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诺
对于主战派的第七军团而言,这一日似乎是一切不幸的开端——
就在鲍里斯大公还在等在这圣骏堡内部那位老大哥好消息的时候,一枚蓝色的信号弹从城中腾空而起...
就在后者还困惑自己和彼得约定是型号是红色,为什么会升起一枚蓝色信号弹时,如同闷雷一般沉闷的轰鸣告知了他一切。
“发生什么了?!”
虽然已经有所预感这阵轰鸣是什么鲍里斯大公还是本能的对着周围的将官们发出了疑问。
然后,从周遭不断传来的剧烈爆炸就告知了这个老公爵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在身旁的那位年轻参谋几乎算得上是推搡的动作下被护送进了地堡的内部。
“....”
紧皱着眉毛的老公爵看着地下指挥室的沙盘,上方不断传来的震动告知着他这绝对不是什么意外的爆炸事故,而是一场有预谋的成建制炮击。
谁在向我们发起攻击,是入侵者?不...不可能这里可是乌萨斯的核心,御座坐在的圣骏堡,没有他国的军队可以打进这里...
被突如其来的轰击炸的有些晕头转向的老公爵似乎一时间乱了思路,直到他看到了战争沙盘上,那几乎和自己这一方一样,擂成了一条战线的主和派...以及立场不明的两派集团军。
“.....”
“他们在对我们发起攻击?他们率先对我们发起了进攻?!”
“等等,那城里——!”
意识到了什么的鲍里斯大公立刻看向了地堡的门口——他迫切希望有一个人走进来为他带来一些消息,无论是好,还是坏。
似乎是有人听到了他的想法,下一刻一个参谋打扮的中年乌萨斯人就打开了地堡的大门,匆匆的把一份文件交给了自己。
“鲍里斯大人!第十、十一、十二、十三军团在他们的炮兵阵地上对我们发动了早有预谋的猛烈炮击。”
“第三集团军不知踪影,负责守卫圣骏堡城墙的第六集团军正在把城防炮对准我们!”
“而且我们移动驻地上的陆行舰港被严重损毁,军火库和后勤仓库损失严重,大部分驻军的营地都遭到了榴霰弹的轰炸,原本在轮休的士兵损失惨重!”
坏消息,清一色的坏消息——实话实说,这是鲍里斯公爵从军以来最窘迫的时候,以往的乌萨斯只会让他们的敌人陷入此等的窘境,当厄运和不幸落到自己的头上的时候,这个老公爵一时间居然想不出什么应对的法子。
“大人?!大人——我们必须立刻做出反应!城市的彼得大公,以及我们的计划恐怕都已经暴露了,我们必须掩护他们的行动!或者立刻撤退保全自身!”
看着还在愣神的老公爵,一旁的一个参谋官大声呼唤起后者的意识,将其重新拉回了现实之中...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那里,你们的军团长小鲍里斯在哪?!”
逐渐被唤醒的老公爵重新反应了过来,他紧张的看着周围,但似乎并没有找到自己继承人的身影。
“....”
而整个地堡指挥室内也陷入了沉默...
“大公,您的孩子他....”
那个前来报告情况的军官最终还是打破了沉默,有些犹豫的发出了声音。
“我的孩子他怎么了?”
“主和派的炮火准确的命中了我们的指挥部...当时第七集团军的现役高层正在召开接下来的为夺权准备的战争规划会议...”
“我们的第七集团军的顶部指挥层,近乎团灭...现在只有您和在场的几位将军可以指挥第七集团军了,鲍里斯大人。”
“其余的下级军官正在自发的组织反击,我们都在等待您的命令....”
深吸一口气将这一大段话语说完的军官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面前的老公爵...
而后者只是沉默,沉默的站起了身子——
“副官,我的旗舰呢...”
这个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的公爵看向了身旁的副手,询问着自己座舰的动向,
“征服者号已经准备就绪,港口的损管小组在陆行舰舰港紧急清理出了一条航道,您的旗舰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那么...走吧——此刻的我们已经退无可退,第七集团军将要在此进军,为乌萨斯帝国的兴亡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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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主战派和变革派主战场 第一防线附近
“守旧者握紧自己手中的权利与地位,不愿将其归还给曾经给予自己地位的人民...”
“他们为自己披上公义与正义的华服,以此想要粉饰与伪装自己的欲望和野心。”
“血脉与子嗣仅是他用以自我安慰与欺骗的吗啡——借助此等的名义,他将毫无负担的站在向时代的对立面向变革者挥出刀锋...”
“只可惜...那是时代的洪流,艾莉丝女士。”
和某位城市中的女士保持着联络,名为科斯魔的墨绿发青年很快就赶到了十三军第二突击师和第七军第一重装师的交火前线。
“是啊...时代的洪流——无垠的欲望遮蔽了自身视界,蹩脚的自我安慰与演技麻痹了脸前的现实,他们把自己变成了可悲的愚者...”
“送他们最后一程吧,科斯魔。”
战场上的所有人都已经绞杀在了一起,第七集团军的士兵似乎已经发现了某些不对,在十三军第二突击师阵地的后方的天空,似乎有星光正在闪耀。
不过,阵地的守卫者们并没有给予这些进攻者多少反应的时机,注意到了身后即将到来的炮火,一场不惜代价的反冲锋很快就被发起,步兵冲击着对方的战线,死死纠缠着对方的阵线,陆行舰放弃了炮击,更是选择简单粗暴的撞了上去。
某些还有想要继续和守卫者的战舰进行战列线对射的第七军陆行舰在措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拦腰撞断,化为战场上的烟火。
“呼——”
看着场上发生一切的墨绿发青年深吸了一口气,激斗中的双方此刻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出现在战场角落,正在念叨着,似乎准备做些什么的神秘青年...
“...与那永劫星辰并肩之速,于此疾走驰骋——”
伴随着颂词,青年所能目及之一切开始逐渐的放缓、减速——
“恳请此愿上达天听,得以成就....安稳的世界、宁静的世界,请于此永恒!”
然后,战场的喧嚣在此刻随着话语的落下的嘎然而止——
第五百九十一章 时停是战争的一环,不爽不要玩。
乌萨斯 圣骏堡 双方正式交火三个小时后
【它是现实苦难的表达,亦是现实苦难的反抗;是被压抑生灵的叹息,没有人性世界中的人性,是没有灵魂处境里的灵魂,它是人民的鸦片。】
泰拉上大多数的世俗宗教往往皆可被上述的话语所概述,但需要注意的是,虚境崇拜这一类并不属于常见的封建迷信宗教——
因为虚境的力量是可以切切实实在每一个信徒身上提现——残疾人断肢再生,目盲者重见光明,甚至于是被虚境污染导致的力量增强和身体变异。
这些都是能切切实实体现虚境及虚境诸神力量的——这就已经从本质上和那些世俗宗教有了差别,也是为什么在古老的过去,前文明尚未开化的时代那些永生者们会被自己的人类同族当做神明跪拜的理由。
....
“...这是什么?”*乌萨斯粗口
帕里克的大脑近乎停滞了思考——因为展现在他面前的事项已经完全超越了自己从小到大所累积的阅历可以理解的范围...
世界万物的时间即是静止的,也是流动的——人工非要用一种词汇或语句来描述当下状况的话,这大概是最好的描述,被允许在“规则”之内通行的事物畅行无阻,被规则否认的事物举步维艰。
炮弹在照常落下,在自己的脚边,再敌人的身边,在混战的双方身旁,但双方的待遇却无比的分明——
那些主战派的士兵、战争载具,在某一刻起,他们的“时间”就仿佛被凝固了一半,没有所谓的躲闪和卧倒,他们依旧保持着挥刀的姿势,硬生生的吃下了爆炸所带来的冲击、还有激起的破片。
而自己这一方这似乎得到了某种无名的垂青,飞溅的破片会在面前嘎然而止,停滞在半空;无形无质的冲击波在自己和友军们的身旁当即消散,或者说同样停滞了下来....
“我tm一定是刚刚生命之水和蜂蜜喝多了...”
开始怀疑其自己是不是已进入了醉酒和醉蜜状态的帕里克揉了揉自己的研究,然后掐了一把身旁的战友莱蒙托夫的大腿。
“嗷——!”*乌萨斯粗口
“tmd,帕里克你掐我大腿干什么?”
队友这有些无厘头的寻味自然让这位同样有些蒙逼的战士痛呼出声,并发出斥责之声。
“没啥,我就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乌萨斯粗口“那你tm去掐自己的大腿去,掐我的做什么!”
“....对哦?”
经过这小小闹剧的二人以及周围的战士们也都迅速反应了过来——
自己并没有喝高了或者喝醉了,这古怪的,超越物理现象和人类常识认知的现象在他们面前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这发生了什么?”
处于实验性的目的,帕里克抬起了手上的手弩,对着主战派一方某个被“冻结”的弩手射了过去。
尖锐的破甲弩箭轻易的贯穿了弩手本就不太不厚重的盔甲,深深的扎入了后者的血肉之躯之中,但对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没有痛苦的表情,也没有躯体上的颤抖,同样也没有诸如闷声的痛呼...
“他们的时间...被停止了?”
全程注视着同伴实验的莱蒙托夫摸了摸下巴,得出了一个听上去有些离奇,但又有些合情合理的结论...
在泰拉大地上,确实有着类似时间停止的未知技艺...但如此之大的范围...
帕里克扫了一眼周围——整个战场都被这种诡异的效果笼罩了...
“我确实听闻过有着类似将时间停止在某一刻的技艺...不过这么大一片范围,认真的?这太作弊了吧?”
用锤子给了对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盾卫来上了一下的莱蒙托夫抽了抽嘴角。
“谁知道呢,不过从效果而言,这个法术的释放者是来帮我们的...咦?!”
耸了耸肩的莱蒙托夫左右张望了一眼,很快就注意到了某个站在有些不起眼的墨绿发青年——
“等等,那是科斯魔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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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后撤,帕里克指挥员——这个法术不会维持太久。”
释放完术式之后与第二师完成会面的科斯魔直接了当的传达了来自后方的命令。
“这些敌人会在接下来的炮击中被消灭,你们不需要担心。”
“.....”
帕里克和莱蒙托夫对视了一眼,二者皆露出了一个诡异的表情——
“科斯魔先生——那个法术是您放的...?”
面前这位青年二人自然是见过的,或者说第十三集团军从战士到指挥员都见过这位有些沉默寡言的“青年”。
他们的领袖那位塔露拉同志一直很尊敬他,而后者也经常传授给众人一些完全不属于他这个年龄,至少是外表年龄上的阅历和经验。
有些是生活中琐事的经验,而有些则是宝贵的战斗经验,不过除此之外,他们对喜欢独来独往或者带着那位格蕾修小姐随机出没在切尔诺伯格各处的科斯魔先生实际的战斗力并没有印象。
“是我...快撤退吧——卡伯特还有赫拉格先生他们接下来的作战计划还需要你们。”
这并没有什么好否认的,科斯魔点了点头,承认了这诡异现象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所为。
“还真是...神奇,总之我们欠你一命,科斯魔先生,以后要有为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招呼我们。”
点了点头的帕里克指挥员也不再犹豫,直接对着自己麾下的战士们挥了挥手。
“同志们,带上伤员,准备撤退到第二道防线修整!”
.....
变革派指挥部内部 30分钟后
“十三军的第二突击师已经成功脱困,正朝着第二防线回防,敌第七集团军高级指挥,鲍里斯大公在主战派突破第一道防线的攻势中身亡。”
“其所属第七集团军原高层在我们的突袭炮火下过半阵亡,目前整个第七军已经陷入混乱之中。”
“当然这种混乱不会持续多久——剩下的几位大公爵很快就会接管第七集团军的控制权,继续向我们的防线发动攻击。”
卡伯特迅速将目前向着周边那些同盟的指挥层说明着,并在地图上标识出了目前剩下几个集团军的主攻方向。
“你们说他们会因为内乱分裂嘛?因为瓜分第七集团军的控制权?”
小安德烈敲了敲战争沙盘,提出了一个设想——
“主战派的贵族对此可以算得上是富有前科,无论是塔露拉同志的那位养父,科切西身亡时,还是我的父亲身亡时。”
“他们都在蠢蠢欲动。”
“不...这种可能性很小——至少在这场大会战结束前,他们的矛盾都不会爆发出来。”
“这些主战派的军功贵族还没蠢到在该玩命的时候去背刺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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