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课睡觉hhh
更何况...
就算是脑子不好使,被干脆利落的吊起来打了一顿后,脑子也应该多少变得好使起来了...
因此。
虽然陆渊的这句话中,没有任何威胁的字眼,甚至连语气上也都一片缓和,但对于黑驴阿柱来讲,这已经是一种不折不扣的威胁了!
不过...
这个怪物是怎么知道的?
黑驴阿柱很想问问。
所以它就举起了牌子。
很好。
性格很直率。
陆渊最喜欢与这样的人...啊不对,应该是“妖”和平相处了。
所以他就无视掉了这个木牌,目光平静的扫了一眼不远处那个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女孩,而后友好的朝对方挥了挥手,口中轻叹道:
“怎么样?”
“考虑好了没?”
“没考虑好的话,你慢慢考虑,我先去砍颗树去,然后生火,等到了饭点就尊重你们的意见,宁死也不屈对吧?”
两道白气从黑驴阿柱的鼻中喷出,带着那种几乎快要沸腾的怒火,一个握柄已经扭曲的木牌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
“可以。”
“但你得放她离开!”
目光微眯,陆渊点了点头,平静的拽住黑驴阿柱的蹄子,把对方从面前的深坑里拽了出来,而后带着满面的笑容,一拳怼在了黑驴阿柱的肚子上,同时,带着丝毫未变的笑容低声说道:
“我最后说一遍。”
“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这记重拳,陆渊没有留手。
因此,在短暂的僵硬后,黑驴阿柱颤巍巍的站立在了原地,带着自己身躯上并未察觉到的冷汗,剧烈的喷着白气。
一拳!
仅仅是一拳!
直接把它的力量打散了!
虽说这玩意可以慢慢恢复...
但面前这个玩意真的是神经病!
答应就答应了呗!
又不是这个神经病吃亏!
答应完之后,还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给了它一拳用以泄气,合着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呗!
不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阿柱非常清楚这个道理。
因此,在压抑住自己腹部疼痛之后,它只能选择面无表情的趴下身来,当着月啼暇的面四蹄着地,默默的跟在这个满面笑容的神经病身旁。
阿柱很生气。
但它却更应该庆幸。
庆幸于它刚刚的举动,并没有直接戳到陆渊心里的那个点上,也应该庆幸于陆渊并不是当初的陆渊。
若是在星斗大森林时期...
像黑驴阿柱这种存在,陆渊恐怕早就干脆利落的下杀手了。
败都败了。
还能捡条命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提条件?
难不成是他给对方的勇气?
而若是在进入冰火两仪眼之后...
虽然不至于在恼怒之下,干掉这个不配合的驴子,但最起码给对方来个终身难忘的教训,陆渊还是能做出来的。
可惜。
在来到这个世界后...
在修心养性十年后...
面对这只不识趣的驴子,陆渊竟然只采用了口头威胁,而没有像以往一样干脆利落的动手...
“不得不说,真是有长进啊...”
在面无表情的自夸了一句之后,陆渊平静的眨了眨眼睛,眼眸微合间,那份锐利与空间屏障一齐消失不见;只剩下不远处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傻愣愣的看着四肢着地的阿柱,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但还未等她开口,三句无比扎心的话就随风而来。
“姑娘,你家驴子现在归我了嗷!”
“没事儿就赶紧回家吧!”
“回去晚了,家里人会担心的。”
若是此时此刻,有人询问月啼暇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那么,正面承受了三次真实暴击的月啼暇一定会礼貌的告诉对方:赶紧滚蛋!
弱小...
可怜...
无助...
三大特征已经具备。
除了不怎么能吃之外,此时此刻的月啼暇绝对是成为表情包的不二人选。
至于这三句话...
她就当成不是人说的就可以了!
278.有笔生意,可以谈谈
回家...
肯定是不能回的!
先不提会不会受到惩罚...
就单说脸面问题,月啼暇就丢不起这个脸偷偷回家。
不过,阿柱倒是很希望月啼瑕能赶紧回去,毕竟,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来看,月啼暇继续留在这里的风险极大。
鬼知道那个神经病会不会一时冲动对小瑕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来!
阿柱很担心这点。
可惜它不能说。
对于它来讲,说话的方式,无非就是举起木牌;但当四肢着地,背上背着那个神经病的基础上...
它无疑被剥夺了说话的能力。
当然。
与这个相比,一旁那些愚蠢的人类用种种好奇的目光瞅着它,才是更加难以让阿柱忍受的点。
两个妖王级别的渣渣...
一个刚刚踏入大妖王的菜鸟...
还有一群连妖王都不到的杂兵...
若是没有这个神经病,这批虾兵蟹将早就被它两蹄子撂倒了,怎么可能如今像看待一只稀有物种一样,用那种让它感觉到发毛的目光打量着它!
简直是大不敬!
啪!
“让你走,没让你停。”
在尾随于这些人身后的月啼暇,心疼的目光中,一只小木棍毫不留情的落下,而阿柱也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很明显。
有些时候,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其实是相当有用的做法。
虽然陆渊现在没胡萝卜...
“你不回家吃饭吗?”
闻言,阿柱的脚步微顿,而尾随在陆渊身后不远处的月啼暇,则带着几分畏惧轻轻的“啊”了一声,旋即才反应了过来,支支吾吾的问道:
“请问...”
“您能把阿柱还给我吗?”
这是个愚蠢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也很快得到了答桉。
“不能。”
干脆利落的回答,瞬间把月啼暇后面的解释憋了回去,在已经确认了打不过的基础上,月啼暇也就只能采取唯一的方法,尝试看看能不能把阿柱要回来。
“您看看,还能不能再通融通融...”
小跑着追上了陆渊和阿柱,月啼暇紧张的抿了抿嘴,带着几分歉意还有慌张,连忙开口解释道:“不要误会。如果是阿柱冒犯了您的话,我可以代它向您赔礼道歉,如果它对您造成了什么损伤,您也可以跟我说出您需要的补偿,我可以代表整个月...”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仰面躺在驴背上,陆渊若有所思的歪了歪头,在挥手打断月啼暇说辞的同时,也从身处前方的那些下属身上一一扫过。
他们的忠诚,陆渊相信。
但有些东西,与忠诚无关。
月啼族的事情,陆渊没有说。
虽然袁卯亦或是李慕尘等人,从阿柱与月啼暇的身上肯定能看出一二,但只要他没开口表述,月啼暇妖族的身份,在某种意义上就无法被承认。
与妖族有关系又能怎样?
这能证明月啼暇就是妖族吗?
显然不能。
那能够证明月啼暇是人族吗?
显然也不能。
因为这根本就是两个问题!
但...
若是月啼暇现在说出来...
陆渊不敢保证是否能在推平四个大势力之前,稳妥的控制住舆论,并且完美的掩盖住月啼暇的存在。
毕竟...
他此行,所求无非两点。
第一点,找那位三少爷。
第二点,造势。
他要站在一个相当高的位置上,控制整个局面,而正面并且足够强大的声势,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因为...
这种东西,决定了他在面对涂山与北山两个妖族大势力时,承诺出去的条件引起人族反弹的强烈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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