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骑砍速通乱世 第25章

作者:波德瑞克派恩

  “应该是老奴出征,征走了这村堡里的麻袋。鞑子们的地除了二十五亩种粮种豆料外,往往还有五亩地要种棉和苘麻,虽然棉花紧了点,可麻还没有紧到这种程度。”

  渚应泰给主将解释其中的缘由。

  “唉,真是浪费粮食!带不走就烧了吧,一粒也别给鞑子留下。”李昊感叹一句,又唤来了之前投降的包衣奴才王猛。

  “这些在旗辽民就由黄龙、张存礼和你来管理,将此处的马和我们的马分一分,抽着鞭子让每个人都上马,有磨蹭耽误时间的,就叫我,我赏他们一刀。”

  王猛于二十六号反正,之前三天的表现都不错,尽心服侍大腿受伤的祖家家丁张存礼,因此李昊觉得可以让他干点活。

  至于另加的黄龙和张存礼,则是来监督这王猛的。

  黄龙一个南方人,有可能听不懂一些辽地黑话,所以李昊又加了张存礼这个本地人。

  多方制衡,防止出乱子。

  定下了动身的时间后,整个队伍开始手忙脚乱的行动起来。花了多半个时辰准备白天的吃食和可靠的水,又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布置好了闲散的柴火,总算是赶在巳时初,也就是九点出发了。

  “浓浓烟火气,最是抚人心!”

  在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的古城屯外,李将军如此感慨。

  ……

  二月四号辰时正,锦州城,总兵府大厅内。

  “济尔哈朗和阿敏在干什么?我那么早就派出人马了,怎么还能让李昊流窜到家里去?他们现在手上的二三十个牛录是吃干饭的吗?打不过难道就不会射箭赶走吗!”

  看着跪在正厅中的报信哨骑,黄太吉就气不打一处来。

  原先是四大贝勒轮流值守一个月的国政,正月是黄太吉当值,二月本应该轮到已故的大贝勒代善,可老汗并没有补齐四大贝勒之数,原本应该轮转的二贝勒还在沈阳,实在无法赶过来。

  这位八阿哥根本就没想再当值一个月,很显然,明将李昊还要在辽东辽南肆虐很久,二月谁当值谁背督战不力的责任。

  可老汗明确点了他的将,四贝勒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这下倒好,二月刚开始,便传来了明将李昊在镶白旗驻地上连烧三座村堡的消息。

  这还是三天前的一号傍晚汇总的战损,又是两个白天过去了,黄太吉都不敢相信那明将到底做了多少孽!

  坐在主座上的努尔哈赤则一言不发,镶白旗现下是他在管理,明将李昊如此行事,似乎是在打他的脸。

  暂领正红旗的老奴孙子杜度趁机站了出来,“汗玛法,镶白旗原先是我管辖,我对那边地形、旗众都很熟悉。不如我赶过去,指挥旗人围攻明将李昊。”

  正红旗的差事他是一点也不敢揽着,如今硕托就隔三差五寻他晦气,要是回到了盛京,那代善的三儿子一系也会找他麻烦,日子实在不好过。

  黄太吉也极为赞同这个提议,于是转过身来,看向老汗,后者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那就由杜度率镶白旗五个牛录,回去督战,济尔哈朗办事不利,暂停督战之权,他带领的人马也暂由杜度指挥。”

  四贝勒下令道。

  PS:史圈有实史、野史,但偏偏没有沟史,近日大派恩从某网站学到了沟子史学,其主要内容是各历史人物卖沟子攒起家资本。大派恩顿觉合理,遂决心壮大这沟史。

  虽然这沟史确实又狗又屎,但内在逻辑通畅、能自圆其说,属于从另一乐子视角看待历史,因此拿来与诸位书友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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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登上城墙

  四号午时,盖州卫,上哈塔墩附近田地。

  “他们又来了,射中一箭后远遁而去。”

  一名曹氏家丁领着受伤的辽民回归大部队,并向主将禀明了刚才的情形。

  “狗曰的,让鞑子找到我们弱点了。”

  李昊现在非常生气,他急需要一场杀戮才能平息内心的躁动。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从二十九号傍晚开始,到四号正午,这支小股骑兵已经烧了十座镶白旗村落,收拢了投降辽民将近二百余人。

  虽然每过一村,便收集当地的劣马,加上原先在塔山锦州等地俘获的战马,能让每人骑马行军,但行进速度还是大大减小。

  一号二号都能转战三个村堡,三号的时候勉强才烧了两座,四号上午也只是烧了一座,目的地第二座村堡还没有赶到。

  效率已然不如前几日。

  而镶白旗和其他各旗沿辽河巡逻的旗丁,已经汇聚起来了,但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起冲阵,而是派出五六人的小队,只在明军的四周游动,一旦碰上明军放到四周的侦查骑兵,就会乱箭攒射,射的中就冲上去厮杀,射不中就远遁数里,伺机再战。

  即使李昊将侦查骑兵收到了离大部队两三百步的距离上,仍然无法对这群鞑子造成有效杀伤,因为他追上去,这群鞑子就四散而逃,用弓射杀的效率也不高。

  这种苍蝇式的的打法专克携带着大批粮饷、驮马和辽民的明军。

  为了减小损伤,现在这支明军已经将投降辽民和猛将悍卒混成一队,派出去当侦查骑兵了。

  据李昊观察,围追自己这支军队的鞑子将领应该是极其厉害的指挥官,他们用这种骚扰战术,已经造成了两名猛将悍卒的战死,另有四人手臂大腿受了伤。

  再加上之前的张存礼,已经有七例战斗减员。

  “将军,这样下去可不行。这伙鞑子的打法,就是让我等收缩侦查范围,然后趁我们不清楚他们主力的方位,一举围攻上来。”

  曹文诏也感受到了压力,这几日他强烈要求主将李昊丢下投降的辽民,直接杀向东边的两蓝旗驻地,如此才能摆脱辽河、三岔河沿线的巡逻鞑子。

  “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我也不是出于仁慈之心,这些投降的辽民,我自有用处。只是鞑子们这么袭扰,倒让我的计划有点难办。”

  李昊原先想着裹挟到足够的投降辽民后,就去攻打一座旗主驻地所在的大城,没想到裹挟辽民这事儿才开了个头,就被鞑子里的厉害人物破解了。

  当然,这鞑子军官肯定不会想到李昊居然敢用这点人去攻大城,他们的做法只是为了打击携带辽民的明军。

  “苟全忠,祖宽,你俩过来。”

  唤来了两位行军主管后,李昊发问:“附近上百户的村堡有哪些?”

  “离咱一里地有处上哈塔墩,东北十里外有大片岭关,西南十八里有座石门关,都有不少正白旗鞑子和在旗辽民居住。”

  苟全忠将这三处村落的大致方位指给主将看。

  “正白旗……那他们的旗主驻地离我们有多远?现在出发,何时能赶到?”李昊再问。

  “正白旗是黄太吉这鞑子领辖,旗主驻地在盖州,在我们西边六十里地的位置。”

  “若是现在行军,可在擦黑时赶到盖州城下。”

  两人各自给出了军情,供主将参考。

  沉吟了几息后,李将军做出了决断:“将所有的侦查骑兵都收拢回来,全军朝着盖州全速前进,今晚我要在黄太吉的府上过夜。”

  一般来讲,八旗旗主在辽阳、沈阳和旗主驻地都有府邸。

  也不知道那个不洗澡的大玉儿嫁给了黄太吉没有,李昊心下嘀咕。

  曹文诏闻言大惊,急声劝道:“将军,咱能有四五日就可和东江的弟兄联络上,此时已经转战到了正白旗辖地,为何还要折返到西边去?兄弟们已经伤了很多,再攻大城,恐有不测啊!”

  苟全忠也持反对意见,“爷,连刘懋财都中了一箭,攻打盖州这种坚城恐怕不妥,还是按曹爷说的来,东下旅顺等地,和东江弟兄联络上再行计较。”

  黄龙等人围了过来,这位南昌人倒是支持主将李昊的想法。

  “杀鞑数日,大丈夫一生之事毕矣,某一身武艺,愿随将军克复盖州!”

  他文绉绉说了两句话,意思是这几天杀的鞑子已经够达到大丈夫一生所做之事的标准了,再多杀都是赚,他愿意跟着李将军攻克盖州卫。

  这话说的提气,李昊当场赏了他一个大拇指。

  李天养、杨世功、祖宽、曹变蛟等人跃跃欲试,至于吴三桂,干爹所指的方向就是他前进的方向,根本不用李昊操心。

  “大曹和全忠不用再劝,我知道你俩怂了。”李将军先来了句激将的话,“大不了我带着弟兄们去杀鞑子,伱俩去东江静养几天先。还是那句话,只要我上了城墙,那盖州城就攻下来了。”

  虽然没有攻城用的勾梯、云梯等大型器械,可他们带了软梯和铁钩,弄几个人爬上城头问题不大。

  曹文诏一听这话,当场急了,指着天发誓说绝不是怂了,愿跟着一起攻城。

  这群猛将悍卒又敲定了行军细节,收拾妥当后,整个队伍朝着西边的盖州城一路疾驰而去。

  ……

  上哈塔墩东边两里处,近四百名各旗旗丁汇聚在一起,为首的正是镶黄旗的瓜尔佳丶图赖和他堂弟鳌拜。

  “按他们的行军路线,下一处该攻的村堡应该是上哈塔墩。我们就在他们攻村的那会儿发起进攻,即使不能斩杀那凶悍明将,也要击溃他们的行伍,将主要明兵斩杀殆尽!”

  图赖朝着各旗的额真子侄解释他的作战计划。

  “最好是今天一仗射杀那可恶的明将,再这样让他杀下去,我阿玛的甲喇额真位置就保不住了。”

  一名正白旗将领心急如焚,这凶悍明将这两天烧的可都是他家的庄园和辖地村堡。

  “这是自然,保护旗人是我们各旗旗丁的责任。”

  图赖安慰了此人几句。

  正在这时,忽有一队哨骑飞驰而来。

  为首的旗丁名为觉罗丶雅布兰,他急匆匆赶到主子图赖跟前后,大声回禀:

  “主子们,那明将带着所有人朝着西边去了,奴才觉得他们是去盖州那边。”

  这话一出,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的图赖等人大吃一惊,他们想不明白就那点人去盖州做什么。

  PS:觉罗丶雅布兰是个挺有名气的八旗射手,大伙可以猜猜他在原本历史上射杀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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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给他们一个偷袭背身的机会

  “那伙明军也不一定是朝着盖州行军,或许那条驿道才是他们的目的地,找到之后沿着驿道直达旅顺。”

  思虑片刻后,图赖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不这样看,这支明军明显有不错的侦查能力,或者他们队伍里就有辽地汉民。突然转向的原因,应该是为了甩掉我们。图赖阿浑,事不宜迟,咱也该召集各处埋伏好的旗丁,死死追上去。到时候无论是什么形势,也能有个应对。”

  说话之人为瓜尔佳·鳌拜,这是位十七岁的镶黄旗旗丁,五官中庸,眼神中透着凶狠,虽然他还很年轻,可人中和下颌处的胡须已经如晚春时分的杂草一样冒出了头。

  图赖点点头,赞同了堂弟的意见:“这话在理。咱人马多,就兵分两路,分进合击。我自领两黄旗的在家旗丁,沿清河以北行军。鳌拜,你和吴理堪率领两白旗及其他各旗旗丁,沿清河以南行军。无论这明军意图如何,都要在今晚或明早伺机决战。”

  清河是大片岭关东部附近发源的一条小河,向西流经数个村堡和盖州城,在连云岛附近流入辽海。

  寒风呜咽、乌云密布,眼瞅着将有一场瑞雪。

  不知为何,鳌拜身上忽觉一阵莫名的寒意。

  但他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旺盛。浑身抖了一下后,鳌拜呼出一条白气,然后召唤各旗额真的子侄过来,准备下午的行军事宜。

  两黄旗的在家旗丁都比其他各旗的在家旗丁要凶悍、训练有素的多,图赖指挥各旗手来回沟通两刻钟后,就将大部分的事宜都筹备妥当。

  而后,近三百名骑马旗丁带着自己的驮马,在寒风的吹拂下朝西边追了过去。

  鳌拜和吴理堪这一路就邋遢多了,前后磨蹭了半个时辰,才将各旗的旗丁协调好,换乘战马和驮马相比北路都有点少,但旗丁加征召的包衣奴才数量远远超过了两黄旗的队伍,达到了五百四十之多。

  因此行军队伍拖了老长,远远望去如蚂蚁搬家一样错落不齐。

  “听说济尔哈朗贝勒已经率军过了辽河,算算送信的日子,这会儿贝勒的人马应该到了海州以南,二贝勒阿敏也不知为何,从沈阳派人过来询问这支明军的动向,咱要是今明两天没追上,这军功可就让给镶蓝旗了。”

  南路军列前头,一身黄色布面甲的鳌拜冲自己远房亲戚瓜尔佳·吴理堪说道。

  “我明白,这股明军能被大小两个贝勒过问,自然是有大来历的,军功指定少不了。也许以后老汗都要过问一遍,咱可不能丢了这大好机会。”

  图赖、鳌拜、吴理堪等都是后金大将、额真的子侄,还没有被告知这伙明军在锦州、右屯一带的辉煌战绩。

  但凡知道一点这伙明军的主将能冲散、杀败一个完整的牛录甲旗,他们也不会这么上赶着去送上门。

  鳌拜一扬马鞭,“图赖比咱先出发,我观其意,是想在盖州城下射杀这伙明军,咱可不能落后太多。那明军主将的人头我要定了。”

  说罢,狠狠一抽马屁股,扬长而去。

  隶属于他在家旗丁随即跟上,吴理堪等人也传令旗丁不要掉队,整支队伍陡然加速。

  ……

  “图赖和鳌拜?”

  听到王猛翻译的这两名字后,李昊微微有点惊讶。

  行军途中,他们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一队鞑子哨骑,李将军带领三四位猛将悍卒冲杀出去,追了两里地后,弄到了一头受了箭伤的鞑子,然后带回来,用三眼铳在他屁眼上捅了捅。

  于是乎,组织围射明军侦查骑兵的几个后金将领的名字就被吐了出来。

  “鳌拜这时候还很年轻吧。你再问问,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马。”李昊冲着王猛下令。

  懂一些满语的苟全忠跟在主将身旁,目前只有原先的猛将悍卒知道苟全忠可以听懂一些鞑子口语。

  “好嘞!”王猛得令,用三眼铳再捅了捅这鞑子的屁眼。

  惨叫声响起,一连串的话被这鞑子喊了出来。

  “他说他只知道大概,从东胜堡、长宁堡、鞍山屯来的两黄旗旗丁有两三百人,这批旗丁都即将补充进行营披甲,比较厉害。其余的都是普通在家披甲,各旗都有,以镶白旗和正白旗为主,大概有个三四百。”

  对这个说法,苟全忠没有轻咳,李昊便知道王猛翻译的没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