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茶诶
“这是第二次五分钟了。”留云借风真君放重语气,努力装出一副“许一许二不许三”的严厉表情。
乌衣发出受伤小兽般的呜咽声,也只得到留云借风真君冷眉相对。因为眼前这一幕,让她联想到好几个相同的夜晚。
每次做完以后,乌衣也是这样装作最累的人,一觉睡到自然醒,好将一切麻烦的收拾活都丢给留云借风真君。
似乎乌衣意识到不能再拖了,呼吸节奏一变,艰难让自己的身体离开温柔的床,并伴随着低低地初醒时的怀念和不舍吼声。
他睁开眼睛,在逐渐聚焦中泛着诱惑性的媚色,浑然天成得让人低低喊一句真是一只狐狸。再对上眼时,是野兽般的兽瞳,忘了调整回人的眼睛模式。
“眼睛。”留云借风真君简言意骇提醒着。
“嗯嗯。”
乌衣舔了舔变成手掌的手背,然后像是猫用爪子洗脸一样揉了揉自己的脸,再抬头时,还是竖瞳。
“人类都说成婚后,丈夫会成熟很多,依本仙看,你这家伙不仅没有变得成熟,还幼稚了不少。”
“嗯嗯。”
......算了,这家伙沾酒后是这样的,恐怕到现在没有完全清醒,跟他争论和对牛弹琴差不多。留云借风真君不得不从他的储物袋里找出梳子和合适的替换异状,替乌衣简单打理。
......
等乌衣恢复精神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他们去猎鹿人草草吃了肉排作为晚餐。
蒙德城的夜晚相对无聊,看不到热闹的夜市,也没有专门的唱戏说书活动,只有酒馆永远客满。
经历昨天下午状况的两人,一时半会对酒馆兴不起进去的欲望,甚至可以说是避而远之,只好改道直接离开蒙德城,前往风起地的大树下,毕竟那里是蒙德三大约会胜地之一。
风起树下,两人并肩坐在草地上,任由夜风吹拂着脸,享受着自然的美好。
对于普通人来说,敢于夜晚在风起地约会或许是一件足够大胆的事情,毕竟蒙德的骑士团保护范围并不包括风起地,存在一定的魔物袭击危险。但对于两人来说,在风起地约会显得平平无奇,他们既不会感受到随时都可能到来的魔物威胁,也无法共情风起地对蒙德人的历史意义。
要乌衣说,还不如搭着野餐布,在绝云间底下野餐有意义得多。
乌衣不会说来风起地是一件错误,他只会吐槽自己看到的景象:“说好的蒙德三大约会胜地之一呢?怎么一对情侣都没有?狐以前去大学的小树林里,随便喊一声就能看到几个身影匆匆逃走。”
浅褐色和黑色的眼瞳环视一圈,此处仅有静谧的自然环境,以及替代萤火虫,在低空中翩翩起舞的透明蓝晶蝶。
连丘丘人、魔物之类的存在,都要走很远才能撞见他们。
什么新手村保护。乌衣嘴角弧度往下一拉,只觉得平和得挑不起兴趣,于是向前伸手一抓,施展独有的幻术,因为风神留下的神力而聚集起来的风晶蝶得到某种召唤,从风起地各处向他们这边聚集而来,围绕着他们而飞。
乌衣坏坏地想了一下,他这要丢出一个捕鱼网,得捞到多少晶蝶啊?
十个?二十个?三十个?
直接从源头断绝风起地的风晶蝶似乎也不错。
留云借风真君对乌衣的发言感到哭笑不得:“只有我们两人不好吗?”
“也是,总比在酒馆好。”本就酒力极差的乌衣,已经将蒙德所有酒馆都拉入黑名单,不打算向内踏入一步。
要是温迪那个酒鬼又跳出来,鼓动他们进去喝酒怎么办!乌衣拿出离开酒店前前台递来账单和几张照片说道。
照片中,是他们昨晚带来的混乱源头,画面中的自己弱气得不禁一推,这让乌衣很来气。
就算是神明,乌衣也决不允许对方一次次坑自己,这事关狐妖的尊严。
猎鹿人餐馆除了正餐以外,还卖着许多西式餐点,例如薯条、汽水之类,他们也买了一些炸物当做零嘴吃。
留云借风真君打开罐装汽水,淳朴的蒙德人在汽水中加足了气泡,在舌头上跳动,留云借风真君享受了一把堕落的快乐,然后扭头问乌衣:“你有尊严可言?”
“哪怕是软绵绵的尊严,那也是尊严!”
留云借风真君一愣,撇过脸,假借喝汽水避开视线对视,低呵了一声,暗暗说着耍流氓。
“不过这几张照片......留云你也不像是狐一样,一沾酒就会彻底失去意识,而这些照片恰好是你一步步醉下去的过程啊。”乌衣拿着某张照片,借着被树冠切得零碎的月光看清照片上的画面,“狐是真记不清楚了,你在彻底断片前,有听到狐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吗?”
“特别的话?”
“例如狐平时对你说的情话。”
“你平时就会说出的话,算什么特别。”留云借风真君抓着乌衣的语病,又顿了一下,问道:“所以你这家伙哪来这么多情话?本仙听你说过的情话,都不带重复,还......天天说。”
“当然是平时就有储备啊。”乌衣手中变出一本厚厚的本子,在留云借风真君面前晃了晃,“除了天生的情话大师,谁能出口就是情话,狐只不过把平时用功学习的时间,都用在记录看过、听过的情话。”
“听起来你还很骄傲?”
“那是当然。”
乌衣胸膛一挺,在幻术下的胸大肌足以让部分女性眼中爆发出嫉妒的光线,恨不得互换一下胸围。
留云借风真君翻了个白眼,想了想,用最合适乌衣的吐槽:“不愧是你。”
除了干正事,都很积极。
“不过说到喝醉,狐也记录了一个很经典的桥段,只是因为自己一碰酒就说不清话,没有机会复现。”
在平日里,乌衣就很热衷于经典桥段复刻,他总能在复刻的过程中得到留云借风真君不能理解也不能共情的乐趣。
乌衣能动嘴,就一定会动手,直接无视醉酒的前提条件,环抱住留云借风真君的脖子,出色的演技涣散着瞳孔中的理智,在颈窝处蹭着吹着热气,软绵绵说道:“能和这么好看的你结婚的话,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所以能嫁给狐吗,太太?”
留云借风真君低下头,眼睛隐晦不清。
她知道这个桥段,因为这是乌衣第二次上演这个片段,只是一向来他喝醉后就会断片,嘴上的情话又多如水滴于海,他自己把这件事忘在脑后。
那时候留云借风真君紧张于附近不只有自己,匆忙选择拒绝。
结果乌衣像是蒙受了巨大的委屈,又哭又闹抓着她,喊着“笨蛋,这个时候就应该回答我已经结婚了啊,然后再狐伤心的时候告诉狐丈夫就是你啊”。
幼稚,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执著于这种桥段。留云借风真君心中评价一番,脸上却板正起来:“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乌衣露出一副受惊的表情,他是真的在惊讶,边认真思考自己什么时候向其他仙人透露过这个桥段,边说道:“...欸?!谁这么幸运!呜,所以狐没有机会了吗?”
“是的,就算是祸害总能幸运的遗千年,你这家伙也不足够支付本仙第二次嫁给你的幸运。”
乌衣瞪大了眼睛,对留云借风真君难得跟上自己的节奏感到不可思议,又很快找到反击的冷笑话:“难道就不能是仙人严于绿己的的道德在作怪吗。”
“?”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89章第一百八十二章当她卡到墙里时,乌衣该...(6k)
留云借风真君没有想到他们在离开蒙德的前一天,乌衣还能给他整出幺蛾子。
她的丈夫,妖物顶端的九尾妖狐,传说中的降临者,出于他自称害死猫的好奇心,卡在墙中了。
对,卡在墙中了,就是很经典女主角卡在强里,前挤不行,后退无能,只能任由过路人对自己发生一些不可描述事情的情况。
所以说,为什么有人会在墙面打一个正好供人钻过去的洞啊?
前提不论,影响不论,只看眼前的情况,留云借风真君都不想承认自己和乌衣有关系。
“是本仙对你抱有太高的期望了。”留云借风真君一手捂着脸,她开始怀念奥藏山里的洞天,至少乌衣丢人也只丢在自家人面前。
唯一的好消息是乌衣找了一个少有人经过的角落,留云借风真君是第一目击者,不至于将事情进一步扩大影响力。
“唯一的好消息么......”
留云借风真君半眯着眼睛,紧紧顶着一副可怜兮兮,希望她快来拯救自己的乌衣,越看越不对劲。
“你是故意的。”留云借风真君用笃定的语气说道。
堂堂狐妖,体型上至占满一张双人床,下能小n anj in外 群榴 邻 er er三斯 霸拔④.当围脖,落在她肩膀上一动也不动,又怎么可能真被墙洞卡住。
退一步讲,乌衣又是怎么正好找到一处少有人经过的角落墙洞,然后义无反顾钻进去,再传音请求自己救他。
显而易见,他是演的,而且很要面子,肯定在附近设下结界,会直接抵挡附近的普通人进来,再不济还有幻术。
“留云不要在哪里发呆啦,快来帮帮狐!”乌衣选择性无视留云借风真君那句话,边喊边“努力”挣扎着,这墙壁落到他身上,仿佛得到了某种免伤BUFF,在他全力以赴下,连裂痕都不曾出现。
你接着装。留云借风真君双手抱胸看着他,换了一句评价:“有时候本仙也觉得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算事OOC,也算是一种本事。”
“所以说,别说啦,快来帮一下狐。”
“本仙先走了。”
留云借风真君说到做到,从偏僻的巷子中走出来,又在附近的杂货铺买些蒙德独有的特产,等候乌衣出来。
片刻后,乌衣垂头丧气从巷子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等候已久的留云借风真君。
“留云,没情调。”乌衣指指点点,“狐都这么明示了。”
“大庭广众,别太过分了。”
“过高的道德属性让你错过了很多乐趣。”乌衣继续指指点点:“只有把道德丢了,才能玩得开,咱们能活得时间这么长,天天都是这种普通PLAY,很容易腻味的好么。适当的刺激,有助于我们的感情。”
“本仙不是那种纵欲的人。”留云借风真君否认乌衣的观点。
“没事,狐是。”
“今晚你睡沙发。”
此话一出,乌衣迅速发挥川剧变脸的演技,换了一副讨好又可怜的样子:“狐错了。”
“本仙还不知道你的性格吗,道歉容易改正难,过两天就忘了自己认过错。简直是‘我知道自己错了,但我就是不改,你能拿我怎么着’的典范。”
留云借风真君在心中吐槽着,又如心中吐槽的那样,自己确实不能拿乌衣怎么样,轻叹一声,主动放下架子,走过去挽住乌衣的手臂:“本仙还想吃清泉镇有一家知名兽肉料理,再去吃一次,等你学会她的做法,回去再做给本仙吃。”
“小心体重。”
“......”
本仙就不该给他台阶下!
......
璃月,某处罕有人烟的地区。
虚假天空洒下的月光略显清冷,却不能吹散夏日的闷热,但难得万里无云的天气,至少为前行者提供前进的光源。
申鹤一手靠枪挑起魔物的身体,随手丢了出去,仅有草地被夜风吹拂的飒飒声回荡在这片寂静的空间。
一个、两个、三个......申鹤数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漏下漏网之鱼,并未注意到特意放轻接进来的脚步声。
“申鹤,你这边解决了?”清冷的少年声打破她确认情况的思路。
“嗯。”
申鹤迅速回答着,顺便转过身面对来人,在黑暗中迎面走来魈的身影,他身上也沾了不少血液,只不过都是魔物的血液。
魈的双眸闪烁了一下,心中对申鹤的进步感到惊讶。
乌衣和留云借风真君还没走之前,申鹤就先寻上夜叉,希望能与他们一同作战,学习战斗的技巧。
从最初的经验主义到杀伐果断的变化,只花费两个月时间。
最令夜叉们惊讶的是,申鹤对杀戮一事并没有太重的排斥心。夜叉们转念一想,又忆起他们是如何发现申鹤的一幕,连魔神残渣所幻化的“仙灵”都敢死斗到底,再加上那恶煞的命格,申鹤同时具备先天天赋和后天因素。
夜叉不可能放心申鹤独走一路,总会有一个夜叉留在她身边,然后渐渐拉远监督的距离。
战斗中的申鹤和平日的申鹤宛如换了一个人,她眼中只有敌人的存在,一招一式狠厉无比,皆是冲着致死要害刺去。
每个见过申鹤独自战斗的夜叉,都会有一种感觉:兴许平日里帮衬乌衣的申鹤,也没有表面那么温顺,她一直压抑自己的战斗欲望。
她和夜叉一样,是天生擅长杀戮的存在。
假以时日,申鹤注定要比肩仙中夜叉的高度。
“下一处魔物点在哪里?”申鹤喘气有些变化,但还不至于露出无力的疲态。
“今天就到这里。”魈拒绝她参战的请求。
“为什么?”
面对质疑,魈给申鹤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乌衣他们回来了。”
月光落在申鹤面上,睫毛微微颤抖着,掩去心中的思念和惊喜。
魈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心里话问出来:“继续像你说的那样,这段时间你都在方士那边,并没有插手夜叉这边的任务?”
“恩,麻烦各位前辈了。”
申鹤抹了抹脸,因为长时间战斗,她身上也染上了一定的血腥味。先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却觉得自己浑身刺鼻得很,需要尽快沐浴更衣,以免被人发现自己刚参与过战斗。
“我先回客栈。”在申鹤印象里,最近能沐浴更衣又能接受自己浑身是魔物血的地方,也只剩下望舒客栈。
至少她的情况要比仙中夜叉们平时归来的状态好太多。当然,作为交换,申鹤也只是承担仙中夜叉很少的工作量。
即便如此,申鹤也觉得自己有些吃不消了。
魈没有回答申鹤,仅是凝视着申鹤融入黑暗,走向远方,直至月光也无法将她放入魈可直视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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