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新九
“它说了一堆宏大的设定，额”，看到奥托罕见的着急神色，宁鸿卓立刻把严肃感抛到脑后，他一定要狠狠折磨奥托，能让奥托着急的事情太少见了，一定要把握着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于是宁鸿卓嘴里的话自动转化成鹰语，“你这个问题的回答十分宽泛，就目前而言我无法准确的告知你所需要的答案，也许在你寻找我的回答之前，你应该尝试自己去寻找答案，比如自己去问虚空万藏它说了什么。或许在遥远的未来，我是说有那么一丝可能，当你探寻到这个答案的那个瞬间，你将意识到你是否真正想要的那一个结果，但说到底，这也是这个世界泡众多苦难的一个缩影罢了，你可曾感受到城市正在分崩离析，你不曾注意到阴谋得逞者在狞笑，你是否想过朋友不是朋友，家园不是家园。”
WTF？
奥托彻底愣住，脑门上冒出cpu过热的蒸汽。
识之律者默契的感觉到宁鸿卓在折磨奥托，第一时间打起配合，表示听懂了宁鸿卓说的话。就连憋笑的丽塔和随大流的琪亚娜也纷纷表示明白了。
奥托开始怀疑人生。
难道所有人都听懂了，只有我没有听懂？！
第七十章 原则上不可以
如果一切顺利，下个月就下个月。
拯救世界这种事情也不急于一时，按照虚空万藏的说法，自己的寿命还没有这个世界泡的寿命长，怎么也轮不到自己着急。
琪亚娜在忙着震惊，识之律者依旧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丽塔倒是在听说卡莲和八重樱的婚姻后望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好，看来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在宁鸿卓思考的时候，有一个人做出了反应。
“好！哥！们！”
奥托扯着嗓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唤声，“如果要去八重村，请务必带上我！”
宁鸿卓呵呵一声，换成其他任何人在自己耳边突然扯这么一嗓子，他绝对会被吓一跳，但唯独奥托的突然袭击快把他的耳朵吵聋了，宁鸿卓也毫不惊慌。
这可能就是对精神有毛病的人，最好的宽容。
但是要带奥托去基本不可以，先不提他的癫疯表现，光是天命大主教无缘无故踏入别的地区就足够引起相当大的震动，天命远东支部都成立多少年了，也没有听说过天命大主教全去巡视，甚至跑过去一个S级女武神就已经算作顶级规格。
哪怕每个人都知道奥托不靠谱，也不妨碍此刻奥托代表的是整个天命，而且卡莲的故事连丽塔这种仅有的几名S级女武神都不清楚，如果真的引来其他人关注的目光，这个本来就够热闹的世界一定会再次沸腾起来。
“稍安勿躁，那是下个月的事情，下个月来不来还不一定呢”，宁鸿卓嘴里说着其他人感觉不到的事情。
“不，我一定要去，哪怕只是再见卡莲一面，必须要说清楚”，奥托的眼睛变成了饼状图，带着两分薄凉，三分舔狗，四分愤怒，还有一分复杂互相混合。
“行了，人家都结婚了，打爆车轴这种事情是在抢婚的路上，按照祭神仪式一年一次的传统，虽然我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少年，但哪怕一年也足够把米烧糊了”，宁鸿卓自认为不是一个同情心丰富的人，但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女性抢了，确实有些闻者落泪，主要是谁能想到这种情况。
面对咬死了一定要去八重村，绝不松口的奥托，宁鸿卓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如果继续打一顿有用的话，奥托也不会每次活动都会做出让人眼前一黑的下限举动。
看来奥托是真的很在意这件事，与其让他偷偷跑过去，还不如试试能从奥托的需求中找到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还有一个月时间，带你去原则上是不可以，毕竟你是天命的大主教”，最后宁鸿卓还是选择松口，奥托显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原则上不可以，那就是可以。
奥托也没有想到宁鸿卓这次这么好说话，在确定后一方面欣喜若狂，一方面又要忍住这种心情，尽可能表示淡定。也幸亏魂刚做的身体确实足够结实，奥托除了点头之外，愣没做出任何多余的表情。
先是虚空万藏后是卡莲，在这两个打岔的事情结束之后，宁鸿卓终于想到，他们一开始来这边找奥托的目的，无非是问问他手里有什么用于战斗之上的底牌，或者可以对局势产生影响的知识。
在不追求效率的情况下，琪亚娜尽可能将平行世界的奥托都做了什么，以及变成了什么形态告诉在场的其他人，宁鸿卓还一直举着终端，让琥珀也一起听听。
“很奇妙的经历，如果从个人经历来说，倒是能算找准一个目标坚定不移，但对其他人造成的伤害以及潜伏的耐心，都能证明这位奥托足够冷血，虽然有些地方很可疑”，这是琥珀下的判断，作为真正意义上的全能型人才，当然也有可能是仿生人的设定，琥珀只能得出如上结论。
“丽塔知道发生什么了，原来主教大人还有这种魄力，真可惜，要是能把两个世界的主教大人换一下就好了。”
丽塔盯着女体化的奥托不怀好意，反而识之律者的回答相当简单，“这就是你说的敌人？他在哪，怎么打？”
琪亚娜慌张的摆着手，她也不清楚敌人还有什么能力，只是寄希望于羽渡尘能还原当时的场景，多进行几次模拟训练。
“你说的很详细，但很抱歉，我无法想象靠谱的奥托，也无法想象伪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在确定琪亚娜嘴中不再讲述新的内容后，宁鸿卓也有些不好意思。
虚数的造物或者虚数本身，宁鸿卓从来就没有见过，他无法想象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事物。
“没关系，事情就是这样，对于你们来说能想象才奇怪，你们不要太放在心上啊，这主要还是我的事情，你们肯帮忙，我已经很开心了”，琪亚娜摸着自己脑袋，主动给其他人开脱。
虽然只是来到这个世界泡的第二天，但自己最起码已经进行了修整，得知了虚空万藏有自主意识的消息，还见到了本以为不会再见到的人，对于以为自己已经要进入决战的琪亚娜来说，每多一秒钟的时间都是白赚。
“很有欣赏力的姑娘，你先等等”，面对刚刚从嘴中说出“另一个自己”的琪亚娜，奥托真的像一个热心肠的好哥们一样提出建议，“除了天命数据库以外，如果你需要我或者虚空万藏陪练，我可以说服它，我想它不会介意。”
“啊，真的可以吗？”
琪亚娜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看见眼前奥托不靠谱的程度后，她都快要放弃这个想法呢，只希望记忆中的奥托展现出来的力量足够完整，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真人陪练的效果更好。
“当然，我奥托的承诺还是很有效的，谁都知道我奥托从不骗人！”
奥托将胸口拍得砰砰直响，琪亚娜把视线放在其他人身上，试图得到别人的解答。
“你就姑且相信吧，虽然可能过程和你想的不一样，与其说他们给你陪练，倒不如说需要你帮忙发泄下这些人过剩的精力”，宁鸿卓替奥托作出承诺。
第六十八章 圣女大人和人跑了
宁鸿卓和识之律者有可能在骗我，但丽塔·洛丝薇瑟也表示同意。
虽然丽塔·洛丝薇瑟笑得很奇怪，有可能是他们三个一起骗我，但这三个人不应该有这种程度的默契，再说来自平行世界的琪亚娜也表示同意，她的表情看上去就没有什么破绽。
奥托低估了自己的名声在外，他想着总不可能四个人都在骗自己吧，他们连交流都没有。
虽然奥托并没有聪明到发现所有人都在骗他，但这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寂感，对于奥托的厚脸皮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我之后会问虚空万藏的，但有些事情只有好哥们才能告诉我，比如说的更详细之类的”，奥托没有丝毫被打击的感觉，反而在识之律者和宁鸿卓惊悚的眼神中，一屁股坐在宁鸿卓身旁。
“好哥们，你......”
“把手拿开啊，别逼我揍你”，宁鸿卓连摇人都忘记了，眼看着女体化的奥托就要把左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立刻摆出防御的姿态。
“我也没有这么让人讨厌吧”，奥托讪笑地放下手，“所以虚空万藏到底说了什么？”
宁鸿卓突然想到穿山甲到底说了些什么的故事，如果现在当场自尽，能不能把奥托折磨的睡不着觉，来个极限一换一。
这么想想还挺诱人的，尤其是在自己死不掉的情况下。
宁鸿卓摇摇头，和奥托一换一也太丢脸了，而且不论对方怎么不靠谱，好歹也是天命的大主教，有些事情还真得拜托他。比如只需要让他在电视上露脸，号召大家千万不要做什么事情，估计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立刻去做那件事，逆反心理了属于是。
可是要把事情的全貌告诉奥托也不太好，告诉别人当然无所谓，但凭借奥托的大嘴巴，下一秒十里八乡恐怕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到两天从欧洲到远东是个人都会陷入恐慌。
虽然可以把奥托关在这座通讯断绝的宅邸之中，但对方是天命大主教，真要做什么别人也没有理由拦，就算琥珀再不情愿，不还是听奥托的话举行各种烧钱的活动。
在奥托和琪亚娜期待的目光中，在识之律者已经感觉有些不耐烦的动作中，在丽塔懒得看奥托只盯着宁鸿卓的视线中，宁鸿卓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虚空万藏说了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目前的处境，大致意思就是短时间内不用担心，如果把眼光放长远只需要付出一定程度的努力就能解决危险，它也没有说更多东西，你放心就好。”
宁鸿卓故意用危险而不是危机，降低奥托可能察觉到的信息，既然虚空万藏是奥托这种性格养成的关键，那宁鸿卓只能祈祷虚空万藏了解什么事情能让奥托知道，什么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因为宁鸿卓说的实在过于伟光正，奥托没有察觉到破绽，就在他默默点头，感觉头上的沉重感消失时，宁鸿卓突然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对了奥托，你知道侵蚀之律者在哪吗？”
快拿走，快拿走，变沉了！
还没等奥托适应头上突然加重的沉重感，宁鸿卓又补了一刀，“虚空万藏让我找这位律者，但我在问更详细的信息时虚空万藏说它不好说，让我直接问你。”
“侵蚀之律者，侵蚀”，奥托嘴里喃喃重复着，他的脑中开始闪现剪影，关于一只异常庞大的狐狸，关于某个村姑的消息，还有卡莲。
啊，卡莲，你带我走吧。
奥托开始锤地，原地打滚，狂怒的连续后空翻，扭得像条听到印度人吹笛子的蛇。
动作指导——渡鸦.jpg
对于主教大人的突然精神病发作，至少有三个人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识之律者还很贴心的试图用手挡住宁鸿卓的视线，琪亚娜虽然不适应，但没有什么比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体化奥托更让人惊悚，这种小场面她已经渐渐习惯了。
真是让人难以接受，琪亚娜嘴角抽搐着，拿着茶杯的手都在不停发抖，有的奥托成为了伪神，正等着站在命运的关隘处与自己决战，有的奥托成了搞笑角色，已经深深灼伤自己的眼睛和精神。
明明这个世界的奥托什么坏事都没有干，但可恶的程度居然没有丝毫减弱，不愧是奥托，轻易就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琪亚娜，你杯子里的是自来水”，宁鸿卓好心提醒了一句。堂堂天命大主教在物质方面自然不会被亏待，能做出用自来水招待客人的事情，只能证明他脑子不正常。
“啊，我知道，可是我现在好渴”，琪亚娜表示不介意，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宁鸿卓欲言又止。
算了，平行世界的琪亚娜可能也是草履虫的翻版，可能不会出现闹肚子这种情况。
“刚才有发生什么吗？”
确定奥托还得发一会神经，宁鸿卓制止了识之律者拍摄奥托发病影像，试图勒索天命让他们收回的雄心大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份钱真的太脏了。
“没有吧，最多琪亚娜和奥托又说了一会话，奥托已经快把天命的信息全卖出去了”，识之律者一向很擅长抓重点。
丽塔在边上捂着头，绝望地表示同意。作为天命少有的正常人，虽然丽塔也没有正常太多，但她完全可以站在鄙视链的顶端，鄙视处于最底层中的最底层奥托。
看见丽塔的表现，宁鸿卓就确定识之律者已经说对了。
“虚空万藏里面是什么样啊？”
识之律者很好奇。
“是一座通天的图书馆”，宁鸿卓尽可能详细的给识之律者描绘，他并没有细说关于世界泡和量子之海的问题，只是稍微提了几句，准备到时候当着琥珀的面一起说。
琥珀在天命中已经是最靠谱的那个人，如果不跟她说，宁鸿卓也不知道告诉谁比较好。
丽塔很自然地凑过来，识之律者虽然对她翻白眼，但涉及到听故事，她还是很大方的允许丽塔在她的对面。
“装有世界上所有知识的图书馆，如果让我去看，我很快就可以变成世界上最博学的人”，识之律者一脸自信。
丽塔欲言又止。
“到时候我就可以研究更多的冰淇淋口味，或许可以创造出新的品牌。”
丽塔止欲又言，一想到自己的敌人最大的梦想只是制造更多的冰淇淋口味，她突然有种赢了的感觉。
结果到最后只是小孩子，既然你已经占据了可爱那一面，那丽塔就不客气了，专业这一面只有最完美的女仆才能占据。
“奥托大人是听到侵识之律者后才发疯的，宁鸿卓，你有什么想法吗？”
丽塔笑意盈盈，右手将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精心设计的一举一动让细碎的动作都能凸显美好的弧度，毫不顾忌地释放自己的魅力。
“我能有什么想法？就连律者这个词我都是两天前才知道的”，宁鸿卓总感觉这句话他已经说了好几遍。
“识之律者呢？”
“我怎么会知道？”识之律者盯着丽塔的动作，虽然她不知道争风吃醋这种事情能高端到什么地步，但是凭借天然的直觉，识之律者觉得丽塔此刻的动作非常不对劲。
“哎呀，我还以为你能帮上宁鸿卓呢”，丽塔用手捂住嘴唇，进入嘲讽阶段。
“呵，这可是你自己撞上门来的”，识之律者立刻反应过来。
仓鼠曾经说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是肯定得出意外了。
宁鸿卓挡在两个人中间，免得她们打起来，虽然在立场上无条件偏向识之律者，但考虑到二者的实力差距，S级女武神也打不过识之律者一个拳头，宁鸿卓真正该拦着的人反而是识之律者。
你惹她干嘛呢？
宁鸿卓瞪着兴致勃勃的丽塔，这位腹黑的女仆逗识之律者已经成为每次见面必不可少的节目，也不知道天命穿女仆装和修女服的人是不是都有腹黑属性。
可是你真的打不过她呀，宁鸿卓被夹在中间不动如山。
琪亚娜盯着打打闹闹的三个人，自己也陷入了沉思，她总感觉自己应该知道些什么。
但是自己有什么比他们知道更多的地方吗？
作为几乎不玩游戏，最多跟在幽兰黛尔边上偶尔看几眼流程的云玩家，丽塔对于《卡莲幻想》的了解只比识之律者更多，最多加上欺负一下完全不了解的琪亚娜，如果丽塔真的完完整整看过幽兰黛尔打通卡莲幻想的流程，就会知道侵蚀之律者就是关卡倒数第二个boss。
至于每天都在展开新冒险的识之律者和宁鸿卓，他们就更不知道了。
琪亚娜倒是在听到侵识之律者时面色变了一下，但很可惜她一向都是那副介乎于帅气傻和困惑傻之间的样子，就算她把自己的脸当成面团捏，估计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侵蚀之律者，侵蚀之键，还有卡莲幻想。
几个关键词让琪亚娜有了一种可怕的猜想。
在自己的世界，卡莲作为圣女，奥托推翻旧天命当时举起的就是圣女卡莲的旗帜，天命的女武神理应都会从历史上学习她的实际，只不过有没有被奥托美化歌颂，或者掩盖一部分真相就不得而知，但仅仅是这部分被奥托修改到面目全非的历史，琪亚娜也能从其中尝出不同寻常的味道。
琪亚娜曾经在数据库中遇见过卡莲的数据人格，但当时情况紧急卡莲只跟自己说了几句话，里面提到了一名叫八重樱的律者。考虑到这个世界整体上就没有悲剧出现，就连自己的老爸老妈都幸福的生活在某一处，伟大的圣女卡莲自然也不会以悲剧形式出现。
侵蚀之律者是那位叫八重樱的人吗？
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天命的更迭，从奥托嘴中套话实在是轻易的简单，简单到琪亚娜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陷阱，到后来才发现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显然在被伪造的那段历史中，那位伪神奥托不会把八重樱写在上面，毕竟这段历史实在是黑的不能再黑，伟光正的天命怎么能干出这种事，而且这位奥托也不会允许八重樱的名字出现。
别说那位伪神奥拓，就连这个世界的奥拓也没有把卡莲幻想中最终boss的名字描写的很详细，只要奥托不说话，所有人都踩在盲点上。（漫画里只有芽衣和德丽莎通过圣痕知道，游戏里琪亚娜进过八重村，但大概只是为了游戏性，也算是崩坏历史上史诗级没有填的巨坑）
但有一个人不会踩在盲点上，她的名字是琥珀，天命最后的良心打工人，007第一人。
“所以有什么不了解的直接问琥珀就好”，宁鸿卓掏出了问题的终极解答办法，奥托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而且今天已经对奥托动手次数够多了，在使用大记忆恢复术之前，问问琥珀应该是最好的办法。
宁鸿卓掏出终端摁下免提，也许琥珀可以迅速让奥托冷静下来。
该说不说琥珀确实是最后的良心，虽然在识之律者的插话下整个事情被讲的颠三倒四，琥珀还是听懂了他们在说什么。
“虚空万藏会说话，奥托大人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我会记下的。”
虽然琥珀的语气平静，但宁鸿卓总感觉所谓的记下是指在心中给奥托记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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