子。

“好啦,快醒醒了,”陈晓玥无奈地看着她,“小鸟?起床了。”

像是听见了这声呼唤一样,肖鸟抗拒似的晃了晃脑袋,她把额头贴向陈晓玥手的方向,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闷哼声。

“嗯……”

陈晓玥就像是被施了石化咒似的僵在原地——她不是小孩子了,小鸟的声音她也是再熟悉不过了。

嘴巴突然变得很干,医生咽下一口唾沫,手情不自禁地抚向肖鸟温烫的面颊。

所以刚刚的、刚刚的那到底是——

她的动作有点太大了,肖鸟在那一刻睁开眼睛、猛地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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