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提瓦特开始念诗 第75章

作者:星隐月明

“说起来,岩神那位老爷子你也见过了吗?”温迪又忽然说,“我记得,璃月一年一度的请仙典仪要过几个月才会举行吧?”

“这就不得不提某位风神化身吟游诗人帮助狮牙骑士温妮莎反抗蒙德的旧贵族的故事了。”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优菈站在一边显然也没想到话题会突然波及到她身上。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就像巴巴托斯也并不是真的完全将自由交给了蒙德人民,偶尔也会在暗中化身为吟游诗人引导人民,摩拉克斯自然也不会只在请仙典仪上出现,也会用某个化身在人间行走,观察自己对人类的引导是否合适,”沈稚珪只是说,“刚好我这个人跟他们比较有缘,或者说能力比较特殊,自然就被他们青眼相待了。”

“所以你是见到了那个老爷子的化身?”

沈稚珪当然就只能点头。

“那,”荧就跟派蒙对视了一眼,然后就问,“你可以帮我引见吗?”

沈稚珪想了想,就说:“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你要见七执政,也是为了寻找你的血亲?”

荧当然也没有什么心眼,就点头确认了。

“为什么?是觉得他们身居高位?你面见他们,说不定就能打动他们,让他们帮你找你的血亲?”

荧就心直口快地说:“不,我只是怀疑,当初就是七执政中的一个神明拦截了我们兄妹的道路,导致我们失散的,所以我只是想要找出那个人,问清楚哥哥的下落。”

这下无论是优菈,还是温迪,又或者是沈稚珪,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去看她了。

“怎么了?”

沈稚珪想了想,就说:“我就不问当初是多久之前,也不问你口中的那个神明当初为什么要拦截你们,但无论如何,既然当初你们兄妹当初以一敌二都不是祂的对手,你自己孤身前往,就不会重蹈覆辙了吗?”

第三章:荧的一己之见(下)

其实荧也没有想那么多。

她向来就只是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而已,你要问她想没想过她真要碰上了当初那个阻止他们兄妹离开这个世界的神明她打不过要怎么办,当然从实际上来说,当初那个神明也只是把她封印起来了而已,再一次遇到也还是打不过的话,估计还是会……

想到这里,荧就看向那个少年,迟疑了片刻,又说:“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沈稚珪看上去确实有点困扰的样子,但很快就说:“一般来说不也就两种办法吗?要么努力提升自己,要么广结良缘,忽悠别人为你送死……这里好像要换一种说法,是结交一些跟你肝胆相照、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朋友,他们看到你有困难,肯定也会排除万难帮你的!”

“你这人说话太奇怪的,”明明就像是个人类幼崽的身体却可以漂浮在空中的奇异生物指着少年心直口快地说,“怀着这样的想法无论如何也交不到知心朋友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沈稚珪也只是漫不经心地说,“很多时候你觉得你不够知心的朋友不会为你赴汤蹈火,只是因为你出的价码不够多罢了。”

“哇,这个人,”那个奇异生物顿时飘到了荧的身后,一副不想跟他说话的样子,“谁要是成为了你的朋友肯定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你确定?”

沈稚珪却挑了挑眉毛。

“我确定。”

“那就非常遗憾了,本来我还想反正请这个酒鬼一个人也是请,再请多几个也是请,本来还想请新朋友吃饭的呢,既然你不愿意当我的朋友,那就……”

“诶,等等!”那个叫派蒙的漂浮在空中的奇异生物顿时又向前飞了一段距离,看了看他们的餐桌,口水直流,“其实要是你肯请我们吃饭的话,我们也不是不能原谅你,对吧,荧?”

那个被她问到的金发少女就只是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没有说话。

反倒是站在一边的优菈实在不想看他们在这种漫无边际的话题上扯下去,就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旧贵族的礼仪,真要说的话,她觉得自己当初那个醉得稀里糊涂的样子早就把她在少年眼中的形象败坏得一干二净了,而且荧和派蒙也是外来的旅人,她们也并没有那种本地人看劳伦斯这个姓氏特有的偏见,所以优菈一开始端了几天架子之后——倒不如说她端的这个旧贵族的架子就是她的保护色,所以熟络之后,她也懒得继续装模作样,虽然说有些事情确实是习惯成自然,但真要有人能习惯那种明摆着不招人待见还要事无巨细地苛求别人的应对也要相一致的礼仪,那优菈也只能说,那人大概跟她的叔叔一样无可救药了。

按那个少年的言语,大概就天生就适合挂在路灯上。

所以她就只是拉开椅子,坐了下去,说:“今天是你请客对吧?”

沈稚珪隐约觉得这个旧贵族的大小姐兼西风骑士团游击小队队长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一种奇怪的转变,不过那晚之后他就直接离开了蒙德,所以也无从深究,就只是点头,然后也坐了回去。

优菈就一边点菜一边问:“我听这个吟游诗人说,你最近的目标又变成要走遍提瓦特了?”

沈稚珪点头。

“你跟那位玉衡星大人闹掰了?是你终于受不了那位玉衡星大人了,还是那位玉衡星大人终于受不了你了所以把你赶出璃月,于是你明明变成了丧家之犬,却还是要谎称自己的目标是走遍提瓦特?”

“不说你对我到底是有什么偏见,觉得我堪比鸭嘴兽,你好像很希望我跟她闹掰的样子?”

沈稚珪斜着眼去看她。

“鸭嘴兽是什么?”

“一种嘴很硬的生物,据说火化了三天之后,嘴还会是硬的。”

“看来你颇有自知之明。”

优菈就说。

“所以你是已经断定她会讨厌我了?是那种名门世家的大小姐之间的惺惺相惜吗?”

沈稚珪就故意说。

“我只是觉得,一个正常人肯定不会喜欢那种明明自己就不怎么感兴趣但有人却硬是要自顾自地去讨好她的人。”

沈稚珪听到她的话,顿时就转过头去看她。

“怎么了?”

沈稚珪却在这种时候问温迪,说:“对了,我记不太清楚了,当初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了?”

“不要问我,我没有兴趣过问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感分析,”温迪也坐了下来,举起酒杯,畅快地灌了一大口,随后抹了抹唇角的水迹,说,“但要我说,你不是宣称你准备讨好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美少女吗?何必这么跟这位优菈队长这么针锋相对呢?”

“她现在还能称得上美少女呢?”沈稚珪却忽然说,“我的意思是说,她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吧?”

“是啊,正常人在她这个年纪都应该谈婚论嫁了。”

温迪若有所指地说。

“所以是被家里人催婚导致现在脾气变坏了吗?”沈稚珪就自顾自地说,然后又自顾自地摇头,“不,真要说的话,好像脾气一直都不怎么好吧?我听说她整天都要把记仇挂在嘴边,貌似整个蒙德,好像除了安柏之外,就都是她的仇人。”

优菈顿时就像是要把牙仜齿咬碎一样,眼神却一直在故作平淡地审视摆在她面前的水果沙拉,用刀叉划拉的时候简直是要把盘子割开一般。

而站在一边的荧顿时就也不清楚这三个人到底算是关系好还是不好,也不清楚这种氛围到底算是险恶还是平和,所以甚至对自己是否应该坐下也有点迟疑,她到底也不是真的脑袋空空,就算是真的脑袋空空的派蒙也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古怪,顿时心直口快地说:“你们的关系好奇怪啊……”

“我倒是觉得挺正常的,”沈稚珪却说,“反正也不过是认识并且说过几句话的既说不上有多亲近但勉强还能算是朋友的关系而已。”

第四章:谋划的绑架(上)

姑且不论沈稚珪是怎么用自己胡诌的交友理论来忽悠他的新朋友的,虽然实际上,他自己是清楚荧和他乃至于她的那个血亲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的,不过他真要当面说她的血亲是这个世界上几乎是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的深渊教团的一份子,而且还地位尊贵,被深渊法师乃至于深渊使徒尊称为殿下,这就未免过于交浅言深了一点,所以即便他其实也想过要找到她那个投身深渊的血亲来个合纵抗秦——不对是天理——什么的,可他也摸不透深渊对他这个新生的体系的态度,更不必说他对深渊这种魔染他化的做法也不怎么喜欢,所以也一直都是敬而远之,虽然路上遇见了不知好歹想要袭击他的丘丘人他也不介意顺手清理一下。

谁让当初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第一次遇到的生死危机就是由丘丘人造成的呢?

所以对于这个旅行者的态度,沈稚珪也有点捉摸不定。

虽然单纯从个人的品性上来说,这个人绝对是那种以德报怨、从不斤斤计较的老实人——或者说冤大头——就是了。

而正当沈稚珪跟他的新老朋友在一起扯淡的时候,本来就在蒙德城中遍布耳目的愚人众也发现了他的踪影,虽然近段时间他们的上司变得有些反常,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想要通过种种激进的手段逼出风神巴巴托斯来夺取他的神之心,当然愚人众的那些底层人员也觉得合理,毕竟特瓦林都出来了对吧?虽然有人提到如果他们这时候去围杀特瓦林说不定就可以把巴巴托斯逼出来,但到时候被当成炮灰去消耗特瓦林的力量的肯定是他们这些底层人员,虽然说他们也并不畏惧为女皇尽忠,但上司都不愿意牺牲他们,难道他们还要兵谏吗?

但愚人众的上司自然也并不只有女士而已。

某个追逐着那个背负梦想一心的少年的踪迹的执行官的命令他们自然也要听从。

毕竟蒙德离稻妻的距离自然也足够远了,所以他断定即便梦想一心上确实有雷电影部署的“凶星之手眼”,只要他的动作够快,她也未必能在自己擒下沈稚珪之前亲自赶过来,所以在蒙德就可以动手了。

但即便是以散兵的眼光来看,沈稚珪的速度也实在过于离谱了一点,他也摸不透沈稚珪为何要在稻妻、璃月和蒙德三国之间兜兜转转,绕来绕去,但四五天就能从璃月港赶到蒙德城,即便是他这样的人偶也要不眠不休赶路才能做到!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会被雷电影那么看重,直接赠予梦想一心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所以用正常的手段来应付他实在过于冒险。

要是被他一不小心察觉到自己的目的,说不定就会一直都躲在天守阁里不出来了。

当然散兵没想到的是,他的作为其实早就通过愚人众的下层传到了罗莎琳的耳中,作为沈稚珪在愚人众中的内应,罗莎琳自然也在他利用“生气”治疗她的时候顺便把消息告知给了沈稚珪——

而散兵还以为他的计划没有泄露,于是就想着要怎么设计他,甚至还想过装成人畜无害的样子接近他等他放下防备之后再对他出手,不过按他搜集来的情报来看这人太过于飘忽不定,正常人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当然散兵肯定不是正常人,但他本来也不是那种会迎合别人的节奏的人,所以就照他一贯的思路来考虑:

既然他是准备通过沈稚珪来夺取雷电影手中的神之心,那么通过沈稚珪的朋友来要挟沈稚珪也是合理的吧?

虽然跟他来往的人似乎都有神之眼。

而且他本人对自己的朋友的态度似乎也非常散漫,平常也看不出他是否真的在乎自己的朋友的安危,所以散兵也迟迟无法推进自己的计划,毕竟到时候他绑架了某人要这人乖乖束手就擒结果这人就直接说本来也不熟的话直接就走人了,到时候打草惊蛇,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散兵也只好暗中观察他在蒙德的人际关系,然后得出一个结论:

他最在乎的朋友,应该是那个跟他习性差不多的酒鬼吟游诗人。

虽然这个伖结论比较反直觉。

毕竟某人亲近的朋友中女性的数量远远多过男性。

就连散兵在璃月的那个迟迟都无法取得进展、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的武痴同僚也想过是不是要对那人用美人计从而离间那位玉衡星和仙人的关系,但散兵通过近段时间的观察来看,这人确实跟那个整天只会买醉度日的自称是蒙德第一的吟游诗人非常要好,虽然他平日里滴酒不沾,但这两个人只要有空就会在天使的馈赠那家酒馆里表演,虽然按情报上来看,其实是那个酒鬼找到他然后拉他一起去的情况居多,但那人既然都滴酒不沾了,为什么还要去满是醉鬼的酒馆呢?

所以能为这个醉鬼吟游诗人如此迁就自己,可见他们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当然要是他的分析被沈稚珪听到,沈稚珪多半会有点无语,当然实际上如果他有得选,自然也想要整天跟美少女说话,可蒙德虽然确实是个自由的国度,但他的那些拥有神之眼的朋友个个的职业道德都高得吓人,所以芭芭拉要整天呆在西风教会里,闲暇时分还要当偶像,罗莎莉亚要在夜里抓“老鼠”,更不用说琴这种工作狂了——

就连优菈,在闲暇时候也多半都是在酒馆里遇见,平日里基本都是在城外工作。

所以他闲下来的时候不跟温迪一起去还酒馆还能去哪?

当然他其实也可以一个人独处,但温迪说话又好听,弹琴也非常让人赏心悦目,所以跟他一起去酒馆,多少还能逗趣解闷,更不必说还能偶遇喝醉酒的优菈了,有时候调戏一下她也不失为乐趣所在。

而这天又在高处观察那几个坐在露天的餐桌边上的人的散兵心底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要选一个合适的时机绑架那个吟游诗人,好让沈稚珪束手就擒。

第五章:谋划的绑架(中)

于是等到月悬中天、清冷的银辉自一碧如洗的天空中向下铺遍整个蒙德城的时候,街市上繁华的灯光也逐渐相继亮起,和天上的银月交相辉映,四下一片喧闹的人声,醉醺醺的酒鬼吟游诗人在酒足饭饱之后也取出了竖琴弹奏了起来,沈稚珪也取出笛子来相和,余下几人也就安静地坐在一边听这两人的演奏弥散在这片柔和的夜色之中,甚至她们仿佛可以看见这一缕乐声越传越远,如同水波一般隐没在视野的最远处才止歇下来。

“小珪你的演奏技巧真是进步神速啊……”

温迪这时候虽然看上去已经快要醉得走不动路了,此时正眯着眼把自己的所有重量都交给身后的椅子晃来晃去,但他却还是能口齿清晰地对沈稚珪说。

废话,沈稚珪在心里说,要是他也学过“世间鱼鸟各飞沉”这种武学,肯定对自己的身体的每一处的操控都能细致入微,也不会有手跟不上脑子的问题,沈稚珪甚至怀疑,现在放他回去集结部队,凭他现在的身体条仒件,就算不考虑运营细节的问题,仅凭操作就能把当世的一线职业选手都虐出翔来。

不过温迪似乎也不需要学过就能做到就是了。

而且集结部队这游戏国服都没了,况且就算还有国服,游戏公司也宣布停止更新了,显然已经半只脚踏进了棺材里,沈稚珪其实也很少打天梯,所以似乎也不值得留恋。

反正武学总比游戏有趣得多。

毕竟游戏玩得再好,周围没有志同道合的小伙伴的时候,总有不免会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空虚,虽然沈稚珪也不是那种会认同说游戏打得再好能有什么用的人,可这种浪费生命的空虚感多少还是会在某些时刻涌上心头,可研究武学所能做到的,总比研究游戏能做到的要多得多,再不济,学好武功总可以有个健康的身体去搬砖吧?

虽然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会打工的,明明穿越之前就在当打工人,穿越之后还是当打工人,那不就白穿越了吗?

“听卖唱的你的意思是说,他其实学会吹笛子并没有多久?”

派蒙就好奇地问了一声。

“也就三四个月吧,当初还是我亲自教他吹笛子的呢。”

温迪也只是笑眯眯地说。

“哇,三四个月就能学得这么好了吗?”

“那是因为我天赋异禀。”

沈稚珪恬不知耻地说。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升到这种水平,你在音乐上的天分确实非常好呢,”这个一开始就对沈稚珪指指点点的小生物居然还说了句人话,但很快她就双手抱胸,颇有点趾高气昂地说,“决定了,我要给你取一个绰号,就叫吹笛的!”

“你这个外号前面加个花衣的修饰估计我就能凭借吹笛引走所有老鼠还有像你这样的小孩了。”

“我才不是小孩,也不想被人跟老鼠放在一起比较!”

这个小生物居然能在空中做出跺脚的动作,让沈稚珪顿时就觉得颇为有趣,不过沈稚珪说的这个梗其实也不是要把她跟老鼠相提并论的意思,而是那个德国童话里的花衣的吹笛人,故事里说本来他的笛声能够引走老鼠,于是就答应帮一个正在发生鼠患的城市消灭老鼠,可当这个吹笛人真的用笛声引走老鼠让它们跑到河里淹死之后,城里人却出尔反尔,不想支付酬金,于是吹笛人一气之下就用笛声引走了城里的所有的小孩——

虽然其实沈稚珪也不是做不到这种事情。

倒不如说,凭他现在的修为,用“花自飘零水自流”完全操控像女士那种层次的人物的情感可能还力有未逮,但是操控心智还未成熟的动物和小孩子的情感却要简单得多。

而温迪作为一个吟游诗人,敏锐地意识到沈稚珪的这段话里似乎藏着什么典故,顿时就睁开了眼,问:“花衣的吹笛人,是有什么故事吗?”

沈稚珪想了想,本来那个故事也不复杂,于是就直接复述了一遍,虽然他复述完之后周围的人都在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来看他,就连那个小生物也说:“虽然故事是个好故事,但为什么从你口中说出来那么奇怪呢?”

“因为他本来就是个谎话连篇的人,却要说这种教人信守承诺的话,你当然会觉得奇怪了。”

优菈就说。

虽然沈稚珪也不否认他其实就是那种瞎话张口就来的人,但他想了想,好像他也没对这个人说过什么瞎话吧?

“你还以为芭芭拉说过的谎言是毫无破绽的吗?”

这个嘛……

虽然沈稚珪本来也想过应该不会有人想要对那些事刨根问底,而且罗莎莉亚那种孤僻的性格应该也没有什么朋友才对,照理说她就算明白沈稚珪是在对芭芭拉说瞎话她也应该没有人可以说才对,虽然沈稚珪也不清楚她优菈的到底是罗莎莉亚的事情还是他胡诌的关于他失恋的事情,说起来,他当初确实也就直接当着几个人的面对芭芭拉谎称特瓦林是在震慑他们这些璃月人——

这样一想,他好像确实特别喜欢在芭芭拉面前说瞎话。

莫非是因为芭芭拉的表现太过于天真无邪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