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gugugugu
“你要吃许多许多美味的事物。你要相逢一个又一个的人。”
“去体验,去探索,去旅行。”
“这些记忆都会组成你人生的一部分。”
少年身体越发的支离破碎,但他的脚步却没有减慢,相反,越来越快,他压低了身形,从一块又一块的空间魔方中穿梭而过,他提着他的剑,璀璨的剑光顺着他的足迹蔓延开来。
“世界并不会遗忘你,相反,你会记住这个世界。”
“你会记住这个世界的每一片土壤,并真正地爱上它。”
“这里并不完美。”
“但它值得我们热爱。”
“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旅伴,但再长的旅行终有分别。”
无数道空间魔方铺展开来,半个天空都被覆盖,当它们碾压下来的时候,整个天空都仿佛在坠落,向着荧,向着那个少年——
少年挡在荧的身前,他轻轻地笑了笑。
“世界并不会遗忘你。”
他缓缓地道。
“我将代替你被世界遗忘。”
剑斩在那些空间魔方之上,无数重空间碎片破裂开来,重重叠叠,密密麻麻,少年被淹没在无穷无尽的空间之中。
“若再无人识我。”
“请你想起我。”
他用最后的力气,推开了荧,轻柔的风包裹着后者无力的身体,裹挟着她身体迅速远去,速度很快,周围的景象在瞬间倒退。
荧在风中挣扎着,但她怎么也挣扎不过那些风,她怎么也挣扎不过所谓的命运,少年在她的面前被空间吞噬,她却无能为力,她什么也做不到。
——“旅行者,助你旅行愉快,一路平安。”
这是少年最后的祝福了。
那首歌停止了。
那场风也停止了。
春天已经来了。
荧睁开了眼睛,初晨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温柔地披拂在她的身上,淡蓝色的窗帘随风飘动,晃动着那明晃晃的春光。
昨晚似乎下过一场雨,天空澄澈而透明,干净如洗。
她的心脏轻轻抽动着,她发现自己的眼眶已经红了,摸一摸枕头,湿漉漉的。
是泪水。
为什么。
昨晚那场梦,她为什么会做这样一场梦呢。
为什么。
她会哭泣呢。
为什么,她现在的心,在轻轻地颤动呢。
荧抬起头来,看向窗外,破晓的阳光覆
盖在古老的城邦上,远处那一抹海洋依旧波光粼粼,海风吹拂在沙滩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在唱歌。
有什么东西在海滩上逝去。
在逝去。
她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错过了什么,她想起了许多事情,但那些过往事情又模糊不清,只是疼痛。
疼痛。
【少女】
【那份记忆存在我这里,我现在还给了你】
陌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人理系统平静地道:
【清野风吟死了】
【但你和他曾有过约定】
——
——
哇啊啊,大家快关闭5g网,四咕要开始咳嗽了,咳!咳!咳!咳!咳咳咳(面红耳赤)
这新冠的后劲儿真大,哇啊啊好难受。
今天迟了点,但俺已经是尽力了,以乌龟爬的速度码到了一点钟....先磕头道个歉。
然后就是,填坑填伏笔好爽啊。
大家老说荧的感情突然又突兀,其实是伏笔啦!
她执著要和清野风吟按《提瓦特指南》去旅行,其实是潜意识作祟啦!
也有段落暗示过了的,比如初次见面的第四十张,清野说‘也许几百年前我还见过你呢’,爬誓守岬那里也暗示过一句的。
嘿嘿。
第一卷 : 第六十六章 “谁杀了他”(三合一)
【清野风吟死了】
清野风吟死了。
人理的声音轻得像是风。
沙沙的风声,
荧也听到了风声。
旖旎的春风轻轻地吹拂着窗外的梧桐,翡翠的枝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便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声音了,除此之外,寂静一片。
就像荧的内心那般安静。
空白。
“你是...不对..”
荧似乎怔住了,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似乎有些语无伦次,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味着耳畔中的话语,咀嚼着每一个字句,半晌,她才道:
“..你在说什么?”
【清野风吟死了】
人理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你在说谎。”她道。
在说谎。
莫名其妙的家伙,莫名其妙的声音,莫名其妙的梦,莫名其妙地说那个老粽子死了,如此的莫名其妙,如此的突然而突兀,毫无逻辑,荧在怎么可能会相信?
荧昨日才见过他,他们一起去果酒湖湖畔采风车菊,那个老粽子那么的精神,晕染的橘色阳光融化在湖畔中,白色的花瓣随轻风扬起散落,少年站在花丛的最中央,专心致志地采花。
他眼光很差劲,采的尽是一些杂花;狗尾巴草,蒲草...采的手法也很差劲,大多的花枝都被折断了,根茎也断掉了——这些花保存不了多久的。
他还嘴硬,还恬不知耻地说‘隔壁有花店,买了放兜里就是我采的了。’
这样嘴硬的家伙,怎么可能再第二天就会离去呢?
不能相信,或者说,不愿相信。
“你在说谎。”
荧道,那灿金色的眸子像是一只威严的小狮子,一步都不退让地捍卫着自己的领地,固执而死犟:“...你是谁?”
“我不相信你。”
风吹动淡蓝色的窗帘,细细碎碎的光点散落在窗棂上。
【你该自己去看看。】
说完这句话后,人理再也不做声了,房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呜呜的风声。
荧下了床,赤足砰砰砰踩在木板上,发夹也没有系上,散着灿金色的短发,她推开卧室的房门,派蒙正趴在餐桌上呼呼大睡。
披上了外套,将纤细的双足放进靴子中,荧拿起了门口搭着的单手剑,便出了门。
门外是盛大的阳光。
“烤鱼咯~”
“新鲜的大苹果,五十摩拉一斤。”
“冰糖葫芦,来自璃月城的冰糖葫芦咯!”
他们租的这间旅馆正对着蒙德城的集市,现在正是赶集的时候,人来人往,摩肩擦踵,荧仓皇地穿行在人潮之间。
小贩扯着嗓子吆喝着,今天过年了,新年的热闹气氛早已经渲染了整个蒙德城,鞭炮的烟火气炸开,噼里啪啦散作漫天的红霜,散碎的落红铺了一地给蒙德街头染上了十里红妆。
荧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很多地方都找遍了,清野风吟最喜欢去的酒馆,经常去的水果铺,还有那座被废弃的广场...荧都找遍了。
心中那份悸动感越发的强烈,荧轻轻地抿了抿唇,她的头脑依旧恍惚而模糊,昨夜那沉沉的梦魇尚未消去,还残留在大脑的深处。
他为什么要突然离开?
他想要去做什么?
他在哪里?
“是啊,不管风来自何方,要去往何处,只要吹的舒服就好了。”
荧蓦然地想起了清野风吟的这句话,那时候的他们攀登上了险峻的誓守岬,夕阳的余晖收敛于群山的坟墓之中,清野风吟吹着风,笑着对她说:
“荧,你要永远地开心快乐。不要在意风最后去哪里了。”
那笑容,似乎很哀伤。
那时候的她尚且不懂,只觉得这是句寻常而显而易见的话,开心快乐当然最重要啦,他还给自己科普什么山风谷风,谁知道那东西啊...山风谷风,她回到:“我吹的开心就好了,我管风来自哪里啊。”
当时只道是寻常。
谁念西风独自凉 ,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
谁念西风独自凉,当时只道是寻常。
那时候的西风,究竟想要传达给自己什么呢?
清野风吟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呢?
荧那时并不知道。
‘当时只道是寻常。’
——
晨曦平铺在长长的台阶上。
拼色玻璃散射着阳光,辉煌的穹顶摇晃着梧桐树叶的影子,骑士团大厅安静一片。
琴顿了顿,淡蓝色的眸子深处并不平静,她缓缓地呼了一口气,这才向面前这位吟游诗人道:
“这样啊,特瓦林安静下来了。”
龙灾。
这是蒙德城最严重的灾难,甚至关乎到这个城邦的存亡。
上一次蒙德城遭受的龙灾,还是五百年前的魔龙杜林。
龙灾的问题,是悬在琴副团长心尖上的一柄剑,而如今这柄剑被人拿走了,如释重负的同时,她又不免开始询问其它的问题:
“是清野风吟么...清野风吟在哪儿呢?他是蒙德城的英雄...他该受到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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