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我元阳身又治好了 第109章

作者:式咸鱼

  楚不涉出来说好话,摸了摸那红润的蛇信子,哄劝道:

  “白麝,你变一下人身呗,我想坐回桶里,不然得把你泡药浴水里了。”

  “还坐回去?”

  “这也是我好不容易跟黎姨一起‘买’的药,况且刚刚你们帮我化了一波药力,现在我有准备,知道运气驱使药力往别处跑了。”

  这边应完白麝,楚不涉转而又对衣夫人道:

  “黎姨,先前那个‘天魔杀生引’的事,你继续讲讲呗?”

  衣夫人见楚不涉左右说话,听得出他不想起争执,她凝视着手中的药力精粹,那份热度几乎烫到她心中。

  端庄清冷的美妇压下心中的古怪感觉,板着熟美俏脸,以严母一般的口吻道:

  “别逞强,你要是能自主运气化去药力,那现在就让你那家伙伏软回去,做不到就别嘴硬!”

  “这......”楚不涉确实做不到。

  衣夫人见楚不涉沉默,把他拉出木桶,引到一旁坐下。

  她的玉手凝聚出些许的寒冰气息,霜雾若隐若,而后开始帮楚不涉冰敷,这可真是不敷不知道,一敷才发觉楚不涉的患处根本没有消肿散淤的意思,竟是药力反冲,肿得更厉害了!

  连冰气都压不住,这小子还嘴硬说能控制药力了!

  可衣夫人也无嗔斥他的意思,终究是因她所致,她只管耐心帮忙化去淤血药力就行。

  旁边的白麝也没有继续针锋相对的意思,她变回人身,换上衣裳坐在旁边。

  一左一右的两位长辈女子,都面无表情地帮他散肿。

  衣夫人也在这期间讲起了更多有关“天魔杀生引”的事。

  不管它的全貌如何,它的核心首先是“筑基锻体”,而且是更高维度的“筑基锻体”,不单单是局限在武学层次上的强筋健骨。

  可几乎所有人在使用这一功法秘术之时,都是运功失败的。

  因为运功失败,所以使用这部功法秘术的人,身体往往会出现奇怪变化。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很难以置信的是,哪怕是运功失败,它能带来的力量,都比正儿八经的十年挥拳站桩舞剑要来得强!

  可以说,天道会这么多年对“天魔杀生引”的实验与探索,都是在尝试“哪种方式失败的收益比较好,比较可控”。

  通过百姓的性命,以及这么多年的探索,天道会基本掌握了能让武者断臂重生的“失败”技巧。

  而代价仅仅只是折一点寿元,就能换回一条全新的手臂。

  “但也并非能稳定成功,更多是五五开?”

  “什么开?”

  “一半一半的开,有时断臂位置会长出一条腿、一个脑袋,若是失败了,就砍掉重新运功,再次尝试生出一条断臂,直到成功。

  不涉,你们在古定庄见到的千手尊使,就是这么来的。”

  说着,衣夫人打算引导楚不涉,浅尝辄止地运功,体验一下“天魔杀生引”,但白麝的护子心重,她当即喝止了。

  “这种功法,你都让他尝试,真想害他?!”

  “我自己也运功过,知道如何能对身体没有影响,怎么就害他了?”

  才回应完,衣夫人又陷入了两难当中。

  引导楚不涉去接触这部“邪功”,需要精细地指引该走哪些经络穴位,少不得用手指全程点着,可又不想擅离职“手”,楚不涉那积压了过多药力的命脉,根本就不减消肿的。

  那难受的样子,看着衣夫人都心疼。

  况且这种时候松手,总觉得低了那母蛇妖一头。

  白麝看出了她的纠结,淡然道:

  “你不是会那掉冰碴子的轻功吗,拿脚掌运功,继续帮他冰敷,腾出手来指点。”

  “?!”

  楚不涉愕然地看着白麝,这真是自己的亲娘?

  “这......乱踩不妥,失礼之举。”衣夫人摇头。

  “没关系,黎姨帮我冰敷,是我作为晚辈的福气,哪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

  旋即,冰敷以奇怪的方式继续,楚不涉顺便开始了运功。

  因为见过许多修习者的怪异身体状况,楚不涉运功得十分谨慎,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按照衣夫人的说法,根骨不过关,身子的资质不合,就容易运功出岔子,这种出岔连“失败”都算不上,最终诞生出千奇百怪的畸形人。

  而千手尊使那种,就相对是资质合格的。

  药浴在其中能起到的作用,就是以药效来暂时顶替根骨稍弱所带来的损伤。

  故而古书中对于那些上古炼气修行之人的描述,往往是以资质为绝对,熟能生巧都是虚的,只要资质过关,三岁孩童都能打成年男人。

  楚不涉运功了一阵子,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如鱼得水?

  但许多惨案历历在目,他稳健了一手,道:

  “黎姨,我感觉到这功法对武者的吸引力确实大,我刚刚竟然想让你多领我尝试尝试。”

  “那确实得收心了,不可贪婪,身子骨疼不疼?”

  “不疼,挺好的,除了该肿的地方继续肿......”

第一百三十六章 长辈的肩头重任!

  结束了这一遭颇为坎坷的邪功初试,楚不涉回到房间里,内心有点不平静。

  可以肯定的是,在尝试“天魔杀生引”时,衣夫人只让他走了一部分穴位,但是他的感觉确实十分美妙。

  犹如一身的蛮力,在经历漫长的时间后,终于摸索到了些许合适的角度、发力方式,来让身体中那股憋蓄许久的力量,彻彻底底地释放出去。

  那种力量,甚至要远超他当下的竭力一击。

  至于先前观察到的种种修习者之畸形乱象,楚不涉倒没有感觉到。

  可他也不敢在这邪功上继续深入探索,那种“美妙”的感觉是陷阱的诱惑,还是别的什么,楚不涉真的难以确定。

  万一慎重得自己吓自己,害得他错过了一道机缘,岂不是闹了笑话?

  “不能再想那邪功了,我这心境已经不对了,还不曾试过对哪部功法如此渴求!”

  楚不涉赶紧去水房打了一桶凉水,淋灌在身,消除杂乱的心思。

  “这‘天魔杀生引’横竖就放在那里,不会消失不会跑,衣夫人知道完整的,我何必着急它?”

  重复对自己这么说服,楚不涉终于心安下来,他把着眼点放回自己体验过的部分运转方式上。

  回忆着衣夫人的玉手在他经络上的引导,楚不涉再次运功,将体内之炁有节奏地走过身体的几处穴位。

  随后,他把手掌贴在墙壁上,暗力一发!

  只听见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响,楚不涉收功收掌。

  他方才印下手掌的墙面毫发无损,寻不到半点痕迹,但是来到墙外,外侧的墙面却出现了一个微微凹陷的手掌印。

  再看掌印所对的树木,又是一个掌印留在上面!

  楚不涉自己都称奇,旋即凝神聚力,将自己的精气神都汇聚到视线焦点所及的“岳母剑”上。

  长剑随着他的意志漂浮了起来!

  “我可不会隔山打牛、隔空驭剑的武功,只是全凭刚刚的那种感觉,竟然就能轻松做到?”

  驭剑这个就有点勉强了,做不到当飞剑来攻击的层次,多加练习的话,效果会好上一些。

  “我这屁武学都不会,竟然突然成内功高手了......”

  *

  楚不涉结束练功,惊喜又害怕地躺在床上,正巧白麝过来了。

  刚在窗边见到那漂亮雪白的纤长蛇身,楚不涉便快步下床,三步做两步将她抱过来。

  “白麝,你变回人身呗?拿蛇眸惑我,我因那‘天魔杀生引’,现在胡思乱想得厉害!”

  “......”

  白麝心中古怪,但是见孩子这么急切,她也就赶紧如他的意。

  当那位全身若白玉的女人出现,丰满奶白的人心闯入楚不涉的眼帘,他浮躁烦乱的内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

  对邪功的希冀渴求一下子化为乌有,脑海中被白麝的饱满所占据。

  “我好多了,谢谢你白麝,刚刚我差点就走火入魔了!”

  楚不涉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抱着白嫩腴美的蛇美人,趴在她的心头上歇息。

  “......?”

  白麝对此也只能馒头雾水,摸不清楚这娃怎么了。

  楚不涉想起了先前药浴练功时,白麝的种种唆使式的助攻,试探着问道:

  “白麝,刚刚你怎么与衣夫人都起口角了,少见你有这样的情绪。”

  “这怨不得我,是她先处处针对,太不友善了。”

  楚不涉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如此。

  衣夫人因为戒备之心,将白麝称呼为“母蛇妖”就算了,对白麝挂在他身上的举止都颇为不满,确实是处处针对。

  来大周接触了那么多人,就连渡世轩的那位掌门大人,都不敢对白麝有此般眼色!

  “白麝不必在意衣夫人的那些话,她只是不了解你我之间的关系,你可是陪着我长大的,我岂会因为别人的话而与你生分了?我可喜欢你挂我身上的感觉了!”

  白麝的性子素来浅淡,用动物的习性来形容那就是“冷血”,很少能见到她的情绪波澜,乃至于行动都有种缓缓的慢性子感觉, 唯有需要出杀招制敌时,方才能感受到她的速度之迅疾猛烈。

  而一击过后,又回到了那种静谧缓缓的状态。

  约莫是难得的情感话题,白麝也袒露了一二心声,道:

  “那就好,可大周这边的人,对妖族大抵都有些许成见,而你又找了那么多大周的小姑娘,往后对我之存在有所介意,那如何是好?”

  皇后、贵妃她们那一撮人,白麝你也将她们视作小姑娘吗......

  楚不涉还真仔细琢磨了一下介意之事,不管是衣以寒,还是司清韵,都不怎么怕蛇,就连看似娇气的郡主姑娘也在尹贵妃的行宫中,玩小乳蛇玩得欢快。

  “介意不了,我的姑娘若是谁对白麝你有意见,我换了她都不能动白麝你!不过我‘黎姨’是例外,那是我的重要长辈,白麝你多担待一点,哈哈......”

  他讪讪然地一笑,而白麝也无刁难人的喜好,就不提衣夫人的事情了。

  她主动聊起了别的,道:“以寒为我弄来的姜汁糕不错,可惜吃完了。”

  “那确实可惜,白麝你那么喜欢,我还想尝尝什么味道的~”

  “你若真想尝的话,应该还有些许味道留下。”

  话音落下,白麝的莹润薄唇轻启,整齐洁白的银牙微露,一小节蛇信子探了出来。

  *

  窗外,衣夫人听见了楚不涉这边的练武动静,便想着偷偷过来查看,担心他忍不住偷偷涉猎“天魔杀生引”。

  若是他能保持平常心还好说,可要是控制不住想修习下去的冲动,那多半是有问题。

  衣夫人又怕惊动楚不涉,便压制着自己的气息,玉足巧施轻功,悄无声息地靠过来,确认他的真实状况。

  ——而后,就听见了“我换了她都不能动白麝你”的部分对话。

  这话要是换个场合,放在那些高门大户当中,可不就是妖女怕未来的正室霸占自己的位置,未雨绸缪,提前争宠?

  且白麝却又是抚养楚不涉的人,那不就变成了当娘的怕儿子未来有了女人,就冷落了她,于是就......

  慢着,怎么咬起蛇信子来了,这是在整什么?!

  衣夫人落荒而逃一般离开了这院子,躲回自己的房间。

  “西征军的少主被蛇女勾走了心,这可如何是好,而且还说谁敢劝,就赶走谁......

  不过这孩子说我这长辈关系匪浅,心中还是重视西征军的,倒也没彻底让那蛇女坏了心,蒙了眼。

  我是个例外吗......”

  衣夫人忽然感觉自己的担子重了许多,好不容易有了如此根骨的一个后人苗子,岂能被别的女人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