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只猫爬架
虚空中的那个直接响在自己内心的声音让荷鲁斯短暂的回归了些许的理智，如同甘霖一般浇灌在荷鲁斯那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而如同暴晒在烈日之下的土丘一般干裂苦涩，濒临疯狂的内心。
“我的兄弟……我最好的兄弟……圣吉列斯……他真的至死都没有怨恨过我吗？”
战帅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回答道。
如果换做是任何一个人，荷鲁斯都决计不会相信他的话语。
但……这个人是李立安。
荷鲁斯亲身体会过他所的给予的不可思议的奇迹。
“圣吉列斯早已原谅了你——战帅。”
李立安回答道。
“圣吉列斯曾亲自降临，我从未听过他的口中有任何对您的怨恨。”
“有的仅仅是对于如今人类的担忧。”
是的，圣吉列斯当然没有在李立安面前怨恨过荷鲁斯。
他甚至提都没有主动提过这位战帅的话题。
李立安说道，他看见荷鲁斯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我的兄弟，我最好的兄弟，你是如此的宽容，宽容我，也宽容你自己，当你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的罪孽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洗清。”
荷鲁斯喃喃自语道，李立安觉得战帅恐怕又看到了某些幻象。
因为他看见荷鲁斯又向着面前的虚空伸出了手，做出了拥抱状。
“你回来了，圣吉列斯的……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怪罪我。”
现在战帅又开始自己给自己瞎编历史了。
看着眼前的情况，李立安暗自叹息一声。
这个战帅看起来是完全要不得了。
但幸好，借助珞珈的仪式，自己的声音似乎可以直接进入荷鲁斯的脑海，和荷鲁斯的意识沟通。
看着旁边不断的尝试呼唤荷鲁斯，但是却完全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怀言者，李立安心中想到。
要不然就麻烦了——但这个怀言者怎么有点眼熟？
奥菲尔吗？
李立安认出了这个怀言者。
当初他奉命带着珞珈的尸体前往泰拉，而如今，借助玛加萨的人造战斗月亮的力量，他也已经来到了警戒星。
李立安觉得自己可以借助他的存在呼唤战帅。
毕竟珞珈的仪式并非是永远存在的，当仪式结束，剩下的路程还是要靠荷鲁斯本人一路撑着仅存的理智，去登上复仇之魂迎战阿巴顿。
到时候战帅无论是彻底癔症，陷入幻境，还是说被四神灌成泡芙，那就都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只要能撑到登上复仇之魂’
当然，除了让怀言者们不断提醒战帅有意识的维持自己的理智，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方法。
“珞珈！你为荷鲁斯打开的亚空间风暴的移动速度究竟有多快。”
另一边，已经点亮了将近三分之二的灵能宝石的珞珈闻言一愣。
“大概只需要十几秒——”
珞珈像是意识到什么，他随后加快了手中为灵能宝石灌注灵能的速度。
“我可以延长仪式的时间，完全可以撑到荷鲁斯登上复仇之魂。”
“出了什么事情，李立安。”
马格努斯心痛的摸了摸手中的荷鲁斯之泪，他的眼中的不舍下一刻瞬间便被凝重所取代。
“荷鲁斯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
对于这两人，李立安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看起来像是完全陷入了某种幻境之中，他的内心已经被悲痛和复仇的欲望所填满……”
“恐怕不止于此吧——”
珞珈问道。
最后一块指向荷鲁斯之泪的灵能宝石被珞珈填充进虔诚圣徒的骨灰，帝皇的目光将随着这些忠诚信徒投向这片土地。
“是的，我害怕他坚持不到复仇之魂。”
李立安顿了顿，他突然意识到荷鲁斯的疯狂正在两名原体的意料之中。
“维持住他的理智，李立安。”
珞珈的言语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残忍。
“即使是死，也要让荷鲁斯死在复仇之魂，死在阿巴顿的手上，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为帝皇一下子解决两个麻烦。”
“……”
李立安没有回答。
随后，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战帅已经心存悔过之志，现在他身受混沌邪神的酷刑，我又怎么能在现在去抛弃他，将其独自留在对抗混沌的战场上呢？”
珞珈没有问李立安究竟是怎么了解荷鲁斯如今的状态的。
他的这位使徒长充满了谜团，他出现的时机就像他的那奇特的能力一样扑朔迷离。
“答应我，李立安，在战帅登上复仇之魂后，立刻便从战帅的身上退下来。”
珞珈深深的看着他这位此刻同理心有些爆棚的使徒长。
他并不怀疑李立安不会听他的话，实际上，他的这位使徒长虽然拥有着一副孱弱的躯体，并且总是摆出一副随波逐流的好操控的姿态，但在某些时刻，他的意志即使是最精通人心，威权最盛的原体也无法改变。
“……”
李立安对着虚空点了点头，在仪式周围的灵能宝石释放的电磁火光中，这位使徒长的声音显得含糊不清，而珞珈也没法从现在侧对着自己的那张脸上看到任何确定他是在回应自己，还是在回应荷鲁斯的标志。
珞珈叹了口气，他对着自己的卫队长说道。
“现在，将正义级舰组派出去！沃尔特，让我们期待战帅的凯旋！”
大怀言者下达了命令。
他知道哪怕是为了李立安，他都不能将荷鲁斯像定时炸弹一样扔出去之后便立刻快速的跑开。
正义级舰组包括两艘破坏级巡洋舰，一艘谋杀级巡洋舰，还有十四艘各种型号的护卫舰，这些都是久经战争考验的强大战舰，随即，帝国如今正在。
在哥特战争的中，他们凭借着自身强悍的航行速度，通过袭击援助莫迪安的运输船给帝国造成了相当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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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荷鲁斯:我好没用啊！李立安！
原本这支舰队珞珈是打算等到荷鲁斯这颗超级亚空间大炸弹被引爆之后，以此来追击混沌的残军所用。
但现在，珞珈只能优先将其投入到战场上，作为荷鲁斯斩首阿巴顿后，将我们的战帅成功接回警戒星所用的一个预案。
“马格努斯！仪式已经就绪！”
珞珈弹了弹手指，他提醒着他的兄弟开始注意亚空间风暴对仪式的干扰，随后，身后的怀言者便对着那些早已等待多时的星语者们比了个手势。
下一秒，巴尔作为信息链接的中继站便被四面八方千百道灵能通讯所填满。
而随着珞珈的命令下达，在巴尔，乃至所有仍可被帝国海军的舰炮覆盖的人类世界，其上的国教牧师都毫不犹豫的带领着信徒在同一时间开始了祈祷。
“昔我先王，启在青山！”
“筚路蓝缕！以开草莽！”
“跋涉星辰！创辟星壤！”
“……”
这祷词很有既视感，看起来珞珈在约阿基姆的经历让他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不过李立安却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
因为就刚刚自己和珞珈说话的功夫，另一边战帅的病情骤然又恶化了不少。
“李立安！李立安！”
“我的兄弟！你在哪里？”
荷鲁斯高声呼喊道，为了寻找他突然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兄弟的踪迹，他直接从王座上站了起来。
“我的兄弟……我看见了洛肯，伊泽基尔，塔里克和小荷鲁斯，是你复活了他们吗？我的兄弟，我最好的的兄弟……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胡言乱语的战帅的癔症愈发的严重，奥菲尔不得不拉着的旁边的圣血天使逼开这个在甲板上横冲直撞的怪物。
“小心！”
尽管奥菲尔凭借着回泰拉时一路伺候自己老年痴呆的父亲的经验，及时做出了提醒，但仍然有一名圣血天使和两名黑色军团的战士被战帅周围的那些毁灭的雾气所触碰到，随后消失在了战帅的领域之中。
路易斯看见这一幕简直要睁裂了眼睛，他嘶吼着就要冲上去，但是却被奥菲尔紧紧的拦住。
“他们已经没救了！”
奥菲尔用同样惊惧的目光扫过战帅身后在黑色的地毯上留下的那一片暗红色的血肉图腾。
路易斯顺着奥菲尔的目光看去，当他看到地毯之中那象征着圣血天使的羽翼徽章的残骸后，他悲痛欲绝。
“荷鲁斯杀了我父亲！我的兄弟！”
“但我仍不能杀了他！”
路易斯这次终于彻底从对那双翅膀的迷恋中缓过了神来，他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这个拥有着自己父亲羽翼的怪物，战帅庞大的身体和颓然的表情令血天使深深的失望了。
当战帅冲出了宫殿，撞倒了帝皇的雕像并走向了舰桥。
路易斯走到了血肉的地毯之前，他弯下腰，从这团纠缠在一起的血肉中捡起了他兄弟的徽章.
“我会将你们的遭遇告诉我们的同伴的，等打完这场战争，如果我没死的话。”
路易斯将带血的徽章贴在自己的胸口，他喃喃道。
“我会主动向但丁团长请求解除我的荣誉卫队的职位，并将加入死亡连来为我的错误进行赎罪，因为我的盲目，本能的服从肉体的欲望，忘记了圣吉列斯教导给我们的高尚品格，导致害死了我的兄弟。”
路易斯低声说道。
怀言者在担忧的看了这名圣血天使一眼后，便快步走向了舰桥。
他没有忘记他的原体交代给他的使命，无论如何，都要把荷鲁斯弄到阿巴顿的船上。
之后，他可以用尽一切办法带着怀言者离开。
奥菲尔在舰桥前那块位于左舷巨大的军工玻璃前找到了荷鲁斯。
战帅现在还没有疯到独自撕开甲板穿越群星和炮火横渡星空迎战荷鲁斯。
奥菲尔看到如今的战帅正在和虚空中的某人交谈，不过相比于之前的癔症，战帅的表情此刻显得无比的平静。
“以后会有机会的，战帅……”
李立安说道的。
这倒并不是安慰。
随着原体回归赠与李立安的灵能力量。
李立安早已觉察到祭祀书所能复活的存在早已不仅仅有三人那样简单了。
‘康拉德科兹，欧米冈，荷鲁斯，珞珈，也速该……’
‘再复活两人都够打一场圣杯战争的了’
李立安想到，其实按照李立安的估计，祭祀书关于远东神话……好吧，自己上辈子熬夜看的某蘑菇的作品，应该是存在圣杯战争这个待解锁选项的。
而至于之后的出马仙，方仙术，湘西巫术……应该也远远不止自己之前所使用的效果那么简单。
至少方仙术现在看起来也仅仅是能在不强求英灵降临的时候短暂借助部分英灵的力量，和传说中能够点石成金，练就不死神药的强大功效相去甚远。
而湘西巫术……李立安也只解锁了一个赶尸术而已。
甚至这个赶尸术都可能是阉割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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