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咸鱼
“你......把当时对若君做的事,对本宫也做一次,偿还本宫当时胁迫她之过错。”
按照大周习俗,晚辈披麻戴孝需七七四十九日。
尹贵妃今日也是素白的孝服长裙打扮,仅有浅浅的凤鸾绣纹以衬高贵,展翅翩飞的凤鸾在隆起的胸襟处显得格外羽翼丰盈、气势雄伟傲人,不得不说尹贵妃与她的王妃闺蜜有相似之处,那心胸宽广得几乎裂衣而出。
这位蛇蝎贵妇的性情狷狂强势,处事果断心狠,甚至有点歇斯底里,但此刻面对楚不涉,她的气焰略略显沉郁。
“你该不会在那里藏了毒针之类的吧?”
楚不涉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曼妙贵妇,他的眼神给尹贵妃气得不轻,却又无可奈何,闷气地在地毯上跺脚,雪嫩的赤足踩了几下出气。
她事先在宫里的时候,已经用玉角玩具,略微尝试了一下,已是难受得很,但想到是给闺蜜赔罪,这才下定决心喊来楚不涉,不曾想他上来就是这种恶心人的话!
平复下心情后,尹贵妃睨视着楚不涉,视线的落点从上到下,停在他的命脉处,鄙夷斥道:
“没种的窝囊废,本宫就是藏了毒针,想给你毒废了,又如何!”
楚不涉往贵妇的身旁一躺平,便是一个“木”字,乐呵道:
“那我可不伺候你,请贵妃娘娘自......自重,当时王妃是几个时辰来着,你真想赔罪,自己看着办。”
而尹贵妃见到了楚不涉的真容,面色一时苍白,这往后还能坐得下来?
“这次先赔一个,不,半个时辰......”
院子内,虞王妃听着窗边飘出的靡靡之音,神色惊愕,难以置信于这发生了一切。
她一手捂着小嘴,唯恐漏出动静,另一只手同样捂落在小嘴上,无法控制地寻觅起楚不涉残留的触觉。
“赔礼还想着占便宜,岂有贵妃你这样的......”
虞王妃在心中幽怨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她恍惚清醒,看着自己的指尖,她狼狈逃回自己的房间。
第六十八章 皇后对荣王的打探
事毕,但又没有完全事毕。
楚不涉虽已停下了进退往复的徘徊,但仍旧驻足在崎岖幽径中,感受着开辟成果的余韵。
“要不要我去帮你向虞王妃说明此事,就说你已经负精请罪,以身偿罚了。”
“......不需要!”
祸水贵妇咬着唇,艰难地从略微沙哑的喉咙中挤出话语。
这位蛇蝎美妇前不久才让京城人人自危、惶恐不安,此刻落在楚不涉的体重与体温之下,却只剩狼狈与服帖。
“你打算自己去告诉虞王妃?”
楚不涉说着,握住她的纤细皓腕,以龙蛇天衍功温养她的娇躯,缓解其体内的不适。
“......没到时候,这才偿还了半个时辰。”
她的话语一顿,反应过来这话不妥,如掩饰一般结巴地补充道:
“若敷衍了事,那还不如不做,只草草半个时辰,不能让若君忘记当时的事。”
楚不涉都不太好去揭穿她,给这位美妇留了一丝薄面,但还是提醒道:
“把当时零零整整的算进去,两个时辰都不到,我们这回都一个多时辰了,差不多可以结账,你大可安心。”
是的,起初尹贵妃对楚不涉的命脉望而生畏,提出先还半个时辰。
但她很快就习惯适应了,甚至食髓知味,渐渐而忘乎自我。
楚不涉过来虞王府时,午后的余温未散,浅浅走动几步都有薄汗流出,可现在天色橘黄泛红,残阳似血,就如尹贵妃那绯红发烫的粉颊。
尹贵妃听见此话,脸色微怔,转头望向窗户,时间竟果真过得飞快,白驹过隙。
她还以为这半个时辰都很难捱过去的......
要不,多的那一个时辰不算?
她这次本来就只是准备偿还半个时辰的,是楚不涉到了时候都不停下来。
这样的念头自然是一闪而逝,尹贵妃哪怕脑子再糊涂,也不至于说出这种话来。
“尹贵妃,你是为了什么才执着那个位置上的权势?”
“不再受控于人,不需要再看旁人的脸色,更不用被所谓的长辈决定命运。”
尹贵妃的精神原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但说完这句话,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细腻如少女的脸颊枕在男人的手臂上。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许多事情,尤其是自己与姐姐于深闺中无忧无虑时的记忆。
那些片段历历在目,回过神来却已经过去了许多年。
姐姐尹南知的尸骨已作一抔黄土,她留下的女儿早已长大成人,而自己则从那个为天武女帝处理政事的女官,不知不觉坐到了朝堂之上。
天武女帝那独尊大周天下的地位,是她所渴求的,不用再被族人一句话决定生死,甚至反过来能主宰别人的命运。
就如当初她初次见到天武女帝,跪地恳求她能宽恕尹南知与襁褓女婴一命那般。
虽然最后还是没能救下姐姐......
“你与芈皇后这么搞,皇帝不管的吗,真就看着你们斗?”
听楚不涉提到她那位天子夫君,尹贵妃却轻蔑地冷笑了一声:
“谁知道皇帝的心中在想什么,或许他是想借皇后来对抗女帝残留下来的势力,又或许这个阉人皇帝,种没了,只能醉心于花鸟了呢?”
“阉人皇帝?”
楚不涉记得虞王妃也隐约提及过此事,只是她怕祸从口出,绝口不详聊此事。
尹贵妃并非是喜欢与人扯八卦的性子,可她当下确实被楚不涉伺候得芳心大悦,见他想知道便提了一下。
在天武女帝给太子赐婚,也即是把尹家女儿赐给太子时,太子听信了当时的正妃之劝,竟然主动跑到天武女帝的寝宫询问:
【母后,儿臣已能独当一面,何时能把皇位还给儿臣?】
这一句话就踩了天武女帝的两个大雷。
天武女帝上位之初,血手清洗反对者那么多年,若是一朝败退,被送到断头台上的人就是她,太子现在以“母后”来称呼天武女帝,这是不认她的正统了?
士子皆说她的皇位来之不当,确实天武女帝的龙椅确实是夺来的,但夺来了就是她的东西,太子居然用“归还”来问她拿皇位?
就是因为此事,尹贵妃嫁入天家的夜晚,是血色的。
床头上的“囍”字是血色的,夫君的白裤也是血色的——天武女帝命人给他净身了。
而那位给太子吹枕边风的正妃,则是直接处死,还连累了她的娘家被贬。
后来天武女帝的气消了,赐下龙恩,允许太子自行续弦,这才有了现在的芈皇后。
但续弦了一位正妻又能如何呢?
太子的残缺之身可是弦断了的,没法接回去,找来了一位国色天香的正妻,那也只能看着。
“......啧啧啧,竟有这等事情。”
楚不涉啧啧称奇,满心感慨,却不知如何评价。
“楚不涉,你的元阳身......若是破了,真能治回去?”
尹贵妃冷不丁低声问道,她别着脸,楚不涉看不见她的表情。
“怎么说起这个,还想破我功,报复我?”
“给本宫滚!”
美妇不知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把楚不涉凑近来的脸庞推开,剜了他一眼。
......
尹贵妃整理完毕,来到闺蜜的房门前,犹豫后却没有敲门,选择摆驾回宫。
虽然一开始打的是给虞若君赔罪的主意,但是现在竟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回宫的路上,尹贵妃在凤驾中都是站着的,一坐下来就感觉十分奇怪。
而在宫中被晾了大半天的郡主姑娘,幽怨地看着尹贵妃。
“贵妃,你怎么回来这么久都不坐下,一直站着不累吗,和前些日子的母妃一样。”
尹贵妃能够解释这个问题,但她一时无从开口。
“锦瑟,那你母妃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说自己坐久了,腰酸背痛,得多走动。”
“那本宫也是。”
“嗯?”
......
同一时间,芈皇后的寝宫中来了一位客人。
渡世轩的花妙音在那夜遁走后,没有再露面,一直到现在京城的局势重新安稳,她才出现至此。
“拜见皇后娘娘。”
“平身,妙音,把那一夜的情况告诉本宫,破功的荣王为何能救下她。”
“回禀皇后娘娘,荣王说......他的元阳身治好了。”
第六十九章 芈皇后的身份,潜龙岛事起
治好元阳身......
在今日之前,芈皇后最感到惊讶的便是尹贵妃居然活过了那个夜晚。
她事前已经考虑过多般可能,料定她难以幸存,侍卫队被抽调走,符老人被牵扯,赶尸人再将她偷运出京城。
离开了皇宫,又走出了京城大门,一个人的消失就如泥入江河,瞬息便无影无迹。
即便这个人是尹贵妃,朝堂上手握权势的女子之一,而事后一切都能被芈皇后甩得干干净净,与她没有丝毫关系。
哪怕芈皇后已经设身处地,提前角色互换,想想自己若是尹贵妃会如何脱困,她能推算出的结局......
唯有一死。
可楚不涉的出现,强行把尹贵妃给救了下来。
他不是被虞王妃破功吸干了吗?
这个疑惑,盘踞在芈皇后的心头许久,今日终于从花妙音口中得到了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远比问题本身,更加让人困惑不解。
“妙音,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治好元阳身?!
这无异于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自称是黄花处子。”
芈皇后的视线严肃,她睨视着面前的白袍女子。
她等了这么多天,可不是为了听你胡说八道的。
花妙音汗颜,心生有口难辩的无力感,事无巨细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通,最后总结道:
“这是楚不涉自己道出的真相,或许此言有糊弄的成分在,但确实身怀奇功。
交手的一瞬间,我的经络就被他弄得紊乱,甚至还......”
在交战之际,当场xue......血口喷人这种事,着实难以开口。
渡世轩的弟子,以清修戒律为主,忌讳声色犬马,故而门内女弟子连搓麻将时都不能自摸。
除非真到了必要之时,不然那档子事会被视作不净之举。
花妙音的经络已经恢复,但此时想起当时的强烈感觉,身体又泛起些许春江涟漪,宛若有羽毛在不断地撩拨。
芈皇后一时也难以驳斥,当世的武学功法处于升华变革之际,不排除一些超乎常识的情况发生。
“妙音你过几日回门派圣地,向掌门汇报此事,让她去走动各派的关系,调查荣王的神功真相吧。”
听见芈皇后终于谈及门派之事,花妙音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代表着两人的身份,从皇后与臣子,变回了同门姐妹。
在芈皇后的目光示意下,殿内的宫女自觉退下,花妙音站起来,走到芈皇后的身后,双手落在那脂玉雪肤上,轻轻为她捏肩。
从花妙音的角度看过去,芈皇后的性感锁骨中盈着幽香,丝丝入鼻,再往下便是突然耸立的两座雪白香软,白腻的肌肤上依稀能见到浅浅的青络,遮挡在边缘的抹胸裙似乎岌岌可危,给人随时会滑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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