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真
“她能怎么办？‘哼哧’叫着来拱我？哈哈哈……”前日胜了又胜的少女，对老师颇为不屑一顾，认清了她在体力上是战五渣的事实。
希笛不说话了，敲了敲伊蕾娜的脑袋。
“伊蕾娜，快去洗漱，我给你做饭。”
他清楚自己那份大概不会有正常人感兴趣。
“有魔法啦，我想在这里看着师兄可以吗？”
“不可以，”传统派的希笛敲了敲她的头，“现在水温还没到冰凉的程度，刷牙去，后面一个冬天你跟芙兰老师估计连牙刷都不会摸。”
“诶嘿嘿，师兄看人真准。”
……
“嘟噜噜……”
伊蕾娜望着镜子，快活地吐着泡泡，这边连牙膏都是师兄做的魔药，她这支是水果味的，和希笛共用。
旁边那支是芙兰老师的，普通的草药味，因为有时候老师打瞌睡，会把牙膏当成零食吃，忍无可忍的希笛就将牙膏换掉了，这事她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也觉得离谱。
光线充足，镜子里的少女披着晨光，精神焕发光彩照人，琉璃色的眼瞳狡黠灵动，小巧的鼻子秀气标致，柔软的嘴唇粉嫩欲滴，灰色秀发在光芒中闪闪发亮。
“嗯，完全就是个美少女嘛！”
不需要任何妆容，这份上苍赐予的美貌毫无道理。
久违地进行过客观的自我评价，伊蕾娜满意地点了点头，扯了扯衣领，神气飞扬。
算下来，这是她来到这栋木屋里第一个清醒的早晨，让人感觉精力充沛，新的一天令人期待。
“——综上，师兄！我们去约会吧！”
餐桌上，伊蕾娜如此说着。
希笛正往嘴里倒着粘稠的糖浆，闻言一顿，“所以怎么得到这个结论的？”
“今天超棒的不是吗？要是不出门，估计又得和芙兰老师一起坐躺椅晒太阳了，我想出门看看，学院的全貌、港口、露台，去海边钓鱼，在运河里坐小船……”
少女的恋情就是要进攻进攻再进攻！
第四六七章:穿
芙兰女士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虽说该做的事往往是拖到不能拖了才去做，但该睡的觉没睡好，定然是立刻马上就会补上，并且数倍奉还。
晚睡了两个小时，所以早上补回来二三四五六个小时，这很合理。
“老师，起床了哟。”
“呼……”
魔女裹在被子里，只以模糊可爱的呼噜声作为应答。
在老师身边十年了，希笛已经能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的时候，分析出几分老师的意思，这具身体他都快比芙兰自己都熟悉了。
这一声是说，中午给她留饭，起不来。
早饭？梦中已经吃了，为何还要再吃啊？
希笛探手进被子里，抓住芙兰的手掌，指甲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
一动不动。
看来是真的睡熟了没反应，以他多年的芙兰老师观察经验判断，看来确实是要等下午才会起来了。
到时候估计又该说，睡了那么久要休息一下，然后搬躺椅去外面晒太阳。
老师，懒。
“伊蕾娜——”
少女这会儿试图扒开老师裹住脸的被子，手里还不知从哪摸出来了墨笔，险恶用心不言而喻，前两天老师作弊的事情可还没过去呢，伊蕾娜小姐不记仇，一般当场就报了，现在也不算迟。
小女子报仇，两天都晚。
“师兄，我就画个猪头，不多画。”
希笛都懒得理她，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别闹，已经给老师留面包了，今天我带着你在城里转一转，早点出发吧，中午就要堵起来了。”
伊蕾娜就机抓住希笛的手，在脸上蹭了蹭，“好吧，芙兰老师捡了一命呢。”
“别说怪话，”
“哼哼，我去换衣服了，师兄来帮我挑一下嘛？”
“现在这身衬衫，绀紫色的那件毛衣，长款黑色外套，这个天气……穿裙子会冷吧？”
“但是好看嘛。”
年轻女孩对裙子的爱好是希笛理解不了的。
他想了想，拨弄着头发，“非要穿的话，就配上月买的天鹅绒袜子吧，天冷了就别这么爱美了，小心年纪大了腿疼。”
“略～师兄越来越啰嗦了。”
伊蕾娜信任她师兄的眼光，就像信任妈妈一样，跟着穿就是，寒冷什么的，用万能的魔法解决就是。
……
片刻后。
换上一身秋冬装束的伊蕾娜跑过来，黑色的过膝裙下面却还是光着腿。
“师兄帮我穿。”
她递过来团起来的黑色绒袜。
希笛一时沉默。
“这又是哪一出。”
“我在书上看到，很多男孩子喜欢腿啦，”伊蕾娜笑吟吟地凑过来，贴得很近，呼吸可闻，技巧生涩地想要营造暧昧氛围，“师兄喜欢吗？百年难得一遇的，超～天才美少女魔法师的腿哦。”
对付她同样青涩的师兄，这样也就足够了。
“少贫，自己穿去。”
雕琢人偶零件十余年，希笛看到女孩子的腿只会考虑比例对不对，怎么调整好看，如果说偏好的话……他个人比较喜欢手和眼睛。
悄悄瞥了一眼伊蕾娜，嗯，师妹很可爱，眼睛和手都很精致。
“诶——真的？”
少女面带揶揄凑过来，直接把袜子塞进他的口袋，然后翻身坐到沙发上，翘起来腿轻轻踢他的肩膀，说不上是撒娇还是耍赖。
“帮我穿啦～帮我穿～”
绵软的脚丫力道轻柔，秀气的脚趾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像是小孩子模仿弹钢琴的动作。
“我要生气了，太失礼了伊蕾娜。”
身后传来伊蕾娜非常假的委屈声音：“我昨天看到师兄帮芙兰老师穿了，我就不行吗？”
这话就噎得希笛说不出话来了，他想说芙兰老师是懒狗，你是懒狗吗，恐怕伊蕾娜灰毫不犹豫地承认说她是。
这孩子在某些时候真的……真的……没脸没皮的！
希笛不会说更过分的话了。
“真是的……坐下来吧，裙子——伊蕾娜，你的淑女表现在哪里？”
“我是魔女，不是淑女啦，不过放心我有穿安全裤，”伊蕾娜翻身乖乖坐好，“是师兄所以没关系。”
让人想要叹气，不过希笛一想，以后都有他来照顾，也没有需要担忧的地方，多费点心就是。
当然，他嘴上不会这么说的。
“你啊……”
转过身，希笛坐在伊蕾娜旁边，任由她把白嫩纤细的双腿搁过来，为了方便穿戴绷得笔直，膝盖以下，从小腿到足尖，是一条白得惊心动魄的直线。
随后脚趾害羞得低下头，弯曲，这是防止指甲刮到袜子。
比这更亲密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但是怎么说呢……就像身上挂几丝绳线、穿着袜子会有比一丝不挂更强烈的裸露感，现今只着手某一处的时候，反倒有着更加突兀而明显的亲近。
心情复杂，看过那么多卷魔道书的希笛也理解不了。
伊蕾娜悄悄别过脸，不让师兄瞧见那藕一样嫩的脸蛋上沾染的粉色。
这种事当然是女孩子更害羞啦。
“那……我开始了。”
因为感觉实在微妙，希笛颇为生硬地说了一句。
像在进行什么重要的事情，这种心情，在他过去装点人偶的时候从未有过。
明明给芙兰老师穿的时候也没感觉啊……莫非是从小到大习惯了？
艰难地摒去杂念，希笛先是伸展开黑色的天鹅绒袜，手感十分光滑暖和，确认过没有破损后，他才重新团起球，两手中间三指撑着，大拇指和小指以及掌心抚上伊蕾娜的脚。
“噫……”
伊蕾娜轻叫了一声，不自然地动了动，脚上多有敏感的地方，外人碰到的感觉是格外奇异。
“不要动啦。”
手上稍微用了些力气按住，接着，继续往上，足背，足弓，脚踝。
距离，是一掌多一点，伊蕾娜的脚小而精致。
圆润的转折，却有一种山路十八弯的惊心动魄。
希笛刚放松一口气，手上的袜子从脚踝往上提时，心又提了起来。
他现在单能感受到隔着一层丝袜的柔软腿肉，注意力便格外集中，每上滑一分就觉心跳得厉害。
他开始后悔答应师妹了。
——师兄的体温偏低。
伊蕾娜能感觉到那一点点上滑的微凉……脸蛋早就红到不敢看过来了，而又因为看不到而格外在意，感触便更加清晰。
穿袜子……好厉害。
是她错怪芙兰老师了，老师真强啊。
好似漫长的没有止境的上滑，终于是结束了，让人又是放松又是惋惜，希笛稍微有那么一丝留恋抽手，发现手掌已经到了裙下大腿的位置，实在是失礼。
脑袋不清醒。
刚想说已经穿好可以起来了，希笛又想起来事情。
众所周知，人，有两条腿，那么丝袜，也该有一对是吧？只穿一条丝袜的独特审美还没在王国流行开，而伊蕾娜大抵也是接受不了的。
“伊蕾娜，还有，一条。”
希笛感觉嗓子有点干，羞于去看师妹的表情，脸快要和眼睛一样红了。
“我、我自己来就好了，师兄……”
伊蕾娜的声音倒是快要滴出水来了，正好互补。
匆忙起身，抓住袜子，一套一提，上下前后一拉调整松紧，穿快了是这样的。
“啪嗒——”
不透明的丝织物弹回去，拍打皮肤的声音如此煽情。
伊蕾娜没有回头，穿好袜子却又直接坐到师兄怀里。
“那个……晚一点再去逛街好了，现在，来……kiss……怎么样？”
她有好一段时间没和师兄尽情地接触了，本以为是相处久了新鲜感过去了，现在一看，原来是缺少了一点点刺激。
“H，伊蕾娜。”
希笛轻轻抱住师妹，点头的幅度太小，声音也是如此。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