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咸鱼
“你不赶时间的话,那倒是没关系,正好不涉你上回说准备了奇招,让我见识见识。”
难不成,准备了那么久的岳母剑破绽法,得用在衣以寒身上?
不过这种点到为止的切磋,很难体现出楚不涉的真实水平,因为他不好意思喊白麝出来......
闲话暂且搁置,谈话来到正题之上。
“以寒,你看看这份藏宝图,可知道什么情报?”
“藏宝图?”
衣以寒接过楚不涉抵过来的羊皮图卷,细细打量上面的位置,还不待楚不涉说明,她已经确定好了方位,对照大周堪舆图,回忆有关的见闻。
楚不涉还想趁机显摆显摆的,眼看着没机会,他只好作罢。
果然,他那点应试刷地理题的小技巧,很难在衣以寒这等冰雪聪明的女子面前卖弄。
还是娇憨甜美的郡主姑娘好!
“稍等,待我找找。”
衣以寒也不可能记得所有的见闻情报,她带着楚不涉,进入到书房的密室中搜寻线索。
密室中摆放着几个大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放满了情报卷宗。
“有了,不涉你过来看。”
衣以寒拉着楚不涉的手腕,退回到书房中,两人几乎肩并肩地站在一起,一道浏览卷宗上的记载。
上面提及的是天武女帝时期,女帝私服出访,登上了一座在一夜之间出现的神秘岛屿,而女帝离开之后,岛屿便神秘消失了。
同一时期,天武女帝的身边出现了凶兵卫,很难不让人怀疑两者之间的联系。
天武女帝或许从那座岛屿上得到了什么。
“......因岛屿神秘,出没无形,其后有人寻访未果,故又称之为潜龙岛。”
衣以寒一边看,一边读,黛眉的皱起,表露出她心中的疑惑与怀疑。
记载得太玄乎的情报,她都是半信半疑的。
若这座岛屿真的位于藏宝图所指向的方位,后人没道理找不到的,就那么点地方。
她向楚不涉道出自己的猜测:
“这会不会天武女帝杜撰的,为了衬托己身的机遇不凡,随便出行都能遇上奇闻怪事。”
楚不涉的想法多一些,他说道:
“不知道这里的气候如何,这片湖泊兴许有偶发的干涸期,水位降低,湖心的岛屿自然就露出来了。”
衣以寒听完,美眸一亮,对楚不涉的猜测起了兴致。
她还从未试过从这种角度,去思索这类奇闻,若真是如此的话,恐怕许多看似荒唐的传闻,都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西域也没有这类奇观见闻,不涉你是如何想到这么妙的解释的?”
“咳咳,就瞎捉摸呗~”
楚不涉得意归得意,但是不敢吹捧自己。
再怎么说,这个世界确实存在着超越武学之上的玄妙,光是这人体经络的修炼,就可见雏形。
哪天真发展到“一拳过去,大道都打碎了”呢?
万一那岛屿真就能自己冒头,又自己缩回去了,岂不是显得他很小丑?
衣以寒继续道:
“那我等下派人去打听此地的风水气候,看看何时能碰到这座湖泊的干涸期,假若能赶上时候,我们正好去见识一番。”
楚不涉收回藏宝图,准备之后还回虞王府中,准备离去前,他问道:
“以寒,恕我冒昧打听一句,你先前提到的魂蛊,与令堂衣夫人......有何联系?
我现在或许有办法能接触到皇宫中的秘闻,帮你打听打听。”
提及母亲的事,衣以寒先是陷入沉默,清丽如出水芙蓉的脸颊上闪过一丝黯然。
良久,她才说道:
“一种蛊虫之术,魂蛊可吞食走宿主的一部分魂魄,影响宿主的武功实力,若魂蛊长时间不能进食宿主的血液,魂蛊会带着宿主一并沉睡。
讽刺的是,很久之前有许多女子渴求魂蛊寄生。”
“啊,为何?”
“魂魄残缺,人便是不完整的,用一些神佛鬼怪的说法,那便是不入六道轮回,地府不收,而被魂蛊吞食魂魄后,宿主的容貌衰老缓慢。
那些女子魂蛊视为驻颜之术,狂热追逐。”
“那衣夫人她......现在如何?”
楚不涉感觉自己问到了不太妙的话题,只是涉及到魂魄之类的说法,已经让他知晓,这个世界的玄乎一面其实早就有很多,只是他没机会接触。
但话又说回来,衣以寒你能接受蛊虫吞噬魂魄,却怀疑潜龙岛神出鬼没吗?
我可是觉得这两个玩意儿,都挺离谱的。
“传闻是对的,在我成长的这些年里,母亲的容貌始终不变,不见丝毫衰老,但她在我十岁开始,便出现失魂忘事的症状,且沉睡的时间逐渐变久。
在我十六岁那年,她把雨花阁交给我后,便从西域消失了,下落难寻。
我想寻回那只魂蛊,也想寻回母亲......”
提及不老,楚不涉的脑子闪过一道思绪。
他好像在哪里也听过类似的事。
之前听商贾吴量德说过,返乡队的女士官,就有着半个百年都不曾衰老的容颜。
只是当时他觉得与之相关的,可能是天魔杀生引这一禁术秘法。
第七十二章 版本可不流行傲娇妹妹了。
“那边如此热闹,是有什么杂耍吗?”
衙门女捕头路玲远疑惑地问道。
今日,是她休沐摸鱼的日子,不对,放假歇息怎么能叫摸鱼呢?
故而,她叫上了衙门与天狱的女同僚们一道逛街,司清韵与丁静静便在其中。
这两个部门虽然有点竞争关系,但是部门间的冲突,关底下的人什么事呢,偶尔碰上一同休沐的日子,几人便结伴出游走走。
但大抵上,出游也不过是找个饭搭子,饭点时一道在京城中挑馆子吃。
她们路过长安街时,见到练武广场四周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若无节日,这个地方很难凑出这么多人。
几人走进酒楼,正好碰见轮值的同僚在摸鱼偷懒。
路玲远上前打听下面发生了什么状况。
“一群江湖侠士听闻荣王的威名,特来挑战,有名门正派的,也有自学练武的。”
衙门的人一听见“荣王”、“打斗”之类的字眼,已经下意识与“袭击”、“加班”联系在一起。
路玲远凝重道:“正经挑战,还是搞小动作的那种?”
捕快同僚摇头,同样心有余悸:“不道啊,但有不少都是正派弟子,不会弄出什么差池的吧。”
司清韵一声不吭地听完,走到二楼的窗边,试图查看练武广场上的状况。
可这座酒楼的位置差了点意思,哪怕把身子探出去,都见不到广场内发生着什么。
“你们先吃,我去看看。”
司清韵开口说完,不待同行者的回应,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路玲远的胳膊肘碰了丁静静一下,问道:
“司典狱也被荣王弄得加班怕了?”
“没有吧,可能是司老大还不饿,想下去凑个热闹。”
......
练武广场平日里是摆摊的好地方,江湖人时常在此摆卖奇货、药草、武功秘籍。
偶尔确实能出点稀罕宝贝,来这里捡漏碰运气的人不少。
广场中间的比武台,反而很少用到,一般都是经营武馆的馆主让门徒上去打几拳,宣传武馆的名号。
毕竟,真有矛盾要一决高下的,肯定都是往死里打,不可能点到为止,而天子脚下,岂能容武者随意动刀见血?
楚不涉此时就十分烦躁地站在台上。
就在今日,不知哪来的一个小侠士来挑战他,楚不涉看对方还算客气,就点到为止地揍了对方一顿。
胜利是毫无悬念的,哪怕他不修武功,单单是那武者境界上的压制,对方就毫无胜算。
可谁知道打完一个,他正准备下台回医馆歇着,乌压压地一大群青年少侠围上来,也是一副客气的态度要赐教比试。
当着众多人的面请求比试,这一下子就把他给架住了。
不战,则犹如怯战,还有可能被人怀疑神功之虚。
战吧......未免也太烦了,偏偏还不能下死手去打。
楚不涉着实有点弄不清楚状况,哪来的这么多臭鱼烂虾要找他比武?
“在下乃碧城派第三十四代弟子,纪伯端,听闻荣王的神功威名,特来以‘逍遥白虹剑’讨教,请赐教!”
说话者拱手起礼,一身黑白两色的道袍,手执一柄阴阳剑,剑格处为太极圆,剑身铮亮,不失为一柄良品好剑。
这纪伯端的礼数是到位了,可是语气却仿佛与楚不涉有私怨,大有借他来为自己扬名的态度。
当然,他心中更多是想在京城中打出名声,进而于同辈中鹤立鸡群,获得花妙音的芳心。
楚不涉觉察到了对方的微妙敌意,姑且委婉道:
“纪小友,你可有见到方才那人是如何战败于我手的?”
你能不能掂量清楚自己的份量,起码得先闯出点江湖名号,再不济,你先成为真传弟子吧......
纪伯端仿佛没有领会楚不涉的意思,傲然依旧:
“见到了,那人不知师承何人,着实学艺不精,还望荣王殿下能让纪伯端见识见识你的神功之威。”
“那我再问一句,你可有江湖名号,那什么‘三剑二刀左右手’,你是‘三剑’之一吗?”
这位碧城派的弟子终于是听出楚不涉的意思了,他感觉自己被轻视了,皱眉道:
“以后会是,当下请荣王不吝赐教!”
场下,已经有不少人在起哄,看热闹不嫌事大,请楚不涉应战。
摆摊的摊主就叫得更欢了,只想此地更热闹些,吸引更多的人,给自己的生意招“流量”。
他们本就是外地人,哪里怕得罪了荣王,走就是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司清韵在一旁观望了一阵子,在楚不涉的意外目光中,走到练武台上。
冷漠的眸光中流露着几分天然的凉薄轻视,她扫了一眼场下的人,道:
“荣王时常遇袭,给天狱衙门增添任务,眼下你们人多,难保有刺客藏身其中。
先与我交手比试,过关者再去挑战荣王。”
此话一出,年轻侠士们纷纷起了退意。
与荣王比试,姑且能点到为止,天子脚下,他不敢动杀手。
但天狱在设置之初,便是专门用来针对江湖人的,典狱所修炼的武功,那都是下死手的,得不偿失。
那些个摆摊的依然是不嫌事大,只想着怎么热闹怎么来:
“对,俗话有言‘入庙拜佛,先进山门,要见真佛,先过门神’,司典狱便是这门神,各派的青年才俊先与司典狱比试一番呗!”
这下子,难堪的便是那些初入江湖的正派小弟子了。
比武的话已经放出去了,现在要是退了,反而他们成了怯战的一方。
可求生欲放在那里,最后那些人陆续找借口,自称临时有急事,匆匆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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