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病弱的我正在挑战抱憾终身解法! 第40章

作者:灯子

就像是她仍然活在大家身边一样……

“嗯。除开从阿贝多老师那边听来的一些,其实我们小时候也有听过关于忧娅小姐的传闻,就是她们一起打倒了魔龙乌萨的事情!”

砂糖露出几分回忆的神色。

“我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很想要与她见上一面,只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也提不起勇气,毕竟那时候大家对于劳伦斯的人仳很有些偏见呀。”

“那真可惜,如果忧娅知道的话,一定会高兴认识你的……”

沉默许久的安柏也终于出声道。

“是么……真遗憾啊,都怪那时候的我太胆小了。”

砂糖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遗憾,而后小小声地嘟囔些什么。

离得最近的派蒙只隐约听见什么“知识”、“发丝”之类的不相关词汇,而另外两人则是无奈地笑了笑。

结束了与砂糖的谈话,一行人又准备去拜访阿贝多,据砂糖所说,他难得结束了在雪山的考察活动,如今正在蒙德城中活动,或许能在广场那边见到对方。

而后,就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在广场合成台的不远处,正立着个画架,蒙德的首席炼金术师阿贝多就在端着画盘,恣意落笔,似乎正在写生。

在三人靠近过去时,他就已经发现,只是轻轻一顿画笔,与她们说道。

“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而闻言的荧与安柏相视一看,倒也乖巧停下,而派蒙则是探了探脑袋,想要去看阿贝多在画什么。

一旁围观的还有蒂玛乌斯,他正一脸钦佩地看着阿贝多,似乎为其画技所拜服。

直到一会后,阿贝多结束了绘画,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从随身的包中取出一朵风车菊,轻轻一吹。

那如风车菊便真如无形之风般,轻轻拂过画纸表面,与之完美贴合,色泽明丽清爽。

派蒙探头过去一看,顿时惊讶地捂住嘴巴。

“风车菊定格在上面了?”

“我还以为阿贝多在给人写生呢。”

安柏捻着发尾,有些尴尬地说道。

“呵呵。虽然确实有不错的现成写生对象,但这次我给自己定的主题是‘风’。”

阿贝多点了点头,视线在三人身上流转而过。

“所以,如果你们想要的话就得等到下一次了。”

“可阿贝多画得这不是风车菊吗?”

派蒙傻乎乎地问道。

“风车菊是喜好风的植物。对于崇信风、本身也如风一般爽朗自在的蒙德人而言,风车菊便是「看得见的风」。”

阿贝多看似普通地解释道。

“只不过,我还从一位……嗯,不方便透露姓名的海盗脸那听来了另一个有趣的版本。”

“海盗脸?”

在派蒙正摸着脑袋想着是谁时,荧已经流露出微妙的表情。

凯亚那狡黠如猫的微笑更是浮现于脑海中,就连安柏似的都颇有同感地搓了搓胳膊。

她还是那么讨厌凯亚啊。

“喔,还有什么别的解释吗?”

蒂玛乌斯则是捧哏道。

“嗯。”阿贝多意味深长地看了安柏一眼,而后述说道:“它的另一个意思是「道不出的心声」。”

“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清楚。这些寓意后面往往有一个故事,但却并不一定适合作为谈资讲出。毕竟,故事与美食虽然相似,但有时烙印于精神之中的东西往往更难消化。”

他轻声道。

“你们认为呢?”

“……有些道理。”

荧点了点头。

安柏则是颦着眉,思忖着什么。

“不愧是阿贝多。”

“阿贝多老师说得话就是深奥。”

这是两个小马屁精。

“好了。旅行者,还有安柏,以及派蒙,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阿贝多在提示完毕后,倒也露出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们想要找你问问,有没有让扫帚飞起来的办法。”

派蒙替代安柏和荧说道。

“让扫帚飞起来么……方法有许多,只不过我不认为那符合安柏的想法。”

他双手抱臂,出声道。

“又或者说,我认为即使做出来了,你也不一定能够接受。”

“……是什么很危险的方法吗?”

安柏被其挑起了心气,询问道。

“……嗯,与其说是危险,不如说是……比较违背常理吧。”

“我不介意!以人类之身飞上天空本来就是违背常理的事情,请别小看我的决心!”

阿贝多望着颇为激动的安柏,而后嘴角勾起些笑容。

“不错的回答。我开始认为你能够做到了——”

“欸?话题进展得是不是稍微有些太快了?”

才想出海盗脸可能都有谁的派蒙急乎乎地问道。

“而且,阿贝多也没有说究竟是什么办法。”

荧总感觉阿贝多话里有话。

更为重要的是,炼金术、执念、小女孩,这种怎么看都不太妙的搭配……着实叫她有些既视感。

“我们去另一边谈吧。毕竟……这些话题确实不太适合在公共场合说。”

他微微侧过身,似乎准备为几人引路。

而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有些神秘地说道。

“当然。届时不管你们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还请不要太激动。也不要随意猜测,如果这件事被琴团长知道了,多少有些麻烦。”

小兔之章-第一幕·风、勇气与翅膀(五)

来到了阿贝多的炼金工坊——

这里有许多精制的炼金器皿,以及堆叠得到处都是的藏书,更为显眼的还是种植在窗户底下,正沐浴着阳光随风而动的小型花卉。

“阿贝多居然还有种植花草的习惯吗?”

派蒙捏着小下巴,一脸稀奇地看着房间的摆设,最终还是挑选了那朵莫名有股存在感的花朵展开话题。

“盆栽是我最棒的朋友。它总是心情愉快,也没有烦恼。不觉得跟我很像吗?”

阿贝多好似开玩笑着说道。

“——没有根。”

“呃,这种自虐风似的玩笑总让我有点回想起来忧娅了。”

安柏扶额叹息道。

“她也喜欢用这种‘不中用的腿’呀、‘无立锥之地’啊,和我们调侃事情。”

知晓忧娅小姐只能坐轮椅的两人,自然也很难理解对方如何在那个年龄,能如此熟稔地拿自己的残疾开玩笑。

而就如那时的忧娅般,阿贝多也对于这点表露出不介意的态度。

“大概是因为我和她对自身的缺陷并不怀有憎恨,而是共存吧。”

“共存?”

“人总归不是完美无一的存在,有时候能够谅解自身的某些缺陷,往往会活得更加轻松一些。

当然,我的本意并非推崇懈怠职责、懒惰自身,而更加接近于……及时行乐?”

瞧见阿贝多那明明颇为禁欲的脸,却用词“行乐”的样子,荧有些忍不住地笑了笑。

“好了。再说下去,又要变成什么让人很难懂的哲学探讨了,阿贝多说的,要让我们看得东西是什么呀?”

派蒙赶忙挥了挥小手,制止他们在不相关的话题上继续前行。

“嗯。只用说的话,太过苍白,还请亲眼见证吧——”

阿贝多随意地从房间的一角取出样式让安柏有些熟悉的扫帚。而后,手中出现了一捧小小的蒲公英种子,他对着它们轻轻低语:“风的孩子呀,请你们无言叙事。”

那捧小小的蒲公英籽随风而行,洒落于扫帚之上,而后似有隐约的风声鼓动,而扫帚也在短暂地静止了片刻,而后颤颤悠悠地漂浮而起。

不论是荧还是派蒙,亦或是已经睁大了眼眸,心脏猛烈跳动的安柏,都紧紧盯着面前的飞行扫帚。

尽管这份短暂地漂浮很难称得上飞行,但阿贝多还是将其轻轻一推,将其送到安柏面前。

“……蒲公英籽上携带着某种力量,这份力量能够勾起沉睡于枯黄岁月之中的思念。”

“也就是说……我,我们,还可以再见到她一面吗……”

“抱歉。想要做到那样的事情,至少需要到秘境之中追寻地脉的力量,才有可能追溯到其思念的结晶。”

阿贝多摇了摇头,注视着那悬于空中的扫帚,语气平和。

“这柄扫帚是晨曦酒庄的老板,迪卢克·莱艮芬德转交于我,让我尝试能否提取到某些思念的。只可惜,它被磨损得很严重,许多寄存于上面的思念随风而逝。

如今也只能做到这样暂时浮现‘过往’的表象。每一次使用都会消耗上面存续仭的思念,依照存量,大概再催动一次它就彻底和普通的扫帚别无二样了吧。”

“所以,才会说这份做法可能不被我们接受啊。”

派蒙失落地说道。

“但从某种角度上说,这也是最后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了。”

荧望向已经完全陷入回忆之中的安柏,出声道。

“安柏,你怎么想?”

是要这样接受最后属于童时思念的馈赠,还是……

“我,我不想使用它……”

安柏抿着唇瓣,有些复杂地说道。

“如果完成梦想的前提是建立在耗损忧娅的思念上,那不就是像是我在亲手抹除她所留下的那些痕迹吗?

那样自私的事情,我不想要去做,也不想要再被大家认为是顽固偏执的小孩子了。”

“那,你打算放弃吗?”

阿贝多却是突兀地说道。

“明明之前已经说过,不想让人轻视你的决心。”

“呜哇!这两件事不能相提并论啦!”

派蒙急匆匆地说道,还用身体遮挡住那把飞行扫帚,而荧也颇为不满地瞪着阿贝多。

“我知道你们在犹豫什么,但是……你们又是否想过,即使这样放着,这些微弱的思念也终究会随着时间而消逝?”

阿贝多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就像是人的一生会忘记许多事情那样。时间也会让许多美好、珍贵,具有价值之物消解,直到回归到它最原始的状态。”

他那对眸子之中带有着求知欲,又或者某种更加偏激些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