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咸鱼
“那要进渡世轩，是直接在这城中就能见面，还是得上山。”
“你贵为西域少主，哪能在城中的据点院落内潦草接待你，肯定是要进山门的......我有一事相求，不涉你能答应吗？”
乳.挺臀丰的掌门美妇，轻轻抿唇，诚恳地请求他。
成熟美艳的高贵妇人哀心相求，那神情姿色别有一番怜人韵味。
“你想让我答应，总得先把事情的内容告诉我吗？”楚不涉回道。
“上山之后，给我和姐姐留几分面子，切莫刺激老人家，你要我们伺候的话，回房中怎么都行，但是在众人面前......”
芈月曦并不担心楚不涉直白地告诉长老们，她们姐妹都成了他的女人。
光是见到贵妃尹南瑶被他带在身旁，明眼人一看就能联想到芈氏姐妹是个什么状况。
就怕楚不涉在厅堂之上，直接要她们姐妹侍奉......
“我还不至于如此，放心好了，前些日子你让巧香提前回门派了吧，那现在山上应当是有所准备的了，我们直接上去咯？”
“嗯......”
芈月曦头一回，感觉回门派的心情如此忐忑心慌。
马车才入城不久，数日不见的巧香就出现了。
她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让一众弟子过来，帮忙给马车换马。
上山的路复杂陡峭，已经奔波好像时日的马匹自然得换一换。
小半天后，楚不涉终于是见到了渡世轩的主体建筑群。
这门派圣地不可谓不雄奇壮丽，几座建筑皆依托山峰地势而建起，但是最终几座寺殿却连在了一块。
没有上百年的底蕴，都修不出这种规模的建筑！
山上云雾缭绕，出尘脱俗，除去没有腾云驾雾、御剑飞行的仙人出没，已经很符合楚不涉脑海中的玄幻宗门圣地。
楚不涉一手缠着大白蛇，另一只手牵着衣夫人，跟着芈月曦一路前进。
于后山的长老堂中，见到了渡世轩的几位资历深厚者。
尤其是坐在主座上的白发老妪。
“......师父，徒儿领姐姐芈望舒，以及西域少主楚不涉回来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会见师太
座上的几位老登，在芈月曦打完招呼后，没有太多的反应。
渡世轩内皆为女子，长老们那边固然不敢对掌门使眼色，摆冷脸，但是老掌门却是有这个辈分的。
老掌门名唤方艳清，她并非是想故意落徒儿的面子，而是心情复杂，难以言语。
老家伙们看许多事情，心知肚明，有巧香先一步回来通报，方老掌门能猜得出自己膝下的这对孪生姐妹徒儿，都是小她们近十岁的年轻男儿给拿下了。
缓了许久，方老掌门的目光落在楚不涉身上，她命令道：
“给楚少主送上座椅。”
几位年轻女弟子一同端过一张古朴的椅子，雕工惊艳，乃是贵宾之座。
看得出这是渡世轩老一辈人的重视。
楚不涉把一直保持着躬身行礼的芈月曦拉过来，让她坐到椅子上，这才对主座上的师太说道：
“还有椅子吗？望舒也要一张椅子。”
芈氏姐妹都怔然愣住，没想到楚不涉会在这种关头，维护她们一手。
感激之余，又为难不已。
江湖门派，入门的第一课并非站桩打拳，而是学会尊师重道，辈分上的尊卑观念极重，甚至重过门派的基本功。
芈月曦的绛唇轻轻开合，想要低声对楚不涉说什么，但是他轻轻摇头回绝了。
有楚不涉这尊地位崇高的大神给她们姐妹杵着，即便是方师太都不好再说什么。
几人入座之后，方师太这才继续言语。
“月曦、望舒，你们姐妹这回是把渡世轩彻底摘离了皇室，乃至于摘离了中原王朝，渡世轩绵延这么多载春秋，还是头一回经历如此大的动荡变化啊......”
芈氏姐妹二人，知晓自己的举动，影响深远，尤其是对门派上下的影响都太大了。
可事到如今，她们没有悔意。
两人自认为在最关键的节点，走在了自己认知中最重要的一步，并非是一时冲动。
即便最后的结局不好，那也认命了。
不过这番话，她们只能心中想，却不能说出口。
因为她们愿意认命是认的自己的命，但门派上下的命运都绑在她们身上，任何言辞都会显得不把同门当做一回事。
但方师太，也不是完全在责备自己的两个徒儿，更多是叹息感慨，道：
“你们是为师选定的接班人，无论容貌、武道天资，你们二人中的谁来接任掌门，谁去当大周的皇后，都没有任何的不足。
而今，你们经历着这一时代的世事，从自身的处境做出的任何决策，为师都支持。
因为你们是为师选中的！”
芈月曦和芈望舒彼此对视了一眼，姐妹二人都松了一口气。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师长斥责，其实改变不了任何事。
可她们是门派出身的人，若能得到师长的支持，心中会好受许多。
方师太又叹气道：“可为师仍旧惋惜......”
芈望舒久违与自己的师长家人对话，她忍不住问道：“师父，您说支持徒儿，现在又惋惜什么？”
方师太语重心长地说道：
“现在没有外人，即便是楚少主在此，也不再是渡世轩的外人，那就直言无妨了。
任何一个江湖宗门，只要无法独立成国家，那始终都得依附于王朝，没有任何的例外。
祖师很早就参透了这一点，故而不会觉得自己入山修行，就出尘于世、高人一等，更不会耻于与官道中人为伍。
所以，从很久之前，渡世轩掌门、亲传弟子的一大任务，便是寻找‘天命之人’，本身就是为了让门派延续下去。”
楚不涉点头，这会儿倒是赞赏起了老者的人间清醒。
一些江湖侠士，确实是有种自命不凡的超然感，觉得志向官场就是沾了铜臭气。
可事实上，江湖人不事生产，也不甘心当个勤劳务工，赚取粮油盐的普通人，那有违身段。
可土地不会凭空长出粮食。
没了稳定的王朝国度，这些江湖门派连地都不会种，吃饭都成问题。
懂得“江湖门派始终依靠王朝”，这渡世轩的祖师，确实是领先“版本”，看清了门派生存之道的终极答案。
老掌门继续道：
“可是从为师这一代起，其实就有意想摆脱这种路径，尤其是当下的武学有超脱的趋势，未来脱离王朝或许是必然。
没想到兜兜转转，你们姐妹二人又绕了回去，为师惋惜就惋惜在此......”
楚不涉听着，心中嘀咕，觉得不对。
芈氏姐妹接任后的这一代，也没改变那个依附王朝的思路吧，芈掌门固然没有主动去找“真命天子”，但那只不过是她姐姐芈望舒代为承受了。
所有的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而芈望舒不愧当过多年皇后的，她与尹贵妃的对峙中，捕捉疑点的头脑都变得格外敏锐。
此时，她幽幽道：
“师父，您当年是姿色没争过凌云剑阁那一代的大师姐，这才没有搜寻‘真命天子’吧？”
“......”
方师太的面色突然就不太好看，欲言又止地怒瞪着自己的徒儿。
也正好是提及了当年那位“衣大师姐”，方师太的视线焦点这时才注意到楚不涉身旁的“陌生女子”。
这女人的惊艳美貌，当即勾起了方师太的尘封回忆。
“楚少主，这位姑娘是......？！”
楚不涉带衣夫人过来，就是想看看她能否回忆起什么，他捏了捏年轻岳母的玉手，亲近地对这位容貌倾世的美姨问道：
“黎姨，你可认得座上的那位前辈？”
衣夫人轻轻摇头：“我不认得这位老妪。”
方师太：“......”
老者险些端不住自己的架子，差点就直接破口骂人了。
一听见衣夫人的声音，方师太就确定了这位女子就是她脑海中的那个女人！
凭什么！她为何还能保持着年轻时的相貌？
“那黎姨，我们先走一步吧，我带你在这里逛逛，刚刚上山时就感觉这里的风景上好！”
楚不涉与衣夫人十指相扣，先一步带着她离开。
待两人离开后，芈月曦这才开始提及楚不涉的事先叮嘱，问道：
“师父，衣夫人不知有何奇遇经历，而今容颜不老，但也忘记了自己是谁，把自己当做是楚少主的母亲一般的人。
您对凌云剑阁弄出来的魂蛊，可有更多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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