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怪女友们 第68章

作者:暴走中学生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这八个字儿结束后,白吟便已在这座城堡待了两天时间。

  当然,此处的“两天”,是白吟主观上的两天。

  据他推测,他所在的地方,应当是某种“精神世界”,而很多时候,“思想”都是比“现实”快一些的。

  比如说,人在死之前,脑海里会闪过他一生的经历;再比如说,你接到暗恋的人的“在吗”的那一瞬间,你说不定连你们以后的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所以,“现实”中,白吟的身体是个什么状态,他还真不好判断……说不定等他解决了这个“剧本”,外面才过几分钟,甚至不耽误撒尿。

  言归正传。

  这两天的经历,即便对见多识广的白吟来说,也称得上活久见。

  首先是白吟的身份——经过他这几天的旁敲侧击,总结后得知,此时,他的身份是名字长到他不想记的大公的小儿子(直系亲属,因为教会的原因,这个时期的私生子没有继承权),没有兄长,但有几个姐姐,都嫁给了有权有势的人家。

  也就是说,白吟是这户人家唯一的男性子嗣。

  而他此时所在的地方,则是大公特地给他建的城堡……性质大概相当于亲爹在外地给儿子置办的房产。

  跟后世不一样,这个时代可不讲究什么人权,所以,那位大公不仅包吃包住,还特地送了一打的,年龄大都在15至25岁之间的女仆过来……

  诸位……这可不是后世的漫画作品,在贵族家里,年轻漂亮,能干且能干的女仆随处可见。

  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年龄能带给一个人的东西,那可真是太多了些;一般来说,真正靠谱的女仆,年龄都是偏大的,像是“女仆长”这种,年龄说不定都能当妈了。

  所以……对贵族而言,女仆这种东西,能干,跟“能干”,往往不能兼得——当然,每个人口味不同,你也可以强行来一个两者兼得,不过这就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内了。

  得知了上述情况,我们才能体会到,白吟这座城堡里,“全都是年轻的女仆”这种现象,究竟意味着什么……其背后,又象征着怎样的权势与财力。

  至于原因,白吟稍稍推测一下,也就懂了。

  虽说这时候,欧洲这边跟夏国那边不同,女贵族虽然稀少,但也有,只是……不论如何,“儿子”,终究是要安心些的。

  您想想啊,要是家里只有女儿,那你得招婿入赘吧?万一招个居心不良的,等你死于某种感染病(这年代非常常见),他住着你的房子,花着你的钱,睡着你的女儿(说不定还有妻子,那边口味普遍比较重),还打着你的外孙……你九泉之下,什么感受?

  相比之下,儿子就好一些,便是遇上了坏女人,只要不是武则天那种级别的,踢了再娶一个就是。

  这不是区别对待,这是社会环境。

  所以,大公批来这么多年轻女仆,其目的,可谓昭然若揭了……想让小儿子开枝散叶呗。

  虽说私生子这年头没什么继承权,但大公完全可以决定谁是私生子啊,至于门当户对……都快绝后了,还在意这些东西?

  ……不论大公那边的想法如何,好意白吟心领了。

  如果本书真的是个穿越题材,那他说不定会欣然接受这一切;

  可惜,这只是一个类似“梦境”的剧本,还是那种开局就让他暴毙三次的地狱难度……跟“生理需求”比起来,“如何活下去”显然更重要些。

  白吟这几天的生活,像是礼仪课啦,来做客的贵族小姐啦,夜里妄想摸进卧室,一步登天(各种意义上的登天)的女仆啦,没什么值得说的……

  真要说一下,也就是下列情况——

  ......

  “哦,天哪,我的大人。”

  礼仪课老师此时的表情像是看到一头母猪以尾巴螺旋的方式飞上了房顶。

  “您真是太棒了!我从未有过您这样出色的学生,我为我教过您而感到兴奋且自豪!现在的您一定会迷倒那些贵族的千金的!”

  “呵呵……”

  母猪……不,白吟此时的表情,则像是过年时在亲戚面前表演了才艺后,被迫接受赞赏。

  “……谬赞了。”

  ……用算仙装这种逼,他自己都觉得掉价,但要是演得跟正常人一样,他又觉得浪费时间。

  ......

  再然后是……

  “白。”

  (注:由于不知名的原因,在设定中,白吟的名字依旧是白吟,不过按西方的叫法,这名字应该是吟·白。此外,欧洲这边称呼自己认识的某个贵族的孩子时,有“小”加“姓氏”的习惯,如小罗伯特等——正是这种格式,才衍生出了“小白”这种让白吟极其蛋疼的称呼。)

  某个姓氏长达十三个字儿,以至于白吟实在不想记的贵族千金坐在白吟对面,目光深情,满满的都是少女情怀。

  “和你聊天真是开心……我明天还能来这里做客吗?”

  白吟回以尴尬且不失礼仪的温和微笑,好似已经将对方的面容深深刻在了眸中,刻在了心里:

  “当然可以,我的小姐。”

  ……所以,她叫什么来着?

  ......

  以及……

  “主人,我的主人!”

  夜里,某女仆对着月光,高声告白:“爱情进了我的心里,是打骂不走的!它既然到了您的身上,就会想让我占有您的一切!”

  “真正的爱情是不能用语言表达的,行为才是忠心的最好说明。”

  白吟说完这句,面无表情的关上了门。

  锁死。

  加固。

  推桌子堵上。

  他扶着额,以一种随意的姿势,走到自己的床边,随后……便如经历了一天摧残的,疲惫的高三学生那样,一头倒在床上。

  得亏这床是软的,不然能把他鼻梁骨摔折。

  白吟今天倒也没干什么体力活,大概就是跳跳舞,喝喝茶什么的……主要是心累。

  “……您辛苦了。”有女孩的声音温柔传来,像是鹿在软绵绵地蹭他的掌心,“让我给你按一按肩膀吧。”

  “嗯。”白吟闭着眼睛,头也不抬,“拜托了,伊莲恩。”

  “这是我该做的,我的主人。”

  ——这,就是值得“说道说道”的事儿了。

  .

  .

  ①女仆那句话,原话是“爱情进了人的心里,是打骂不走的。它既然到了您的身上,就会占有您的一切。”,出自莎士比亚的“驯悍记”。

  而白吟的回复也特意引用了莎士比亚的作品,“真正的爱情是不能用语言表达的,行为才是忠心的最好说明。”,出自“维洛那二绅士”。

过去之人,现在之人 : NO.25 女仆(7)我能为您侍寝么?

  虽然白吟暂时不清楚,伊莲恩这名角色,与这个剧本的“幕后者”究竟是什么关系,但……那本质上是类似“隐藏世界观”之类的东西,清楚了有特殊奖励,不清楚……也没啥损失。

  对白吟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无疑是切实可见的,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死亡规则”。

  为防止有人遗忘,此处,就再列举一遍。

  机制一——需与伊莲恩保持足够亲密的关系。

  机制二——主人就应当有主人的样子,不需要“商量”,只需要“命令”。

  第二条规则很容易遵守,因为“主人”这个词汇的定位是很模糊的,有和蔼可亲的,也有心狠手辣的,只要不超过某个“度”,譬如无端地给伊莲恩端洗脚水这种,明显不符合身份的事儿……都没有问题。

  至于第一条……这个判定就很让人迷惑了。

  由于白吟目前为止,仍没能掌握这个机制的具体规则,所以,他干脆采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随身带着。

  简单来说就是……他吃饭的时候,伊莲恩得端盘子;他如厕的时候,伊莲恩得负责递纸(这里的纸指的是某种棉布);他睡觉的时候呢,伊莲恩就得负责暖床。

  嗯,这里的暖床只有字面上的意思,并无它意……

  这种行为,就好比不会落衣缚情(一种高级的捆绑技能)的人,选择用一大坨绳子,将对象从头到尾一圈一圈地缠成木乃伊……虽然麻烦,但很有效。

  就算真的要“用”被捆的那人,你也可以在关键位置留条缝隙嘛,岂不是更刺激……

  至于白吟这么做,会不会引起别的女仆的异样心理……答案是,当然会。

  别的不说,那个白吟第一次死亡前给他换衣服那个女仆就表示出了相当强烈的不满。

  但有用么?

  当然没有。

  之前白吟第二次死亡前,选择把伊莲恩背到别的地方,是因为他不想多管这档子事;可现在,伊莲恩的情况直接就跟白吟的生命有关,那他还能袖手旁观么?

  当然不行。

  不论从身份,从能力,从智商,白吟都能轻松摆平那些没眼色的女仆;若是识相些,该怎样还是怎样,不会优待也不会亏待,一切照旧;

  若是不识相……那白吟就不再给她们“识相”的机会了。

  “主人。”背后传来声音,“这里可以么?”

  “可以。”

  白吟趴在床上,享受着背后柔软的小手。

  他突然想到了苗巫巫……大概就是前几天的时候,这丫头不知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日式番剧,突发奇想要给白吟踩背。

  说这话时,她还带着一种类似小孩子学了什么然后跟父母炫耀似的,期待中带着得意的表情。

  所谓踩背,就是字面意思,多是女孩利用自己的体重,赤着足,用足跟或前脚掌给趴着的人按摩……虽然不知道哪里流传的,但还是挺常见的。

  当时,白吟先是看了看苗巫巫的腰身——纤细如枝,柔软如柳;然后看看她的脚丫——小巧洁净,洁白可爱。

  我想想啊……苗巫巫人形态的体重是四十三千克,显然低于同龄女孩平均体重;而且我记得,喵星人脚掌上是有肉球的……

  且不提舒服不舒服……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吟带着某种宠溺的笑容,应了下来,趴在了沙发上。

  然后……他可爱的苗巫巫,就用她那可爱的赤足,可爱的踩上了离沙发约六米远的柜子。

  最后……可爱地,越过六米的距离,用力,跳到了他的背上。

  嗖——

  砰!

  咔咔咔——

  在第二天薛生“你是怎么做到只粉碎骨折那巴掌大的一块儿的”疑惑提问,以及被回复后、前者长达二十秒的狂笑中,白吟决定了两件事。

  一,未来三个月内,苗巫巫都别想有高级猫粮吃了。

  二,从此以后,再答应喵星人这种突发奇想的服务,他就是傻(哔——)。

  ……在想到了上述事件后,白吟决定对按摩得还不错的伊莲恩赞叹得直接些:

  “你做的很好。”

  “嘻……”

  背后,传来小女仆愉快的,满足的笑声。

  “这是我的荣幸呢。”

  白吟很想为女仆小姐说明一下“没有为谁服务是荣幸的”这种观点,但考虑到这时的社会环境,以及这种行为很可能会让自己再死一次,故而决定……别那么多屁话了,还是安心享受吧。

  “说起来,我好像还没问过。”他说,“你是怎么成为女仆的?”

  背后的小手稍稍停滞,似是在思索,“额……是您选择的我啊。”

  ……是这种设定?

  许是因为之前苗巫巫那次判断的错误,白吟这次下结论时谨慎了不少。

  我想想啊……“你的父母是农民?”

  “不知道呢。”背后的声音说,“以前被收留了,后来流浪了一段时间……从来没见过父母呢。”

  “然后我让你成为了女仆?”

  “对。”没有犹疑。

  果然是这样……“流浪儿被贵族少爷收留”的剧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