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提瓦特开始念诗 第27章

作者:星隐月明

“说起来,玉衡星大人,你不觉得那个人有点奇怪吗?”

“你为什么又……”

刻晴原本是想问他为什么又开始叫自己玉衡星大人,但她并不是一个蠢人,很快就意识到他之前是在逢场作戏,不想要暴露她玉衡星的身份,或者说,不想直接在那个人眼下揭晓这个身份,于是她就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的见闻,也不免反应过来,却问沈稚珪:

“那你还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有什么关系?”

沈稚珪只是随口就说。

“所以你们几位真的是要去风龙废墟?”

那个绿衣少年居然还在,而且还肆无忌惮地介入两人的对话之中。

沈稚珪点头。

“为什么?”

沈稚珪想要继续敷衍他,不过那个绿衣少年眼神中尽是耀眼的神采,沈稚珪想了想,就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想要得知我们的秘密,总需要一个理由,或者说,也要说一个自己的秘密吧?”

“那如果我说,我就是巴巴托斯,这个秘密是不是足以交换了?”

上架感言

其实这种感言写下来没有多少意义,不过既然有机会,还是说一下关于这本书的一点乱七八糟的事情好了:

这本书一开始就定好的书名是叫《提瓦特的武学禁书目录》,最早是在去年就有灵感了,甚至当时已经写了一个十几章的开头,但当时写出来的故事在事后看来算是相当无趣的那一类,所以删了,后来,我看了泰戈尔的诗集和王小波的《红拂夜奔》以及《万寿寺》,我才想过要重写这个故事,固然现在的故事倒也不能说是非常有趣,但我已经尽我所能地让这个故事变得有趣起来——

至于某些读者是否能接受这种有趣,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中了。

我倒也不是完全没看过书评区,只不过一些书评一直在重复同一种说辞,姑且不说他们到底是用哪个器官在哪个情节看出主角傲慢与否的问题,也不说我也从来没刻画过主角会因为他抄的那些诗产生过多余的情绪,至于什么“没有拿起过、谈何放下”之类的话我估计纯粹是看《仙剑奇侠传》看多了——但我其实更推荐慧能的“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那些说主角说一套做一套的,不是本来就是这样吗?开头我就直接写明了主角是那种会转头就要把《绝色》送给凝光再薅一次系统羊毛的人。

而那些说主角和抄的诗心境不符的人,其实更奇怪了,姑且不说历史上真实存在过元稹这种写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转头就又跟新欢好上了的诗人,主角主动用来触发系统奖励的,《绝色》和《青玉案元夕》在本书中的定位是纯粹的情诗,而泰戈尔的那首诗说的是对死亡到来的那一刻的超脱,更有意思的是,有人前面说了主角的心境就像个过客,后脚居然就说主角的心境有问题了。

以及,那些说游戏里有过一部分古诗就不能抄古诗的,这一点我其实早就在原文里写过了,这里也可以再深入说一下:《侠客行》第一句是“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想要这句诗在提瓦特的世界观里成立,就必须要在历史的设定上存在过“赵”、“吴”和“胡”这三个势力,并且还有类似的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的改革的历史事件才能使得这两句诗的意象得到确立;钟离待机台词中的那句“欲买桂花同载酒”原词就是刘过写的《唐多令》,但这首词中有一句“黄鹤断矶头”,可璃月上下有一个叫黄鹤楼的地方吗?

至于古体诗和近体诗,并不是我的笔误,纯粹是我的私设,其实没有用现代诗这个词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虽然必须要说的是,在华夏的文学史上,古文和时文一直都是不断争斗的螺旋的两极,陈子昂反对齐梁以来浮艳纤弱的宫体诗,以《登幽州台歌》开一代之先;韩愈反对骈词俪句的文赋,就发起了古文运动,被苏轼誉为“文起八代之衰”;在宋朝,西昆体的盛行也为欧阳修所反对,所以他就重倡古文运动;到了明清,科举用的是八股文,也不乏归有光和姚鼐这种倡导古文的作家;到了近现代……

这个不说也罢,懂的都懂,不懂的我也很怀疑是怎么养成看小说这个爱好的。

总而言之,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不喜欢的完全可以右上角点叉,虽然我也懒得删书评就是了。

关于上架更新的问题,基本上是每天两章,4K字,如果首订过1k就加更一章,刀片再过100就加更一章,打赏可以跟刀片换算成相同的价值。

大概就是这样了。

第六十七章:只应重作钓鱼期(下)

“巴巴托斯?”

刻晴顿时就一脸狐疑的神色。

“诶嘿,”绿衣少年顿时就装傻了起来,然后对沈稚珪伸出手,“你们可以也叫我温迪。”

“沈稚珪。”

刻晴心里已经认定了这是个无聊的恶作剧,不过她还是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又转头去跟沈稚珪讨论那个至冬女性的问题:

“你是想要钓鱼?”

“只能说是试探罢了。”

沈稚珪就说。

虽然沈稚珪一时间也想不清楚为什么愚人众会想要来对付他们。

难不成是觉得刻晴的到访会破坏他们的计划?

可愚人众的计划的首要目标一直以来不都是夺取神之心吗?

只是,眼前这个吟游诗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在摆烂睡觉,所以即便是他现在明目张胆地说自己是巴巴托斯,也没几个人会真的把他跟那个蒙德城中矗立的巨大的风神雕像所代表的那个神明联系起来,就连刻晴都以为只是个在恶作剧而已,所以愚人众应该还没有查探到真相,那么他们的目标应该也只是兼并蒙德和夺取其他国家的执政的神之心——

而想要兼并蒙德,就要找到对现在人手严重不足的西风骑士团发难的借口,那么,如果在这种时候,璃月七星中玉衡星在蒙德境内身故从而深陷外交纠纷呢?

而在钟离没有去找愚人众合作之前,在蒙德境内杀了璃月七星之一和某个仙人子弟,似乎也可以挑起璃月的内乱!

“这算什么?”

穿越者的蝴蝶效应吗?

沈稚珪在心里说。

他本来只是单纯想要在特瓦林没有变成风魔龙之前帮它处理杜林的毒血,让它不至于在之后被深渊教团诅咒,出来祸害蒙德,当然如果顺便能在过程中取得西风骑士团中有神之眼的人的认可的话就再好不过了,只是他对后者其实并不抱有什么希望,毕竟就像是他问刻晴的问题中提到的那样,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的英雄总是会比防患于未然的人会得到更多的感激。

但至少也能得到琴的认可吧?

但眼下这种情况实在有点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愚人众真的想要对刻晴和申鹤动手?

他顿时就捉摸不定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女士的实力到底是处在什么层次?真要在风龙废墟中钓鱼,但钓上来现在的自己对付不了的大鱼怎么办?就算是自己聘请了眼前这个风神一同前往,貌似也不怎么值得信任吧?在游戏里他可是丢人地被人按在地上一顿狂踩!

他怀疑地看向这个绿帽子吟游诗人。

“沈少侠?”

温迪还是用了这个非常具有璃月特色的称呼。

沈稚珪想了想,就说:“我听说,最高明的吟游诗人,能用笛声传递自己的音讯和情感,跨越千山万水,用风元素送到别人的耳中?”

“虽然有点难,但也不是不能做到。”

温迪嬉皮笑脸地摆弄手中的“神之眼”,说。

“那能不能帮我送一个消息?”

“送给谁?”

“某个现在应该是在荻花洲附近的夜叉。”

温迪顿时认真地看了一眼沈稚珪,然后又扫了一眼刻晴,以及始终都保持沉默的申鹤,最后还是温和地说:“什么消息?”

“让他尽快赶往蒙德城。”

“那位护法夜叉只怕不会轻易离开璃月吧?”

温迪就说。

“他欠我一个人情,不用白不用。”

沈稚珪只是说。

“那么我帮你传递消息的报酬呢?”

“我去帮蒙德的东风之守护特瓦林清理时至今日依旧残留在它身上的杜林的毒血,如何?”

“你能做到?”

沈稚珪点头:“那个夜叉之所以会欠我人情,就是因为我清理了大半了他身上的业障,你到时候一看便知。”

温迪看向少年的眼神顿时就很不对了:

他到底是因为要治疗特瓦林,才让魈赶来蒙德,还是想让魈来蒙德,才要去治疗特瓦林?

可他好像早就想好了要去风龙废墟……

不过温迪纯粹只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格,想不明白的事他也懒得想,既然有人说可以治疗自己的好友,而且还能给出人证,他当然也不会拒绝,于是就又一口灌完手中的蒲公英酒,站了起来,拍了拍重新挂回腰间的神之眼,说:“走吧。”

沈稚珪就站了起来,想了想,也拍了拍挂在腰间的玉匣,将一块方形的白玉递给申鹤,说:“你们最近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出城。”

“你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刻晴已经开始习惯了他会突如其来做出种种莫名其妙的举止,可眼下他的做法也实在太过于莫名其妙了一点:遇到一个自称是蒙德最好的吟游诗人的少年,就说要让对方通过笛声传递音讯,他既然想要让那个夜叉来蒙德,为什么不在经过望舒客栈的时候通知对方?

难不成这丫其实是……

想到那个夜叉的外貌,还有他跟眼前这个相貌非常中性吟游诗人短短几句话就能把关系拉近到这种程度的见闻,刻晴一时间不免怀疑起那个少年的取向问题来。

难不成符合他喜好的人其实不傶是凝光,也不是申鹤,而是这些外表纤细的美少年吗?

刻晴的脸色愈发阴沉。

“只是上个保险而已。”

沈稚珪只是说。

反正不管温迪到底是不是有意交出自己的神之心,选择了放水,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脸面被女士践踏,他也不想冒险将自己的安危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猜测上,更不必说刻晴和申鹤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被卷入其中,所以无论如何,总不能让她们陷入危机,魈欠他的那个人情不用白不用,既然愚人众都已经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给他们一点颜色也在情理之中。

反正他现在认识的人里,能稳胜过他又指使得动的,只有魈一人而已。

虽然眼下这种不得不求助他人的情况实在有点憋屈就是了。

“炼气化神,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做到?”

沈稚珪暗自在心里思量,但还是跟上温迪,和他一起去某处乐器的摊贩处买了笛子——

想到钟离说过的“磨损”的问题,沈稚珪也在温迪的指导下买了一个。

第六十八章:谁家玉笛暗飞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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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谁家玉笛暗飞声(中)

“为了琴团长干杯!”

旁边的酒客顿时又举起手中的酒杯喊了一声。

众人又纷纷轰然响应。

甚至还有人公然发癫:

“琴团长,我的琴团长,我好想当你的狗啊……”

一片混乱的嘈杂声中,醉醺醺的也温迪只是说:“选择活得太过清醒是一种自由,选择醉生梦死同样也是一种自由,确实如你所说,自由的代价往往需要另一部分人的付出来支付,但站出来守护他人的自由,何尝不是不是一种自由呢?那位琴团长想必也是因为可以看到这些人的笑容,才选择成为加入西风骑士团吧?”

“那你呢?”

“我是选择半醉半醒。”

温迪笑着说,又举杯灌了一口。

“为半醉半醒俞干杯!”

那些酒客又喊了一句。

沈稚珪就摇晃着手中的杯子,凝视其中流动的液体,沉默了片刻,却说:“可人这种生物,最难做到的,就是该清醒的时候清醒,该糊涂的时候糊涂,多数时候,总是既不够清醒,也不够糊涂,所以总是认不清楚外在的现实和内在的自我,所以总是进退失据,导致自己陷入一潭难以挣脱的沼泽之中。”

“即便是在自由的蒙德?”

“倒不如说,在蒙德反而要更艰难一点。”

“为什么?”

温迪就好奇地问了一声。

“因为身处蒙德,反而会让人更难察觉到自由的边界。”

“为自由的边界干一杯!”

坐在他们身边的酒客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所以只是听到少年的言语,就随口喊了一声,余人也纷纷应声,只有少数几个还略微清醒的人朝着最开始喊话的那个人看去,接着才意识到他完全是在鹦鹉学舌,能在这种时候说出“自由的边界”的,绝对正在交流的两个外貌俊秀的少年。

温迪想到自他登临神位将蒙德改造成一个四季如春的国度又陷入沉睡之后蒙德出现的奴役人民的旧贵族,一时间也只能微微苦笑起来:

“可你这样,不正是该糊涂的时候清醒吗?”

“所以我本来也不适合当一个蒙德人。”

沈稚珪就说。

温迪安静地审视他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取出新买的笛子,只是吹奏了几个音调,酒馆中就像是涌入了一阵清凉的夜风,将原本狂热的气息尽数吹散,将奔涌不息的浪潮安抚下来,这些人只是听到前奏,就不由自主地停下吵吵嚷嚷的声音,仔细聆听了起来,而坐在他对面的沈稚珪也不免在这样的乐声中回忆起了从前的那个既没有真气、也没有元素力的枯燥无聊的世界,而那些记忆久远得好像是上个辈子的事情一样——

虽然他确实有点怀念。

不过他并不是那种会把自己困在回忆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