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醒天绝
库·丘林能感受到项羽的战意变弱了几分,感觉应该是自己刚才的话无意间触动了对方生前的憾事。
见此,库·丘林沸腾的热血也不免降了降温,他想要跟最巅峰状态的强者厮杀,不想也不屑于占便宜。
“霸王,你我今夜还要再战吗?而且,你的御主似乎受了颇重的伤,再不赶紧医治搞不好就晚了。”
库·丘林并不希望项羽会因失去御主的缘故而退场,那绝对是对霸王的侮辱,亦是对英雄的侮辱。
项羽闻言也有些迟疑了,虽然虞姬确实死不了,但就这么放着不医治好像确实有些不负责任。
之前,是一头撞入了敌人的埋伏圈,就算想不打也不行,但现在对方有了暂且休战的意思。
“如此做的话,库兄想来不好对自己的御主交代吧?毕竟,是放走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没关系,仅此一次的话还是可以的。”库·丘林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解释道:“只不过,下次我可就不能手下留情了,到时候不论是何种状况,我都将遵循御主的命令全力以赴地杀死你。”
“哈哈哈哈……好!一言为定。”项羽大笑着向库·丘林抱了抱拳,许诺道:“库兄的人情,我项某人就愧领了。之后,如果你方有人在本王手下吃了败仗,我亦会放其一条生路,以还此情谊。”
随后,项羽就散去了甲胄和霸王枪,转身朝格蕾和宫本武藏处走去,完全不担心库·丘林会背后偷袭。
如果换了某些御主,高低要给项羽个教训,用令咒强制库·丘林发动背刺,但苍崎橙子却啥也没做。
倒是远坂凛向刚赶来不久的魔导王征询起了意见,毕竟这次的埋伏诱敌之计是他一手策划出来的。
“安兹乌尔恭大人,您看……”
“就这样吧,能凭此换到项羽的一个承诺也不错。”
安兹乌尔恭没想将项羽就此留下,他现在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另一个问题上。
那就是,究竟是谁将项羽引到这里来的?这场圣杯战争中是不是真有隐藏着的第三方?
虽然远坂凛跟他说了一番关于吉古马列家的推测,但安兹乌尔恭却对此持有和苍崎橙子一样的看法。
只不过,苍崎橙子是根据对君主吉古马列的了解所做出的推测,而安兹乌尔恭却是从另一方面。
在来之前,山之翁为了保险而留了一道后手,让阿尔格尔去向颇有渊源的美杜莎借用了灵基。
现在总共有九个从者都露面了,那剩下的这一个八成就是阿尔格尔了,也就是吉古马列家。
虽然阿尔格尔没混入敌方阵营这一点令安兹乌尔恭感到有些遗憾,但当队友其实也不差。
既然如此,那就说明本次圣杯战争中恐怕真隐藏着一个双方都不知道其存在的第三方。
想到此处,安兹乌尔恭的慎重之心立刻就被激活了,他绝不能容忍有人躲在暗处窥视,坐收渔翁之利。
可想要把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揪出来也不容易,对方行事小心谨慎,到现在都没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以其行事风格来看,不像是敌方偷偷请来的外援,那么要不要向贵族阵营透露这个情报呢?”
安兹乌尔恭感觉还是有分享的必要的,唯有双方都警惕起来才能让这个家伙难以挑拨拱火。
可问题是,他们现在手头缺乏足够的证据,总不能空口白话地就让对方相信自己这一边的说辞吧。
虽然那个神秘从者留下了伪装成Caster职阶这样的败笔,但同时出现相同的职阶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还是让小樱把消息传给对面吧,就算是将信将疑也比毫不知情要好,不能随了幕后之人的意。”
尽管双方都没有明说,但此战中互相不杀死御主的默契还是有的,但现在却出了芥雏子被重伤的事。
不管怎么样,民主阵营是绝对不能背这个黑锅的,否则就算最后赢了也会导致在时钟塔内民心大失。
毕竟,说要广开门路引进人才的是民主派,要是做出了为争权夺利而肆意杀死各学部天才的事……
当然,安兹乌尔恭是并不在意民主派如何的,但谁让对方非要把这口黑锅往他头上扣呢。
“所以,到底该怎么把讨厌的老鼠揪出来呢?对方这次没达成目的,下一次又会如何行动?”
与此同时,将职阶伪装成了Assassin的赫费斯提翁正躲在周围的隐蔽处用望远镜观察着情况的变化。
“Master,你的计划好像失败了。”赫费斯提翁将自己的视野共享给了哈特雷斯,说道:“他们罢战了,而且民主阵营还把Rider给放走了,这一战双方除了受了些轻伤外并无太大损失。”
对于这种状况哈特雷斯也感到颇为意外,他实在是想不通民主派的御主为何不趁机铲除掉一个敌人。
“看来对各方御主的分析还是做得不够到位,本来以为能被君主派来的应该都是那种典型的魔术师。”
从一开始,哈特雷斯就没考虑过从者方面的性格,他是以御主为出发点制定的各项行动计划。
可现在看来,哈特雷斯的策略需要做出调整了,否则他不但达不成目的,反而会暴露自己。
“回来吧,Faker。我们直接离开伦敦市,到周边的乡下避避风头,等过两天再回来。”
“Master,你这也太谨慎了吧?我可还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跟别的从者过两招呢。”
“放心吧,会有机会的……而且,我们也该着手推进神灵计划了,做好两手准备。”
为了实现颠覆魔术协会的愿想,哈特雷斯并未将成功全都一味地寄托于圣杯之上。
他的二号方案也一直在进行着相关的准备工作,而Faker就是这项计划的重要核心。
通过创造魔术师之神,从而取回与古代相同的魔术,该行动被命名为‘神灵伊斯坎达尔计划’。
先前潜入灵墓阿尔比昂,哈特雷斯的真正目的也是为了这项计划,被唤醒的魔猪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况且,神灵等级的伊斯坎达尔肯定强得离谱,让其参加圣杯的争夺估计只要一夜就能结束战斗了。
因此,哈特雷斯心里其实想得是全都要,他一定要颠覆魔术协会,洗刷这个污秽不堪的世界。
“嘛,既然Master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乖乖听从你的安排咯~”
………………………………
当哈特雷斯往外走的时候,狮子劫界离却在开车向伦敦里进。
无人的废弃墓园实在不好找,唯有远离伦敦的乡野村镇附近才有。
这也使得圣杯战争的第一夜都快落下帷幕了,狮子劫界离才慢腾腾地赶了回来。
二手的便宜轿车上,狮子劫界离边抽着烟边把着方向盘,而阿尔格尔则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
在进入伦敦后,阿尔格尔才稍稍提起了些兴趣,透过车窗向四处张望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离开箱庭。
就目前来看,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太过稀奇的地方,甚至连她的实力都被限制到了五位数以下的层次。
这对于阿尔格尔来说,着实是一种难得的新奇体验,因为她自诞生以来还从没这么弱过。
阿尔格尔在游览伦敦市,而狮子劫界离则不时在用墨镜下的隐晦目光扫视着阿尔格尔。
他原以为自己召唤出的从者会是美杜莎或戈耳工,却没想到最后出来了个不认识的。
魔星·阿尔格尔,这就是少女从者的自称,从名号上来看怎么都不像是个简单人物。
从星象学上来看的话,魔星应该就是英仙座β,又名大陵五,象征美杜莎的头颅。
“所以,她到底是不是美杜莎?亦或者说,是美杜莎被贬低为魔物前的状态?”
狮子劫界离感觉自己的学识实在是太匮乏了,如果是埃尔梅罗二世在这的话,估计就能搞明白了。
不过,从者反正已经召唤出来了,就算货不对板也不能找大圣杯退换,所以想再多也没什么用。
现在最重要的是,到底该怎么跟阿尔格尔小姐相处,Avenger职阶的从者多少都会有点问题。
比起心有执念的Berserker,背负仇恨的Avenger显然比前者还要更为极端、偏执和疯狂。
在阿尔格尔降临后,狮子劫界离感觉对方的第一眼就落在了他手背的令咒上,眼神莫名。
狮子劫界离当时就被吓得一僵,完全是靠墨镜和面瘫脸才没有出丑,避免了威严扫地。
好在阿尔格尔在看了一眼后就移开了视线,让狮子劫界离不禁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可是,接下来双方搞不好要一起行动七天,万一Avenger要是突然犯病了怎么办?
“阿尔格尔小姐,你参加圣杯战争是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狮子劫界离像是唠家常般开了口。
“愿望?唔,没有那种东西呢。”
阿尔格尔倒也不避讳跟狮子劫界离聊天,直接给出了回答。
狮子劫界离闻言感觉有些难办,他不怕阿尔格尔有愿望,就怕对方真得像这样无欲无求。
随即,狮子劫界离尝试换了个方向,如果不是为了圣杯来的,那就更可能是为了复仇。
“那阿尔格尔小姐为何要来参加圣杯战争呢?难不成是为了某个此次参战的从者?”
“你似乎对我为何会降临特别有兴趣?”
阿尔格尔觉察到了狮子劫界离的用意,笑着偏头看向了他。
“哈哈哈……”狮子劫界离尴尬地笑了笑,额头上渗出冷汗,答道:“毕竟御主和从者是搭档嘛,那么增进了解也更有利于双方建立信任不是吗?”
“这样吗?”阿尔格尔闻言蹙着细眉想了想,“你说得确实有些道理……”
“对吧?”狮子劫界离主动展示了自己的诚意:“我是个雇佣兵,这次是接了雇主的任务。”
“为什么参加圣杯战争吗?”在狮子劫界离的的期待下,阿尔格尔轻笑着开口了:“那是,秘密哦~”
第七百五十三章 黑贞德与蕾缇希娅
法国,巴黎。
这里是法国的首都,亦是法国最大的都市,是世界五个国际大都市之一。
卢浮宫、凯旋门、巴黎圣母院、埃菲尔铁塔,许许多多著名的建筑都坐落在这座城市里。
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赋予了巴黎别样的韵味,即有时间沉淀下来的厚重,又有新时代开放的浪漫。
然而,黑贞德对于这座繁华堂皇的城市却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有浓浓的厌恶,以及发自内心的不屑。
“哼!太稀奇了,这座城市竟然还在?这个国家竟然也还在?它竟然还没被英格兰灭掉?真可惜。”
坐在高速行驶的出租车后座上,臭着张脸的黑贞德双臂抱在胸前,翘着二郎腿,像是个不良少女。
“要是突然在大街上放一把火会怎么样?亦或者,去用宝具给凡尔赛宫来上一发?这个主意不错。”
听着黑贞德内心中恶劣的自言自语,心地善良的蕾缇希娅终于沉默不下去了,试图劝阻犯罪发生。
“那个,贞德alter小姐……虽然这个国家确实亏欠您很多,但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所以……”
“哦?小妹妹,你想表达些什么?过去的错误是曾经的法兰西人犯下的,与现在的法兰西人无关吗?”
听到黑贞德的反问,蕾缇希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她确实有这种意思,但仔细想想有觉得不太对。
“嘛,虽然我并不是白色的那个老好人,也不是什么狗屁被追封的圣女,但我的灵基和我的存在到底有一部分是由她构成的……小妹妹,如果当年法兰西灭国了的话,那还会有现在的法兰西吗?”
面对黑贞德尖锐的提问,蕾缇希娅只好沉默以对,但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国家确实亏欠圣女良多。
“哎,所以说这趟工作才讨厌得要死啊!!”
黑贞德也没过度讥讽蕾缇希娅,毕竟她现在还在借用人家的身体。
“不光要在法兰西的土地上降临,还要主动跑去英格兰当裁定者……艹!狗屎圣杯!!”
一想到这里,黑贞德就感觉不爽,极度的不爽,为什么偏偏要去的是她最讨厌的两个地方啊!?
对此,蕾缇希娅也感觉十分心累,启示中说会降临的不是圣女小姐吗?怎么最后来的是个魔女啊?
在黑贞德刚凭依到少女体内时,两人就身份问题解释了好长时间,最后才终于弄懂了货不对板的问题。
简单来说,贞德alter并不是圣女贞德,甚至连侧面都算不上,贞德alter是个独一无二的个体。
只不过,贞德alter又是在圣女贞德的基础上诞生的,她是愤怒、执念和仇恨等情绪混合的产物。
因此,她天然就对法兰西和英格兰带有极高的仇视度,甚至巴不得能亲眼见证到它们覆灭。
黑贞德是不折不扣的魔女,她自己也承认这一点,甚至对自己魔女的身份颇为满意和自傲。
在理解了这些后,蕾缇希娅就沉默了,信仰虔诚的她第一次对主降下的启示产生了怀疑。
因为贞德alter不是主的信徒,甚至对信仰颇为敌视和厌恶,打心里认为那就是个骗子。
“哼!如果神明当真存于此世,想必会降天罚于我身吧……但我一点儿事都没有哦~”
身为虔诚的教徒,蕾缇希娅自然见不得黑贞德这种诋毁主的行为,想要与她辩论。
但黑贞德压根懒得跟她探讨信仰和神学,直接摆出了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架势,让少女无处发挥。
单论耍小聪明的能力,黑贞德在整个英灵殿内都能排进前三,她绝不会跑到人家擅长的领域里挨打。
而蕾缇希娅也放弃了自己愚蠢的行为,向一个被宗教裁判送上了火刑架的人传教,能成功就有鬼了。
由于目的地是英国伦敦,黑贞德想要快速到达的话就只能坐飞机,所以在收拾完行李后就出发了。
蕾缇希娅所在的地方是个乡下的小城镇,想坐飞机就必须先乘车去巴黎,然后再到飞机场内买机票。
按照蕾缇希娅的规划,她们最好明天一早出发,赶镇上前往巴黎的第一班大巴,到了后再倒公交车。
然而,黑贞德却完全不理会蕾缇希娅的精打细算,拎着行李箱出门后就抬手拦下了一辆夜间出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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