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隐月明
沈稚珪顿时就拍了拍手中的长剑。
这当然不是钟离送给他的画影剑。
他也并没有像罗莎琳所想的那般，连这种事情都不做遮掩，当然纯粹是觉得要对付女士必须全力以赴罢了，而虽然他在海乱鬼中其实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零星几个神之眼的持有者，不过对付这些人其实也并没有真的需要用到画影剑的地步，所以眼下确实没有人能认得出来他到底是谁，想来除了罗莎琳和凝光之外，也不会有人把他的作为跟那个在璃月港中游手好闲的吟游诗人联系到一起。
而他也并不想接触无论是反抗军还是幕府任何一方的势力。
说到底，如果无法直接去接触雷电影，挡下无想的一刀，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多少意义。
而想要接触雷电影，直接去找八重神子，或者更直接一点，潜入天守阁不就得了？何必要在这种地方纠缠？虽然有更多的人在场确实可以让雷电影改变意图，看到民众的心声，但前提还是那个前提，依旧还是要有人到了能打醒雷电影的程度才可以做到。
而沈稚珪实在也没有兴趣在这种时候介入稻妻的事务之中。
所以眼下他虽然察觉到有人接近，但也只是振去剑上残留的血迹，随后便隐匿起来，过了不久之后，才有人将这个海乱鬼的据点团团围住，然后有一个武士调查了一下现场，便匆匆跑去跟自己的上级报告：“九条大人，那些海乱鬼已经被清剿了。”
“已经被清剿了？”
“是，”那个武士顿时就犹疑片刻，但还是说，“根据现场残留的迹象来看，应该是传说中的那位进入了踏鞴砂，看情况，估计还要去海祇岛继续清剿海乱鬼。”
“还有更多的消息吗？”
“请恕属下无能，实在找不出更多的消息了，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一位已经走了。”
“看起来，你好像很尊敬他？”
九条裟罗只是盯住了自己的下级，面无表情地说。
“是，九条大人，在我看来，那位大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他清剿了这些到处抢掠的海乱鬼，让来往的行商和旅人都不再担忧！”那个武士并没有否认，只是说。
九条裟罗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他继续去做事，只是最终却在心里说了一句：
真是耻辱啊。
第六十六章：传言
而沈稚珪也确实如那些人所料，继续往海祇岛方向前进，也继续清剿了路上的海乱鬼，不过海祇岛本来就是个穷地方，当初就是因为产出的粮食无力供给人民奥罗巴斯才会被他们鼓动要入侵八酝岛，结果奥罗巴斯就直接被雷电影一刀劈了，沈稚珪也去观望了一下那个巨大的魔神残骸，也能感受到那个残骸遗留在这片土地上的怨恨，不过沈稚珪暂时也懒得管它，反正他目前也不缺真气，虽然利用“丹砂见火去无迹”跟“世间鱼鸟各飞沉”处理这个残骸估计能得到可观的真气来挥霍，可问题在于，沈稚珪的形体没有办法容纳得下那么多的真气，更不必说用这种沾染了外来魔神的真气来炼气化神也有隐忧，所以他也只能暂时不管不顾了。
而到了海祇岛之后，沈稚珪反倒变得清闲了不少。
当然，虽然他的目的是顺路跑到渊下宫，不过打开那个通道那份钥匙应该就是在珊瑚宫心海的手中，眼下估计珊瑚宫心海也是在为反抗军跟幕府的事务忙得焦头烂额，沈稚珪这时候突然出现说要她打开道路，估计她也不会相信沈稚珪这个人，甚至狠一点的话，说不定会要他加入反抗军，解除眼狩令之后才会帮他打开通往渊下宫的道路。
“所以，还是要等旅行者开启剧情？按时间来看，这时候，旅行者应该已经在蒙德了吧？”
沈稚珪站在海祇岛的最高处的那个山崖上俯瞰这个奇怪的层层向下中空的岛仧屿，在心里想。
“也不晓得到底是空还是荧，又要怎么在蒙德搞到荣誉骑士的称号。”
毕竟沈稚珪早早地坏了那份机缘。
不过以那位的传奇性来看，无论跑到哪里，都能搞出大事来吧？
说起来，那位的双生子应该也是深渊的殿下，虽然他没有兴趣被深渊魔染他化，不过那位应该是有理智的吧？要不要去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在合适的时候合作对抗一下天理？不过深渊对于他这个想要在两个体系之间再立起一个新体系的异见者是什么态度也说不定，但或许真的可以去试探一下？
眼见自己的武学真的已经被卡在了一个瓶颈上久久没有办法动弹，沈稚珪就不免动了点别的心思。
虽然他现在遇到瓶颈其实也不过才半个月而已。
但眼下他确实是除了“南山晓雪玉嶙峋”之外已经没有半点进步了。
“算了，既然如此，还是先回去吧，”沈稚珪摇了摇头，“反正短时间内也找不到方法，而通过杀人这件事既然已经走到极限了，接下来继续杀人也没有好处了，还是先回璃月好了。”
他想到这里，也懒得去观察珊瑚宫心海和五郎的面貌，好下一次薅他们的羊毛，虽然现在他其实就可以直接去挑战那两个人，不过他在鸣神岛都没有选择这种方式顺便去打败某几个神之眼的持有者，到了海祇岛，也就没必要给那两个仅有的头面人物增加烦恼——
当然他也没想到他最近的作为无论是幕府还是反抗军都已经是异常烦恼。
甚至他出现在珊瑚宫心海面前说能让那个传说中算无遗策的巫女稍微放心一点也说不定。
因为他的作为实在太过于出人意料，导致反抗军内部甚至有传言说他是奥罗巴斯复生，以复仇之灵的姿态到处在稻妻境内游走，重新积累信仰，过不久后他就要再次去挑战雷电将军，推翻幕府，给这个黑暗的国度再度带来希望和繁荣！
也就是沈稚珪带够了粮食和水，也能在洞天中自己生火做饭，所以不需要跟人接触，所以并不清楚这种传言，不然要是他清楚自己居然是被人跟奥罗巴斯这种魔神联系到一起，还不晓得会不会真的一口水吐出来。
而这个传言实际上也已经越演越烈了，就连珊瑚宫心海也无法阻止，毕竟她作为海祇岛的现人神巫女，是绝对不想看到这样的近乎亵渎神明一般的传言流传在反抗军中，但人终究是要有希望才能撑下去的，而沈稚珪做出来的事迹又是在太有传奇性，能以一己之力不知疲倦地清洗稻妻全境的海乱鬼，这样的事迹，怎么看都不是普通的神之眼的持有者能做到的。
而令珊瑚宫心海没想到的是，这个传言甚至不止在反抗军中流传，还通过一些商人和旅人的口，传到了幕府之中，甚至还有人刻意添油加醋，渲染了沈稚珪的形象，把他说成是一个身高七尺腰围七尺同时能在关键时刻变成巨蛇一口吞噬掉敌人的形象，而这样的传言显然不是幕府所愿意看到的，可这些人越传越说得具体，导致整个幕府境内一时间也不清楚是人心惶惶还是心有所向，居然使得这个传言真的泛滥开来，甚至还有人设定了“月圆之夜，天守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这样的日期和决战地点。
讲道理，天外飞仙那也是璃月那边的玩法吧？
有门清的人在听到这种传言后不免暗自在心里嘀咕。
“总而言之，大略就是这般了。”
但这些传言实在太过火了一点，导致向来就喜欢置身之外看乐子的八重神子也不免过问了一下，而社奉行本来就是主管祭祀和文化方面的事务，向来就和巫女有事务上的合作，甚至于他们自己就在培养巫女，而神里家又本来就是最开始注意到沈稚珪的人，所以八重神子过问的时候，神里绫华就赶到了鸣神大社进行说明。
“你的意思是说，根据你们的情报来源，你们也不清楚你们口中的那一位到底算是什么人？甚至连他到底是不是人都不清楚？”八重神子只是轻声询问。
“抱歉，八重大人，我们实在是尽力了，可那位确实是行踪不定，从来都不跟人烟有接触，所以得到的也都是些不太确定的消息，”神里绫华不卑不亢地说，甚至还观察了一下这位雷神的眷属，犹疑了一下，问，“所以，八重大人，您觉得事实是什么？”
第六十七章：路遇
“那个人”即便真的是魔神复生，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奥罗巴斯要重新积累信仰才做出这番举止。
八重神子这般在心里断言。
不过她也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判断，只是随口用问题回答了一下神里绫华的问题，说民间传言如此，是不是有神里家在推波助澜，或者坐视其壮大，神里绫华顿时就有点着急，想要说明，不料八重神子很快就转到另一个话题，说她要清楚那个人的大略行动踪迹，最好有具体的时间地点，神里绫华不敢怠慢，也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然后八重神子就推算了一下“那个人”的速度，想了想，也只是对神里绫华说这件事她已经记住了，随后就直接去前线跟鸣神岛之间的关隘静候可能会在归途中经过的某人——
然后他们就猝不及防地相遇了。
虽然真要说的话，沈稚珪是可以躲过去的，毕竟在“通幽明瞳”的视角中，他所能见的此时也绝不仅仅只是先前普通的视角的景象，甚至在这种视角之下，他所能看到的其实要更远更多，用来查探周围的敌人更是得心应手，只不过沈稚珪越是用这个视角观察世界，就越是觉得他再继续这样下去，审美观多少会被扭曲，甚至他现在多少已经有点《道德经》里所谓的“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的意思了。
所以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到那种境界，毕竟沈稚珪也没想过要变成那种样子，觉得自己的人生意义是成为一个断情绝欲的圣人什么的，所以眼下还是能看色相就看色相，而不是整天一直在用“通幽明瞳”去观察别人的灵魂，觉得皮相不过是外物而已。
而他既然没有用“通幽明瞳”来观察周围，他自己又是心神松弛，只不过是散漫地想要回到离岛，再通过那里的港口的渡船回到稻妻，自然也只是一直躲避人烟而已，但他想要回到离岛，必然要通过那个鸣神岛跟前线之间的小小关隘，自然就难免被有心等候在那里的八重神子发现行踪——
“幸会。”
那个粉毛巫女出现之后，眼下居然还彬彬有礼地对沈稚珪说。
沈稚珪顿时左顾右盼，然后也找不到其他人，他心里也不太相信这只屑狐狸真的就只是跟他萍水相逢，她找上自己肯定是有备而来，说不定是已经确定了他最近在稻妻做下的那些事情，不过沈稚珪眼下也只能对她点了点头：“幸会。”
“我是鸣神大社的宫司八重神子，”粉毛巫女干脆地报上家门，也开门见山地询问沈稚珪，“阁下就仦是最近清剿了稻妻境内的海乱鬼的那位传奇人物吧？”
沈稚珪想了想，就说：“是的话，又如何？”
“阁下既然如此深明大义，又做下如此事迹，”八重神子似乎早就对沈稚珪的回应有了预案，所以无论沈稚珪说什么都处变不惊，脸上一直都挂着微笑，说，“不知可否到鸣神大社做客几天呢？本来清剿海乱鬼这些事是天领奉行的事务才是，可最近稻妻纷乱，天领奉行忙着镇压反抗军，没有多余的人手去清理海乱鬼，导致这些事要假于阁下之手，作为鸣神大社的宫司，我对阁下的这番作为感激不尽，所以想要请阁下到鸣神大社做客几天，聊表感谢。”
沈稚珪顿时就说：“不必了。”
“为什么？”
沈稚珪看着粉毛巫女的那张娇艳的脸上波澜不惊的微笑，就直接说：“我暂时不想参与到稻妻的变乱之中。”
“暂时？”
八重神子敏锐地注意到这个字眼，然后又不以为意地说：
“阁下为什么会以为我邀请阁下到鸣神大社做客就是要让阁下参与到稻妻的变乱之中呢？”
“堂堂鸣神大社的宫司，无缘无故，亲自等在这里，邀请我去鸣神大社，总不会真的就只是让我去做客的吧？这类小事，直接派个小巫女等在路边不就好了？”
“可派个小巫女又怎么能找出阁下这种传奇人物的行踪呢？”
八重神子依旧还是那副神态，说。
“可找没找到我的行踪，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不是吗？”
沈稚珪只是随口一说。
八重神子顿时就沉默了片刻，她虽然有意想要拉扯，不过眼前这个人脸上已经有些心不在焉，继续拉扯下去对方多半会有些不耐烦，于是片刻过后，她就说：“可此地到底是稻妻境内，阁下的作为说好听点，是路见不平，可说难听点，就是侵夺天领奉行的职权，动用私刑，我若是有意，完全可以让天领奉行悬赏阁下，想来九条家也不会拒绝……”
“那又如何？”
沈稚珪只是说。
“看来阁下是铁了心不会参与到稻妻的变乱之中了？”
沈稚珪就说：“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稻妻的一切问题的根源，难道不是出自那位鸣神巴尔泽布的身上吗？”
八重神子顿时就审视了一遍眼前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显然面容做过遮掩的少年，说：“当今世上，知道雷神是巴尔泽布而非巴尔之人这个秘闻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
“是吗？”
沈稚珪只是随口一说。
“说起来，阁下到现在都没有说出自己的名讳呢。”
八重神子又说。
沈稚珪本来是想随口报上自己捏造的在稻妻行走的假名，不过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合适的，总不能真的把什么一夜X次郎之类的说出来吧，而且实际上来说，面对这种心思机敏的人物，日后若是再见，她铁定能看出来没做过遮掩的自己，所以眼下就算报上假名又能如何？
所以沈稚珪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
“沈稚珪。”
“璃月人？”
八重神子就问。
“我觉得我是。”
沈稚珪还是继续沿用了那个说法。
而八重神子听到他这么说，反倒有点迟疑了。
第六十八章：交换（上）
八重神子当然也清楚，眼下稻妻的一切纷乱，只要她的好友雷电影能放弃那个在一心净土中追求永恒的想法，不再把管理稻妻的事务继续交给那个自动人偶，那么这一切就会迎刃而解，所以她需要找到合适的人选去让她的好友放弃那个想法，而不是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因为害怕失去就选择自己关上门说什么也不愿意面对新的世界——
这样的永恒，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而沈稚珪这时候的出现就不免让她觉得这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仮可眼下听到沈稚珪承认自己是个璃月人，八重神子就难免有点狐疑了：
她自己就是仙狐，当然也清楚沈稚珪不是什么仙人，虽然眼前这个少年身上有些许异样的气息，但实际上还是一个人类，而如果他就是璃月那边的仙人弟子，为什么放着璃月境内的那些麻烦不管，反倒要跑到稻妻来多管闲事呢？据她所知，璃月境内虽然也没有什么大麻烦，可像是魔物作祟、崇神残骸遗恨作乱之类的事务也一直都是接连不断，甚至跟她交好的那个半仙少女甘雨偶尔也会在信件中提及一二；而如果他只是出来游历的，杀性也未免太重了一点——
八重神子实在想不到他的想法，就直接问出来：“阁下既然是璃月人，为什么要来稻妻管这些闲事呢？”
“只不过是兴之所至？”
“可阁下既然能兴之所至地想要杀死那些海乱鬼，自然也能看到，稻妻纷乱至斯，武士纷纷堕落，沦为海乱鬼，是有其必然的缘由的，阁下能顺手清剿海乱鬼，稍微还稻妻一份安宁，却不愿意梳理背后真正的根源，彻底还稻妻安宁吗？阁下就被不怕一朝离去，接下来武士依旧继续堕落，使得乱象继续遍布稻妻，导致阁下现在的努力彻底变为梦幻泡影吗？”
沈稚珪顿时就看了一眼这个试图劝说自己的巫女，摇了摇头，到底还是没把那句“稻妻的纷乱跟他一个璃月人有什么关系”说出口。
毕竟他到底不是真正的璃月人。
当然换成异乡人其实也无所谓。
可他自己也很清楚，他也没有像那个黄毛旅行者那般奋不顾身到那种程度，他眼下武学修为一天没有突破那个关隘，没有找到退路，就一天不会选择直面雷电将军的“无想的一刀”，毕竟他的命只有一条，当然也不是说他真的就那么惜命，可无论怎么看，眼下要让他独自去面对雷电将军，实在有点愚蠢。
而八重神子看到他这番形状，顿时也摇头：
“阁下好像知道我想让阁下做什么？”
沈稚珪想了想，说：“稻妻如今的纷乱，源头不就只在那位将军大人身上吗？而想要彻底解决这番变乱，从一开始就绕不过那位将军大人吧？难道海祇岛反抗军推翻了天领奉行，那位将军大人不会出来过问吗？所以，稻妻如今的变乱，想要彻底解决，也只能自上而下，而不是自下而上。”
毕竟活在一个存在神明甚至是世界树这种事物的世界里，普通人的立场实在太过于渺小了一点，很多时候，都不过是祈求那些拥有绝世的破坏的伟力的神明能够稍微施舍一点庇护给他们，就算神明做错了，他们也无法指责祂，因为从一开始，就是他们擅自把信仰交给那个神明。
所幸在这个世界，神确实是爱世人的。
当然对于现在的那个雷电影来说，这份爱只是对于那些活在她的记忆中的世人来说，既然她从始至终都只是躲在一心净土之中，显然对现世的世人，也就无所谓爱与不爱了。
八重神子听到沈稚珪那般说，顿时就轻轻地给他鼓掌，然后点头，说：“阁下所言确实是对的，想要彻底了结稻妻的纷乱，无论是解决天领奉行，还是勘定奉行，甚至是愚人众，都不过是治标而已，想要治本，真正的根源，也确实是在我那个旧友身上。”
沈稚珪当然清楚八重神子就是雷电影的旧友。
所以眼下他就顺水推舟地说：“可既然她是你的旧友，为什么你不直接去劝说她呢？”
“因为她现在不愿意见我罢了，”八重神子就看向沈稚珪，说，“所以我需要人帮我制造机会，让我能带着如今的稻妻人民的想法和愿望再见那个人，去让她清醒过来，而想要做到那样，那人就必须拥有过人的身手和无畏的意志，阁下不恤以人类之身在三个月内荡平稻妻全境，身手之强横为我生平仅见，就是不清楚阁下是否可以无所畏惧地去直面我那位旧友当世独步的刀术了。”
沈稚珪就点头：“我当然害怕了。”
开什么玩笑，对方要是认真起来，只怕现在的他不可能留下全尸，隔壁的奥罗巴斯残骸和那个无想刃狭间就是佐证！
他是闲得没事干了才会说自己无所畏惧呢！
他又不是枫原万叶，有两个神之眼！
上一篇：魅魔武神道，用三千倍感度去战斗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