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新九
宁鸿卓大概能猜到虚空万藏要说什么了。
“这么明显吗？也对，我已经提前告诉你结局了”，虚空万藏轻声细语，“你说对了，简单来说，在崩坏针对文明的筛选机制中，这个世界本身已经毁灭了，完整的【叶子】被迫落从虚数之树上掉落，坠入量子之海深层。因为种种努力，这个世界坠落的过程被不断拉长，代价是整个宇宙也被不断的压缩，直到宇宙的概念已经消散，即使最强大的战士也只能选择逃逸。”
虚空万藏继续拉动模型，直到能看见星球的全貌，“现在发展限度内的科技已经不会导致崩坏发生，也不是我不给奥托科技，而是这个世界泡之外是虚假的，只是量子之海，除了你们脚下这颗星球以外，恐怕只有天上的月亮才是真实的存在。”
“直到真正的毁灭来临之前，这里的人都在尝试自救，所有人放弃了逃走，只希望能让这个世界多延续一段时间。他们最后选择牺牲当前的一切力量，【叶子】脱落时也切断了崩坏能和虚数之树的联系，英勇的人类趁机清洗掉崩坏能会带来灾难的属性，将希望留给下一代。”
“最终全部崩坏能还是被无害化，聚集在一起的崩坏能保证这个世界泡能以冻结状态保存，人类的肉体休眠，意识则会在幻境中得到幸福，直到某一天在无知无觉中被量子之海吞噬，或者找出新的转机。”
“你是说这里是幻境？”
宁鸿卓表示质疑，虚空万藏只是双手撑在下巴上，“当然不是，你现在见到的人类已经不是当年的幸存者了，让我们称之为第二代人类，这恐怕要感谢很多因素，其中包括你。”
“啊？”
“我说过了，落入量子之海的世界泡处于冻结状态，连空间都是残缺的，时间更是仅仅靠着和空间的联系勉强存在，但偏偏发生了百万分之一的概率，而且连续发生了数次！”
虚空万藏那张没有脸的外形上开始洋溢着机械化的兴奋，“最早的那批人类将科技发展到能够和崩坏共生，甚至在世界被剥离出来时保全世界之中的生命，是百万分之一的概率，这是【其一】。”
“这是一种巧合，他们暂时拯救了这个世界，但这里的人注定要毁灭。可是他们也没有想到，一个世界残余的崩坏能聚集在小小的星球，哪怕只保留很小的一部分也足够恐怖，因为高浓度崩坏能会自发聚集的天然特性，律者开始依次诞生。这里没有虚数之树，没有正常的时间和未来，冻结状态的人类也只剩下最基本的意识活动，因此律者们并没有毁灭世界的想法，反而因为律者们的出现导致世界泡恢复了活力，每一名律者都代表这个破碎的世界在修复自身，这是【其二】。”
“本身这个世界泡已经凝固的，但随着律者意识的复苏，这个世界也开始了复苏，这个世界几乎一切都建立在崩坏能身上，人类和崩坏能共生，在其他世界被视为灾难根源的东西，在这个世界却是如同空气和阳光一样必不可少的东西，这是上个时代留下来的馈赠。”
“我是第一神之键，因为我第一个被制造出来”，虚空万藏摊开手，手中的模型再变，这次是一个相当巨大的设施，就在宁鸿卓提问之前，虚空万藏已经主动开口，“这是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在上个时代的文明借助第二神之键对平行世界的观察中，曾经有人发现有些世界泡一度被锚定在当前世界最强大的律者身上，这是当时没有人意识到这代表什么。你熟悉的识之律者就是这个世界泡的锚点之一，哪怕她并不知道这件事，也不会从其中得到什么好处。”
识宝还有这种作用？
宁鸿卓挑眉，事关识之律者，他必须问清楚，“那么坏处呢？”
“坏处？和这个世界泡绑定在一起，世界泡的寿命就是她的寿命，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个世界泡的能量充足，在被量子之海吞噬之前还有很多时间做出改变”，虚空万藏抛出一个无法拒绝的诱饵。
宁鸿卓不知道虚空万藏说的是真是假，虽然对方没有理由欺骗自己，但他的心乱了。
如果在成为替身使者后学到了什么，那就是不要在心绪混乱的情况中下决定，宁鸿卓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他需要更多佐证。
“我猜两次百万分之一的概率不算【很多】，剩下的是什么”，宁鸿卓摆出谈判的架势，甚至显得咄咄逼人。
“另外的百万分之一就在我的面前”，虚空万藏缓缓漂浮到宁鸿卓面前，“你的到来，不，这已经不是百万分之一了，这是完完全全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我的到来？我的到来又有什么关系？”
宁鸿卓直视着虚空万藏。
虚空万藏没有任何不悦，“我本身也在疑惑，为什么你来了之后这个世界突然恢复了正常时间的流动，原本只在小范围轮回的时间确实前进了。哪怕再混乱的时间跳跃也比单纯的死循环好，这代表时空进入真正的运行，而不是在轮回中空耗，但我能听到奥托听到的事情，当你说完自己的能力之后我就明白了。”
“变成动画世界？”
“不，是下一句。”
宁鸿卓回忆了片刻，才用不确定的语气诉说，“.......在我受到威胁的时候，用一切可能性主动排除会导致我生命危机的情况？”
“没错，就是这句话”，虚空万藏用力鼓掌，“这个世界的其他人以崩坏能为生，你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连崩坏能抗性都不存在，我不知道你的力量来源是什么，但显然如果时间和崩坏能都不作用在你身上，在这个破碎的世界泡内，你必须肯定会死。”
“所以说？”
“所以说这个世界是维系在你的能力之上，我也没想到有人的能力可以将断裂的时间接起来，实际上你也是这个世界的锚点，最起码是锚点之一，如果没有你在这里，这个世界泡连混乱的时间线都不存在。量子之海导致理论上穿过它就能抵达另一个宇宙，但从未有人这么干过，不是律者等级的能量只会被量子之海吃干，你的到来完完全全是不可能”，虚空万藏大声赞叹着，作为巅峰文明被制造出来的神之键，它从未见过相似的能力。
卧槽，我把这个世界变成了柯学时间线是不是？
如果虚空万藏说量子之海对普通人是致命的，那么我来到这里也是因为替身能力，因为我需要找一个能存活的地方。
“说来奇妙，作为一个无法被崩坏能强化的人，你的寿命应该只是普通人类的极限，这里的人没有生老病死是第二代人类从出生之前就被崩坏能浸泡的作用，如果这里的时间完全正向流动，你一瞬间就会因为量子之海侵蚀世界泡的力量老死，你的存在和这个世界泡完美契合，对彼此都很重要。”
虚空万藏的说法也证明宁鸿卓想的是对的。
“等等，你说从来没有平行世界的来客，那你怎么解释琪亚娜？”
“这不是漏洞，而是第四个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虚空万藏幻化出两位琪亚娜的模型，虽然衣服特意做成相同的，但是一个成熟一个虫味，明显能区分她们的差别。
“人类进入量子之海的世界泡中大概率还只是遇见人类。或许是因为距离“近”，世界泡也许不会在海中飘荡太远，而是相对固定在掉落之前的位置，琪亚娜所在的世界泡和这个世界泡肯定不会太远。”
“你肯定奇怪，这个世界泡注定灭亡，为什么我没有提前和你联系。虽然我不在乎在意我自身的存在，但是我很在乎人类的存续。答案很简单，因为琪亚娜并没有出现，我没有办法做出改变，只能看着一切回归量子之海，但是随着琪亚娜的出现，现在有办法了。”
虚空万藏神神秘秘的指着图书馆上方，“从虚数之树上被剥离下来的时候，这个世界里的一切都被剥离虚数一侧的身份变成无根浮萍，就算通过一些途径再次来到虚数之树上，虚数之树也不会承认这些人。”
“让这个世界泡回归虚数之树，也是我想做的事情。”
“我只能大致猜测那位琪亚娜身上发生了什么，而且她说被奥托打入量子之海也实在是让我难以理解，但毫无疑问她的到来一定跟虚数之树之间产生过联系，以这个世界泡的微小体量，完全可以凭借虚数的任何造物，哪怕是虚数枯萎的树枝都可以当做跳板，用微不足道的带宽就能重新连接回虚数之树上，不论是拯救其它世界，还是让这个世界继续得以存活，选择权都在你手上。”
“你说的虚数之树，琪亚娜提到过贝纳勒斯被虚数神骸杀死，那东西.......”
“当然算！”虚空万藏表现的比宁鸿卓还激动，更像个普通的人类。
“所以你的意思是，帮助琪亚娜回到自己的世界，然后找到虚数造物，把世界泡装回树上”，宁鸿卓总结道，“你确实不像是搞笑角色，所以我无法信任你，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要害这个世界，找出一个错误的方法让我毁灭这个世界呢？你懂的，那个世界的奥托是幕后黑手，既然这个世界的奥托不是，我感觉你就很像。
“如果你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你就应该做到这一点，这个世界泡维系了你的生命，你可以让琪亚娜一个人找回虚数之树的部分，只要你留在这里，我就没办法伤害你对吧？”
虚空万藏居然找到一个宁鸿卓无法反驳的理由。
“可是我没有维持这个世界泡的感觉，难道我的能力不需要付出代价？”
虚空万藏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下，“是这样的，你每维持这个世界二十四小时，就会丢失一天的寿命。”
“.....好冷，你的幽默感是不是从奥托身上学来的？”
“我的年纪比奥拓大十倍，如果硬要分个先后，奥托的幽默感是我从我身上学来的。”
宁鸿卓惊为天人，原来你就是罪魁祸首，最好别让天命的人逮到你。
第六十六章 先把终焉律者的位置占了
不论设定多么宏大，虚空万藏的表现再次证明，这个世界就是搞笑世界。
连神之键都是搞笑角色的世界太可怕了。
宁鸿卓毫不掩饰自己鄙视的神色，但虚空万藏只是被制造的神之键，人格甚至都是模拟出来的，完全无视了宁鸿卓看傻子的目光，一副泰然自若的神色。
真亏他能用奥托的外形表现出这种气度。
“这是玩笑话，但接下来我要说的不是玩笑”，虚空万藏正色，“按理说平行世界的琪亚娜是被踢出来的，哪怕拥有空之律者的权能，也无法简单找到回去的路，加上千界一乘也是赌概率，但也许是她的幸运，一个空之律者做不到的事情，对于两个空之律者来说就不算困难，而且是拥有完整权限的两个空之律者。”
泉水精灵？
那个笨蛋还有这种作用？
宁鸿卓思考了一阵，觉得教会泉水精灵如何使用权能不需要太多时间，但他还有个问题，“量子之海和琪亚娜嘴里的虚数空间是一样吗？”
“不一样，虚数空间世界有空之律者的力量才能开启，量子之海和它是两种相互独立的存在，从支撑它们的世界法则上来说就完全不同。量子之海依旧属于实数空间，只是它的维度尺度和现实世界有所偏差，所以是一个各种可能性都会存在的奇妙区域，虚数空间却与现实世界从根本上就不相同，崩坏能也都是源于虚数空间，你可以把她当成充电器来用。”
“泉水精灵这么厉害，可真是.........”宁鸿卓不知道怎么形容，明明是个单纯的笨蛋，犹豫半天只能选择转进，“这么看来平行世界的琪亚娜也比想象中厉害更多。”
“空之律者确实能承载更多权能，我通过奥托的眼睛看见琪亚娜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她身上绝对不止一种律者权能。”
“琪亚娜确实这么说过”，宁鸿卓表示赞同，“所以只要等琪亚娜找到战胜奥托的办法，顺便让泉水精灵能够使用自己的权能，把琪亚娜送回原本的世界就好，等到琪亚娜把虚数之树的残骸送过来，就可以解决世界泡的问题。”
见虚空万藏点头，宁鸿卓还有最后一个疑惑，“那你为什么要找我进来？让奥托传话也没有问题吧？”
“因为就算一切顺利，把世界泡重新装回虚数之树上，只要文明继续发展，崩坏的考验依旧会再次而来，不会因为你用作弊的方法逃过了考验就不需要再次面对。最终这个世界依旧要迎战崩坏，但是这个世界泡的人已经和崩坏共生，无法离开崩坏这种能源，甚至离开了崩坏能他们立刻就会消散，总不能像某些恶心的种族一样，四处在宇宙中掠夺别的崩坏能来维持生命。”
“但是我听到你的能力后，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办法，既可以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并通过崩坏的考验，又可以帮助那一位琪亚娜的世界彻底解决崩坏问题，包括你也会得到天大的利益，形成三赢的局面。”
虚空万藏此刻看起来怎么都像是搞传销的骗子。
“额，愿闻其详？”
虽然宁鸿卓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但虚空万藏知道自己已经赢了，“虽然你存活的时间和这个世界泡能坚持的时间一样，但是这个世界泡依靠保存的崩坏能存在非常久，如果不是缺少正常的时间流动，恐怕够你老死几十次，我猜你只能抵挡在量子之海中非自然性的老死，在正常情况下的寿命论依旧对你有作用，所以你要尽快动手。”
“所以在我老死之前要把世界泡装回虚数之树上？听起来像个诅咒。”
宁鸿卓无语。
“不，恰恰相反”，虚空万藏在数据库里有着一个棒子一根胡萝卜的谈判办法，所以它提出了一个宁鸿卓无法拒绝的报酬，“我有办法让你永远活下去，最起码这个永远的时限远远超过你的想象极限，巧合的是，这也是你重新把世界泡带回虚数之树的前提。”
这次宁鸿卓是真的感兴趣了，“继续说。”
“量子之海是以太构成的特殊维度，会在自然掌握中形成各种膜，最终进化为世界泡，世界泡之间可能产生物质交流，甚至有的世界泡会因为能量不足或者被其他世界泡吞噬而消失，这也是世界泡的另外一种出现方式。不同于虚数之树上脱落的世界泡，自然行程世界泡的规模很小，并没有完整的历史，只有零碎的时间片段，活动区域也小的很，并且非常不稳定，所以才需要以太锚点之类的装置将这些世界泡钉在量子之海中，并用各种手段提供世界泡所需的能量”，虚空万藏开始疯狂暗示。
宁鸿卓有了一个猜测，“你的意思是，量子之海中有完全没有生命的世界泡，我可以吞掉这种世界泡来增强力量？”
“理论上是这样。”
“之前有人成功过吗？”
“有没有人不知道，但是律者绝对能做到这一点，所以你只需要变成律者就好”，虚空万藏好像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是刚说我和崩坏能没有适应性吗？”
“是啊，但是有一位律者，它是究极的病毒，可以感染一切，但恰好你不怕感染”，虚空万藏不要钱一样往外扔出新消息，“这个世界的律者数量是固定的，他们不能增加也不能减少，毕竟律者们就是构建这个世界的基石，只要失去了这群律者，这个世界泡恐怕会立刻破碎，但是侵蚀之律者不同，你只要被它感染而不弄死它就好，不需要征求它的意见，是不是很合算？”
虽然虚空万藏说的很好听，但是宁鸿卓见过律者的能力，哪怕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力是什么，纯粹靠控制崩坏能战斗的场面，也不是他能对抗的，所以他必须质疑再质疑。
“就算真的找到办法控制侵蚀之律者，那又和解决崩坏的考验有什么关系？”
“侵蚀之律者只要满足条件连律者也可以侵蚀，虽然这个世界的律者不能动，但琪亚娜那个世界的律者她们不想要这份力量不是吗？”
“崩坏对文明考验的最后手段是终焉律者的诞生，只要你先成为终焉律者把位置占住，哪怕还有新的终焉律者诞生，咱们这个世界泡还有一群站在人类这边的律者！”
“我从未见过两个终焉律者，但是能保证多对一，优势在我！”
“宁鸿卓，凭借你能力的特殊性，我说你向前一步先成为终焉律者。”
第六十七章 侵蚀之律者怎么奥托了
面对疯狂立flag的虚空万藏，宁鸿卓提出新的问题。
“那么如何对抗侵蚀之律者呢，侵蚀这个词听起来就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如果因为世界泡的存在不能消灭对方，总不能一直把它关在身边吧。”
“很简单，只要你跟它成为朋友就好，反正侵蚀之律者无法侵蚀你，你当然可以一直带着它”，虚空万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甚至让宁鸿卓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想法才不正常。
宁鸿卓正色反驳道，“我不懂，但那可是律者，虽然我刚昨天才知道律者是什么东西，但随身带着一名........”
说到这里宁鸿卓突然卡壳。
想到识之律者确实成天和自己粘在一起，宁鸿卓觉得自己的逻辑出现了问题。
“就是这样，你已经意识到了”，虚空万藏沿着图书馆的边缘漂浮，随着他的经过那些书籍从书架上脱落，“因为不存在未被净化过的崩坏能，这个时代的律者对人类并没有特殊的感情，不论是好感和恶意都没有，他们只是最原始的人格，就算只把他们看成力量强大的人类也没有关系。“
”然在上个纪元，侵蚀之律者是终焉律者之前对人类最穷凶极恶的存在，但现在它只是一名律者，重生之后已经和原本的侵蚀之律者没有多少关联。”
“你刚才说的话难道不是在暗示我侵蚀之律者很难对付？”
作为莫名其妙能从潜意识中读取虚空万藏意图的结果，宁鸿卓很确定虚空万藏在刻意引导他往侵蚀之律者是坏律者的方面想，在其它方面反而不断释放善意。
作为上个纪元人类毁灭的根源之一，虚空万藏针对侵蚀之律者有很多理由，但在提到终焉律者时反而没有刻意引导，这就有一些耐人寻味。
“我只是神之键，如果你能感觉到我的言语中有倾向，最大的原因应该是因为我可以感受到奥托的想法”，虚空万藏居然找出一个背锅侠，但它表现的实在太过诚恳，弄得宁鸿卓居然有相信它的倾向。
“这又和奥托有关系了？”
“关于侵蚀之律者和奥托的关系，包括侵蚀之律者现在身在何方，你直接问他就好，我不太好说”，虚空万藏的态度很坚决。
宁鸿卓皱起眉头，拜托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指望从奥托嘴里说出有用的话，还不如相信草履虫考试能拿满分。
可是虚空万藏打定主意不开口，自己也没有办法让他说话。宁鸿卓只能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虚空万藏，他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有效果，但能让虚空万藏感到心虚就好。
宁鸿卓盯着图书馆内的书架，那是眼前的造物被锻冶时深处的波纹，哪怕宁鸿卓对奥托的外形素无好感，也不得不承认通天图书馆内部确实有其独特的美。
“总之你能来到这座通天图书馆，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这里的知识你都可以阅读，但切记不要应用在文明之上，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联系奥托，作为提前支付的酬劳，这里随时欢迎你进来”，虚空万藏抛出一张大饼，然后又隐晦表示驱赶之意，“你来这里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外面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所以我就不多留你了。”
“你的话只说了一半，但既然你说奥托可以解释剩下的部分，我就先相信”，宁鸿卓低下头审视手边厚重的书籍，“送我离开吧，反正情况又不会变得更糟糕。”
“那么就在此刻告别，再见，希望下次再见时你已经掌握侵蚀之律者的能力”，虚空万藏像绅士一样鞠躬，随即宁鸿卓感觉自己在图书馆中飞速后退。
等到他下一秒重新感觉到身体，立刻睁开眼睛时，刚好看见识之律者瞪着一双大眼睛极其认真的盯着自己，突然睁开的眼睛吓了她一跳。
“宁，早上好，这已经是你昏迷的第二天，手术很成功，你已经变成女孩子了”，识之律者用最深沉的语气说出最扯淡的内容。
“说的很好，比上次说咱们在崩坏兽的胃里靠谱一点”，宁鸿卓感觉自己还躺在识之律者的大腿上，赶紧拉住识之律者伸过来的手坐起身。
“现在过去了几分钟？”
装作余光看不见丽塔的咬牙切齿，宁鸿卓同时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在得到识之律者只过了很短时间的回答后，他的面色古怪。
所以虚空万藏这么着急把我踢出来是为了什么，话题的转折是在提到奥托之后，难道奥托很在意这件事？
宁鸿卓不自觉地看着奥托。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好哥们，虚空万藏都说了什么？”
绿.....是说主教大人装作不在意，但脚步已经挪到宁鸿卓面前，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
身为第一神之键的唯一持有者，奥托对于虚空万藏居然会邀请外人进去非常不解，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失败者，他对此有些许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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