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诺
第五百八十八章 年轻人才做选择题，老东西只会全都要.jpg
乌萨斯 圣骏堡 城外
“炮击不要停，压制他们进攻的势头，挫败他们的锐气。”
“所有与主战派军团接敌正面部队，适当纠缠后按照计划后撤，我到要看看他们的勇气与意志到底能让他们在炮火面前冲锋上多久。”
卡波特面无表情的看着指挥部战争沙盘上那些已经被标记，朝着己方防线仓促突进的主战派挑了挑眉毛。
——不过也算不上多么的仓促，作为一个军国主义国家，这些军人除了被一开始的炮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以外，很快就重整起了旗鼓。
港口被炸烂了就紧急抢修，指挥部被炮击了就转入移动营地的地下指挥所，仓库被炸烂了就启用地下的应急仓库。
战争的号角已然已经被吹响，乌萨斯的军团们彻底露出了它最狰狞的那一面——主战派的有生力量很快就再度集结起来，开始对着向他们率先发起攻击的变革派部队发起来冲击。
不过作为大军团冲击的一部分，主战派一方目前炮火的覆盖率和质量正在被变革派一方碾压。
防守方的炮火碾压进攻方的炮火，在此刻的乌萨斯也算是一番奇景了。
不过卡伯特小姐并不在乎这点，她只要知道自己的炮兵阵地还在开火执行命令，没有被对方的反炮兵打击摧毁就足够了。
“每一次炮响都会是一次对他们意志和肉体上的沉重问候...我很好奇，他们可以支撑上多久。”
接近一百公里的战线纵深，十二条布满雷区和速干混泥土堡垒所构成的战线，这是卡伯特女士和异教摆在主战派部队面前的答案。
“一天？一个小时？还是下一次冲锋来临前？”
“除非他们是两心三肺，身穿动力装甲，手持链锯剑和爆弹枪的超级战士。”
“中午好，卡伯特小姐。”
一个年轻的男声接过了卡伯特的疑问，有着墨绿头发，以及如同德拉克一般头角的青年站在了指挥部的门口。
“科斯魔先生....我还以为你会陪在格蕾修小姐的身旁...”
“格蕾修去了圣骏堡城里，她说那里有她该做的事情。”
“你没有拦着，也没有跟去...？”
卡伯特小姐记忆中面前这个墨绿发的似乎一只和那个蓝发的女孩形影不离。
“她想自己行动，我尊重她的选择——卡伯特小姐，这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嘛？”
摇了摇的科斯魔表示自己并不会过多的约束那个孩子。
“嗯哼...目前而言，似乎没....”
“卡伯特小姐——我们的兄弟部队说，在第一道防线上的第十三军的第二突击师拒绝后撤，按照我们计划中的下一轮递进炮击原定是覆盖在他们已经放弃的阵地上。”
还没到卡伯特说完，急匆匆闯进来的赫拉格将军就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
“怎么回事...通讯员，给我接到一号阵地的第二突击师！”
听到有人违反指令的卡伯特自然是不悦的皱起了眉毛，习惯了先行者时代军队那种恐怖效率的旗舰小姐为这场战役的每一环都安排的无比紧密，几乎没有周转和松懈的空挡。
真如赫拉格所言的那样，很快递进炮击就会覆盖到原本已经被放弃阵地上。
按照计划表就算此刻的第二突击师再选择后侧，也会遭到友军炮火的覆盖。
“向你敬礼，卡伯特指挥员，我是十三军第二突击师的帕里克指挥员——”
通讯兵很快很快就接通了一号防线上的前线指挥部，一个有些灰头土脸的年轻指挥员出现在了卡伯特的面前。
“帕里克指挥员，解释贵师抗命的理由，以及立刻让你的部队进入散兵坑，我会让炮兵部队尽力避免误击...”
简单的回了一礼的卡伯特脸色自然是有些难看，因为己方的攻击反而造成了己方的减员对于任何一位拥有荣誉感的指挥官而言，都是不可接受的。
这会是她生涯中的污点——就算这支部队在隶属上实际和自己根本无关。
“不...请朝着我们的阵地开火，卡伯特指挥员。”
愣了一下的帕里克摇了摇头，这个年轻人对着通讯另一头传达来自己坚定的意志。
“这是我们第二突击师全体做出的决定。”
“荒缪。”
卡伯特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驳斥。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卡伯特指挥员——但我想我们确实回不来了。”
“从第一轮攻击开始之后，我们一直在和主战派鲍里斯大公的第七军团主力部队第一重装师进行鏖战，那是那位大公麾下的精锐。”
“只要我们表现出后推一步的想法，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逼近一步，而且我们在他们的部队中看到了属于那位鲍里斯大公本人的陆行舰旗舰。”
“所以我们选择和钉子一样定死在一号防线上。”
“....”
“请对后方的炮兵部队传达命令吧，卡伯特指挥员——”
“我不懂那些大战略和大战术的规划，但是能带走一位指挥集团军的大公爵，对于我们，以及我们的兄弟部队们一定是有利的吧。”
“为什么不把之前的战况汇报给指挥部...”
“我们的通讯员在之前第七军团的炮兵反击牺牲了，通讯设备也在那次爆炸中严重损毁...指挥员你联系我们的时候通讯设备太刚刚被修复至能用的状态...”
“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晚了，卡伯特指挥员——请下达命令吧，这是我们第二师大家伙一起做出的决定，我们会在炮击抵达前，对着敌人的阵线发起反冲锋。”
“....”
“卡伯特女士...”
一旁旁听的赫拉格也是皱起了眉毛，理性在告诉这个老将军应该开炮，被第二师缠住的第七军在面对二十二个炮兵阵地的火力，必然会尸骨无存。
但代价也是几乎相同的，这种规模的炮火之下，十三军的第二突击师同样也不会有什么可以让他们缅怀的事物留下。
“...科斯魔阁下，你应该都听到了。”
双手不再撑着指挥沙盘，卡伯特扭头看向了一旁已经了然的墨绿发青年。
“交给我吧，卡伯特小姐。”
“把他们全部都带回来...特别是那个抗命的混小子。”
米白发的女性冷淡的面孔微微勾起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这里是指挥部，在次对第十三军团第二突击师的请求做出回应——”
“申请驳回——你们的命我们要保，那位鲍里斯大公的命，我们也要收。”
“帕里克指挥员，坚守阵地，我们的支援马上就到——记得时候写一万字的检讨书吧。”
第五百八十⑨章 “难道羸弱便不求强大，微小便永坠尘泥嘛？”
一座山要伫立多少年，才能被冲刷入海？
一些人要存在多少年，才能获得自由？
而一个人要走过多少路，才能被称为真正的人？
答案啊，我的朋友，在风中飘扬；答案它在这风中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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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 圣骏堡外部平原 主战派与变革派交火区 第一道防线
“帕里克，上面怎么说？”
一个同样被泥土与沙尘沾染了面孔的青年战士看着将通讯器放下的指挥员，目光中充斥着的坚定的神色。
“卡伯特赫拉格指挥员说，她要带我们回家，她们要带着为我们的战士活着回去...”
看了一眼同伴的帕里克回答后者的问题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
“可是，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名为“乌萨斯”的家，我们出生在这里，我们也终会长眠在这里...”
得到这个回答的战士也是微微一愣，然后摇了摇头看向了不远处燃烧着硝烟的战场。
“...那位指挥员或许不会理解这种感情吧，我听说那位卡伯特女士是异教在过去的老师，来自一个非常遥远的国度，只是因为异教需要处理城里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暂时接过了指挥权。”
帕里克看着前线指挥所中已经破损不堪的战术地图摇了摇头。
“更远遥远的国度嘛？嗯...哥伦比亚？还是维多利亚，或者大炎？”
“大概是哥伦比亚吧——至少在口音上有些相似...”
“哥伦比亚？我以前在电影院里看到过他们的电影——那似乎是个自由而富足的国家，而且他们对待感染者也不想乌萨斯这样的严苛。”
“真好啊...”
听到这个词汇的战士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些憧憬。
“会有一天的，朋友，会有这一天的——莱蒙托夫，我的朋友，我们会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我的太太太爷爷是过去开国的皇帝伊戈尔麾下的战士，在那位老人的留下的琐碎笔录里——他为我们描述了一个地上的天国...”
来自远方主战派第七集团军的炮火再度响起，尖锐的呼啸声和爆炸声再度笼罩了第二突击师的阵地，主战派新一轮的攻势即将发起。
“一切都从旧有的骏鹰帝国的压迫中解放，乌萨斯的未来将是自由、富足的土地，没有人可以在做在乌萨斯人的头上作威作福...”
抓起自己的佩刀和便携式的手弩，帕里克对着那位叫做莱蒙托夫的战士招了招手——此刻已经不需要什么战术了。
正如他之前对后方指挥部里卡伯特和赫拉格说的那样，这支部队会和钉子一样扎在这里，抱着第七军团最精锐的部队和那位鲍里斯公爵化为灰烬。
他们不在乎还有没有援军——他们脚下的沙子，早已被鲜血染红，他们胸中的怒火犹如熔岩一般猛烈，为了心中唯一的目标，他们要杀死他们的敌人。”
“然后，在我的太爷爷的时代，他目睹了贵族与感染者纠察队掠夺走无辜农民的水源、土地。”
号声被吹响，所有还能动弹的陆行舰引擎轰鸣着，炮口对准了敌人冲锋的方向，地面上战士们依托着临时修建的堡垒，战壕等待着下一轮的冲击到来。
“而在我爷爷和父亲的时代，他们目睹了乌萨斯变成了一台机器，一台永不满足的战争机器吞噬着一切...”
“它为乌萨斯从内到外树力了一个有一个的敌人...以至于这个巨人必须维持她那“浮夸的肌肉”，无论它的内在已经多的虚弱。”
“...现在，到我了——而我...我看到了这台“机器”用人们崩溃的精神、破碎的梦想，以及民脂民膏来做燃料...”
“贵族与战争夺走了底层人民的一切，我想，如果可以，他们就连灵魂都不会放过。”
【开火，和他们绞在一起——我们不会撤退！他们也休想撤退！！！我们的炮击支援就快到了！战士们，为了明天！】
阵地的近距离通讯频道充斥着第二突击师各级指战员有些嘈杂的命令。
“我们选择了塔露拉同志，我们选择了这条道路，我们选择了宣战，不是因为这些贪得无厌的权贵是我们的眼中钉，也不是为了怀念过去的建国时一切都向上进发的乌萨斯才这么做的。”
“这是一场人民反抗脱缰的社会体制的战争，也是一场对抗乱世的战争！”
“你明白吗？莱蒙托夫？我们必须不计代价地阻止他们、战胜他们、撕烂他们！”
“贵族踩在平民的身上肆意妄为，整个国家的权利机构趴在构成这个国家的人民们身上大肆的吸血，却不知一丝的回补！”
“而自今日起，我们将对这可憎的行为说——“不”！！！”
隶属于十三军的第二突击师布置的防线与主战派七军团的主力第一重装师彻底绞在了一起。
双方陆行舰的炮火已经跟不上需要它开火的频率，不少的重炮在高烈度持续性的轰击中已经变红发烫发生了变形，如果再开火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炸膛的危险。
【炮火呢，炮组在干什么！】
【炮手们说在开火的主炮随时都有殉爆的危险！这会波及到舰上弹药库！】
【那就给我撞过去！轮机组，过载源石引擎！对准第七集团军的鲍里斯的旗舰！】
【就算是靠撞，我们也要把他留下，给我们拿来当垫背的！！！】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这只部队的现存的陆行舰之中不断发生着...
“莱蒙托夫，很多事情就算讲透了嚼烂了，也只是自己难过，都不如捅上仇人一刀来得痛快...”
“我们很普通，没有像领袖那样德拉克族强大的源石技艺，没有赫拉格将军那样历经长战之后，用生命与鲜血磨炼出的杀人之剑，更没有那位温迪戈老爷子在炮火面前都不动如山的厚重....”
“但是，我的朋友——难道羸弱便不求强大，微小便永坠尘泥嘛？”
“那些敌人，名为主战派的贵族、以及他们的支持者，他们是我们的仇敌，当下的新仇，过去的旧恨于此累积。”
“而在智慧生命最原初的权利之一，就是复仇。”
“此刻，无关乎抉择，无关乎存亡——我们将挥出我们的利刃，直插敌人的心脏。”
第五百九十章 无垠的欲望遮蔽了自身视界，蹩脚的演技麻痹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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