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咸鱼
“咱们能别提这事吗?”
“我觉得楚不涉你就该自称有合欢神功,跟你交欢的女子能功力倍涨,那大周江湖的女侠肯定一股脑来献身,你直接内部瓦解劲敌。”
“......你还挺有点子。”
楚不涉是暗自琢磨着,他现在的效果好像也差不多了。
寒暄结束,两人就此分别,楚不涉进城回医馆。
逗留在郊外的米刚,吹了声口哨,气息绵长,声音悠远。
随着一声嘹亮的鹰鸣,一只老鹰落在米刚的手臂上。
他潦草地写下书信,绑在老鹰的脚上,将书信带给正在游历大周地方的同伴。
......
般若寺。
佛像倒塌,门匾折断,香火供奉炉子破裂。
连同方丈在内,一众武僧被打得东倒西歪,没一个能站着。
而始作俑者,却是一群戎装打扮的江湖男女,黑发褐瞳,有淡淡的西域面相,五官稍显立体。
细看之下,他们的戎装与西征军的制式相近,可以说就是减少了点甲片,而后就当成自己的江湖袍来穿。
这一伙作案人,正是西域来的年轻一代武者。
一位抱着长枪的英气军娘,从外面赶回来,心情复杂地说道:
“坏了,我们打错人了,大周而今是排斥佛派的,这般若寺不算大周的江湖势力了。”
这些人将这佛寺搅弄得天翻地覆,自然是踢馆的来了。
以西域军的身份进入大周不太好,至少眼下是这样,但是以江湖客的身份来此闯荡,这总该没问题了吧?
他们早就想着跟大周江湖的强者们一争高下,看看自己这些西域新秀,在大周这边是个什么层次。
这些家伙还算谦虚,一方面不想消息声张,另一方面则是稳重起间。
大周中原在西域人的心中,始终有着强盛繁荣的印象,他们怕丢脸,故而从三流势力开始踢馆上去。
但是,闯荡了一个月,横扫了好几个三流帮派,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剿匪的来了......
这算正道小门派?
一位佩剑的俏丽舞姬则冷哼道:
“那也没差,算不上是打错人了!在山下就听到百姓有诸多怨言,这般若寺掳掠村民男孩当做娈童小僧来玩弄,当杀!”
西域起初亦有歪风邪气的佛法肆虐,连部落领主都要接受个“佛门法王”之流的名号来加持,这才算是被授了正统。
西征军进攻时,最跳的就是这些佛寺,直接被“消消乐”了。
后来年轻一代接触到的菩萨僧人,那都正经了许多,使得眼下的他们,根本见不得这种污秽的佛寺存在。
一个大块头憨憨的高大男人挠头,很是不解:
“我们这到底是帮大周肃本清源来了,还是证明自己实力的来了?”
“都一样,我们下一站去寻大周最强大的佛寺,看看那里金刚、扫地僧,是个什么德行!”
“就是啊,萧观音若是知道我们坐视不顾,任由这种东西脏了佛法,肯定得对我等失望。”
这时,鹰鸣声传来,众人齐齐抬头望去。
只见一只雄鹰落在了军娘的长枪之上,又小心翼翼地挪动爪子,跳到了她的纤指处,唯恐爪子弄破她的肌肤。
“米刚的信,待我看看是怎么个事儿。”
英气勃发的女郎读完书信,眉头舒展,将书信传阅给同伴。
“少主点头了辽玉州之事,这确实是个好方向!”
不光是楚不涉,就连这群年轻人,都明白叔伯们的纠结与两难。
否则,他们也不会以江湖客的身份在此闯荡,矢口不提自己的西域身份,就是怕叔伯们难过自责,心生“我养大的孩子,怎么回去欺辱我的故土之人”的想法。
可不管怎么样,楚不涉就是而今的点头人。
他决定要打,那就义不容辞。
他要是决定不打,那最终可能就得演化为西域内部的纷争,直到西域内部只剩一个部落旗帜能称王。
而今先以辽玉州为目标,那暂时倒是让两方都能松一口气。
背着一对月牙弯刀的男子道:
“那下一站就去伏魔寺看看,据说还是前朝国教级别的寺庙,离京城就半个月的路途,看完伏魔寺,正好与少主见个面!”
提及与少主见面,那位舞姬丽人不由期待,她含羞地摸着自己微微发烫的脸蛋,几分自恋道:
“少主在大周自称有元阳神功,不知是不是在为奴家而守身如玉~”
那一脸憨憨的大块头男人嘀咕道:
“我怎么感觉这是什么......欲擒故纵?说不定少主在这里玩得多开心呢,哪里会为半点关系都没的人而守身如玉。”
舞姬丽人突然就额头冒青筋,一手捏碎了寺庙的殿门大柱,灰石迸碎,她咬牙质问道:
“你再说一次?!”
......
皇宫,御花园内。
文元帝一如既往地沉浸在花鸟虫鱼的风雅当中,可偶尔凝望着游鱼的目光,却隐隐动荡着难以觉察的波澜。
“皇上。”
芈皇后理性来问安,随行而来的宫女相继自觉离开。
“贵妃近来与皇后的争执都少了吗?老公公在朕耳边叨叨的次数都少了,真是清静。”
芈皇后还保持着行礼的仪态,未曾起身,她的凤眸微微抬起,望了皇帝的背影一眼。
文元帝这番话,听起来是在嫌弃自己的悠闲雅趣时常被打扰,可实际上却又隐约暴露了他对朝事的关注。
发现她这皇后和贵妃的争端少了,他这是担忧起来了?
“回禀皇上,尹贵妃近来没有与妾身抬杠生事,倒是时常进出虞王府,心恐怕都在那边了。”
“虞王府近来发生了什么,值得朕这位爱妃如此关注?”
皇帝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随手撒了把鱼饵。
皇后的朱唇轻启,不偏不倚地缓声说道:
“除了德高王前阵子押送去流放,虞王府再无发生别的事,贵妃或许是想稳住自己与虞王妃的交情吧?”
流放在相当程度上就是死罪,且不提流放地的条件有多恶劣,光是在流放途中身死的人就不在少数。
尹贵妃某种意义上,就是杀了虞王妃的相公,想稳住自己与王妃的交情,而暂时无暇顾及皇后这边,那也正常。
皇帝点头,觉得在理,便将此事抛到了脑后,他转过身,仿佛这才发现皇后仍在行礼,赶紧让她平身。
“说过多少次了,皇后与朕见面,不必行礼。”
“谢皇上。”
“那皇后,渡世轩的高人们可有替朕寻得恢复龙体伤损之法?”
“已经寻得了一副药方,可生死人肉白骨,残柳逢春再生根,眼下正在全力搜罗药材,请皇上放心。
待到皇上的寿宴之时,渡世轩的师长会亲自前来为皇上祝寿,汇报进展成果。”
“好,你是朕最信任的人,退下吧!”
“妾身告退,不扰皇上雅致。”
又行一礼,一袭端庄凤袍的倾国美人转身离去,话语仪态滴水不漏,无可挑剔。
文元帝看着自己的皇后的曼妙身影,身姿珠圆玉润,绝艳一方。
可皇后越美艳,他的内心便越是扭曲狰狞。
不管是朝堂上的皇后与贵妃,都是他的人,可是他这位一国之主却被阉了身子!
想碰自己的美人们都做不到,仅仅是因为当初他无权无势,只能听从天武女帝的发落!
他的目光投向金丝笼中的两只艳丽鸟雀,它们正因鸟笼地盘而叽叽喳喳地争吵着。
可不管它们怎么争,怎么吵,怎么得意,它们不过是取悦他的笼中雀,最终还是他提着鸟笼。
“宫女,把这两只鸟雀送去后厨,命御膳房炖了,给朕补补身子。”
皇上刚吩咐完,一位老太监来了,皇上露出笑意。
“公公,给朕讲讲那魔功,而今能让贱民们的身子变化到何种程度吧!”
第九十七章 少妇姐妹的不谋而合
皇后的宫殿内。
一袭凤仪宫裙的女人独自坐在房间,她的凤眸出神地望向窗边,似在看着池鱼在叶影中窜游,又似在注视飞鸟在枝头跳动。
烛台上的灯火晕散出暖黄色的光线,将静坐不动的腴润皇后照得宛若古老画卷中的端庄美人,有一眼万年的叹息美感。
此刻,芈皇后的内心却不如外表神色上的那般平静。
思绪万千,紊乱又无从梳理。
“尹贵妃那个女人......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吗,为何频繁出入皇宫去寻她的王妃好友?”
芈皇后前一阵子才阴了尹贵妃一手,几年的朝堂对峙,芈皇后深知这女人的毒辣,此事必定有后续的报复。
或许她的谋划和眼下的异常出宫行迹有关。
正常而言,进了宫的女子就是皇帝的人,非亲长辞世都很难告假回家省亲,随意进出皇宫会被视为内心不忠贞,心中无皇上。
尹贵妃虽然权势遮挡大周的半边天,但也不能被落实这种污名,否则皇上想包庇她都难。
而芈皇后还不至于从这方面作她的文章,这太鄙陋粗浅了。
尹贵妃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出宫,肯定不会与男人有关,光明磊落地不怕她皇后找茬。
“可关键是,虞王妃这么一个闲职王妃,尹贵妃连掌事荆楚二州的小权都不肯给她,与虞王妃能谋划得什么?”
芈皇后连日来,就是因为对手这毫无道理的举止,茶饭不安,睡梦中都在斟酌。
除此之外,芈皇后也有琢磨自己的那位阉人夫君。
并非是思考如何讨皇帝欢心,好叫他用自己的正统名义去罢黜贵妃,那是不可能的事!
坐在皇后位置上的这几年里,她已经有种感觉,皇帝是故意放任她和尹贵妃争斗,并以此为乐。
她们争得越大,皇帝就越开心,这恐怕会给他一种“身居幕后,却始终权掌天下”的睥睨感,因为他始终能一言决定两方势力的兴衰。
如同登高望远,一览天下渺小,而我独高。
这种感觉并无实际证据,只是皇后心中的猜测,究其原因,或许得从“天武女帝一句话就决定他这位未来皇帝变成太监”来开始摸索。
当年的束手认命,到现在身居皇座,自然得变着法享受权力带来的欢愉,故而容忍出“朝堂二凤”的格局,欣赏她们的争执争势的表演。
芈皇后不会过多猜测皇帝的心态,她在这当中更加关注一个点:
“皇帝凭什么觉得他的身份能稳固手中的权势,就不怕我与尹贵妃当中有某一方彻底失衡独大,却一直佯装出势均力敌的状态吗?”
基于这一点,芈皇后认为皇帝手中还有别的牌,一直依靠暗中的爪牙去做着些什么。
烦恼叹息中,一位其貌不俗的宫女走了进来。
她双手端着浴足木盆,步伐稳健如松,一路行走,盆内的热水几乎纹丝不晃。
这位是芈皇后从门派要来的弟子,平日里为负责采购木雕玉玩的宫女,满足皇后的收藏喜好,可以进出皇宫,实则帮助芈皇后联络渡世轩。
眼下没有外人,但宫女仍旧保持着宫中的称呼。
“皇后娘娘,在出神思索着什么?”
“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外出几日,巧香你可有寻访到好物件?”
“没有,难有能入皇后眼里的,但是听闻了一些如陵木雕的趣事。”
宫女巧香将木盆在皇后跟前放下,先是为其关上窗户,这才取过小凳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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