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咸鱼
娇媚丽致的脸蛋几乎要缩进自己的胸襟沟壑中了。
楚不涉很想指点她一个更加富有创意与远见的方案——为什么不回到地面上,在清新怡人的空气中,琢磨这两份东西呢?
但是一想到离开地下府库,似乎就没有戴“口罩”的理由了。
就在这里琢磨藏宝图也挺好。
很快,楚不涉根据山川河流的位置,锁定下了藏宝图所指的方位。
那是从京畿地区东边的一座内陆湖,马车不赶路得走上三日。
“不涉,你个西域人怎么找得这么快,我找了小半个下午都没确认藏宝图说的地方是哪里呢!”
锦瑟很是惊奇。
楚不涉很想解释说,这有点像是胎穿前做地理卷子,根据局部地图确认地理位置。
锁定好关键的河流特征,按图索骥去找,很容易找到的,锦瑟估计就是漫无目的地瞎找。
锦瑟很快又有了新的疑惑:“为什么藏宝图上的这座岛,在大周堪舆图中没有画出来呢?”
楚不涉也发现了这个奇怪之处。
藏宝图指向的地方,是内陆湖中的湖心岛,看样子规模还不小,但是官方地图中却没有这个地方。
大周官方刻意隐藏了这个地方?
“锦瑟,方便我把这图带走吗,我去找人打听打听。”
“方便呀,我给你做主了!”
锦瑟豪横地拍拍胸脯,失去肚兜的束缚,她的肉肉动摇得颇为厉害。
她对所谓的宝藏并没有渴求,更多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走漏风声。
......
楚不涉把锦瑟送回闺房,没有忘记把“口罩”还给她,而后就带着藏宝图去找衣以寒。
对于一下奇事趣闻,恐怕没有谁能比她这位雨花阁主还消息灵通。
就在楚不涉离开虞王府不久,虞王妃便神色严肃地来到了女儿的房间,环顾一圈,发现不见男人的身影。
“母妃,你在望什么呢?”
“楚不涉呢?”
“走了呀。”
“就走了?!”
才说完,风韵熟美的王妃发觉自己的反应有点大,赶紧平复了一下神色,重新问道:
“他怎么没来找我,拿走府库的东西,起码得与我知会一声吧?”
听得出来,虞王妃对楚不涉拿走了什么并不关心,只关心他怎么直接就走了。
锦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理所当然地说道:
“因为我应允了嘛,况且不涉这回是摇了我的头花进门的,说明他本来就没有找母妃的想法呀。”
“他......!”
虞王妃一时语塞,看着窗边的那朵头花,她顿生后悔之意,又觉得落面子。
这家伙与尹贵妃在背着她,偷偷做了那么一档子事,怎么就能心安理得离开,一点找她说明的念头都没的!
思量了一番,她咬着唇,转身回房取出金步摇,重新挂回到女儿的房间里。
锦瑟则在一旁,目睹母妃迷惑举止的全程,欲言又止。
虞王妃轻嗔道:“看什么,之前钗子掉了,我重新挂回去。”
锦瑟忍不住,小声嘟哝:“哪里是掉的,那天不是母妃你亲自取下来的吗?”
“......多嘴,你记错了!”
美妇白了女儿一眼,弯腰将沉甸甸的上半身探出窗外,腰臀折射着诱人的曼妙曲线。
刚挂好了金步摇,又觉得有不妥,把钗子往外抵了些,挡在女儿的头花前面。
如此这般,楚不涉若想敲响头花,势必会先拨响头钗上的小铃铛。
......
......
鹿野山庄。
清幽僻静的茶园山庄,今日分外热闹。
山下的官道边停满了马车,山上的马棚挤满了骏马,山庄门口仍旧有年轻的江湖侠士到来。
这些青年俊杰不为别的,只是听说渡世轩的真传弟子在此,便彻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到,只为与花妙音见一面。
按理来说,花妙音的容颜姿色确实出众,但远不至于厉害到这种份上。
可耐不住渡世轩的江湖地位极高,历史底蕴比大周王朝还要悠久,且历代掌门真传皆为出尘美人,再加上渡世轩的低调作风,使得花妙音在未出山前,就在江湖人的心中,戴上了一道神秘的面纱。
再加上各派上一辈人对渡世轩掌门的爱慕,久而久之,渡世轩真传弟子的名号,往往跟“江湖第一美人”这一地位挂钩。
有那么点青楼打造出金牌花魁的营销味道。
但不论如何,多年来,渡世轩的真传弟子,基本成了青年俊杰趋之若鹜的梦中情人。
而鹿野山庄中,酒会已经开始。
男侠士们陆续向花妙音敬酒,自我介绍完便是拍马屁。
排在前面的人还好,横竖都能“抄”那么半句诗来称赞仙子的美貌,但就可惜了后面的人词穷,敬完酒就因为没有吐出一个好的彩虹屁,郁闷地坐回原味。
席中,还有不少中年长辈,他们大多成家,倒不是为了花妙音的容貌而来,只是想怀念一下过去的少年轻狂、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自己想象中的自己)。
芈皇后身边的那位女官也出现在此,她女扮男装,捏着纸扇,问道:
“在下听说一件事,妙音真传去京城一遭,似乎与荣王有摩擦?”
听见此事,周围的侠士纷纷皱眉,迫切地追问花妙音,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花妙音的身体再度回想起那尴尬的情形,粉面泛红。
而沸羊羊侠士们见之,以为花妙音是气在心头,已经替她皱眉不满了。
“确、确有此事,荣王的身份特殊,我想规劝他早些回西域,不想他身上的因果带起太多的纷争......
不曾想,我与荣王交手切磋了一番,也未探明他的神功之真面目。”
第七十一章 不老的岳母
“这荣王当真是无礼,不愧是西域长大的,缺乏中原礼数的教养。”
男装打扮的女官眉目清秀,她为花妙音的打抱不平,引得席中人的点头赞同。
“确实如此,西域乃落后蛮夷,茹毛饮血,即便是归顺大周的辽玉州,也是一番未开化的景象。”
“那倒未必,荣王并非是因西域教化才粗鲁无礼,他祖上的荆楚二州本就是偏远落后的地方,不过是血脉传承罢了。”
又几位侠士跟着放了狠话,斥那楚不涉如何如何,女官见氛围正妥,又补了一句愤慨:
“话虽如此,荣王的神功倒是战果连连,‘左右手’都折在他手。”
此话一出,在座人士多有不服。
放狠话的人更多了。
......
张英武,正道门派羽剑冢的弟子。
他一听那清秀男子的话,便气血上头,莫名感觉被小瞧了。
但与他一同过来的师父游四方,暗中喝止了徒弟的放话之举,直到聚会结束,张英武都没能出头放句狠话,在花妙音面前刷个存在感。
下山离开的路上,张英武闷闷不乐。
“师父,您方才为何拦着我,不让我说话?”
游四方看着徒弟,就像是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笑着摇了摇头:
“很想给渡世轩的真传姑娘留个好印象?”
张英武抱着剑,不说话,承认了老者的话。
“说再多,也不如一做,用手里的剑说话,在花妙音面前喊得再大声,摇尾巴摇得再勤快也没用。”
“我这俊脸,稍微一出头,已经是初步奠定胜局,太低调就明珠暗沉了!”
年轻剑客说着,更觉得吃亏,扼腕痛惜。
师父误我!
“......”
老者噎了噎,越发从徒弟身上看见了当年的自己,傻乎乎地被渡世轩的掌门,拿绳子牵着鼻子走。
许多年后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一些特殊场合下的年轻侠士们,往往容易被氛围所裹挟,一时丢失了冷静的心态。
茶庄聚会中,同辈齐聚一堂,彼此间的无形较量在踏入门槛的那一刻,已经开始了。
不光是为了夺得花妙音的赏识,更是为了在同辈中争先出头,立自己的江湖地位。
初入江湖,不想凭本事打下名气,那还练什么武?
文人都讲究一个“衣锦还乡”、“锦衣不夜行”呢。
可是这种心思一起,就会莫名听着渡世轩的号令走,人家说什么就做什么。
“好徒弟,你就没发现方才的茶会中,那清秀俊生有何特殊?”
游四方耐心点拨,他已经提示得很明显了,但心中仍旧期待爱徒能自己想明白。
那女扮男装之人,三言两语间,就把茶会的氛围给无形拿捏住了,花妙音都只是明面上的焦点。
张英武摸着下巴的胡须短茬子,凝眉思索,顿时恍然,义正言辞道:
“好师父,你是在说那书生又俊又嫩?我不好男风的!”
游四方顿时捂脸,心累叹息。
果然,有些人生经验,旁人说是没用的,还得自己实实在在地吃亏一次。
“你真想找荣王较量,我不阻拦,但你最好找一个私下的场合,切莫当众比试。”
“为何?”
“我怕你丢为师的脸,记得报隔壁飞剑宗的名号。”
渡世轩的女人,那是碰不得,更爱慕不得的。
耽误年华,白费光阴。
......
......
楚不涉来到雨花阁,过去他还需要苦寻“入会资格”,现在接待的侍女一见到他,直接就领路到内堂,让他先行在书房等候。
衣以寒在京城的这些时日,虽无四处走动,可也并不意味着闲人无事。
在搜寻到几十年前的魂蛊之事前,减少走动,避免行踪走路,是最优之选。
楚不涉刚喝完一杯茶,衣以寒就现身了。
相较平时那典雅素洁的裙装打扮,她这回身着干练飒爽的练功劲装,淡扫蛾眉,束腰托起高耸饱满的广阔胸襟,气魄十足。
少了那些风雅服侍的衬托,她的清冷容貌与凛丽气质,依然散发着出众的魅力。
“不涉,让你久等了,你来的时候我还在练功,一身汗水,有失体面。”
你这话就见外了,别说是你一身汗水了,就算是汗水湿透了衣衫,透出肌肤肉色,我都一点不介意!
楚不涉心中是这么想着,但嘴上还是很正人君子的:
“什么话,我还怕打扰你练功了,下回直接领我去你的练功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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