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乐奈
考虑到自己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袁从谦就没有再不小心用刀去挥砍帆足大名小姐了,毕竟还是要给孩子留一点掩盖脸面的衣物了。
就这么,帆足大名用此面向敌的姿势,接受着热风的抚摸。
过了许久,袁从谦才拍了拍回弹力度很足的大腿,凑到大名小姐的耳边:“来,现在能说出来那句话了没有?毕竟也是宗主国的使者,对我用上那个称呼,也不算奇怪吧?”
与自己安排的护卫只有一墙之隔,在自己平时喝酒最多的楼台上,被陌生不认识的男人肆意抚摸大腿和周边的私密部位,还有他无法反驳的全方面的威胁......
大名小姐和她的自尊,终于被压垮了。
在袁从谦的眼神中,她缓缓张口,低声喊着:
“主,主人......”
大名小姐的自尊心,流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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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帆足条约,主人的任务
帆足藩的长生殿仿造大炎京师的宸炎长生殿建造,整体尺寸缩水了不少。
东国内其实不止她一家这么做,北朝四家基本都仿制了大炎前百年的宫殿,锁川的皇城比百灶还大,南朝则偏向东国传统的红漆神社建筑。
帆足大名搭乘着泡沫源石技艺回来后,立刻把自己关在燃着香的房间中,谁也不见。直到秋风从纸窗外送来刺眼的阳光,她睁开眼,才意识到已经到第二天了。
她做的第一件事,是朝着身下摸去。
果然,没有摸到自己底下的亵衣,层叠褶皱着的十二单也有一片隐隐的湿迹。大腿两侧也是凉飕飕的,显然是被人精妙地划开而没有伤到肌肤。
“本卿的衣服,全部都被划开了。”
阿戈尔少女捂住眼睛,心中哀叹着。
抛开她蒙受的耻辱不谈,十二单真的很贵。
何况,要她怎么抛开那些耻辱不谈?
如果她没有觉得炎国人来的人能逗着玩,如果她没有与琅珆王氏达成协议,如果她没有购买那些用来镇压民乱一揆的高威力震爆箭头......是不是就不会被男人做那样的事?
帆足大名想让自己忘记一切,继续睡下去,假装昨晚噩梦一样的事没有发生过。可她裙内的大腿不断出现若有若无的挠痒,反复提醒她,这里是被男人触碰过的地方。
“好痒。他的手,有问题......”
在蚊叮的轻细的声音中。
大名小姐的身体蜷曲起来,让自己的大腿互相摩擦着,才能让她的挠痒缓解一二。可越是摩擦,她心中的羞耻就越甚,眼前反僗而不断浮现出那个棕色菲林的身影。
在部分无从追溯的阿戈尔研究记录中,帆足大名的祖先将它称之为阿戈尔人的排异反应,是身体正在抗拒身上的某些影响的现象。
比如面对源石产物时,她就会这样。
然而,他是贵族,他不可能是感染者啊......
大名小姐在不断的大腿摩擦中,她的理智与思考能力,跟昨晚一样渐渐迷失。就在她理智的弦崩断的前一个瞬间,她的房门被尚侍小心翼翼得叩响了。
一道女声将大名从若有若无的挠痒和燥热中惊醒。
“大名殿。炎戎上来了表书。”
帆足大名用鱼尾狠狠地拍打着榻榻米。
她改变了自己原本的少女的清脆声音,变为东国贵族从小就要学习的宛如鹤鸣玉击的雅音:“此方既知。尚侍可置书待命,此方稍后即览如是。”
“是。臣下告退。”尚侍隔着纸门,恭恭敬敬地叩首离去。
一堆泡沫互相粘合,如人手般将她放在门前的书信卷起,从纸门的木框缝隙中送到了帆足大名手中。她用小拇指的指甲划开火漆和封套,顺势将信纸勾出。
看见来信者的姓名,大名小姐全身一颤。
给她写信的人,正是大名小姐的“主人”,袁从谦。想过主人的命令迟早要来,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她都来不及换一条裤子就来了。
她很想强迫自己把密信丢开,却不得不仔细观看。
“要求帆足藩与炎国签订协议,赔偿特种箭损失......”
“一、炎国公使得驻帆足藩,并设领事馆,允许开设贸易公司。”
“一、炎国人能自由通过帆足藩前往东国内地旅游、通商。”
大名小姐从小就练习书道,看得出来,袁从谦的字迹其实还算不错。
他似乎是从一位字法娟秀的大家手中入门的书道,又临了一位横绝当代的大家的贴,加之本人骄纵,爱勾画瘦竖金钩,长捺如刀,尖锐不可言,隐隐自成一派。
看到这里,大名小姐的情绪还算稳定。
袁从谦的前两条要求不算严重,甚至只是普通,还能看到帆足藩闭门造车百年都出不了的新奇的书道文字,帆足大名其实已经不是那么抗拒看袁从谦写给她的密信了。
可下三条袁从谦的协议要求,直接让她的手抖了起来。
“一、炎国公民在帆足藩成为民事、刑事诉讼被告时,炎国具有按照《大炎律》,予以审判、定罪的权力。可谓领事裁判权、治外法权,大名可自择顺耳取之。”
“一、单独对炎国商务开设关税征取司,直辖大名,关税征取司领导者不得选用炎国人以外的东国人。关税征取司拥有不受锁川命令,在帆足藩进行救济活动的权力。”
“一、帆足藩根据炎国特种箭技术流失,在1056年前赔偿白银300万两、铁甲舰两只,1058年前共赔偿白银1000万两,1063年前共赔偿白银2000万两......”
谁来给她翻译翻译,什么叫治外法权、关税征取司?在袁从谦的手笔下,如果帆足藩真的接受了他的这五个条件,炎国人这是来东国做生意,还是来当太上东皇?
这哪里是使臣在给大名城主写信。
这明明是袁从谦在按着她的脑袋对她低语!
看见尾款写着的“这是主人的任务”,帆足大名吓得鱼尾一飞,差点没抓住手中的密信,赶忙用鱼鳞纹鎏金扇半遮住自己的面庞,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他莫非是疯了么,这五条签署得下来?”
密信被抖动了一下,一团白色的衣物从中落下。帆足大名伸手接住,定睛看去,正是她昨晚被扒下的衣物,干净整洁如新,她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他、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本卿?”
帆足大名抓住白色的衣物,这次就连手也开始挠痒了。袁从谦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不同意,敢违抗主人的任务,下次你丢的衣服就不止是这么一片了么?
想到那片黄沙,帆足大名不由自主地抱住自己,看向飘落在桌案上的密信。
仔细想想,其实也并没有达到丧权辱国的地步,只不过炎国人在帆足藩的地位会尊贵一点而已。可跟她治下的公家和武家比起来,炎国人要的特权反而只比平民高一些。
不能说是难以接受吧,只能说是顺理成章。
反正都是一切条件,对方没直接用大名刺杀外戚的名义来派兵敲打,这样至少她和帆足藩还能保存一点点的脸面,不至于被指摘太多。
要不,就签了吧......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主人的任务罢了
袁从谦当然不是什么萨卡兹。
这座城市在帆足条约施行后,平民的生活质量是绝对会提升十来倍的,因为他要借此机会清田、查奴,主要动刀子的对象是帆足藩内不愿意接受自由贸易的顽固分子。
关税征取司打着大名的名义救济帆足藩平民,那要满朝公家有何用?
等平民发现炎国人过来,他们反而活的更好了,顿顿都有便宜实惠的午餐肉罐头,骑在头上的武士阶级消失了,他们会怎么想?这是在打公卿们的脸啊,他们还要不要脸了。
他给大名小姐提出的条约,看似让帆足藩丧权辱国,实则是在加深她的权威——这句话袁从谦自己信不信,其实不重要,反正他是这么写给大名小姐了。
酒楼内,炎国人还在顶着语言不通的困难搜集情报。
核心圈国家的腾飞引起了炎国皇城司的警惕,他们开始有意培养外语人才,可擅长东国语的人少之又少。
报纸很难买到,城市居民以贵族居多,他们也不在公开酒楼内消费。还是一名皇城司押司官,伪装成东国学者,从一家落魄公家贵族手中买下了一沓他用来垫屋子的报纸捆。
他们迫切想知道,帆足大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代帆足大名的名字是明乐,是光明快乐的意思。然而在东国,女性参议政治,天生低过男性一头,帆足大名有连续三代的男性传承,她的继位很奇怪。”
一名官员拿出了许多已经过去了两三年有效期的报纸。
他指着上方的大名罹难信息,低声说:
“上一代大名是她哥哥。他带着储君前往锁川为睿河东皇祝寿,不幸遭遇海中某种猛兽的袭击,全船丧生。东皇派帆足为义前来调查,也不幸失踪。”
“其他的男性支脉呢?”
“上代大名的亲弟弟,帆足宗近,被公家调查出他给亲哥哥上奉了毒酒,在狱中饮鸠自尽。帆足宗近的子代,也全部溺毙家中,水沫灌肺而亡。”
“是夺权的谋杀。”
虞澄不假思索道:“通过泡沫,能轻易地运送毒液。这与袁乡长描述的源石技艺相吻合,想来必然是帆足氏内部的人动的手。”
“还有流言说,上代大名早就在登上八重天骏楼船前就已经被刺死了,是天狗衔着他的尸体踏上的台阶,然后把大名抛下,反锁在打捞过程中被发现反锁的房间中。”
“这……骇人听闻。”
在场的炎国官员无不咋舌。
为了争权夺利,帆足明乐竟然能杀害自己的两个哥哥。在胜利后,她还要残忍地清理他们的男性后代,防止再次威胁到自己的大名位。
帆足氏人丁凋零成这样,已经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地步了,背后必然还有更多公家的援助。通过利益交换,帆足神乐与诸帆足公家保持默契,成功继位大名。
“跟这种狠辣之君来往,恐怕不是易于之辈。”
虞澄蹙眉,踱步起来。
倘若东国还是炎国的藩国,这种大名肯定是会被炎国取缔的,可东国现在不是。
他抬头,问袁从谦道:
“袁乡长,你再说说,她昨晚都说过了哪些话,跟你做了哪些事。你可检查过你饮过的酒,真的只是喝了酒吗,是否有迷魂的成分?”
“我质问、呵斥了她偷窃炎国特种箭的事,她口头同意开放通商。”
“答应得也太过轻巧了。她不是这般心甘情愿当大炎附庸的君主。帆足明乐必然会发起一次疯狂的反扑,你们平时都多注意四周,有事往神武军的地方跑。”
说实话,虞澄知道了帆足明乐的上位经过,心底里一阵发毛。
他不怕对方聪明,反而怕对方为了争权夺利已经影响到了心神,开始智短。这样的话,说不定帆足明乐急眼了,就会不计后果的围剿他们。
“喏。”其他官员纷纷抱拳。
咚咚咚。
房门被礼貌地敲响。
一名皇城司探子隐晦地看了一圈,悄悄把刀放入怀内,走向门口。另一名探子则架起弩机,瞄准门口,一边让官员躲向掩体,他的手指甚至直接放兟在了扳机上。
就像有一群武士已经汇聚在门口,随时准备冲进来砍杀一番。
打开门,却不是武士,只是一名银印青绶的宫中女官。
她穿戴的完全就是炎国的服饰,却讲着东国尖锐难听的雅言,给鸿胪寺官员看得一阵红温。她与探子交流片刻,转身离去,探子面色铁青地回来。
“果然跟袁乡长说的一样,帆足大名居心叵测,同意了与炎国开设通商口岸。不仅如此,她还愿意把征收关税单设一司,交给炎国人管理,需要接济帆足藩流民!”
“另外,大名殿请袁从谦殿去长生殿中喝酒,讨论赔款!”
“又是只让乡长一个人去?”
“东国贼子,好胆!”
鸿胪寺官员直接怒骂出声,“这是拿我们当什么了?!”
探子缓缓说出了帆足大名给出的条约条款,恨恨道:“这传出去,我们炎国成什么了,跟核心圈国家有甚么区别,我们还要不要脸了?””
“这倒是其次,东国窃取机密在先,炎国本就占据舆论之利。可她这是直接拿我们当权术的棋子了,是要借我们之手,来夺取帆足藩的权力,打击两家地主。”
虞澄冷哼一声,显然看出了大名的想法:“用公卿清理了可能会影响到她位置的族人,现在又用我们,来清理公卿和武家!真是玩弄的一手好权术啊。”
袁从谦同样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操弄权术,终究会被权术所害。看她还能嚣张几时?”
在愤愤不平的炎国官员中,他的评价显得十分得体,没有被人注意到。
……
“主人的任务罢了,呃嗯……”
在袁从谦的目光下,帆足明乐手脚无力地躺在榻榻米上,面色潮红。
她的身体,就跟离不开袁从谦了一样,每次被他轻轻抚摸,就会给出不断冲击着她的大脑的反馈,根本受不了。只是被拍了拍肩膀,就成了这个样子。
唯一的好消息,是她在逐渐适应这个冲击,很快就能适应……
“你把条约内容发给使团了,我很喜欢。”
袁从谦靠近她,举起酒杯:“可你直接让我一个人来喝酒,这就不对了。这看起来,岂不是你在让炎国使臣的头头来陪酒,在故意羞辱炎国使团吗?”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名小姐的不要笑挑战(加更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