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诗乃天下第一:【你们的传统是不是有点问题……】
诗乃天下第一:【有个问题,定居之后,我会受到对策局的保护吗?就跟你们保护平民的力度一样……我可不想又被帮派什么的找上门,要真这样,我还不如待在瑞典。】
白发渔樵:【知道什么叫资源浪费吗?】
诗乃天下第一:【哦……懂了,也就是说,我时不时得处理下你们的“交易”?】
白发渔樵:【反正你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跟对策局合作,总比跟三教九流好得多……起码我们会保护交易者的安全。】
诗乃天下第一:【我怎么知道你们跟那些想绑架我的人不一样?】
白发渔樵:【你配吗?】
诗乃天下第一:【靠,我竟无言以对……更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还安心了!】
白发渔樵:【知道就好,那么,第二个报酬……】
与心爱的你行至世界尽头(下) : NO.15 一步到胃,破口而出
白发渔樵:【第二个报酬,我会让一个你最好别知道他的身份人教导你,开发你的能力……他也是预知类能力者,掐掐手指就能算出你的长短那种。】
诗乃天下第一:【这么厉害?你不会是唬我吧。】
白发渔樵:【你配吗?】
诗乃天下第一:【……靠。】
白发渔樵:【算了算了,让你安心点吧……知道道君吗?】
诗乃天下第一:【知道,你们的人,差点查出了我的真实ip。】
白发渔樵:【把差点去了,咖啡店的小朋友。】
诗乃天下第一:【!!!】
这句话实在过于惊悚,以至于蔽者咖啡杯都摔了。
杯子倒是不贵,但……
“我老婆送我的杯子啊!”微顿,“……我的键盘啊!!!!!!”
其哀嚎之悲切,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嗯,咖啡洒上去了。
大概半分钟后,蔽者拿出备用键盘,愤愤地敲出一行字——
诗乃天下第一:【你管这叫安心!?】
对一个黑客来说,真实ip的重要程度和狙击手对狙时的位置差不多,暴露的瞬间,基本就意味着死亡。
狙击手最多获得一颗子弹,但像蔽者这种世界顶尖的黑客,若是被官方组织掌握了位置,剧情估计跟x战警里落到官方手里的变种人差不多,要么加入,要么生不如死。
屏幕上立刻跳出一行字,看来是早已准备。
白发渔樵:【我掌握了你的位置,却没采取任何行动,这叫诚意;你黑进我们的资料库,我却没让你人间蒸发,这叫态度……现在,够安心了吗。】
诗乃天下第一:【是啊,老安心了,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身体不热了,心脏都不跳了。】
白发渔樵:【如果心跳不够快,我可以考虑把你存盘里的学习资料发到你妻子的手机上……有感觉热起来了么?】
当然热起来了,热得蔽者冷汗都下来了……
诗乃天下第一:【……你说起道君,就想说这个?】
白发渔樵:【当然不是,这只是个引子,我说的是,要教你的那个人,教的有个徒弟,就叫道君。】
……那还真是受宠若惊。
这话蔽者只在心里说说,并没发出去。
白发渔樵:【那么,第三……我会为你开放“赤血之精”的兑换权力。】
诗乃天下第一:【只有兑换权力?你们官方不一直都是狗大户吗?直接给我呗。】
白发渔樵:【废话,你知道给普通人延寿的药物多难制作吗?根据道君的原话,这一颗药的制作成本,够买你十个人头。】
诗乃天下第一:【你就非得用这种例子吗……等等,这药的制作者是道君?他不是你们对策局的红客吗,还有这种副业?】
白发渔樵:【别误会,科学家是主业,黑客才是兴趣。】
诗乃天下第一:【……牛逼。】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高考的理科状元听说有人比自己分数高,更过分的是,那家伙还是个体育生……
白发渔樵:【什么时候搬过来,你自己决定吧,动身之前通知下这个账户即可……如果没什么要事,我先下了,屎也差不多拉完了。】
……所以你是趁着拉屎的时间跟我聊的是吗?
蔽者默默放下了手里的汉堡……
诗乃天下第一:【有个私人疑问。】
白发渔樵:【放。】
诗乃天下第一:【白吟……算了,还是叫白吧,这个id我比较熟悉——你的剧本什么时候结束?我估计白出来后可能会找我算账,提前躲着他点。】
白发渔樵:【我有说过有剧本吗?】
诗乃天下第一:【……济缘镜是你放过来的,是吧?】
白发渔樵:【是。】
诗乃天下第一:【白和螭姐的任务地点是你定的,是吧?】
白发渔樵:【是。】
诗乃天下第一:【那你还说你没剧本?】
白发渔樵:【没有。】
诗乃天下第一:【……?】
白发渔樵:【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首先,我不是保姆,更不是幕后黑手,我只是随便定了个地儿,然后把济缘镜放了过去,之所以放在金都,是因为你在这边,且和他有因缘。
其次,白不是蠢材,相反,他和聪明绝顶的区别只在于一头浓密的秀发,如果我跟个保姆似的,安排什么“成长的剧本”,那他拉个屎的时间就能察觉到……我可不想在上厕所的时候,马桶里突然出现一根冰锥,还是一步到胃那种——是的,他干得出来这事。
综上所述……我只是提供了场地,那面镜子中发生的事,我不知晓,且与我无关,事实上,我估计你知道的都比我多,毕竟你是预知类能力……】
蔽者看完这么一长段,嘴角抽搐。
诗乃天下第一:【突然就做出了不负责任的发言呢……我跟白聊得蛮开心的,可不想让他就这么死了。】
白发渔樵:【呵呵……如果他死了,说明他也不过如此罢了。】
诗乃天下第一:【……你是他的仇人?】
白发渔樵:【不,我是他的老师,而且据我所知,即便他看到我上面那句话,也会笑着说,“对,没错,可惜……我并不是‘不过如此’的人。”】
诗乃天下第一:【不是很懂你们的师生关系……】
白发渔樵:【没必要懂,反正我们都乐在其中……就这样吧,还有什么疑问么?】
诗乃天下第一:【有一个,如果我没猜错,你放济缘镜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白,还为了螭姐……她到底什么身份?】
白发渔樵:【哦。】
诗乃天下第一:【“哦”是什么意思?】
白发渔樵:【“哦”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你的疑问了……我只是问你还有没有什么疑问,又没说我要为你解答。】
诗乃天下第一:【……】
蔽者嘴角抽了下,合上电脑,起身,重新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啧,有些在意的地方啊……”他口中念道,“是语焉不详,还是刻意忽略呢……”
他目光飘忽,待挪到地上的曾经的咖啡杯,现在的碎片时……瞬间苦起了脸。
啧……该怎么跟老婆解释呢……
与心爱的你行至世界尽头(下) : NO.16 父亲(四千字)
“我是人和龙的孩子,虽然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为什么我的父亲会是皇帝,但我确实是以公主的身份出生的,听父亲说,我出生的时候是早上,阳光灿烂地像是要融化,产房的周围开满了绚烂的桃花,花香弥漫在北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至少对你父亲来说,‘真龙天子’并不是利于统治的借口,而是事实。”白吟笑笑。
“生来为龙可不是什么好事。”龙螭说,“在妖族,血脉几乎是能决定一切的东西,在所有的妖类眼中,我都是至上的食物,我的血可以用来提纯血脉,肉可以榨取‘云雾’的概念,筋骨是绝佳的施法材料,龙魂的作用更是多种多样……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对此毫无反抗之力。”
白吟挠挠头:“人类这点倒是挺好,遇见毫无反抗之力的萝莉,最多把你养成女仆什么的……”
龙螭没好气道:“龙女仆是吧?当我没看过啊?”
白吟惊了……他还真没想到妖皇大人竟然能接过他的梗。
“……冒昧问一下,您是怎么看过的?”
龙螭一脸平静:“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我和雪离应该是‘闺蜜’这种关系。”
哦,懂了……
“哦……之前刚见面时我就奇怪,明明我们从来没见过,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对我有一定了解……”白吟虚起眼,“当时,我还以为是我在对策局恶名昭彰,已经到了无人不晓的地步,现在看来……你特意打听过是吧?”
男人永远都不知道,女人究竟能从她闺蜜那里得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消息……比如男人总认为自己的暗恋是无人知晓的隐秘,是孤独的遥远守望,是默默的独自憧憬,好比小草仰望月光,向日葵眺望太阳,浪漫得简直要感动自己。
可事实往往是,你暗恋她的消息都快传遍整个女生宿舍了,说不定她们还为你的种种条件开了个会,并暗地对你进行了长达数个小时的评头论足……
就离谱。
龙螭沉默了大概两秒,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出声道:“……所以,我的整个童年都是在皇宫度过的,父亲在这座宫殿周围布满了守卫的手段,他活得很久了,而不论是人还是龙,活得久了就会自然而然懂得很多……他设立了‘十龙卫’,为他们打造绝世的兵器,用妖力将整座皇宫炼成了某种类似‘信仰神器’一样的东西,据我所知,你们对策局里就有这种东西,名字似乎叫‘天丛云剑’。”
“这我倒是听过,听说是某任局长从隔壁樱岛抢来的,一直到现在都没还。”白吟插了一句。
“这很正常,人类也是动物的一种,弱肉强食的定理在哪里都适用。”龙螭说,“而除了这些,我的父亲自己就是最后也最强大的防线,所有来犯的妖族都会被他亲自砍去头颅,扒去皮毛,躯体被他用牙齿嚼碎,而那些被嚼碎的血肉精华又会被他喂给我,促进我的成长。”
“我姑且将这种行为理解成成年人用舌头把鱼肉里的刺挑出来,然后喂给婴儿吧。”白吟笑道,“看来他真的很疼爱你……当年我妈要是有帮我挑鱼刺的耐心,我家说不定就没养猫的机会了。”
龙螭自然不知道白吟和苗巫巫的相遇,她只是垂着头,像是陷入了回忆,“是啊,他一直都很疼爱我……为了不让我无聊,他从全世界收集适合小女孩的玩具,或是亮亮闪闪的小玩意儿,比如珍珠,玛瑙,翡翠……不过我当时并不喜欢这些,因为我觉得它们好难吃……”
“你亲自证明了文学作品里龙喜欢财宝的设定是胡扯的……至少不适用你。”白吟耸肩,“那位老爷子现在怎么样?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妖皇,那他是退休咯?”
龙螭沉默了一会儿,“不,他死了。”
白吟骤然直身:“可别说什么老死了这种玩笑话。”
“如果你学过异能科,那么你应该知道,世界上可能存在一模一样的能力者,但绝不可能存在一模一样的概念能力者,这和后者的稀少无关,因为‘概念’存在唯一性……前者几率很小,但至少理论可能实现;而后者的几率是零,不是无限接近零,就是零,就好像一颗种子无法在同一时间长出两棵树。”
龙螭缓缓道,“对人类来说,‘异能’的觉醒是有很大的随机性的,因为人类的‘血’是平等的,并不会说你是能力者,你的血就比你妻子这个平凡人的血高贵……两者合一,诞生孩子,那么这个孩子的‘血’就是独一无二的,与父母都不相同。
可妖不同,在妖族中,‘血脉’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妖的实力,能量浓度,位格,种种种种,都与血脉有关……这就造成一种现象,那就是如果妖诞生子嗣,孩子的血脉必定与父母间的强大者极为相似,相似的程度与父母的实力差距有关。”
白吟说:“如果我没记错,张皇后只是个普通人类。”
“是啊,只是一个普通人类。”龙螭说,“所以,我必定与父亲极为相似……一个诞生便自带着概念的,龙。”
白吟接道:“而概念……从来都是唯一的。”
龙螭垂下头,轻声道:“记得最深的是一个夏天,那天的天气很暖和,我像往常一样缠着爸爸,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看看,这个国家明明是属于我爸爸的,可我从来都没能欣赏过,一次都没有……我本以为我会再一次被拒绝,就像曾经的无数次一样,可那天他摸着我的头顶,手掌温暖得像阳光,问你真的想出去看看吗?”
“我高兴极了,像是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被打开了牢笼,兴奋地大幅度点头,他蹲下来,拔掉了我的发簪,笑着抚顺了我的头发,笑着对我说,既然你想,那就去看看吧。”
“于是他褪去了那身龙袍,变成了真正的龙,那时候我还无法腾云驾雾,于是他把我放在了他的背上,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爸爸带我去了很多的地方,有最高的山和最宽广的海,有安逸打渔的渔民,把网洒在湖泊上;也有怒吼着厮杀的人类,相互把刀刺进对方的身体……”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直到那天我才清楚,原来世界那么大,有这么多的东西,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整个世界只有一座皇宫,那是我的家,家里一切都对我很友善,而我的一生都会在这里度过,温暖到无聊。”
“那天傍晚,夕阳落下后,爸爸把我送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那也是一座宫殿,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和我曾经住过的地方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里面只有我自己……当时的我太兴奋了,直到旅途的结束依旧保持着热烈的心情,所以并没感觉到任何不对。”
“他把我送到了寝宫,问我今天开心吗?我大幅度的点头,开心得想亲他的胡茬,于是他又说,你开心就是最好的,记住你今天的感受,这种感受叫活着……我当时听不懂这些,只觉得他的目光很宠溺,却又很远很远。”
“他吻了我的额头,对我说睡吧睡吧,不要害怕孤独,那会让你变得强大,强大到你能独自走出这个家,直到任何时候不必害怕。”
“我听不懂这些,只觉得爸爸的手很温暖,于是那天晚上我睡的很香,梦里有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可第二天我醒来后,那里只剩下我自己了。”
龙螭仰起头,像是在眺望飞去的雨燕。
“我走遍了宫殿的每一个角落,像小女孩那样哭喊了很久很久,直到嗓子都变得嘶哑,我以为是我犯了错,于是哭喊变成哀求,可不论我怎么说,爸爸依旧没有出现……我不顾一切地想闯出去,可每当我走到大门处,就会有一股力量把我推开,额头上传来轻轻的疼痛,那种力度就像爸爸弹我的额头。”
白吟说:“因为那时你还没有自保之力,放你出去的话,会很危险。”
“可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你怎么能奢求一个孩子懂那么多呢?所以那时候,我所有的爱都变成了憎恨,我憎恨爸爸把我丢在了这里,让我一个人面对孤独;我开始怕黑,因为黑暗总会让我想起那段时光,那段无力的过去……”
龙螭低下头,“宫殿里有父亲留下来的书,那上面写着提炼妖力的方法,上面还说仓库里有很多尸体,妖族的尸体,那是我的食物,也是我进步的养料……
上一篇:美丽异世界赤潮
下一篇:实力派玩家想当路人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