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骑砍速通乱世 第26章

作者:波德瑞克派恩

  “不管他们了,王猛,砍下他脑袋。以后用这首级换的朝廷赏银,你们几个看着平分。”

  问出真东西后,他翻身上马,准备带人追赶大部队,审问这鞑子可耽误了不少时间。

  “将军,这批鞑子应该就在我们身后几里处,不如折返回去冲杀一波,左右耽误不了多少功夫,免得咱攻城时,他们来个夹击。”祖宽提议。

  李昊大手一挥,“无妨,我正愁他们不来呢。只要咱擦黑攻城,他们必定以为这是好时机,来偷咱的后背。到时候我来个反包围,看看是谁偷谁沟子。”

  【通关度:0.2731%】

  【生命值:562|576】

  十处村堡给他带来了将近两千四百多个击杀,由此生命值上限达到了五百之数。

  粗略计算,他现在可以硬接近一百支铍箭,应该能初步实现一人骑马冲杀完整的两三个牛录。

  鳌拜和他堂兄送的正是时候,来的旗丁稍多一点,李昊就要考虑跑路了。

  反正辽东辽南这么大,何处不能烧村呢?

  带人回归大部队后,李将军勒令这些辽地汉民加快行军速度,终于,在酉时初二刻抵达距盖州城两里地的一处庄园。

  这种庄园是牛录额真、甲喇额真等的附属财产,往往由壮丁十三人、牛七头组成,每处庄园共有田地五百亩。

  其中,四百亩是分给各壮丁种植,所得粮食只需要缴纳一定比例给牛录主子,其余一百亩则是所有壮丁共同种植,种的一般都是豆料、茴麻、棉花等额真们需要的作物。

  攻打庄园就容易多了,拢共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李昊就砍掉了胆敢反抗的庄头奴才和驻守的三头旗丁鞑子。

  剩下十二位壮丁和他们的家属跪的很整齐,考虑到大战在即,李昊就免他们一死,将他们编进了攻城队伍。

  接着便是紧锣密鼓的准备,吴三桂、渚应泰、王猛等人组织辽地汉民开伙做饭,曹文诏带着一批人将庄园里搜刮到的牛车、架子车聚拢在一起,看看能不能在天彻底黑了之前搞出一副类似木梯的东西来。

  李昊则抓紧时间磨自己的战斧,虽然共有两柄方钺,但经过了这几日的恶战,其中一柄的斧刃已经变得犬牙差互,坑坑洼洼,眼瞅着即将退役。

  这里是后金地盘,找点顺手的武器不太容易,所以李将军决定让旧斧再战最后一回合。

  当然,为了避免砍到一半这旧斧掉链子,他也将新斧整挫利落。

  在一更天的时候,这伙人总算是准备好了,在夜幕的掩护下,拖家带口抵达了盖州城外。

  攻城器械只有一副,曹文诏带人接出了一副简易长梯,足够搭到两丈半左右的城头上。

  显然,盖州城内的正白旗鞑子也早已知晓城外庄园的变故,城头早早的亮起了火把,来回巡逻的披甲鞑子不少。

  等到值守旗丁发现有人攻到了城下后,东城墙上的火把更多了。

  “弟兄们,是时候再来一场射箭比赛了,每射掉一头鞑子,我奖一颗巴牙喇首级。”

  图赖和鳌拜等人的追兵还没有出现,李昊决定给他们一个偷袭自己背身的机会,于是也不命人搭梯子,而是带人守在距城五十步的距离上,进行了新一轮的射箭比赛。

  ……

  “图赖主子,那伙明军即将攻城,已经在城下列阵了,鳌拜主子还没赶到。”

  盖州城东边一里地,哨骑雅布兰将自己探查到的军情禀告给了瓜尔佳·图赖。

  “这明将真是好胆子,就那丁点人,连一个门洞都填不满,居然也敢带人冲到城下。”

  图赖哑然而笑,他确实想不明白这么浑的人,是如何长大的。

  不过明不明白都不要紧了,趁着敌方攻城时偷袭后方再好不过。

  “传令鳌拜,命他加快速度,到城下后当即参战。全军极速前进,将这伙明军一击毙命。”

  图赖先派人给南路的鳌拜下达了到城即战的命令,然后率军直赴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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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怎么裂开了

  古代很多平民都是“雀蒙眼”,即有夜盲症,在物资匮乏、吃食单一的后金,在旗汉民和庄园壮丁的雀蒙眼现象更加普遍。

  这对明军来讲,是个既好又坏的消息。

  好消息是,裹挟的辽地汉民不会在天黑了之后暗自逃跑,因为他们根本看不清路。

  坏的一面则是没有督战的猛将悍卒抽鞭子和指引,他们根本不会挪动脚步。

  行动起来非常不便。

  为了节省箭支,李昊的射箭比赛比赛只开展了两个小节,每一小节射了一轮箭。

  战果其实很一般,仅剩的十九名猛将悍卒,只射中了大概十二箭。

  能统计到这么精确的原因很简单,一旦射中,鞑子们手持的火把就会掉到女墙后面,从而产生“灭灯”的效果。

  “将军,追我们的那伙鞑子快来了,地面的震动不小,起码有三百多匹马。”

  趴附在地面上感受敌军动向的苟全忠站起来回禀。

  李昊手指城头,“这城里面的正白旗鞑子,可能会在我迎战图赖等人后出城助战,你们说,如何应对?”

  城头上聚集的鞑子至少有两百之数,裹挟的辽地汉民根本没有多少实战能力,被他们城外一冲当即完蛋。

  “将军,我等可先迎战两黄旗鞑子,再回来攻城。”曹文诏提议。

  立即有人提出反对。

  吴三桂大叫道:“到时候腹背受敌,干爹和咱们还可能冲出去,这些辽民指定被杀干净。不如留在这里,对城上也是个威慑,赌他们不敢出城。”

  李将军感觉这话更没谱,他砍死两黄旗的在家旗丁需要时间,城内的正白旗鞑子一定不会坐视这么好的机会溜走。

  “那先这样,你们瞅着找一处平坦地带,把那架长梯准备好,等我杀散身后这股鞑子,就冲过来攻城。只要我上了城,就等于咱破城而入。”

  兵力不足,他们也只能这样应对。

  众人商议一顿后,又找了几十个信得过的辽地汉民,命他们将队伍里的所有火把全部点亮,一人手持两把,在这群辽地汉民中骑马来回奔波,营造一种人马很多的假象。

  一切准备就绪后,主将李昊只身一人策马冲锋。

  他得抢在敌军立足未稳,来不及展开阵型、掏弓射箭的间隙杀进敌阵。

  ……

  “这是有人冲过来了吗?”

  行军队列距离城下明军只有两百步,打头的图赖等人却依稀分辨对面来了一骑。

  他们没有搞清楚来的人到底是明兵还是盖州城内的传令旗丁,于是觉罗丶雅布兰一边搭弓,一边用满语喝道:“旗丁通名!”

  李昊当即大声回应:“比巴拉玛法!”

  玛法是满语中老爷爷、祖父、长老的意思。

  “你是爷爷?”雅布兰有点懵逼,怎么会有旗人起这么奇怪的名字。

  他没有转过弯来,一旁的图赖却急了。

  “来的是明兵,射他,快射他,给我往死里射。”

  半夜瞎火的,领头的旗人手里有火把,对面这人不讲武德没点火把,那自个儿不就成了活靶子?

  “后面的奴才们,给我两翼展开,准备弓箭!”

  图赖调转马头,一边下令一边朝后方而去。

  他可是领军主子,怎么能处在第一线和明兵对上呢?

  雅布兰得令,于是连射三箭,三箭皆中。

  “这个玛法怎么还不死?”

  即使是他这种顶级射手,射出三支铍箭之后也得歇一会儿。

  要知道,在实战中,他们这种骑射旗丁,往往是抵近到距敌十步后,只射一箭,然后也不收弓,直接一手持刀一手持弓冲阵,冲到另一边后调转方向,再射再冲,直到冲垮敌人。

  雅布兰一脸诧异,忽然他明白过来:“想必是这人已经死了,但是挂在了马身上,没有掉下去,而马儿又听话,一直带着他冲过来。”

  于是他朝着身边几个将箭搭在了弓上瞄准的旗丁喊道:“伱们别射了,那人已经被我射死了。这马儿好乖,我看上了,千万别伤着它。”

  吩咐完之后,他才有空转头看向已经抵近到跟前的那匹乖马。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柄巨斧直勾勾探到了他的脸上,在眼仁中映出的图像越变越大。

  我怎么裂开了,这是雅布兰最后的想法。

  “这鞑子好乖!一动也不动地让我砍。”

  李昊也赞叹了一句。

  其余鞑子就没这么乖巧了,即使身上插着三支箭的敌人已经抵近到了两三步的距离上,他们也准备搭弓射箭。

  既是小股遭遇战,又是野外夜战,谁也不敢下马弓射,双方就这样在在马上展开了较量。

  等到冲过来的明兵进入了己方火把的照射范围之后,图赖才看清具体情形。

  显然,手持巨斧的这位应当就是那名彪悍的主将了。

  图赖佩服此汉子的勇气,不过他合理怀疑此人脑子常常犯浑。

  要不然也不会做出一个人冲到近三百人的军阵这种事。

  “正黄旗分列北翼,镶黄旗分列南翼,展开成阵型,不用管明将身边的旗人,给我连射两轮。”

  图赖连续下令,他就不信这两轮铍箭射出去,这彪悍明将还能冲过来。

  训练有素的旗丁很快执行了主子的命令,南北两翼各排成两排,快速展开,但他们显然低估了明将的斩杀速度。

  仅仅十来个呼吸,雅布兰那一伙旗丁已经全裂开了。

  自此,交战进入了第二阶段,也是李昊最熟悉的打法。

  瞅着哪里鞑子堆的最密集,就往哪里钻。

  在这个过程中,唯一可惜的,就是胯下那匹战马。

  那可是李昊辛辛苦苦,从镶黄旗巴牙喇手里抢过来的。

  也不能叫抢,因为死人的东西不算抢,算是李将军从天地间共享而来。

  “靠近他的给我拿刀砍,稍远一点的用弓射,举火把的,往前稍稍,将敌情照明!”

  夜色中,旗丁们看不清令旗,图赖只能和几个亲卫扯着嗓子下达命令。

  夜战帮了这股旗丁很大的忙,因为很多人只能看得影影绰绰,无法直观感受到跟他们战斗的明将到底有多凶悍嗜血,心下依旧以为己方占优,因此不遗余力的执行主子的指令。

  这也帮了李昊的忙,因为鞑子不乱跑的话,他砍起来就快的多。

  一直关注战场中心的图赖却丝毫也不感到轻松,旗丁的减少可都被他瞧在眼里,仅仅一会儿的功夫,起码有四十来个旗丁被不断换马的那明将砍成了两截。

  “报~”

  一队哨骑突然自后方冲来,找到主子图赖后,回禀了军情:“鳌拜主子已到半里地外,刹那便到,他请主子放心,这伙明兵一个也跑不掉了。”

  虽然看上去局势还在己方的掌握之中,可图赖觉得这报信哨骑的话有点不太对劲。

  他隐隐觉得,一个也跑不掉的应该不是那伙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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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留此残躯以报大仇

  “居然还没有发起进攻?咱真是赶上时候了。”

  等鳌拜率军赶到的时候,他敏锐地发现了堂兄图赖仅仅只摆开了阵型,并没有完成对那伙明军的攒射和冲锋。

  两黄旗的军阵中甚至连火把都没有多少,这实在是不应该。

  “你们按各旗分列队型,包在两黄旗后面,等他们发起冲锋后,再伺机行动。”

  鳌拜兴冲冲的指挥这些杂旗旗丁,他出身镶黄旗,其实不大看得上这些实力一般的在家披甲旗丁。

  因此吴理堪等将领将一字长蛇的行军队列变换成了前后三排的冲锋阵列后,他就兴冲冲赶到了前边的两黄旗军阵中。

  “怎么回事?区区一个明将都射不死?”

  鳌拜对目前的进度很是不满,对图赖身边的几个代子和塔坦章京埋怨道。

  代子便是牛录额真的副手,一个牛录常设两名。八旗出征之时,一名代子跟在牛录额真和百名披甲旗丁身边,剩下一名代子留在本旗驻地执掌军事。

  塔坦章京则是更为基层的军政民事官员,在村拔什库和军拔什库之上,一个牛录只设四人,分管七十五名男丁,一般不随八旗大军出征。

  鳌拜和图赖都是费英东一系的子侄,虽然没有实领甲喇额真、牛录额真或是两黄旗的领哨等军职,但费英东的地位摆在那里,此二人将来也是旗主贝勒、大汗跟前的红人。

  因此这些被征召而来的代子、塔坦章京不敢怠慢,各自一言一语将情况给鳌拜讲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