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课睡觉hhh
他是人族。
但他也是龙族!
他不可能为了人族,疯狂的去打压这个世界的妖族;也不可能为了妖族,疯狂打压这个世界本就势微的人族。
平衡。
是陆渊想要的。
同理。
一统。
也是陆渊想要的。
因为这个东西,可以帮这个世界永恒的解决掉对立的问题;即便真有那么一天,他不存在了,也不至于像上个世界一样,到死都没看见大陆一统的局面!
陆渊是个固执的人。
也是个恩仇分明的人。
月啼暇与他无冤无仇。
但阿柱确实主动挑衅了他。
他给阿柱一个教训,并且把阿柱短时间内拘为坐骑,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
但若是对月啼暇动手...
抱歉。
他还没有那么不要脸。
至于说之前的威胁...
他只是说了两个问句罢了!
阿柱怎么理解的,关他屁事!
说白了,仍是语言的艺术罢了。
陆渊的好心提醒,确实让月啼暇沉思了片刻,但月啼暇并不处于这个局中,更不知道陆渊的计划。
因此,在短暂的沉思过后,月啼暇还是无视掉了陆渊的提醒,开口,带着几丝急切承诺道:
“只要您愿意放了阿柱,无论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我月啼暇都可以代表整个月啼一族答应您的条件!”
阿柱的重要性,不必多说。
但月啼暇的胆魄,确实也是少见。
可惜...
“我从来都没说过要杀掉它。”
轻轻的磕了磕身下这头身躯紧紧绷起的驴子,陆渊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一边漫不经心的对着空气解释着,另一边则是平静的闭上了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自己做的事。
自己处理后果。
虽说他确实没有料到月啼暇会如此大胆的说出这番话,但事情的起因,还是在于他意动之下做出的事情——让阿柱当坐骑!
陆渊并不后悔。
因为,即便是后悔也晚了。
但在躺在驴背上,简单的和月啼暇解释之后,陆渊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中带着几分罕见的思虑,澹澹的问道:
“条件自然是没有的。”
“但有笔生意,可以现在谈谈。”
生意?
月啼暇一脸茫然的咽了咽口水,带着明显的不解开口问道:“什么生意?”
抢了她家的驴子...
然后还跟她说谈生意...
有这个谈生意的方法吗?
合着不抢驴子不能谈?
确定不是找个借口提条件?
不得不说,月啼暇还是很聪明的。
最起码...
她已经看穿了陆渊的第一层,来到了自身臆想中的第二层,而后试图在第二层中看穿陆渊的意图。
属实是不会预判偏要瞎预判了...
好在陆渊并没有坑人的意思。
当然。
也没有坑妖的意思。
起身靠在驴背上,陆渊瞥了一眼目光闪烁的月啼暇,而后又瞥了一眼从前方朝自己走回来的袁卯与李慕尘,言简意赅的开口陈述道:
“与龙影书局以及所有带‘龙影’二字头衔的商铺合作,代价是你们月啼一族效忠于我个人...你觉得如何?”
“三思啊陆渊!”
刚刚赶至陆渊身边的李慕尘,听见了这个离谱的条件,还未等月啼暇从懵逼中缓过神来,就急忙开口阻止道。
李慕尘的担忧是很正确的。
与妖怪私通...
这个天大的罪名,没人能背住!
279.骑驴入境
前提是...
要先让一气道盟的那些道人知道。
若是不知道,那自然无妨!
就像是多年以前,那场杨家婚礼上的闹剧一样,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的一切全都可以当做虚幻的泡影来处理。
因此...
“慕尘,我觉得你应该能明白自己人与敌人之间的区别。”
陆渊平静的坐起身来,目视着面色略有些不自然的李慕尘,意有所指的说到。
而后,又重新将目光落在了月啼暇的身上,轻轻开口,惊醒了仍然处于失神中的月啼暇:
“想好了吗?”
月啼暇的肩膀不自然的一抖,但总算是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偷偷的瞥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李慕尘以及看不出表情的袁卯,紧张的抿了抿嘴唇。
说实话。
她目前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月啼一族,谁说了算,月啼暇还是非常清楚的。
她确实是继承人。
但在一些大事上,她还做不了主。
至于什么是大事...
眼下这个少年想和她谈的这笔“生意”就是大事!
效忠于其!
而且还是月啼一族效忠于其!
虽然与龙影书局合作,会带来相当大的利润,但对于整个月啼一族来讲,就算是再多的财富,也无法弥补她们一族背叛妖族的事实!
月啼一族本就不怎么强大。
换而言之,就是一块肥肉。
若不是黑驴阿柱这么多年撑着,恐怕早就被那些不怀好意的妖王瓜分完了,根本不可能存活到现在。
但若是自绝于妖族...
抱歉。
就算是有阿柱这个大妖王坐镇,月啼一族也扛不住全天下妖怪的怒火,更扛不住全天下蜂拥而来的舆论。
名声,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虽然确实不值钱...
但就连陆渊都在营造声势,就更不用说本就处于一个尴尬境地的月啼一族和月啼暇了。
此刻的月啼暇,可谓是欲哭无泪。
但就算再欲哭无泪,她也得硬着头皮拒绝这个少年的好意,并且看看还能不能换种其他的方法,让这个少年把她家的驴子还给她。
“抱歉...我真的没办法...”
月啼暇磕磕巴巴的说道。
没办法。
任谁看见陆渊那突然阴沉下来并且丝毫不加以掩饰的面色,恐怕都会被吓得心惊胆战。
当然。
并不是说陆渊长得不好看。
问题是...
就算是长得再好看,坐在一只大妖王的身上对其余人摆出这幅脸色,只要不是个傻子,恐怕都会被吓得战战兢兢的!
月啼暇自然也是如此。
幸好她只是有些磕巴,并没有被吓忘了词,也没有被吓哭;要不然,陆渊的脸色恐怕会比现在还要阴沉些许。
不过对于一旁的李慕尘来讲...
这种情况,却是她最乐意看到的!
与东方淮竹争,她真没有底气。
亲身上去争,她还是没有底气。
但就算再没有底气,也不意味一个区区月啼一族的小姑娘,就可以借着一次机会虎口夺食,然后凭借着那副虚伪的、手足无措的姿态,就把陆渊引导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但...
“你不会真的以为,现在还是你能够说了算的吧?”
此言一出,阿柱不紧不慢的脚步顿时为之一停;而一旁的李慕尘与袁卯,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带着几丝不敢置信下意识看向那个坐在驴背上晃晃悠悠的少年。
她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一只大妖王,怎么可能籍籍无名!
骑着一只大妖王,前往南国挑战那位万毒之王,本身就是让这只大妖王自绝于天下妖族!
至于事后放不放走这只大妖王...
重要吗?
不重要!
因为就算是陆渊单方面把这只大妖王放走了,在处于一个处处都会受到针对的环境中,这只大妖王也无法承担住这种来自于各方面的压力!
袁卯能想到这一层,是因为她长年跟随在陆渊身边,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想的会更多一些。
李慕尘能想到这一层,是因为她从小经历过人情冷暖,外加先天的心机深沉,自然也可以考虑到这一层。
但对于月啼暇来讲...
抱歉。
这道题的难度,属实是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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