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诺
第五百八十六章 当言语和观点皆被囚禁，人类的思想依然自由
乌萨斯 圣骏堡
世界在变化，规矩在改变，曾经的战友变成了今天的敌人，一个对手倒下了，另一个更加强大的对手就会出现。
对于爱国者博卓卡斯替而言，这句话则完美映照了他的漫长的人生——
蛮族——剥皮者，拆骨食肉，恶毒的畜群，我们净化。
怪物——生长扭曲，腥臭长肢，百眼，千指，我们屠戮。
战士——维多利亚，蒸汽的甲胄；卡西米尔，银枪的天马，拉特兰城，教宗的铳骑，
“我们，统统战胜。”
看着圣骏堡高耸的城墙，在漫长的等待中开始回忆起过去的温迪戈老人小声念叨着...
作为战友的乌萨斯帝国，作为敌人的乌萨斯帝国——时光与命运轮转，万战的老兵最终站在了他的曾经位置效忠帝国的“残骸”面前。
以过去从未设想过的....对手的姿态。
“过去如此...当下如此...未来也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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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骏堡 红场之上
“欸，你说陛下身旁那个白头发的女士是谁啊？真漂亮啊...”
人群中有好事者窃窃私语着待在费奥多尔·弗拉基米罗维奇身旁的那位白发女性。
“能站在陛下身边还能是谁——说起来陛下着是找到心上人了？我以前可从没见过陛下带着什么女性同伴出门过。”
另一个声音打断了前者的疑问，语气中一副理所当然的某样。
“你说王妃大人？可这是哪位老爷家的幸运姑娘啊？我在圣骏堡住了这么久了，怎么完全没见过样子...”
“蠢——陛下可是乌萨斯的皇帝，你在圣骏堡里没见过，就代表乌萨斯里不存在了。”
“要我说着没准是那位戎边的侯爵甚至公爵的千金——”
.....
“呃....女士？”
台下的窃窃私语自然是被费奥多尔·弗拉基米罗维奇听得一清二楚，甚至在阅兵的观影台上，也有不少的大小贵族正在窃窃私语讨论着。
这位乌萨斯的皇帝陛下有些尴尬的看着一旁艾莉丝女士，而后者似乎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的样子——
“合情合理的讨论——我们在这里唯一的失误大概是维特阁下他不该把我的位置安排距离你这么近。”
“维特大概是下意识考虑到您的身份，把您安排在我的身边了吧...”
“不过费奥多尔阁下居然至今还是未婚嘛？可这不符合我对君王之位的印象。”
聊到这个的艾莉丝女士倒是有些好奇的挑了挑眉毛。
“咳咳....真要说有的话，确实是有了——不过那位姑娘和我当下的地位差距太过悬殊了...”
“想要公之于众的话，恐怕得等我们的变革成功以后了...”
“平民出生大概姑娘嘛...那确实现在有些不太合适。”
点了点头的艾莉丝看向了红场附近教堂的钟楼上，上面的时间正在缓缓指向十点钟，也就是阅兵上开幕的时间。
“要开始了——年轻人，塔露拉他们也准备好了。”
看着同样朝着这边走来的，对着自己等人打了一个招呼示意部队已经准备完毕的塔露拉，艾莉丝的手指在观影台的栏杆上敲了敲。
“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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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乌萨斯渴望着战争，就算如今的他以如同一只迟暮的野兽，但依旧渴望着一场厮杀，痛饮敌人的鲜血...】
【但总有那么一天，这些无休无止的战事都会结束——会有一场结束所有战争的战争，为其分出最后的胜负。】
费奥多尔·弗拉基米罗维奇站在演讲台上，向所有关注者阅兵式的人们念诵着早已在腹中打好的演讲稿，这有些不同寻常的开头让人群有些躁动了起来。
【枪炮都会腐蚀，绿草再次生长，所有战争的痕迹终将不复存在。土地会自己慢慢痊愈，就像所有其他的伤痛一样。】
与演讲稿的话语想要传达的意志完全相反——隐藏在整个红场和圣骏堡内部的主战派以及变革派都不动声色的握住了自己的兵刃，而作为受阅部队的那些兵种方阵也不知不觉中将手搭上了腰间。
【那时我们一定早已入眠，但也许尚未被人们遗忘，只要历史记下我们当中千分之一的人，未来就会充满我们生平事迹的故事。我们的战斗，我们的生活，还有我们的死亡。】
塔露拉将手搭载了自己的大剑上，剑身开始在源石技艺的作用是发烫....
.....
“所有炮兵阵地——八发极速射准备！炮弹入膛！”
注视着城内转播而来的画面，变革派所属集团军的指挥员们下大了命令！随即抬头朝着了远方圣骏堡的上空看去....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而我们赢得了胜利，他们会记住我们，他们会记住我们为他们所做的一切...】
费奥多尔·弗拉基米罗维奇闭上了眼睛——方阵中，那位第四集团军的指挥员叶卡捷琳娜对着台上的塔露拉点了点头，交互一番眼神之后，握住了手中的信号枪。
【但直到那天到来前，我们会继续战斗，我们会直面死神，并且战至最后一刻！！】
刀锋出鞘的盖过了红场之上的哗然声，让这个有着悠久岁月的广场短暂的陷入了寂静——
直到一颗蓝色的信号弹，带着哨声腾空而起，将这份短暂的宁静打破——
....
“传指挥部口令——长夜将尽！”
注视着信号弹从圣骏堡内升起的第十一集团军指挥员米哈伊尔·库图佐夫抓起来身旁的电话...那是拨向变革派所属的二十二个炮兵阵地的通讯。
“我在一本被乌萨斯当局列为禁书的文章上看到过一句话...那个作者他说：当言语和观点皆被囚禁，在有限的空间内——人类的思想依然自由。”
将手上的话筒放下，库图佐夫元帅将目光看向了远方那些主战派的阵地
“现在——让我们用炮火叩问这紧闭的门扉与高耸的城墙！试问它是否可以阻挡时代的洪流与浪潮！”
在圣骏堡外，主战派集团军指挥层错愕的注视下，无数的流星从那些“主和派”和“中立派”的营地中和后方升起——
然后“雨”——朝着他们倾斜而下。
“敌袭——就地掩护！！！”
第五百八十七章 “我觉得我们好像应该是待在下面的那个？”
他们敢推进,我们就推回去!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死命推进，直到云层中出现一道曙光,照亮了战争以外的世界那个我们碰不到的世界。
在这场战争中,每一个乌萨斯人都无法置身事外；每次扣下扳机的，都是活生生的生命——
我们就是那些人，我们麻木不仁，我们天真无邪！我们将会成为可敬的英雄，也将是十恶不赦的恶徒！
我们注定成为传奇，也注定在历史消逝。我们是天空的骑士、沙漠中的鬼魂、泥土中打滚的鼠辈，黑暗中苟且的感染者——这些就是我们的故事。
——乌萨斯元帅 米哈伊尔·库图佐夫的战争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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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站在观影台上的艾莉丝注视着下方陷入混乱的阅兵广场，微微眯起了眼睛....
慌乱逃离广场的平民，想要冲进红场内部的主战派增援部队...两股相斥的人群撞在了一起。
这些盲目冲击着红场的部队，他们所属指挥官大多数在不久之前被异教的派出的厄普西隆干部所斩首，只能依照原本的指令冲击着会场，试图与主战派在红场内的主力汇流。
那位无形者马尔翁在悄无声息之中抹去了大部分的威胁——只是希望明天一早来清理垃圾箱的清洁工先生不用太过介意...
“不可回收垃圾...”
看了一眼那位有趣的灵能者老人把这些尸体都丢进了哪个垃圾箱的艾莉丝嘴角抽了抽。
“还挺会分类的...”
“看上去暂时没有人回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擦了擦额头冷汗，左右打量了一眼的维特先生想起了不久之前阅兵式那短暂寂静被打破之后发生的一切——
以信号弹为分界线，就如同炎国古籍中的摔杯为号一般，场上所有的军队都拔出了自己的战刃，阵营明确的分成了两派，然后绞杀在了一起。
而战乱局之中，有一支隶属于精英先锋小队，一路冲到了观影台，直直朝着自己和费奥多尔·弗拉基米罗维奇同志扑来。
“诛灭伪帝——!”
那群狂热的士兵是如此呼喊着的，气势如虹，维特先生打赌——就算是那位艾莉丝女士的脸上也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突然感觉我们才是应该呆在下面往上冲的那几个...】
而艾莉丝的那把魔剑德拉尼克恩也并没有闲着，听到这个口号的它也是嘴角一抽，对着自己的持有者吐槽了一句。
【那呆在上面的？】
哪怕是先行者之流，站在强度第一排的艾莉丝，被后者们这一声口号吼的也是愣了一下，没有直接抬手将其愉快送走，而是露出了一个诡异的表情。
【你那些老朋友，卡斯兰娜兄妹，华仙人，或者科斯魔什么的——换我们站上面被下面的人嚎一嗓子诛灭伪帝也太tm怪了。】
【或许吧...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随手抖出了十字光剑的艾莉丝将迎面劈来的武器在对方错愕的表情中削成了碎片，并随着绚丽的弧线将其削成了人棍。
“哦，抱歉手滑了——”
看着还未从这个疑似王妃的女性突然掏出光剑把自己削成人棍的巨大反差中会过神来的狂热士兵，艾莉丝耸了耸肩，然后将其一剑撩首。
【我觉得你那句抱歉是完全多余的——你觉得他会和你说没关系，下次注意吗？】
魔剑在艾莉丝女士的脑海中大声吐槽着后者的所作所为和言行举止。
【第一，他不会有下次，第二，这抱歉是对我自己说的...】
【削人棍削顺手了，差点忘了该怎么去割草了，浪费了一些我原本不必要的时间。】
【....可还行，他们似乎被吓住了？】
翻了一个白眼的魔剑看向了下方还未冲上来，有些犹豫不决的主战派百战先锋们，虽然前者可能并没有用来翻白眼的物理“工具”就是了。
【被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存在突然之间反过来当鸡杀自然是一件足够震撼的事件。】
“不上来吗？不上来我可就开始咯——”
回应完德拉科尼恩的话语，艾莉丝扫了一眼下方那种小队撇了撇嘴角，她并没有再给后者们什么反应的机会，直接挥出了手上的光剑。
“呼，从一开始胜负就已经决定...不是吗？”
这只奇袭小队并没有支撑多久，回过神来的白发女性如同割韭菜一般将其全部斩杀。
“光剑使用小技巧top1，一定要站在对于敌人而言的高处。”
挽了一个剑花的艾莉丝女士耸了耸肩。
——老娘站在高地上，你拿什么我和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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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革派的部队正在堆积他们的优势，就和滚雪球一样——另外军刀格斗术用的不错，费奥多尔同志。”
将所有窥视着观影席主战派刺杀和突击小队全部撩翻的艾莉丝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费奥多尔。
后者在刚刚抄起了一个阵亡士兵的乌萨斯军刀，几刀下去连劈带刺撩了一个冲到他面前的持盾突击手。
“哈哈献丑了，儿时有幸和名师学习过一二，对刀术略解，没想到能在这里用上。”
闻言的费奥多尔摇了摇头，也看向了不远处陷入混战的广场上，那些冲击着广场的小队目前已经和主战派的城内主力完成了回合，不过在汇流的过程中也损失了大半。
虽然援军的加入为原本被更快反应过来，先下手为强的变革派成员打的猝不及防的主战派们重新注入了活力，不过这依旧难逃后者们渐露的颓势。
正如艾莉丝女士所言的那样，自己这一方的优势正在缓慢的堆积，这片战场上每过去的一分一秒，都是在自己这一方的天秤上加上更多的筹码。
“半个小时，最多半个小时，他们的攻势就会崩溃，然后反击的时候就该到来了。”
看着依旧维持着防御势态，消耗着主战方力量的己方部队，维特先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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