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停雪
原因很简单,真正的冷漠和不理世事,确实很适合塑造角色,但这样的角色成为主角那未免太过于困难了,前几天在评论区和位书友谈论过,多余的就懒得说了,反正还是那么一回事。
反正吧,唠叨这些其实还是借机抒发一下心情,最近的更新时间都特别的晚,就这个问题而言我必须得承认自己比之前懒了,周更新榜都不知道多久没上去过了,好歹当初的我也是书客月更新第二的肝帝,沦落到这个样子,未免太凄惨了。
思来想去,自己生活幸福且美满,实在是找不出惨可以卖,那就懒得编个故事了。
最后,还是得感谢和我一起走到这里的书友,以后一起努力吧。
第二十四章 念想(求刀片)
水声吵耳,竹叶簌簌,谈不上寂静,倒有三分幽清孤寂,用以作为密谋交谈地,大抵能算是不错的。
“有什么是必须找到我的?”
王清霁行入亭中,青衣与月色相映而美,干净到没有半点儿情绪的眸子,冷冷看着淡笑以待的王泽言,平静道:“来时路上,秋水与我说了一些你的话,我相信她,故而多余的就没必要谈了,此刻在这里你可以放心说话,如今此山中唯有两位天人能发现你的小动作。”
若是连山中的两位天人都没能说服,一切图谋不过空谈而已,今世除去天人榜前二以外,不存在麓山之中能有机会胜过宫子濯与肃子非联手的人,所有的密谋必须基于这最基础的条件上。
王泽言心知肚明,能让秋水真正在意的世上只有两个半人,而绝不会有他的半点痕迹,冷静的叙说这些时日的见闻是相见后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因此他必须要在自己拥有更多信息的此刻,说服王清霁答应下来,并且指望她不会毁诺。
“一切缘由起自当年莫雨仇一时,当时在诸多复杂原因的驱使下,麓山曾有一十八位真境共同出手,年纪大小不一,一同出手抑制莫雨仇的魔焰,最后遭几方联手设伏,以至死伤惨重,这是如今我所求之事的背景。”
王泽言静下情绪起伏,尽量漠视着其余两人目光,回望王清霁,认真说道。
“麓山号称天下真境至多,然而真境极难,那一战对麓山而言亦是元气大伤,直至如今也未真正缓过气来,而当初侥幸逃过一劫,如今仍在苟延残喘的那几位真境,此刻便在这山里头躲着藏着,他们各有轻重不同伤势,但永远不可能痊愈的伤势。”
“无时无刻折磨着他们的痛苦,让这些人心理已经扭曲到一种极致的地步,在麓山明面的光鲜之下,掩埋的便是这些人的罪孽,他们没有能杀死魔头,而自身却成为了魔头,便是如此可悲。”
王清霁忽然问道:“宫子濯和肃子非两人置之不理的原因?”
正如之前所说,这事情绕不开两位天人,如此腌臜发臭的沟里事,她不相信两位天人会放任不管,必须得有一个合乎情理的理由来说服她。
而且——直到现在王泽言也没有说出自己的目的。
“尊师重道,这是世间存在麓山后,便一直遵循下来的规矩,而这些人存在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两位尊长有师命在身,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会出手阻止某些极为过分的举动,其他一切置之不理。”
王泽言神色愈发冷静,让他口中所言似乎来的更为可信,“家大业大,自然会存在这种不得已的情况,如清霁姐你在过往南琅琊遇到的事情,又如叶姑娘被逼迫到亲自出手杀人,再是玄乎、奇怪、莫名、没道理的事情,只要人多起来,利益纠缠起来,这种放而任之的事情并不稀奇。”
王清霁点头,轻声道:“说得通,那么你的目的,以及最初的那个问题。”
“很简单。”
听着稍微改变了的语气,王泽言心里不禁松了口气,说道:“我的目的很简单,麓山从来不缺少力量,缺的是不知道怎样走才能通往心中的愿景,而我拥有这个自信带领他们走向正确的道路,但在此之前,我希望接手的是一个干净的和新生的麓山,而非如今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这便是我的述求。”
“至于威胁到清霁姐你的事情,挺简单的,便是他们将苗头指向了你,具体原因则关系到另外一件事情,我这些年的东奔西走,便是为了确定所见所闻真实与否,然而直至如今亦未能确定一切。”
话音自此结束,余韵悠远,足以让人不住回味,只是叶笙箫的眼神逐渐冷漠,只是不见杀意外露罢了。
王清霁展颜轻笑,温和道:“事情倒也说得过去,但也只是说得过去,凭这些还不足以让我掺和到你的事情里头,万一你登上麓山的途中遭遇不测,我只会被人记恨,除去提前铲除掉所谓的恶意外,于我其实毫无利益可言,一切都是空头话罢了。”
王泽言叹了一声,认真道:“确实如此,但清霁姐你现在既然来到了麓山,肯定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得不来到这里,后山里头的那些动静,或许正是那人为你而准备的,是福是祸都不会让你轻易脱身,而我则是你在山里头最有力的外援,换而言之,这是双赢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叶笙箫,再向王清霁俯身低头,诚恳道:“未免日后事情连累清霁姐你,此刻过后我愿断绝一切关系,亦请清霁姐您念在过往情分之上,与我在这件事上站在同一阵线。”
“这算是利益熏心吗?”王清霁轻叹了声,问道。
王泽言摇头,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对我而言这便是道之所在,九死不悔。”
王清霁笑了下,平静道:“那就这样吧。”
说完这句话,她与两人转身离开,水声依稀依旧,青衣飘然间,仿有诀别之意。
看着渐渐消失在竹林中的三道身影,王泽言沉默不语。
恍惚间,他想起了当初射潮剑阁里的并肩作战,亲眼见证了红唇染血为妆之清艳,秦诺低眉顺眼一言更是永远在心中盘旋不去,事实同样证明了他并没有说错半句。而在西南江城时,他与她成为过战友,却又因立场与理念不合而成为了敌人,尽管那时候他认为这位堂姐任性的实在可笑,但长剑染血夜里的一景一幕,仍旧是今生休有忘却的一刻。
彼此间不多的相遇,在他眼里都是弥足珍贵的事物,如今即将迎来终结,心里难免有些哀愁泛起,但他还是能够庆幸日后相见不至于相杀,如陌路人一般只谈利益与否,其实也是件好事。
他最后抬起头,望着那轮皓月,暗叹道:“生于此世,机关算尽,亦然不如一个有力的拳头。”
……
归去路上,三人都没有说些什么,偶有只言片语罢了,更多的还是风吹竹叶沙沙声。
秋水其实心神一直飘荡着,在来时路上她与王清霁折腾了许久,一开始她还趁着王清霁的不注意占据了‘上风’,可之后被王清霁回过神后,就变成了一面倒的情况,直教她喘不过气来,心里只觉得这个心上人确实是个骗子,唇舌交缠间的感觉舒服极了,到了后头连身子都软了下来,只能是无力的斜靠着,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了?
所幸她亦是习惯了面无表情,否则大抵还要歇息上一会儿,让王泽言和叶笙箫再登上一会儿,才会有刚才事情的发生。
一念至此,她只觉自己心里半是愉快,半是别扭,隐约间还有着一种美味的甘甜盘旋不去,又忍不住多上了些对叶笙箫的忏愧,与王泽言一同望月吃风,肯定不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直至回到院子时,秋水仍旧没能离开这些美味,只是习惯性的跟着,直至她视线中出现了于素铭,回想起当初九景剑给自己带来的感觉,竟觉得自己唇舌中多上了些别样的味道。
除去最为浓郁使人欢喜的王清霁,肯定有着于素铭的柔弱,应该还有叶笙箫的狡黠,但肯定不会有顾弃霜的温柔。
确定了这一点,秋水真正醒过神来,看着分别坐下的各人,收起了自己那些不可言说的心思,饮了口茶,就像是要抹去唇舌中那些复杂的余韵一般。
叶笙箫早已看出来秋水的不走心,自然猜测到两人相遇之后情之所至的某些事情,但终归是轻重缓急在心头,没有心思去计较这种确实很重要的事情,只是暗自惦记下来,换个时日来嘲弄上她一顿,顺带着讨些好处。
然而,此刻她口中说的话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赵竹娴吗……这十来日 我虽然都在陪着秋水看书,但也有留意麓山的动静,从不知任何有关于她的消息。”
叶笙箫思索片刻,说道:“在四年前左丘承贤追杀赵羽失败后,掌握了长安城以及北地的左丘家扶如今的伪帝登基,刻意恶化那位皇帝陛下的名声,活着的赵羽和赵竹娴亦然在列,只是她不入神秀集,世上知晓她容貌的人不多,左丘家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在了赵羽身上,她实际上只是可有可无的罢了。”
说着,她转头看向王清霁,“按你刚才说出的推测,王泽言嘴里的话确实有很大可能是真的,当务之急不是找到赵竹娴,而是弄清楚这背后求的是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面子,让麓山顶着左丘承易的压力,为两个赵家余孽大开方便之门,没有重大的利益,绝不可能让那两人做出这样的选择。”
“所以……”
叶笙箫的声音忽然沉了下去,“我有一个想法,异想天开,但确实有着不小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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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眉间媚
“大秦开朝上数至如今将近四百年的光阴,足以铭记在史书上的名字不多,而赵无涯无疑是这些年月里的首位。”
叶笙箫轻叩案几,整理着稍微复杂的思绪,将自己的猜测娓娓道来,“当年赵无涯在海角湖休养时,先祖有幸一面,而后因尽力拦阻皇甫姜刺杀而命丧当场,后人从起遗物之中寻得不少存留墨迹,推测出先祖一见赵无涯既惊为天人,字里行间皆是不能自拔的迷恋,却又自惭形秽不敢靠近,而先祖当时已是真境中人,你们可知为何?”
于素铭沉默片刻,犹豫道:“一见倾心,自惭形秽,难不成赵无涯练有媚功?”
即为武道盛世,当然不会缺乏各式各样的奇功妙法,江湖人口中常见的仙女、妖女、魔女,大抵都能和媚功搭上一点儿边,奇葩如在场的上代神秀集五人无有一个练有媚功,亦是难得一见之事,就此事已被无数江湖人当为谈资,议论过无数次了。
如叶笙箫这般,虽是不修媚功却妩媚自生的女子,可谓是天赐之姿,可遇而不可求。再换王清霁为例,她若是愿意走这种旁门邪道,走的路则与叶笙箫相反,远不会是烟视媚行妩媚生花之姿,而是清水出芙蓉遗世而独立的仙气凛然。
所谓媚功,不外乎就是将女子自身的美好无限放大,达成目的的一种办法,自然是会被正常心性的江湖人所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