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怪女友们 第72章

　　那是白吟从未拥有过的东西，即便雪离离别，他所思考的也是如何将她找回来。

　　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智慧，相信只要冷静下来，自己能解决任何事情。

　　可现在，他终于体会到这种感情了，如同冰冷的海水从头浇落。

　　原来，我也会感到悲伤吗？

　　——伊莲恩，死于日出之前。

过去之人，现在之人 : 尾声 上帝已死

　　校舍。

　　当白吟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心有所感地望向了南方。

　　约莫五秒后，一抹身影，从夜的暗影中，渗透出来，凝固成了人形。

　　那是个俊美到有些妖邪的人影，他穿着镶有红蔷薇的礼服，小皮鞋，手执文明杖，头上则带着一个有着流苏的高礼帽。

　　“你还真敢来。”白吟声音平静。

　　虽然面前此人与之前他所见的女仆完全不同，但……当他看到那浮夸的唇角时，他便知道了，此人，或者说此妖，便是如狐。

　　这不是太难的事，就比如有的作者，即便换了马甲，读者也能从文风中看出是他写的书。

　　“我得承认这有一定风险。”如狐笑道，“但这很值得。”

　　“就为了杀我？”白吟说，“可惜，你来晚了几秒，如果早来一会儿，你就能在睡梦中杀死我。”

　　在梦境中，白吟从不担心如狐会通过外部的方式物理性摧毁自己的身体，因为他知道，自己昏迷的地方是在周易学院，是对策局总部脚下，是那个男人办公室所在的地方。

　　“天下无敌”这词所带来的，就是这样的安全感。

　　“不不不，我怎么会这么做呢？”如狐摇头，“死亡是一场盛大的宴会，它不该在无声无息间进行，而是要邀请重要的客人……作为我最重要的客人，我会让你清晰地见证你的死去。”

　　“这就是你的遗言么？一段废话？”

　　“不，这是宴会的开场白。”

　　白吟叹了口气。

　　如果是平时，他可能会饶有兴趣地跟对方扯扯淡，因为时间拖得越长，如狐就越危险。

　　“跟在晚自习补作业的同学说话，扰乱对方的思路”这种事儿，简直不要太有意思，更何况前者的结局最多只是时长四十分钟的罚站，如狐的结局却是剁了脑袋糊墙。

　　可现在……白吟没这个心情。

　　所以，他闭上眼睛，转过了身。

　　如同……徘徊在怀念之中。

　　“呵……原来你是这种人吗？”

　　见状，如狐愉快地笑了起来。

　　“我以为你会微笑面对自己的死亡……可结果，你和那些凡人也没什么……”

　　那话音，骤然停顿。

　　一种刻在妖类本能中的直觉，此时，如钢针刺入脊髓一般，刺痛着如狐的神经……他连一个音调都不多说，快速运行妖法，准备远遁千里。

　　“不可能……那位局长此时应该没时间处理我才对，而除了他之外，夏国境内应该没有能留下我的人类……难道是白吟？但从能量强度来看，他也只是刚刚觉醒能力，或许以后会变强，但现在绝无可能威胁到我……”

　　“啧，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呢……白吟是杀不掉了，之后要去欧洲那边躲躲风头吗？不行，那里有那位人间之神……”

　　如狐的脑海中快速流淌过这些，正准备快速退场，然……一抹无形的波动，如同菜刀拍碎嫩豆腐一般，骤然将他从“阴影”中震了出来。

　　道法·诛邪不侵。

　　与此同时……一直很修长也很好看的手，搭在了如狐的肩膀上。

　　“这位少年，你的想法有些危险啊。”

　　念长歌伸出一只手，按着如狐的肩膀，用很阳光也很和善的语气言道。

　　“……跟我去对策局喝杯茶呗。”

　　“Assassin。”

　　白吟头也不回，望着窗外。

　　他毫不在意手背上消失了一划的令咒，只是抬头，望着天空。

　　有着如玉圆月的，灰暗的天空。

　　之前的她，似乎一直都看着天空呢……她很喜欢天空么？

　　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其实她的消散与如狐是没有太多关系的……如狐只是利用了她，还刚好遇到了我，以至于没能利用到。

　　鬼这种东西，没了执念，当然就会消散……若是就这么把怒火撒到如狐身上，是不是太孩子气了呢？

　　白吟这样想着，而后，用毫无波动的语气，下达了命令。

　　“赶尽杀绝……”微顿半秒，“……挫骨扬灰。”

　　......

　　......

　　英伦，诺曼大教堂。

　　在全世界所有供奉上帝的教堂中……这座教堂，无疑是最为特别的，没有之一。

　　为什么呢？因为上帝真的就居住在这里，您就说特别不特别吧。

　　好吧，这里的“上帝”，其实并不是圣经里说的那位……

　　在本世界，真正的那位，早在不知道多久前，就被一个日犁万姬的能力者从根源上“杀死”了，且绝对不可能诈尸那种。

　　而这里的上帝，指的是能力者，准确来说，是“神祇概念能力者”。

　　在本世界的规则中，除了个别极端的例子，所谓“能力者”，本质上有且只能有一种能力，即便他能做出诸多不可思议的行为，那也只是对能力的额外运用。

　　譬如“控制楼梯上的人”这种能力，可能只是对方时停之后手动搬的……

　　而在这之外，还有一些能力者，他们的能力由多种能力复合而成，说超模吧，也不见得；说强度吧……平均水平也确实比一般的能力者强上不少，所以，对策局就给这些能力专门立了一个分类，即“神祇概念”。

　　可能各位已经猜到了……此时，住在诺曼大教堂的“上帝”，就是神祇概念类型的能力者，而“神祇”的形象，就是“耶和华”。

　　当然，这位可没有上帝那全知全能的伟力……就算他以前有，现在也已经没有了。

　　不过……在“上帝已死（物理）”的现在，这位能力者，便顶替了前者的职责，负责处理着属于“神”的职务。

　　还未介绍，此人名为诺亚，从外表看，他很像那种少女文学作品中会出现的神职人员，黑衣，腰悬圣经，金色长发扎成小马尾，胸间悬着银色的十字架，唇角则始终带着温和的，沁人心脾的微笑。

　　这位要是去拍偶像剧，出道三天，估计就得收到七八十个富婆的潜规则邀请……

　　这日，诺亚神父和老朋友喝了两杯小酒，又跟世界上所有婚后的男人那样，应付了老婆的质问；当他像个普通上班族那样，处理着上帝的工作时……一抹讶然，出现在他的脸上。

　　“嗯？这个灵魂……”

过去之人，现在之人 : 第三卷总结——过去与现在，都是唯一的梦

　　大家好，我是最近做梦都要被黑龙扇形火蹂躏的皇叔。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啥带我入坑那位朋友表示《怪物猎人·世界》是一款很耐玩的游戏了……

　　大概前天还是大前天，打黑龙，一局能猫车三次（注：猫车就是死亡，不过这游戏你去世后会被猫推着板车送回营地，所以一般都把“死几次”称为“猫几次”），吃个加buff的饭能猫四次。

　　而那天，我死了八局……

　　……真有你的啊卡普空！

　　还有就是，一开始我用的是男猎人，因为我玩游戏不太喜欢用女性角色，甚至看番什么的也不喜欢女性主角，这就导致《小林家的龙女仆》我一直没看……直到我偶尔得知这里面是有几对cp的。

　　真香！

　　总之，我捏了个大叔脸，黑发单马尾，还有胡茬，大概就是德川信的中年姿态……然后我发现这游戏男人的外观装备一件比一件丑，甚至丑出了新鲜感。

　　我越是使用男猎人，越能明白男猎人的外观的难看。

　　男人这种生物，还真是丑陋啊。

　　所以，我不用男猎人了！卡婊！（指重新捏了个文学少女的脸）

　　然后昨天晚上配外观用了仨小时……

　　——言归正传。

　　正如本卷的卷名，“过去之人，现在之人”，在这一卷的剧情中，一共出场了三位“过去的人”，分别是念长歌，伊莲恩，以及卷尾出场的诺亚。

　　念长歌这位的人设，看过上一本书的，用不着我多说，没看过的……我说了你也看不懂，所以，这里就不赘述了。

　　在本书中，他仍会有一个很重要的剧情，当然，我是不会写那些“只有看过上本书才能看得懂”的剧情的，至于那剧情是什么……嘘，这就是秘密了。

　　然后是伊莲恩。

　　我必须承认，这其实是一个“突发奇想”的角色，虽然不至于脑袋一拍，突然改剧情，但……她是在我敲下本卷卷名的那一刻，才正式定下来的。

　　至于起因，当然是我抽空打了fgo2.51神代巨神海洋的剧情……蘑菇你不是人啊！

　　当我听着那首杀疯了的《消えない想い》，看完了夏绿蒂的自白后……想写一个女仆的想法，就这么萌生了。

　　事实上，在以往的书中，我也写过类似形象，楚舒窈就是最成功的例子，不过首先，她不是真正的女仆；其次，舒窈也不只被“女仆”这种形象束缚……准确来说，她是同患难的小女人，方希没起势时，她就是普通的妻子；方希成为局长后，她就是雷厉风行的秘书。

　　“不是为了什么，只想为了你而活”——就是这种浪漫。

　　伊莲恩的存在，本身就是本章卷尾语的诠释：因为有那样的过去，所以有这样的现在，两者组合，构成了唯一的“梦”。

　　了解我的读者都知道，为了让一个女主角的形象彻底丰满，我往往会花两卷去构造她的主要剧情，一卷开篇，一卷收尾……所以，到现在，不论是雪离，苗巫巫，还是伊莲恩，都只处于“构架完成，骨肉未生”的状态……有的完成度高，有的完成度低，但都还没结束。

　　就好像如果没有樱岛卷的剧情，你们也很难记住任性的魔女萧大小姐。

　　纵观本卷的剧情，白吟刻意促成刘哥与方言君，这是“过去”，反过来，方言君的任务又让白吟认识到了伊莲恩，这是“现在”……这种巧合而又紧凑的因果关系，不论多少次，都让我为之着迷。

　　然后是“过去”的诺亚……这位神父在本书其实不会有太多戏份，因为属于他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他已经很累了，还是让他休息一会儿吧。

　　我之所以让他出现，除了响应本卷的主题外，还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合理收回刀子的理由……显然，身兼上帝的神父就是最好的理由。

　　说到这里，我就有点郁闷……

　　伊莲恩最后的剧情，虽说因为当时的一些情况，我写的有点急，但总体而言，发挥还是蛮不错的……能用剧情调动我自己的情绪，算是不错了。

　　问题就在于，你们对我“发刀必收回”的手法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就导致冲击力因为剧情以外的因素消散了不少……

　　这就好比《满江红》由岳飞来说，当然满满的都是报国之心；可由这词若是由秦桧说的，那就显得有点居心不良了。

　　作者这种职业，未知感是很重要的，如果他被摸透了，那作品当然就失去新鲜感了……我当然不想被摸透，但迄今为止，因为心软，我一直都没有真正的下过狠手。

　　所以，要不要彻底放开束缚呢……

　　至于皇嫂……我们彼此是相互尊重的，如果我真的下定决心，她只会向着我，而不会向着你们。

　　当然，也不能无缘无故就写死谁，有剧情铺垫，有必要性，再慷慨赴死，那叫史诗；可无缘无故写死一名角色，那叫喂屎，或者叫《希望の花》。

　　……算了，这个以后再决定吧。

　　......

　　说完了正题，来说说闲话。

　　大概在这月月初的时候，我去医院体检了身体，然后……一个不算很大，但绝对不小的结果，出现在了我的报告单上。

　　这是很正常的，曾经的重病能够治愈，我已经很感激了，治愈药物的副作用之类的……就跟女神嫁给你后的那层膜一样，都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好吧，当然是有些在意的。

　　……好吧，当然是非常在意的。

　　接下来的人生，我除了要终生服用某些一周的药钱顶我一个月稿费的药物外，然后就是按时饮食，早睡早起，常锻炼，多喝水……嗯，这些都是常态了。

　　比较幸运的是，我现在并不需要因为金钱而发愁，岳父秉持“穷养儿富养女”的观念，虽然对我比较严厉，但药物的钱是不可能让我自己出的……

　　就算真让我自己出，我也可以挪用皇嫂的生活费嘛。

　　好吧，上面这句是废话……我相信，只要我真的需要，她就算把钢琴卖掉也会为我提供药钱的；就好比她相信只要她肯恳求，再烂俗再幼稚的剧情我都会为她写的。

　　我很感谢命运给我们这样的关系，这是我的幸运。

　　……大概就是这些事，算是难得的在书里倒倒苦水，省得你们总觉得我的人生一直都一帆风顺的。

　　只是我就是这样的性格，只喜欢分享愉快的事儿，不太想去跟人倒苦水，便是遇到蛋疼的事儿，我也会用吐槽风去淡化它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