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天下第一 第633章

作者:风停雪

那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幕望舒不曾言语,只是点头致意,随后带着三位客卿离去。

留下了一座大殿两个人,还有愁煞世间万物的风雨。

不久后,殿外传来厮杀声。

也在此时,一袭难以发现的鲜红飘入了笼罩大半个北地的肃杀秋雨中。

她撑着一把油纸伞。

鲜艳浓稠,如血。

她看上去有些累,但眉目容颜依旧好看,只是眸子里的情绪,却不那么的好看。

作者留言:

PS:先说好,白玄一是肯定会死的,我没喂屎的兴趣

请个假

在十一号的凌晨我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差不多一整夜没有睡,然后白天又很不凑巧又遇到了很多快被忘掉了的事情,堆积在一起只能处理,所以直接忙到了将近晚上九点钟,所以也没办法不累。

在回到家勉强着自己写了个两千字后,发现果然写了一坨屎出来,然后我昨天说过不喂你们吃屎的,尽管这不是剧情喂屎,但确实是一坨不堪入目的屎,所以只能交出这个请假条了。

欠的更新明天补。

抱歉,实在对不起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死后自然无关

“禀夫人,事情已经交代下去了。”

刘显安跟着幕望舒的脚步,走在那条尽头是一幢高楼的雨廊上,神色是不加掩饰的恭敬,绝无在白玄一身边的轻率。

这场秋雨不大,若是要加以形容,那它便是适合少年少女伤春悲秋的那一种,然而走在雨廊上的两人都已经过了那个年纪,此刻也绝无那个心情。

幕望舒仿佛听不到心腹的话,沉默着走到那幢高楼前推门而入,挡下了随着天时变更而来的阵阵寒意,却也谈不上温暖如春,但肯定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此生难得一见如此可笑之事。”

她的心情有些沉重,明明嘴里说着可笑,脸上却没有半点儿笑意,但已经维持着平静,缓声说道:“你如何看裴宗的那些话?”

所谓的可笑,自然是裴宗居然当着她的面,希望外面的人杀死王清霁和顾弃霜,这等简单直白到不加丝毫掩饰的借刀杀人,任凭谁遇上心情都不会好。

刘显安平静道:“也许裴宗说出来,就是想让夫人你生出怒气,但我更觉得他是无所谓这些变故,因为人间值得他重视的已经很少了。”

然而云城恰好代表着其中一个。

幕望舒微微蹙眉,说道:“账终究是要算的,但我已经过了最初的愤怒,所以此刻留下的大多已是理智,最大的那笔已经在讨了,我管不到那头,那么只能斩断趁机伸过来的手,所以我不想在意他们的姓氏,你明白了吗?”

刘显安愣了下,认真提醒道:“左丘家来的那位不弱,六扇门掺和在这件事里的人依旧隐藏着,想做到这件事情未免……有些困难了。”

他的措辞很小心,哪怕他清楚眼前这位是真的冷静了下来,心里也不见得淡去了愤怒,只要她真的是一位母亲就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幕望舒漠然道:“我当然清楚,但正如不久前我所说的那句话,我很喜欢王清霁,但也绝不介意她死在这里,裴宗也许不屑也许不在意也许没那个心思,但既然他亲自到这边来开口借一把刀,我就尊敬一下这位天下第三,慷他人之慨。”

刘显安低声说道:“也许还是他自己的刀。”

“事情暂时就到这里吧。”

幕望舒长叹一声,朝着檀木制成的楼梯走去,忽然间补充道:“对了,你找个空去转告燕舒音,让她好好休息养伤。”

刘显安转身离开这幢高耸的木楼,在雨廊中缓步而行,思索着身后那位是否真的就甘心这样的结局。

也就是片刻前,在离开那座幽深的殿宇时,幕望舒用略带戏谑和嘲弄的语气,平静的让自己转告事情就到此结束,而那句话甚至于有些过分的可笑,更像是年少轻狂时因为种种误会而生出的愤怒。

今日的婚事就这样吧。

这便是那句话,而当刘显安将这句话用最快的速度,转告给即将出手的那些宾客后,刀剑声几乎是戛然而止。

他那时候知道有人肯定不愿甘心,于是用稍输些许的速度将这件事回禀幕望舒,最后便得了这么一段话。

“大概还真的是喜欢吧。”

刘显安想到殿内发生的那一切,在即将走出长长雨廊时,免不得感慨道:“大概也是真的恨极了吧。”

……

凄风苦雨中的那座殿宇。

裴宗很是不雅的找了张碎的没有那么干脆的案几坐下,充当凳子,静静看着仍旧没有从血泊中起来的白玄一,沉默的听着抬头那些渐行渐远的刀剑相逢声。

他如今不见得怎么好,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起当年以一己之力面对长安城后来的更为糟糕,但他也确定一件事情,道无迹为了做到这些所付出的代价并不会比他来的要少。

问题是,直到这一刻位置,裴宗依旧想不明白道无迹为何要付出如此代价,强行将自己的处境陷入如此险地。

如果他在路上那寥寥数次的交手中,真正确定到白河愁与道无迹的方位,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抛下这边的事情,用尽一切手段在保存自己的前提下,真正杀死那位如今的天下第一。

只可惜白河愁认为这是私仇,并且沉默骄傲如他也从无与人联手对敌的习惯,只会保持着安静做出自己的选择。

所以他也只能无奈的沿着这条路,来到这里,然后说出刚才的那些话,改写了这件事即将迎来的收尾,一切只为了让逼迫那位再一次的出手。

当然,执掌六扇门多年的裴宗也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缘故才会促使道无迹如此不惜代价,背后的原因究竟是在王清霁还是白玄一的身上。

也许从很多方向上去思考,可以直接去断定这一切为的是前一个名字,但裴宗这些年来也养成了某种直觉,无关于登临天人之后那种再是玄奥不过的感应,只是一种单纯的直觉,直觉事情的背后不会那么简单。

想着这些的时候,裴宗下意识的看了眼殿外,皱起了眉头。

他无法确定王清霁得知多少,但他已经查到了一些王清霁真正消失的一年间,到底在为了什么而忙碌,连真境都顾不上去破。

但下一个呼吸后,裴宗就将这些情绪尽数敛去,平静看向血泊里的那个人,说道:“你醒的比我预想中早了一些。”

“还好。”

白玄一艰难地撑着自己身体坐了起来,那张布满了血腥和尘埃的脸颊情绪颇为复杂,说道:“我大概明白了不少,但我想先离开这里,然后再谈之后的事情。”

裴宗没有疑惑他为什么第一时间想要离开此处,平静道:“再等等,有些话在这里说比较适合,而且你其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

白玄一沉默片刻,问道:“威胁?”

裴宗摇头道:“我眼中的事实。”

……

秋风苦雨愁煞人。

顾弃霜与王清霁称得上相识多年,心里清楚这位好友对于某些事情向来执着并且不为所劝,也拥有着最让人烦恼的一意孤行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