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醒天绝
出租车司机一听黑贞德要去巴黎的国际机场,登时就高兴坏了,这一趟跑下来可是个挣钱的大活啊。
但勤俭持家的蕾缇希娅却当即炸了锅,禁不住地大喊了起来。
“贞德alter小姐,你在干什么啊!?法兰西的出租车很贵的,而且还是从这直接开去巴黎……我们、我们不是还要买去伦敦的机票吗?”
容不得蕾缇希娅不气愤,因为黑贞德现在花的全都是她省吃俭用攒下的钱啊。
而蕾缇希娅只是个普通的女高中生,家里也算不上多富裕,只能算是个乡下的村姑。
因此,在看到黑贞德的败家行为后,蕾缇希娅就坐不住了,想要制止对方这种糟糕的行为。
“嘶——!”黑贞德倒吸着冷气揉了揉太阳穴,抱怨道:“你不要突然叫那么大声啊,还有以后叫我黑贞或珍妮都可以,钱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蕾缇希娅将信将疑地问着,她有些担心这个恶劣的魔女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坏主意。
“怎么?不相信我?”黑贞德不满地撇了撇嘴,威胁道:“信不信我七天后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给你留下这辈子都还不起的账单?到时候,就把你这个小家伙抓去卖了抵债,一辈子都去给贵族当女仆。”
“抱歉,黑贞小姐。”蕾缇希娅并没有被黑贞德吓住,淡定地回答道:“现在已经没有贵族了。”
“嘛,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懂得吧?况且,就算贵族没了,有钱的家伙总不可能消失的。”
蕾缇希娅再次被黑贞德犀利的话语搞沉默了,她这个JK虽然数学不太好,但历史还可以。
历史上,由于还不上骑士、贵族和商人的钱,而被迫卖儿卖女的事例简直多到数不胜数。
沉默间,出租车抵达了巴黎国际机场,蕾缇希娅在等着看黑贞德如何解决车费的问题。
没等出租车司机报出数字,黑贞德就在对方刚转过头看来时打了个一个清脆的响指。
“现在你将开车一路返回之前出发的地方,然后会忘记我与这一路上的所有事情。”
说完,黑贞德就提着行李箱下车了,而出租车司机也按照她所说的那样返回了。
“???”蕾缇希娅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黑贞德的办法竟然会如此简单粗暴。
“刚刚那个是什么?催眠术?精神控制?不对不对,这种事情是在犯罪吧!”
“准确点说,是魔女的魅惑哦。”
黑贞德好心地做出了解释,脸上满是得意。
“在关于魔女或女巫的传说中,不总会说她们多么多么美丽吗?拥有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能力,而这就是传说的具现了。”
贞德是做为女巫被烧死的,黑贞德更是名副其实魔女,她拥有魅惑能力实在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了。
“可是、可是就算那个司机不记得了,但消耗的汽油是不会骗人的啊,那他的损失该怎么办?”
“他的损失没人承担,贞德那个傻瓜的损失就有人承担啦?哦,我忘了,你们把她追封为圣女了。”
论阴阳怪气,黑贞德也是颇有一手的,说完后更是不等蕾缇希娅反驳,立刻发起了乘胜追击。
“既然如此,那我就单方面追封那个大叔为圣车夫好了,这样他的损失就可以免谈了吧?”
面对黑贞德的挤兑,蕾缇希娅实在是无话可说,因为她完全无法打败一个自私自利且没有道德的人。
或许,黑贞德不是没有良知道德,她只是在面对法兰西和英格兰的时候才会没有道德。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黑贞德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恶,活的是如此率直纯粹。
在走进机场后,趾高气扬的黑贞德却感觉有些懵圈了,她不知道到底该往哪走了。
“小姑娘,我们下一步该干啥了?算了,你告诉往哪走能上去伦敦的飞机就行。”
“黑贞小姐,我们现在该去售票处买票了,你想直接进去的话那就去做安检。”
虽然被黑贞德怼得哑口无言,心里是即憋屈又气恼,但蕾缇希娅却没撂挑子不干。
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被送上火刑架烧死了的话,蕾缇希娅也没把握自己能大度到原谅背叛者。
“安检?哦哦,那个安检在哪里?你来指路吧,前后左右该往哪个方向走。”
“这个,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啊……要不去看看指示牌?上面应该会写得很清楚的。”
蕾缇希娅甚至连巴黎都是第一次来,自然也不知道国际机场内部到底是个怎样的布局和架构。
然而,在给出可行的建议之后,蕾缇希娅却发现黑贞德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甚至脸都有些涨红了。
“黑贞小姐,你怎么了?”
蕾缇希娅完全没搞懂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黑贞德的嘴似乎在小声念叨着些什么。
“那个,我、我不识字……这上面那些鬼画符都写得是什么啊?”
在勉强听清黑贞德的话后,蕾缇希娅再度陷入了沉默。
这时,她才记起来那位了不起的贞德也跟自己一样只是个乡下的村姑。
只不过,那个时代的村姑并没有学习的渠道,而她则是正儿八经的高中生了。
正是有了先代人的抗争与牺牲,才使得他们这些后人能够享受到如此优渥的生活条件。
此时此刻,蕾缇希娅才由衷地体会到了贞德牺牲的涵义,那个少女是怀着救国的信念才踏上战场的。
“往右边走,然后坐电梯上楼,前往伦敦的航班早上就有一趟,我们可以先到候机大厅等着。”
“哦,我知道了。”黑贞德立刻迈出了步伐,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黑贞小姐想读书认字吗?”蕾缇希娅突然出声问道,她能感觉到刚才黑贞德那种不好意思的窘迫。
“哈?”黑贞德显然没料到蕾缇希娅会突然这么说,赶忙否认道:“我学那些东西有什么用?英灵座上又没有书可以给我看,而且七天后我就回去了,这点时间够干什么的。”
黑贞德说得确实十分在理,但蕾缇希娅却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
“那至少,总该学会读写自己的名字吧?”
“你是不是有点儿太瞧不起我了?写名字这种程度的小事我还是会的。”
黑贞德的脸上流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她实在不想在自己没有文化这点上纠缠太多。
“不过,贞德那家伙倒是不会哦,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文盲,别说写了,连认都不认识。”
这算是黑贞德为数不多能胜得过圣女贞德的方面了,只不过贞德对这种嘲讽完全没有在意过。
尽管不认识字,但贞德靠着万能的启示大致也能猜出文字想表达的意思,更是从来都没有迷过路。
凭借魔女的魅惑,黑贞德一路上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候机大厅,在登上飞机后更坐在了豪华头等舱。
两个村姑从来没有过这么奢侈的享受,就连纯真的蕾缇希娅都有些被眼前的纸醉金迷所腐蚀了。
“亲爱的天父,请原谅我、宽恕我、帮助我,令我能够拥有抵挡魔鬼诱惑的心境,阿门!”
黑贞德却没有蕾缇希娅那么矫情,甚至特意按呼叫铃向空乘要了美酒和丰盛可口的宵夜。
反正都是不花钱白嫖来的东西,不享受就亏了,这次裁定者的任务就当成是旅游好了。
“嗯,等到了伦敦后我还要去住最顶级的酒店,就那个叫啥总统套房来着的屋子!”
这次,蕾缇希娅没有冒出来唱反调,反正她就算跳出来说也改变不了黑贞德的所作所为。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干脆躺平一起跟着享受算了,说不定这一生也仅有这么一次体验。
“亲爱的天父,请原谅我的堕落,阿门……”
第七百五十四章 黑哨计划
翌日,上午。
天体科,君主办公室。
马里斯比利一如往常地处理着繁琐的工作,脸上没有半点不耐之色。
圣杯战争已于昨夜正式开始,甚至从者间已经发生了相当激烈的碰撞。
只不过,双方大体上还处于互相试探的阶段,似乎都拿捏不准对方的实力到底如何。
尽管对圣杯抱有渴求之心,但马里斯比利却并未患得患失,没有急不可耐地联络自己的女儿或大弟子。
说实话,马里斯比利对奥尔加玛丽的表现确实没抱什么期待,但对基尔什塔利亚的能力十分信任。
因此,没有消息就相当于是最好的消息,这说明基尔什塔利亚单靠自己还能够掌控得住局面。
虽然巴瑟梅罗定下了君主不能亲自下场的规则,但君主真想插手干预的话却也用不着亲临。
唯有像埃尔梅罗家那样元气大伤的落魄家系才事事都需要君主出面,而其余的君主麾下则都聚集着庞大复杂的势力,派系、家族、学部、姻亲……时钟塔内盘根节错的关系就是君主们双手的延伸。
当然,等埃尔梅罗教室的学生们渐渐出师毕业了,属于埃尔梅罗二世的关系网也将逐渐被织就而成。
这也是君主梅亚斯提亚为何对韦伯及其教室欲除之而后快的缘由,因为埃尔梅罗家正在变成实权君主。
当然,马里斯比利是不关心这些的,阿尼姆斯菲亚家向来是君主中的隐者,只专心于探究天体科理论。
因此,当一通来自降灵科君主办公室的电话响起后,被打断了办公的马里斯比利还是相当疑惑的。
“降灵科君主的电话?是那位新来的铃木小姐呢?还是担当代理者的黄金公主拉娜?找我做什么?”
老谋深算的马里斯比利心中下意识地思索了起来,并毫不耽搁地拿起了话筒,放到了自己的耳畔。
“您好,这里是天体科的君主办公室,我是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贵安,阿尼姆斯菲亚先生。”
铃木樱温柔且极富亲和力的嗓音于听筒内响起,开门见山地讲明了自己此来的目的。
“我是降灵科君主铃木樱,此番来电是应了我方御主的要求,希望向贵方及其御主分享一些重要情报,以防止双方因误判而做出某些过激行为。”
“你好,铃木小姐。”马里斯比利先礼貌地予以了回应,随后才好奇地问道:“分享重要情报?抱歉,我这边还没收到任何关于圣杯战争的消息,请问是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吗?”
“没错。”铃木樱不急不缓地解释道:“昨夜,我方的Caster与贵方的Shielder在市区公园里发生了一场遭遇战,但与此同时,贵方的Rider却被另一名不知身份的Caster引到了我方的阵地内。”
“铃木小姐,你的意识是说……”马里斯比利闻言眉头皱起,立刻意识到了其中的关键:“同时出现了两名Caster职阶的从者?并且那个身份未知的Caster做出了挑拨离间、栽赃陷害的行径?”
“就是这样。”铃木樱平淡地说着,十分公式化地回复道:“我方可以保证,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Caster绝非我方的从者,并且从其以偷袭手段重伤了贵方御主来看,可能也并不从属于贵方。”
话说到这里,铃木樱想传达给马里斯比利的意思就已经足够清晰了,但她却并未点明第三方的存在。
毕竟,相关情报还是由贵族派去自行验证为好,直接告诉结论会导致别人觉得民主派在推卸责任。
在这次事件中,芥雏子因偷袭而身受重伤是明确的事实,民主派需避免被扣上贼喊捉贼的帽子。
“感谢您的告知,铃木小姐。”
马里斯比利得体地表示了谢意,并严肃地做出了保证。
“请放心,相关情报我会尽快传达给我方御主们的,具体如何行动就交由他们自行判断了。”
在挂断电话后,马里斯比利并没有立刻开始处理手头的工作,而是靠在椅子上静静地思索了起来。
“第三方吗?会是梅亚斯提亚那家伙吗?但也可能是外面的人在捣乱,比如说叛逃的哈特雷斯……”
到现在,马里斯比利都记得梅亚斯提亚把他硬拉下水的那场会议,至今他身上的嫌疑还没有彻底洗清。
这些年来,梅亚斯提亚尽管表现得相当低调,但他这位君主是怎样的人、有着何等野心之类的真实情况是瞒不过其他君主的,只不过他以往只在矿石科的一亩三分地折腾,所以大家也都懒得管。
可若是梅亚斯提亚真做得过分了,君主们能默许梅亚斯提亚家族篡夺矿石科,自然也能剥夺其所有权。
至于哈特雷斯,马里斯比利并不知晓对方的伟大理想,但却知道他跟自己一样对圣杯抱有不小的兴趣。
再算上,去年闹得沸沸扬扬的魔眼搜集列车事件,那哈特雷斯是第三方隐藏势力的概率也绝对不小。
“还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蹦出来了。”
马里斯比利感慨了一声,拿起话筒拨动着数字。
“不管怎么说,这次圣杯战争是时钟塔的内部事务,必须对试图浑水摸鱼、渔翁得利的人予以排除。”
………………………………
独栋别墅内,基尔什塔利亚放下了电话,神情略显凝重。
他今天早上才对御主们发出了集合的信号,目的是汇总情报和敲定下一步的计划。
可等约好的时间到了后,却有一位御主始终不见踪影,用电话和通讯魔术也都联系不上。
正当大家感到事情不妙时,马里斯比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向基尔什塔利亚传达了相关情报。
“各位,看来芥雏子小姐是无法来参与本次会议了。”
基尔什塔利亚先将此事告知给了众人,随后迅速将目光投向了戴比特,向他确认起了情报的真实性。
“戴比特,昨晚你和从者在市区公园遭遇Caster了吗?时间大约是几点?具体过程也说一下。”
巴泽特和奥热加玛丽虽感到奇怪,但还是先按捺了下来,一同将注意力转向到了戴比特身上。
“确有此事。”戴比特点了点头,回忆道:“时间差不多是我们分开后的半个小时左右,对方最开始是以战士的形态出现的,在战斗途中才转变成了魔术师,最后像是收到了什么联络,匆忙撤离了。”
“以战士形态出现的?”基尔什塔利亚敏锐地察觉到了华点,立刻追问道:“是修改了职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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