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天使圣子 第1590章

罗真头也不回的说道。

背对罗真的男人回答：

“我知道。”

即便正在合作创造新生命，这两个男人的道德观念……或者说人性，却依然没有半点相容。

这份冲突本身就在扩张人类的领域，让亚空间被刺激的阵阵波荡。

罗真让源石刺破自己的手掌，一点点用鲜血浇灌它。

这蕴含无限情绪的源石，并没有和以前一样消融，反而变得更加明亮。

罗真深入共感，用自己的意识包容狂风骤雨似的情绪，将它们融合成“人性”本身。

其实这点情绪还不够，罗真马上意识到。

光只是巫王牺牲的这些莱塔尼亚人，拥有的情绪还是太狭隘了。

他们要么是战士，要么是奴隶，正反两极差距太大。

要创造真正的生命，罗真还需要更多、更复杂的人性。

“那就来吧。”

因此罗真更进一步的潜入到源石网络中，突破到黑墙的另一头。

只依赖意识操控，罗真利用源石的力量，撕开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空间裂缝。

源石稳固了这个裂缝，让邪魔无法顺着这个裂缝侵入。

反过来，罗真则通过这个通道，将亚空间和物质世界的源石网络相连了。

在那一刻，罗真接触到的就是全泰拉的源石网络，这片大地上无数起伏的生命。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链接的这么深。

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了这无数生命的载体。

这整片源石网络，

就像漆黑宇宙中，闪闪发光的黄金细沙。

罗真小心翼翼的握着它们。

生怕有些会从指缝中溜走，就像在保护最珍贵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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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真哥？”

正在罗德岛上搬运快递纸箱的安洁莉娜，突然若有所感的回过头。

她的小狐狸……大狐狸眼睛闪闪发光，仿佛正在和罗真交融般沉醉。

在她身边的可颂，用肩膀顶了她一下：

“怎么啦安洁？要漏了？”

安洁莉娜：“才不会漏啦！……我是感觉，好像听见了罗真哥的声音……”

罗真家的心灵绿洲大狐狸JK美少女，依然有些出神的仰着头，看着可颂无法看见的东西。

她大腿上的源石结晶，泛着和普通源石截然不同的苍蓝色光泽。

显得如此纯净，美丽。

*****

第38章 暴走的雷普圣女

……亚空间的莫斯提马，是罗真根据自己的记忆，再现出的第一批人员。

在理解了这个世界的构造后，为了和巫王的战争需要，罗真首先就塑造出了莫斯提马和琼安。

琼安主要是负责罗真的护卫，还有指挥圣血天使出战，责任还比较单一。

莫斯提马则延续了圣女时期的工作，本质上是代行了管理责任，替罗真掌握一切。

这对罗真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因此他再现出来的时候也非常顺畅，对莫斯提马没有任何怀疑。

只要“不怀疑”，那亚空间就会回应，这就是如此唯心的精神世界。

“陛下，今天又在莱塔尼亚那边呢。”

罗真不在的时候，就只有莫斯提马一个人独守空房。

她坐在罗真的寝宫床边，精巧的手指轻抚着早已失去温度的床单。

因为专注于制造亚空间生命，罗真已经好几天没回拉特兰的领域了。

如果换做正常状况，罗真这个非常念家的人，无论有多么紧迫的事情，肯定也都会回家睡觉的。

但因为这里并不正常，因为这里是亚空间。

罗真这个表面浪荡，但实际极度自律又纯爱的人，甚至都不愿意抱这些他用记忆创造出来的人。

那既然不能抱她们，他也就没有了回来的理由。

这是他对【真正的】莫斯提马她们的尊重，真是别扭的男人。

这几天邪魔的侵蚀也有所减缓，也没有实质性的进攻。

因此只有莫斯提马一个人，维护着这个虚构拉特兰的大小事务。

观察哪里有邪魔侵蚀的痕迹，并提前进行处理。

邪魔的侵蚀很多时候是无形的，因此需要很细心的观察。

像是哪里的房屋墙面换了颜色，哪里的点心蛋糕变成了谎言。

哪里的士兵举起沮丧，泥浆浸入的灰色胜利，冰冷夏天希望的灼痛，毒蛇玷污漆黑圣子的床……

类似之类的问题，都是莫斯提马来处理的。

邪魔的侵蚀说不清道不明，用人类的常识去看待只会把自己逼疯，然后成为下一个被侵蚀的漏洞。

还好，莫斯提马足够强大。

罗真记忆中的莫斯提马就是这么优秀，从被选为自己的圣女的那一天起就是完美的。

哪怕这是个在大人面前装模作样，回到家里就会骑到自己脸上霸凌自己的渣女，仗着年长几岁的身体优势就对自己做尽坏事，换做别的小孩子肯定就会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的程度了……

但罗真没有丝毫讨厌她的意思，真的没有。

所以他才能塑造出这么完美的莫斯提马，完全足以代管教宗职务的完美大管家。

……但是，罗真其实都知道。

最起码他潜意识是知道的。

正因为他对莫斯提马的理解太深入、太完善了。

甚至连包括她阴暗面的部分，都完美的再现了出来。

所以在几天没有见到罗真之后，已经非常寂寞的莫斯提马，才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拉特兰街道轻叹一声：

“真是恶心。能不能都去死光一下呢，拉特兰人。”

莫斯提马非常厌恶拉特兰，非常非常的厌恶。

这件事罗真应当是知道的，否则就不会创造出有这种心情的她了。

但这更多是潜意识的认知，哪怕是当事人都不一定能明确描绘出来的想法。

毕竟人的思维就是如此混沌，是混沌的本质。

也只有在集齐了好几个特殊情况的当下，莫斯提马这部分黑泥似的心情，才会涌现出来。

【自己重新成为圣女】。

加上【罗真不再关注自己】。

还有【又有人要利用罗真】……

这几件事的重合，成为了莫斯提马漆黑情绪的起源。

她清楚记得自己小时候的记忆。

因为圣子诞生，所以要选一个有能力照顾圣子，同时在日后成为圣子最忠心、最得力的仆人。

有许多人削尖了脑袋，希望将自己家的孩子推荐上去。

但教宗力排众议，说早已有了安排。

他和几位枢机主教，亲自拜访了莫斯提马的家，钦定这个比圣子年长三岁潜力股。

也是自那天起，【莫斯提马】成了【莫斯提马】。

她不再拥有俗世的亲缘，自被选中的那天起就接受着高强度的英才教育。

同时考虑到日后拉特兰的人际关系，她同时还要参与正常的学校课程，在同龄人中扮演好优等生。

她被培养成了拉特兰的圣女，一尊完美无缺的洁白雕塑。

从共感就可以知道，这位圣女有着聪颖又灵活的思维。

而且她天赋拔尖，意志坚定又性格宽容，和谁都能处好关系，是最适合当圣子贴身侍女的人选。

有一种理论说，正是伴随着圣子的诞生，在他出生前后数年的拉特兰，诞生的天才也格外的多。

莫斯提马、蕾缪安、能天使……

甚至包括后来大换血的一批圣战天使的军团长，都和罗真的年龄差距不超过十岁。

这些天才的存在，大幅增添了这种理论的可信度。

如今的拉特兰，正是前所未有的黄金时代，是圣子的恩赐。

（……什么圣子，真恶心。）

这才是莫斯提马的真实想法。

谁都没有意识到，这位圣女完美的表象之外，还拥有天生就能够控制自己共感、隐藏自己真正思绪的腹黑能力。

她承受住了无数人对自己的嫉妒和怀疑，面对那些大主教们严苛的要求也都完美达成，毫无疑问是当代最优秀的天才。

常人对莫斯提马的共感，只能感觉到她完美优秀的那一面，符合所有人的预期。

但谁都没注意到她的反感、疲倦、抵触……还有日积月累下的怨恨。

她其实一点都不崇拜什么圣子。

她天生早熟，又知道周围那些灌输给自己知识和能力的大人物们是把自己当做工具人。

嘴里全是【荣耀】、【伟大】、【光荣】……实际根本没人关心自己。

佟她对这一切早就厌倦了。

那完美的微笑，只是钉在脸上的面具。

莫斯提马早就对萨科塔的共感深恶痛绝，也最讨厌那些满脑子狂热的主教们了。

……但她毕竟也只是个孩子。

到她一边接受着高度压力的教育，同时第一次被引荐给罗真时，她也才9岁。

早熟的女孩还无法被称为【少女】，可爱伶俐的俏脸倒是已经有了大美人的潜质，比同年龄的孩子都显得更成熟。

一般的小孩子，在这个年龄都是有点顽皮的。

但她其实也没太多想法。

她虽然厌恶这一切，但也没打算真的做什么坏事。

她讨厌拉特兰，却也只知道拉特兰，更没想过自己会离开拉特兰。

她想要继续忍着，继续伪装，成为大人眼里优秀的好圣女。

谁都不会注意到她内心的黑泥，那些大人们都不知道自己选了个最恶劣的圣女，这才是最玷污拉特兰的事情。

她在心里妄想过，自己会做很多坏事……比如把蛋糕涂在教宗的书桌上，再诬陷是守岗期间偷吃的铳骑们干的。

同时，她也稍微有点期待所谓的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