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咸鱼
楚不涉没留意到美妇竟然想了这么多,他扛着芈月曦继续登岛,道:
“杨寄实杀人,那只能说被杀的人活该,若世道不能为他主持正义,他的一切报复就变得理所当然。”
“他若滥杀无辜呢,污蔑杨寄实的人,是他的未婚妻,可杨寄实把女方的全家都杀了!”
听见美妇的反驳,楚不涉禁不住嗤笑了声:
“那杨寄实的家人被流言蜚语,被你们正道门派施压,喊冤上吊而死时,他的家人不冤吗?
杨寄实被你们害时,你们不吭声,现在宰到你们头上了,就开始叫委屈装正义,为无辜者痛心了。”
“.......”
芈月曦作为渡世轩的掌门,除了她的师父,还未有人敢如此骑脸斥责她。
一时间怒在心头,可又无从反驳,想以眼眸怒视楚不涉,可自己的上半身又被他吊在后背,瞪也瞪不着。
楚不涉已经发现了升降机关,着手进入内部,趁着机关缓缓下落之时,他继续痛打落水狗,道:
“刚刚与你的一番话,我觉得之前我说错了,你会教出花妙音那种货色,只能说一脉相承,但比起你徒弟稍稍正常。
什么名门正派渡世轩,在你们眼中权势恐怕才是第一,形象第二,道义最后,与那立牌坊的青楼有区别?”
“......!”
美妇几欲出言斥责,可话到唇边又止住了。
她想起楚不涉方才被骂活太监时,心态从容淡定,毫无波澜,可眼下她被斥了却发火,岂不是显得被他说中痛处了?
这种事,到底是被说痛的人最恼火。
楚不涉还想等她回击的,发现美妇直接选择当哑巴,那他也懒得理会,专心赶路,力求与衣以寒早些汇合。
衣以寒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她在进入此地时,以轻功走动,所过之处皆留下了冰碴。
这是她行踪的清晰痕迹,专门给楚不涉看的。
只不过冰碴有些化的比较早,在楚不涉看来,就好像衣以寒一边走,一边流了一路。
挺微妙的。
但这种感觉还是不要跟她说了,免得衣以寒往后都不想用自己辛苦修炼的轻功了。
走着走着,冰碴水渍就断了!
前方是一面墙壁,而顺着道路的拐弯处,却没有了衣以寒的留下的冰碴子。
“她的行事不莽撞,不可能是因为内力流干了,所以断了痕迹,真是如此,她多半会休息,恢复完内力再行动。
那问题就在这面墙壁上了,肯定是墙挡住了我的去路!”
本着对衣以寒的信任,楚不涉打算力大砖飞,直接给这墙壁轰开。
一拳不行,那就多来几拳。
他只是缺少功法加持,但底子是完好的。
可一直沉默的掌门少妇,此时发觉他的反应,严肃地发话了:
“你疯了?你不清楚这墙的结构,万一把整个地道都给砸塌了呢?
迫不及待想与你那女伴,到阴曹地府中见面?”
被这么一提醒,楚不涉冷静下来,认可了这一说法。
来到这里地下,确实不能随意砸建筑体,太找死了。
不得已之下,他能沿着眼前的唯一路径,继续前行。
当然,在向未知出发前,楚不涉把芈月曦放下,拔插针头,稳固银针刺.穴的效果。
楚不涉刚往前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响声。
——方才他纠结的道路口,竟然发生了转动,一面石墙挡在那里,他的后路封死了!
“真有机关在这里,那看来不能随意走地板了。”
楚不涉直接飞檐走壁,踏步在墙壁上疾驰,但是在发现墙壁弹出了连弩口子后,他老老实实地重新走地面。
毕竟,天武女帝本尊来了,她的九五之尊肯定也是走地板过去,碰点迷宫机关就碰吧,比连弩万箭齐发要好。
楚不涉的步伐被迫放缓,他只好重新找掌门少妇聊些什么,道:
“掌门,你可知道我要拿你这俘虏做什么?”
这一声声的俘虏,听得芈月曦当真是刺耳,可她也想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否则,这厮一无聊就给她扎扎针,稳固穴位,那芈月曦想找机会都难。
“拿我向皇后提要求,从贵妃手中取回荆楚二州给你,再把西征军的有关情报,悉数交给你。”
不得不说,这掌门的思绪就是厉害一些,若楚不涉没有遇见衣以寒,恐怕此时的诉求还真的就是这两样。
再不济,就再加上一条:把渡世轩的核心功法给我康康。
“差不多吧,不过我更想从皇后那里获知......魂蛊的情报,不知渡世轩有眉目吗?”
“魂蛊?帮衣皇后找的?你那女伴,难不成是衣皇后的后人?”
“.......”
不是,我就提了一个魂蛊,你能想到这么多的吗?
“对,渡世轩可有什么线索?难不成魂蛊出自渡世轩?”
这番询问,轮到芈月曦闭口不谈了。
这当真是一件恼火的事,楚不涉都无法分清,这是真的与渡世轩有关,还是她在卖弄神秘。
可看她对这些事的机敏程度,楚不涉是不敢再随意问她话了。
他什么情报没问着,反而被芈月曦一下子捕捉到他的渴求之所在,得不偿失。
即便,楚不涉自认为能坚定内心,不被她蛊惑,可是需求被她得知了,她若有意针对,多少还是会影响楚不涉的心神。
“你不说也行,反正你人在我的手中,始终能把你当人质去与皇后交涉。”
不知不觉间,前方豁然开朗,来到一个宽敞的密室当中。
若细究来路,则感觉楚不涉像是走过回廊,进入高门大户的前堂中。
而通往女眷后院的路,就在正对面。
只不过,这座密室的中心坐着一位将军甲胄的人,看他的膝盖关节,这竟然是一具偃甲人!
这种既视感,怎么像是守门的门神boss?
眼下一没有白麝,二没有队友给他强化,楚不涉十分担心这偃甲人的强度会超出他的能耐。
遇事不决,先给少妇打针!
芈月曦一直都有尝试冲开穴位,哪怕几处关键的经脉穴位被堵塞住,但身体始终是她的身体。
堵则积,积到一定程度,总有办法强行破开穴位。
可楚不涉这没事就给她弄弄针的举止,着实令芈月曦的期盼每每落空,她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身怀绝世神功的荣王殿下,还怕区区的偃甲人?”
楚不涉学着她的口吻,道:
“怎么,身为一派掌门,还怕区区的一口答辩?”
他没有顾着斗嘴,能被天武女帝安排守门的,肯定不是普通偃甲。
能避则避。
哪怕被芈月曦看出他没了白麝,就是一只纸老虎,那也没有办法了。
楚不涉打量起四周的环境,四四方方的密室中,只有几张椅子摆在中间,偃甲人坐在上座,宛若在会客宴宾。
除此之外,偃甲人跟前的刀架上,还摆放着一杆长柄大刀,倒像是青龙卫当时耍的大关刀。
他不敢轻敌,把自己的衣袍撕成布条,又从丰美少妇的裙子上也撕了一些,打结成绳索。
而后隔空一套,勾住了那杆大刀,一直拖动到跟前,楚不涉再原路折返,把这武器丢远了,这算是先废了偃甲人的几重实力。
芈月曦见他的反应,都要被他气笑了。
确实称得上是机警,但又透着一股子无耻。
除掉了偃甲人的武器,楚不涉这才抱着她,贴着墙壁走,只以鞋尖触碰地面。
而偃甲人竟然真的没有丝毫反应!
楚不涉如一条蚯蚓,慢腾腾地往对门挪动,还有十米左右的距离,出口就在眼前。
虽然不知道后面还会碰上什么状况,但是至少绕开了眼前的偃甲难题。
就在楚不涉暗喜之时,芈月曦竟然顶着双针堵穴的定身,强行寻回了双脚的些许掌控!
她一脚踩在地面之上,座椅上的偃甲忽而挪动了一下,继而关节微微抽动。
偃甲被激活了!
楚不涉的脸色阴沉恶寒,功亏一篑啊!
这时,少妇冷笑道:
“看你如此警惕,恐怕是对付不了这偃甲吧,若是不想死的话,那就老老实实把我肩上的银针都拔了!”
这是她临时想起的计策,芈月曦已经不期待楚不涉走神,给她机会破开银针的限制了。
这家伙太谨慎了!
可若是偃甲施压了,他楚不涉又该如何是好?
那蛇妖不在身边庇护,他唯一能依仗的力量,那就只有她。
“本座以名誉担保,事后不杀你!”
可楚不涉是不愿意被如此拿捏的,他也不脚尖点地了,大大方方地踩在地上,而后把无法动弹的少妇,直接往偃甲旁边一丢。
自己则撒丫子往出口方向跑,俨然是把她当做诱饵了!
“名誉?我都不知道你渡世轩的人怎么有脸说这话,你此行伪装成花妙音装人质,不就是想趁机击毙杨寄实?
再见了您嘞!”
“混账,回来!”
本以为计谋得逞的掌门美妇慌了,她没料到这厮的脑子与常人迥然不同,竟然真的丢下她直接跑了!
但楚不涉的步伐没有丝毫的迟疑,跑得要多快有多快。
......
另一边。
衣以寒同样遇到了偃甲镇守的密室。
她费了些功夫,才正面破除了这位没有生机的敌人。
期间,白麝也有出手相助,不过想给衣以寒一点历练效果,便没有出手太重。
衣以寒的玉颜上覆盖着寒冰,阻塞住口鼻,因为刚刚这偃甲落入下风,武器被打掉后,竟然放起了不明气雾。
白麝提醒道:“不必担心,这气息是催.欲的,你若有这类椿药的解药,直接服下就行。”
闻言,衣以寒脸上的寒冰面具化开,她赶紧服用了一枚解药,这才细细打量起偃甲。
她说道:
“这偃甲似乎代表的是白虎凶兵,它的武器可匕首可链鞭,错不了。”
好在,偃甲的行动终究差了点意思,不算特别灵活,否则还真难以招架。
可这样的密室,会不会出现在楚不涉那边呢?
衣以寒已经在替他担忧了,没有白麝的庇护,他身边更是带着一个隐患般的人质。
“说起来,白麝,这偃甲为何设计成是放椿药迷雾呢?直接放剧毒的毒气不更好?”
“不可,这湖下密道看似广阔,可却难以与外界换气,气息浑浊,毒气容易害了设计方的人。”
“那倒也是。”
衣以寒点头,觉得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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