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怪女友们 第113章

　　漫天的风雪中，突然传来小小喷嚏的声音……

　　……奇怪，原来雪女这种生物也能感冒吗？

　　荒谬得跟火男被火烧死了似的……

　　.

　　.

　　①现在，手也好了，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已经没什么可以阻挡我码字了。

　　……除非有人拉我出去约会。

　　今天一更。

　　——然后我其实也很愧疚……所以呢，决定玩个游戏。

　　这月接下来十天，每天固定四千字以上，每少一更，我短十厘米（严肃）

　　……嗯，偶尔逼一下自己也不错是吧。

与心爱的你行至世界尽头（下） : NO.13 朋友，来交（划去）来交朋友吧！

　　白吟终究是个靠谱的，扯淡归扯淡，吐槽归吐槽，稍微皮几句，也就挪到了正题上——当然，这跟妖皇大人手里那随时可能扔过来的烛台可能也有那么一丁点关系……

　　大家都是体面人，打打杀杀的不好。

　　体面人也是有区别的，比如有的是“体面人”，有的是“生前是个体面人”……

　　“我猜你一定有很多事想问我。”龙螭放下手里的古籍，随意地扣在书案上。

　　“如果你肯配合，那再好不过。”白吟笑道，“我不喜欢强迫类的剧情，更喜欢女方主动配合的纯爱区。”

　　龙螭斜了他一眼，意思大概是“虽然听不太懂，但我总觉得这话不对劲，跟你计较又降低我的格调，所以给你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从哪里说起呢……”

　　白吟：“不如就从‘你认为我现在应该知道’，且‘对现在的局面有一定作用’的话题开始？”

　　龙螭叹了口气：

　　“首先，我要道歉。”

　　白吟道：“没事，三围没长到我的审美区并不是你的错，喜欢大的男人有很多。”

　　“……你，想死吗？”

　　白吟默默伸出手，在嘴巴附近做了个“合上拉链”的手势。

　　龙螭看了他几秒，缓缓道：“我说的道歉，指我对你的欺骗。”

　　白吟想了想：“你指叫父皇那个？”

　　微顿，“难道你其实不是亲生的？……也是，后宫里的女人寂寞的很，养上一两个面首，情有可原……而且这年头还没亲子鉴定，滴血认亲的准确度更是堪比索隆认路，哪跟后世一样，想掩饰出轨，还得用‘亲子鉴定是对神圣的夫妻关系的亵渎’这种借口……对不起我错了。”

　　大萝莉龙螭默默收回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然后架在白吟脖子上的短匕。

　　她轻哼一声，“我不是对策局的人。”

　　“大概能猜到。”白吟倒没怎么惊讶，“能从这时候活到后世，先不说是不是对策局的……你是不是人类都存疑。”

　　“不是。”

　　“你指哪点？对策局？还是人类？”

　　“都不是。”

　　“嚯……”白吟念道，“我说薛生那狗贼怎么突然给我天降了个队友……原来在这等着我。”

　　龙螭看过来的目光有些奇怪：“据我所知……你是薛生的关门弟子。”

　　“不止，严格来说，我是大弟子兼关门弟子，那家伙懒得很，让多收徒弟比让他跳楼的难度还大……反正摔不死。”

　　“这个跟我没关系……我想问的是，你们人类对师长的态度，不都应该是很尊重的吗？”

　　白吟斜龙螭一眼：“怎么，你暗恋他？”

　　“让我们两个的名字出现在同一句话都是对我的侮辱。”

　　“那就说明你还不够了解他，如果你够了解他，你的问题应该不是‘你怎么会骂他’，而是‘你怎么骂这么不痛不痒’……”

　　白吟停顿一下，“扯远了，说回你的身份吧，既然不是对策局的，那你是谁？”

　　他看着龙螭略带犹疑的表情，笑了笑：“怎么，难不成是我难以想象的大人物，所以要我做好心理准备吗？”摊手，“我是专业人士，不会惊讶，除非你说你是妖皇。”

　　龙螭歪歪头，“我是妖皇。”

　　白吟：“卧槽。”

　　“严格来说，是东方的妖皇……”

　　“……你说东方，西方也有？”

　　“有，是一个吸血鬼，很讨人厌，还向我求过婚，说要繁育更好的后代。”

　　白吟笑：“我还以为妖皇就是唯我独尊，看谁不顺眼就灭了谁。”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龙螭皱眉，“妖皇也是要讲道理的，权力代表责任，享受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未开化的禽兽都明白的道理，你这个自诩‘我的大脑是全人类的财富’的人类却不懂么？”

　　白吟耸肩：“是啊，禽兽都懂的道理，有的人类却不懂。”

　　“而且，那个吸血鬼很难杀。”

　　“……刚才还说妖皇也讲道理呢，这边就突然来了句‘很难杀’啊！”白吟忍不住吐槽，“你是怎么试出来‘很难杀’的……这话不杀个百来次都说不出来啊！”

　　“那当然，我又不认识他，二话不说就求婚，如果不让他得到教训，岂不是随随便便就出来个人找我求婚？”

　　白吟揶揄：“这么说，你在妖族还蛮受欢迎的？”

　　这话落下，他就看到，对面，大萝莉的面上，突然泛起了某种，极其古怪的神情……

　　怎么说呢……

　　龙螭在妖族中的名声，确实很大，因为，不论从“正统”，从“血脉”，从“实力”，龙螭都是当之无愧的“皇”。

　　“妖”和“人”的差别就是，在人类的族群中，上位者统御下位者，需要“道理”或“大义”的东西，但……妖不需要。

　　在妖族中，上下位的决定条件，有且只有一种，那就是“力”，所以，上位者统御下位者，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

　　在自然界的狼群中，狼王拥有所有母狼的交配权，低级的狼甚至连繁殖的权力都没有，而妖族的“妖皇制”，是比狼群更严酷，也更粗暴的法制……

　　这就导致，妖皇的权力是“绝对权威”且“无限膨胀”的。

　　龙螭对这种制度倒没什么意见，人类的制度有人类制度的好处，妖族制度也有自己的好处，比如对外战争时没有任何扯皮之类的……问题在于，有一句话，叫“高处不胜寒”。

　　我们可以做这么个假设，假设龙螭有一个妖族的闺蜜，那闺蜜一没自保能力，二没权力地位，然后有一天，两位姑娘在家里喝茶聊天，说些女生的悄悄话，谈到某些羞涩的话题，龙螭羞恼地来了一句“你去死吧”。

　　然后……闺蜜自杀了。

　　这，就是“高处不胜寒”。

　　就因为预料到了这种事，龙螭在妖族一直都是“拒人千里”的形象，偶尔交个朋友，还得是对妖族现状一无所知，乃至现在都不认为自己是“妖”的小妖精雪离……

　　这也是为什么，面对白吟诸多无节操的吐槽，龙螭竟然没动手……

　　她就像因为某些原因，长时间没能与人接触的阿宅，对“社交距离”的把控方面基本是白痴，只会为终于有个能说话的同伴沾沾自喜，并附以“什么嘛，我也没那么社恐嘛”的心理活动……

　　是的，在龙螭的认知中，白吟已经挂上“朋友”的标签了……虽然这个“朋友”有些特殊，但至少也是个能插诨打科的同伴了。

　　所以，别说白吟只是皮一两句……只要他不做得太过分，龙螭都是能接受的……

　　言归正传。

　　面对白吟的疑问，龙螭沉默了大概三秒。

　　“废话已经够多了。”她平静道，“该说正事了。”

　　白吟虚起眼：“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在逃避什么……”

　　“……少废话！”

与心爱的你行至世界尽头（下） : NO.14 狗贼！

　　“先从你的身份开始吧。”白吟敲敲桌子，“要破局的话，这是很关键的信息。”

　　“我已经说过了，我叫龙螭，龙是螭龙的龙，螭是螭龙的螭，这就是我的真名……”龙螭感觉有些无辜，“在神秘学中，某些伟大存在的真名，可以增幅术法的威力，比如你在使用幻术类的道法时，加上我的名字，就能让它更容易成型……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我说的不是这个。”白吟扶额，“虽然我确实很想问问你堂堂妖皇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边，担当我的队友，甚至还中招了，但我用十二指肠想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薛生的锅……对了，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他名字的时候要在后面加上狗贼了吧？”

　　龙螭沉默两秒，恨恨道：“……狗贼！”

　　可惜大萝莉恨恨起来毫无威慑力，萌得就像废萌百合漫的人气角色。

　　白吟突然来一句：“那等回去后，咱俩合伙弄他一次？我出智慧，你出实力，以长补短，各取所需。”

　　龙螭欣然同意：“合作愉快。”

　　同仇敌忾的交易达成了……

　　大萝莉同意后，眨巴了下水灵灵的眼睛，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刚才是不是暗示我笨？”

　　“咳，这不重要。”白吟表情不变，“回到刚才的问题……我问的不是你现世的身份，那毫无意义，玩过电子游戏么？在游戏里，不论你现实的身份如何，到了游戏中，你都只能按照策划的‘剧本’进行游戏，比如猎魔人、苍蓝星或杰斯之类的……

　　总之，也许你可以通过‘修改器’篡改你的属性，但只要你没有‘权限’，那么，设定说你是什么，你就只能是什么。”

　　“我现在的身份是……”龙螭努力跟着白吟的思路，“太康公主，朱秀荣。”

　　“这个我当然清楚。”白吟说，“我问的是你‘真正’的身份。”

　　龙螭虚起眼：“你刚才还说‘我问的不是你现世的身份，那毫无意义’，现在又问我真正的身份？”

　　妖皇大人或许不擅长推理，但她记忆力可好得很——事实上，女生都是比较记仇的，她们甚至会在玩《绝地求生》时把杀掉自己的玩家的id默默记下来……

　　“唉……是我没说清楚。”白吟叹气，“主要是想诱导你自己说出来……这种事，跟男女的繁衍是一样的，女生主动，那叫敢爱敢恨；男生主动，那叫耍流氓。”

　　龙螭：“……刚见面时我就想问了，你非得用这种事来打比方吗？”

　　“其实我以前不这样，你可以将之当成是薛生对我的精神污染……他是我老师嘛。”白吟毫无压力地甩着锅。

　　要是薛生听见这话，绝对当场就是一句“放你娘的狗屁”，并表示……“就你这口才，还用得着我教？”

　　然而，龙螭沉思了一会儿，竟然觉得白吟的话很有道理……

　　她道：“我说过，为上者，有什么责任，就有同等权力，你既然负责破局，就不必不用在意我的感受。”

　　“那我就直接问了吧。”白吟说，“你是朱秀荣吗？”

　　“当然是。”

　　白吟盯着龙螭的眼睛：“两个都是？”

　　空气，陷入了沉寂。

　　回忆般的色彩出现在龙螭的脸上，她眼眸放空，那之中似乎突然出现了某些东西，那是桃花灿烂的白昼，巍峨的宫殿在阳光下像是黄金浇筑，男人背对祠堂，古朴的铜镜绽放出耀眼的光。

　　“……是的。”她说，“我是太康公主朱秀荣，不论在这个幻境，还是在现实……都是。”

　　......

　　现世，“Sunshines sprak”。

　　蔽者给自己泡了包速溶咖啡，一屁股坐在自己那张看着就相当舒适的老板椅上，掀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这天天气不错，温和的光流淌在夏尔街的街道上，路上有穿着火辣的比基尼的妹子，蒸腾的海水在空气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落下的花瓣会弥漫在漫长的铁道上，时不时有列车风驰电掣冲开花瓣。

　　这是个很适合偷懒的天气，如果是往日，蔽者可能会去隔壁买两个汉堡，一边吃一边单手操纵键盘，可能是试试新出的游戏，也可能是没事儿去五角大楼的资料库逛逛……反正这两者对他而言都能起到放松的作用。

　　但现在，他只是登了个神秘的平台，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

　　诗乃天下第一：【搞定。】

　　约莫半分钟后，屏幕上跳出一行消息。

　　白发渔樵：【效率不错。】

　　诗乃天下第一：【我给发消息，可不是要口头奖励的。】

　　白发渔樵：【懂，懂。】

　　白发渔樵：【那么，按照事前的约定，我提供三种报酬，一，你可以带着你的家眷搬到夏国境内生活，不过，如果想定居某个城市，或者出门旅旅游什么的，需要跟当地对策局的分部报备下……原因你也懂，放任你这种黑客在境内乱窜，性质和不吃药的情况下放任男朋友不带套差不多，都是要出人命的。】

　　诗乃天下第一：【……很久以前我就想问了，你们对策局的人说话时非得用这种奇怪的比喻吗？】

　　白发渔樵：【那当然，这可是对策局的传统，前几任局长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