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咸鱼
“那我登岛后,不会走太远,大概天亮之前,我都会一直在分岔路口等你。”
这分岔路口只是她想象的糟糕情况,这种地形可能会让两人难以汇合,故而能等就等。
假如没有这种地形,那自然是更好。
楚不涉点头:“好,那这俘虏就留在树丛中,我去找郡守,以寒你看情况行事。”
锁在芈月曦脖子上的白蛇,她看着楚不涉的眼神有点无奈:
“怎么都不问我的意见,就擅自作决定了。”
在白麝的心中,楚不涉的安危肯定是排在首位的,看着长大的男孩,不可能因为一个女子而忽略了他的安全。
楚不涉只好小声央求道:
“白麝,我这话都放出去了,你不答应的话,我会很伤自尊的!”
白麝叹息:“行吧,别让我等太久。”
拿定主意,两人一蛇姑且兵分两路,衣以寒伺机登岛,楚不涉则进城找郡守。
......
郡守府中。
梁永昌乃如陵郡守,他隶属于贵妃派系,说是如此,可如陵实在是太小透明,任皇后与贵妃斗得如何厉害,都与他这个郡守没什么关系。
梁永昌的存在意义,似乎就是围棋中的一颗占点棋子,他算不上什么关键位置,更称不上“妙手本手”,只是在告诉别人,如陵地区是属于贵妃阵营中的。
可最近,他竟然接到了尹贵妃派人送来的吩咐——配合荣王行动!
梁郡守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竟然动用到他这种不起眼之人了。
可毕竟是京城送来的指示,他不敢怠慢,一直等到半夜,昏昏睡去之时,窗外吹入的寒风惊醒了他的浅睡。
一睁眼,一个男人正好翻窗而入。
“莫慌,不是采花贼,我是尹贵妃派来的人。”
本郡守也未与妻妾同寝,你采花贼也采不到花呀!
梁郡守定了定神,确认道:
“荣王殿下?”
“正是,你赶紧派兵封锁城郊那座湖,不得让任何人靠近,尤其是江湖侠士!”
吩咐完,楚不涉没有进一步说明情况,赶紧原路返回。
人质还就丢在湖畔附近,得当心她跑了。
楚不涉离开后,梁郡守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这种疑似夺宝之事。
他先前还担心,尹贵妃连自己这种小人物都用上了,莫不是朝中失势,权势之争中败给皇后娘娘了。
现在来看还好,多半只是些什么夺宝之类的事。
假若真是尹贵妃失势了,梁郡守都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牵连。
他速速起身,拿着令符叫家丁,使唤起如陵城的兵力,以最快速度赶往城郊湖泊进行封锁。
沉睡的如陵城中,官兵已经苏醒,成群结队地出城,而此时,城中的江湖侠士还在酣睡当中,未觉察出分毫动静。
......
湖边。
那条漂亮腴润的大白蛇,此时缠绕在衣以寒的手臂上。
湖水的下降趋始放缓,看起来已经放水得差不多了,整座湖泊比之白天,水位下降了将近三个成年男子的深度。
一座被茂密水草覆盖的小岛,突兀地出现在湖中心。
“那看着什么也没有呀,那么小的一座岛屿,还没我买的典当铺面积大,能埋藏什么?”
衣以寒嘀咕,可她仍旧按照计划行事。
在给掌门美妇重新扎针堵e穴了一次后,她以轻功“飞雁踏雪”,足尖凝聚寒冰,凌波掠过湖面,很快就来到岛屿之上。
环顾四周,衣以寒发现了一座升降开关。
“难不成藏在了下面?”
衣以寒确认这座湖心岛没有别的路后,先一步从升降开关下去。
随着锁链扯动的声音响起,衣以寒乘着“电梯”一路下落,到达底部之后,她点燃火折子,在昏暗中行进。
期间,她有注意四周,只走单行道,可是没料到刚走过了一段路,身后的道路突然扭转,连转几下,似乎是把直行的道路变成了转弯!
“竟然还有这种机关,那坏了!我们与不涉恐怕很难汇合,白麝你能直接打碎这面墙吗?”
衣以寒的思路还算清晰,有白麝这么一位强者在,还是妖族之身,力量超越人族,破开大石不在话下。
白麝的蛇眸打量着四周,提醒道:
“不能打算,我们方才约莫下降了百余米,这墙壁外面隐约有水声,若是把打破了,你未必能安全回到湖面,这些建筑恐怕会倒塌。”
衣以寒把耳朵贴在冰冷的石墙上,果然听到了水流的波动声。
没想到潜龙岛还有这么一手机关,本以为做到了充足的打算,怎么都能汇合的,碰上什么都能同进同退。
可现在,衣以寒刚下岛不久,就被机关隔断了退路。
“只能先等等,看这道路会不会复原成原状,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往前走走看了。”
衣以寒与白麝在原地等候了好一阵子,始终不见这机关道路有还原的征兆,只能继续往深处探索。
......
楚不涉与如陵郡守通气过后,第一时间赶往湖边,重新把人质控制在手,他松了一口气。
先前,这女人两三里地就破开点穴定身的能耐,着实给楚不涉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这次也能趁机逃掉。
看了眼湖心岛,楚不涉没有犹豫,果断抱起美妇,一同坐上小舟往湖心岛划。
在划船前,楚不涉还不忘挨个穴位,给她重新扎一次。
约莫是女人被他来回扎烦了,忍不住开口道:
“别再来回扎了,这是双针镇穴法,所用的银针品质更是不俗,出自大师之手,我破不开的。”
楚不涉猛猛划水,小舟跑得飞快,他乐道:
“姨,我不会信你的,我来回多扎几次,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可我若是少扎了一次,出事的就是我了。”
芈月曦当下只有嘴能动,她倒在楚不涉的大腿上,四肢柔弱无骨地瘫着,反笑道:
“你就不怕我是在故意激你,让你频繁扎针,反而能助我破开穴位定身?”
楚不涉知道美妇是在乱他内心,使他动摇,先前一声不吭,现在白麝与衣以寒离开,他落单了,这女人反而开始吱声,怎么想都有问题。
“不怕,大姨你真能如此,我就算认命了......问个事,你叫什么名字,给个称呼。”
芈月曦知道自己而今隐瞒,也没甚大用,他们先前推测都差不多了,本就默认了她是掌门。
倒是从他们的对话中,芈月曦知晓了男人正是京城那位声名大燥的荣王楚不涉。
况且,楚不涉这一口一个大姨,芈月曦听着都心烦,跟称呼三大姑八大姨似的。
“你把银针重新扎一次,我就告诉你名字。”
重新扎一次?
多半是想唬他,让他逐渐不敢稳固穴道。
“跟我玩兵不厌诈是吧,行,那我再扎一次......这下行了吧,大姨能告诉我名字了?”
“芈月曦。”
“芈月曦,真是芈姓,捉对人了,跟皇后果然有一腿!”
“......”
美妇的心中顿生一股憋屈与屈辱。
这短暂的接触当中,她感觉得到楚不涉的实力并不怎么强,拳脚功夫只能说底子好。
但也仅仅是只有底子,在往上的武功就没了。
但世人传言的神功多半是真的,那种能打乱对方经络的神秘武学,太过于诡异阴险。
不强,但也很强。
实战当中,只要被他碰到一下,就得中这股功力的影响,而后实力大减,被他和那白蛇妖给击败。
当然,这功法确实值得他守住自己的元阳身。
可不管怎么样,芈月曦想到自己被俘虏的过程,越想就越气,越气就越屈辱。
这简直就是一生之耻!
准备登岛了,楚不涉把小舟靠岸,又重新给美妇扎针。
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黎明将至。
楚不涉忙着手里的针线活,一边问道:
“芈老姨,我倒是纳闷了,你怎么会是花妙音的师父呢?”
芈......芈老姨?!
这混账是在气我,不可中他的计。
芈月曦对他的称呼置若罔闻,平常心道:
“怎么,觉得我教导不出那样的徒弟?”
楚不涉重重地点头,毫不迟疑道:
“确实教不出,没有丝毫揶揄诋毁,我是真想不出那等女子怎么能是老姨你的关门真传。
当时你伪装成‘花妙音’出现的时候,我就觉得肯定有问题,哪怕容貌是一样的,但是你的气质神韵却比她好太多!”
“......”
芈月曦的那双凤眸微眯,摄魂夺魄般注视着他,似要看出楚不涉的意图何在,冷不丁对她说起好话了?
可是楚不涉貌似真的是心有所感,并非有意讨好。
他的话,确实戳中了芈月曦的心头软弱处,她也不解为何自己尽心教导的徒弟,竟然会是这样的德行。
接近上乘的武学天赋确实值得青睐,可这么多年,花妙音只学到了门派长辈的出尘表子,却没有学到聪慧里子。
那脑子只得用荒唐来形容。
在芈月曦走神之时,楚不涉着手登岛,他把美妇的丰满娇躯驮在肩上。
楚不涉单手抱着芈月曦的美腿,那曼妙的上半身软软地垂在他的身后,一对硕大的软团子贴着他的后背,随着走动而挤压。
“待会若碰上什么危险,你可得提醒着我一些,不然别怪我拿你当挡箭牌了。”
楚不涉一转头,脸颊旁边便是浑.圆腴润的大蜜桃,他乐呵地拍了拍果肉。
被猪蹄子拍了几下的美妇,脸色微愠,她想起了楚不涉的功法传闻,讥讽回击道:
“活太监,真这么怕死,那就别去冒险,早早回西域吃奶!”
第八十七章 经典密室椿药
“嚯,大派掌门可否有点风度,嘴这么臭?”
楚不涉感觉自打“元阳功法”这一说法传播开后,他已经被骂过几次太监了,听着都感到无奈。
“对你这种勾结魔道,助纣为虐之人,还需礼数相待不成,杨寄实那一行人造成了多少杀债,你可知晓?”
芈月曦冷漠轻斥,但心中却泛起了一丝异样,本能地品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她到底是三十多岁的女子了,见过世面人情,正常的情况下,楚不涉这个年纪的血气方刚之男儿,最不能忍的便是被人称作“太监”,与那活儿有关的“不举”、“不硬”、“不行”字眼,都是大忌之词。
哪怕是宫里的公公,若是被地位低的人喊一句太监,他都得在心里发火,寻机会报复。
楚不涉这就过于淡定了,不该是这般云淡风轻的......这只能说明他对自己的能耐有清晰的认知,不会被因言语而生气。
就好比有人说她芈月曦实力羸弱不堪,有辱师门,她根本不为所动。
可这与楚不涉的传闻情报不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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