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墨
“原来如此，缺少了小圣杯，所以，多少缺乏制衡和精准操纵大圣杯的办法，所以干脆直接打开一条通道，把位于世界外侧的黑泥拉了过来吗？”四季微笑着说出了安哥拉的做法：“虽然略显笨拙，不过数量也足以产生量变，更何况有着对Servant近乎天敌般的黑泥。”
御三家在制作圣杯战争时，在他们的计划中，发动大圣杯需要极其庞大的魔力。事实上，在圣杯战争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小圣杯这种东西。后来发现，将其制御的小圣杯是必要的。所以此时，小圣杯没有启动的时候，世界外侧此时布满了还未被人使用过、对魔术师来说简直无穷无尽的庞大魔力。自然而然的，这些魔力全都成了此世之恶的补品。
“四季先生，接下里的事就拜托你了……”贞德微微朝四季颔首致意。
这也是无奈之举。面对黑泥这种东西，Servant之躯简直太脆弱了，只要不小心接触到一些，自我意志不够坚定的便会陷入黑化。更可怕的是，黑化之后，直接好队友变成神敌人，那也未免太让人无语了，想想就觉得滑稽。
虽然身体并非真切的由魔力编制而成，而是依附在少女的身躯上，然而贞德并不想以身试法。她可是圣杯战争中的Ruler，持有多种特权，真要黑化了，也许对四季或者玉藻前这类顶级强者无法造成威胁，但要对付清姬或者Rider等人还是很容易的。
幸好，在来之前，四季便多少预料了这种直面黑泥海啸的情况，所以和她们提前做好了计划，那就是战略性撤退。
“空间·群体转移术！”
四季直接动用空间能力送几人出这个大溶洞，顿时，原本尚且热闹的大溶洞中唯有黑泥涌动的声音了。
“你不阻止？”四季盯着安哥拉问道。虽然不清楚安哥拉在这片黑泥领域中能够做到哪种程度，不过对方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为何要阻止？只要除掉你，剩下的Servant哪怕再多也无法对我造成影响。”安哥拉盯视着四季说道：“毕竟，别人可没办法彻底毁灭已经化身为此世之恶，藏身世界外侧的我。”
“切，果然是那个时候把你惊醒的吗？”从安哥拉的话中，四季确定了之前的想法。
“哈哈！没错，要不是你准备一举准备破灭大圣杯和‘此世之恶’，连人格和身体都已经不存在的我也不会被重新推选出来。”安哥拉没有隐瞒的意思：“说起来，我还要多谢你呢！作为答礼，就让这几位和你叙叙旧吧！”
“咕咕……”
在奇特诡异的响声中，五道身影从黑泥中浮现了，正是之前在圣杯战争中逝去的Archer、Berserker、Caster、美杜莎以及让人颇为意外的斯卡哈。
在黑泥的侵蚀下，Archer和斯卡哈还好，身上依然保持着代表英雄荣光的闪耀光辉和自我意志；至于没有意志的吕布和作为A.venger的美杜莎全都浑身散发着狂气和恶意。反倒是Caster反而保持着意志，也许是本来精神不正常，所以负负得正了？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四季撇撇嘴，早在询问爱丽丝菲尔，她有没有容纳来Servant的灵魂之后，他有心理准备了。打败过的敌人要重新刷一遍，也是挺让人郁闷的。
“圣女殿下呢？！我之前就看到了真正的圣女殿下！相隔如此之久，终于再次见到她了！”最激动的便是Caster了，刚一出现就大喊大叫起来。
“闭嘴，你很吵啊！”安哥拉直接命令道。
其他人暂且不说，身为影之国女王与护卫者的斯卡哈是不可能被此世之恶这种程度的黑泥所掌控的；至于Archer，以他的骄傲得不可一世的自我，这点黑泥同样也无法对他产生多少影响。
对于Archer和斯卡哈两人，他有自知之明，无法动用命令，然而，剩下的三人，控制权早就牢牢把握在手中了。这也是战斗力并不出众的他手中为数不多的战力了。
“你们俩这是闹哪样？”四季看着Archer和斯卡哈两人，察觉到Archer眼眸中的寒意，顿时有些尴尬地将目光看向斯卡哈——刚刚夺走了英雄王的王之财宝，报仇什么的太正常不过了。
斯卡哈笑盈盈地解释道：“本来想直接回影之国的，不过，在察觉到这边的吸引力之后，我就过来了。毕竟好不容易参加一次圣杯战争，要是连结果都没出来就会灰溜溜地回去，未免有些不甘心了，所以，怎么也要看到结局在。”
“杂种，这一次本王就暂时追究你企图控制王的罪责了！”Archer赤红色的眼眸扫了安哥拉·曼紐一眼，随后，眼眸中满是寒意地看向四季：“技不如人，本王也无话可说，不过，谁也不能抢夺本王本王的东西，特别是天之锁！”
“？！”四季楞了一下，诗音所收集的王之财宝中还有天之锁的存在？我可完全不知情啊……
不过，这黑锅，似乎背得一点都不冤枉啊……
“胜者获得到所有，败者失去一切，这不是很正常吗？！”四季脸色平淡地说道，尽量不让自己因为这番强盗理论脸红。
“……”Archer没有回答，显然，他也认可这个道理，只是，唯有天之锁，他不可能放弃。默默地具现化出乖离剑，因为王之财宝被抢夺走的时候，他正在使用这乖离剑，所以，才幸存：“陪伴我到最后的是你啊，EA！”
在几人谈话的时间，汹涌澎湃的黑泥无形中将整个大溶洞包围了起来。
“没用的，只要你无法干涉空间，这种程度的封锁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四季悠然地说道。安哥拉在谋划杀死他，自己何尝不是在等等机会呢？就看谁的道行高了……
“这个自然明白，只是……”安哥拉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你大概没想到黑泥的作用吧？”
“咕噜！！”
巨大的声音响起，让人联想到某种巨型怪物吞咽的声音。
四季顿时从空间中察觉到一丝微妙的变幻，略一思考，顿时明白了：“你将我吞到本体中了？”
准确的说，此世之恶并没有所谓的本体，那数目庞大的由污染魔力构成的黑泥就是了。如今，四季被吞到位于世界外侧的巨型黑泥团中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四季并没有丝毫的慌乱，甚至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先放放水，装作落下风，没想到你如此配合啊，安哥拉！”
“你什么意思？”安哥拉察觉到一丝不妙，似乎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说，我可以轻松地毁灭大圣杯，同样可以轻易地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为什么要磨磨蹭蹭，一直等待你们在圣杯战争中动手动脚呢？”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彻底毁灭此世之恶啊！”四季胜券在握地说道：“好歹是答应阿赖耶的事，自然要干得漂漂亮亮的！要不是不知道这些黑泥团躲在世界外侧的哪里，我怎么需要费如此大的功夫？”
“哈哈，想毁灭此世之恶？！别逗我笑了，哪怕你是所谓的UO，所谓的魔法使，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安哥拉大笑了起来。
“不不，我可没那种膨胀的心态。”四季摇摇头，摊手道：“人类的恶意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断绝？只要人类存在的一天，就会源源不断地产生，这是天性。有善必有恶，善恶在人心中不断随着人类的欲望而变幻……再说了，没有恶的世界，对这个世界来说，肯定是失去了平衡……”
“既然如此，居然敢说消灭我？”安哥拉大喝，只是多少有些底气不足，显然，他对四季所说的话并非没有担忧。
“我需要的仅仅是消灭这颗依附在世界外侧，凝结成一团的‘肿瘤’罢了！”
四季抬起自己的右手，从虚空中召唤出了阿卡夏之书，这次要全力以赴了。
倘若直接抹消这么一大团黑泥块，虽然有难度，但也不需要他如此大费周章。不过，难得有这么好的素材，浪费就可惜了，不管怎么看，多少也算是阿赖耶的一角，哪怕仅仅只是很小甚至被抛弃的一部分。
那么，将此世之恶转化后做一个试验，这才是他接下来的事情需要费功夫的原因。
“于此刻绽放希望之光！”
这是第六法的解放言灵，亦是四季同样全力御使魔法的标志。无数类似电路板的线条从四季四周延伸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疯狂扩张，最后没入漆黑的黑泥中消失不见。
在这一点上，第六法·事项改写倒是和乖离剑有异曲同工之妙，解析后才能够了解，了解后才能干涉。
“阻止他！”安哥拉大喊一声，自己便朝着四季扑了过来。
“咦？”一部分心神放在解析此时之恶的四季发出一声惊咦声，安哥拉毫无疑问是战五渣，此时却一马当先，被气糊涂了？亦或者，有阴谋？
第九十一章 弱点?不不,那是因为太强了
“神罗天征！”
面对来袭的安哥拉，四季眼睛中神光一闪，无形无质的力量顿时将他整个人弹飞。事实上，这不过是四季从小玩到大的空间之力所形成斥力罢了，相对于曾经只能简单地进行点扭曲和旋转扭曲，到如今可以随心所欲地任意操作，这便是四季这些年来的进步。
“哎哟……”安哥拉整个人在强大的力道下，重重砸在由黑泥构筑而成的地面上，发出一声痛呼。
“神罗天征？”斯卡哈悦耳的声音传来，“蛮有意思的名字。”
四季将目光投向斯卡哈，只见她连随身的长枪都没召唤出来，就这么双手抱胸俏立一旁，笑盈盈地看着安哥拉被四季随手打发的囧状，看样子，似乎没有进入战场的打算。
“咳咳，那是‘借’来的招式名……”四季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名字都会引起斯卡哈的注意，不想在这方面多聊的他稍显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朝着安吉拉的方向努了努嘴：“喏，这么不管这家伙真的好吗？好歹也算是赋予你们再度出现的人，算是半个Master了吧！”
“哦，那要我如何表达谢意呢？”斯卡哈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说道：“毕竟，我可清楚地得，他在召唤第一次召唤我们的时候，企图控制并支配我们的事。”
“哈？感情安哥拉之前就作死过啊……”四季顿时笑了起来：“光看之前的表现，我还以为他很明智呢！”
“被我捅了两枪之后自然就‘明智’了。”
“……可怜的孩子。”四季同情地看了起身的安哥拉一样，在五个从者当中，居然会有两个不受控制黑泥控制的，这也未免太倒霉了点……
对于四季的调侃，安哥拉全然不在意。他仿佛忘了刚刚的无用功一般，再度冲了上来。不止安哥拉，在他的命令下，除了不受他控制的Archer和斯卡哈，剩下的三名从者纷纷行动，动手毫不留情，希望能将四季杀死。
吕布手持长戟，带着无匹的力道，朝着四季来了一个力劈华山，锋锐的长戟尚未抵达，便搅动得空气一片混乱，扑面的烈风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嘶啦咕！”
比狂袭而来的吕布更早来袭的是美杜莎恐怖而诡异的咆哮。随着声波的传播，瞬间进入四季的耳朵，这是能使生物本能地感受到恐惧的咆哮，来自堪称魔兽之女王的威慑。
“啧，居然想用这种方式限制我的行动？”四季不由失笑，美杜莎的震慑咆哮声对其他人也许可怕，但对于四季来说，倒不如说是如清风扑面般无害，只是——“和我比威慑力么？”
四季的话语中带上了一丝笑意，只是眼眸中却浮现厌烦之色。和这些被黑泥操纵的傀儡战斗完全是没有意义的事，只要身处这个黑泥空间，恐怕对方会源源不断复活。金色的衔尾蛇之眸悄然浮现，下一秒，来自无尽时空之海最顶端生命的威压让吕布浑身一僵，这无关自我意志，仅仅是来自身体本能与灵魂的颤抖。
在战斗中，哪怕稍微的一愣神都能成为一分胜负的契机，更何况，如今吕布身体陷入僵直无法动弹。尽管只是短短的时间，然而足以让四季将其杀死了。没去理会旁边来自美杜莎和Caster围魏救赵的攻击，四季干脆利落地使用了最熟悉的能力之一。
“空间·次元斩！”
下一秒，在锋锐无匹的空间断层即将将吕布高大的身躯一分为二的时候，一只手从斜后方一把拉住了吕布，将他的身体推开，然而自己的手却躲避不急，被直接切了下来。诡异的是，光滑如镜的断口中流淌而下的并非鲜红的血液，而是浑浊的黑泥。
看着安哥拉这种牺牲自己拯救别人，和自身“此世之恶”的名号完全不搭的行为，四季挑挑眉，眼眸中掠过一丝笑意。四季多少确定了安哥拉的目的了，他最终还是上当了啊！
接着，美杜莎和Caster的攻击如期而至。因为从美杜莎的宝具解放中察觉到一丝危险，四季当机立断地使用了自己最强大和最熟练的防御能力——
『不可干涉之限界』！
首尾相接的衔尾蛇虚影出现在四季的身边，栩栩如生，散发着纯粹的神光，缓缓游动，行动间宛若活物，活灵活现。完美的绝对防御足以让任何想突破的敌人为之痛哭。哪怕拥有着A++等级的最高级魔眼「Cybele」的美杜莎面对这绝对防御同样铩羽而归。
“这是——”斯卡哈一直带着笑意的脸色终于严肃了起来：“首尾相接的蛇形生命……耶梦加得？不对，这种神圣的知觉……”
“是衔尾蛇哦……”四季随口回答了一句，随后，手中的阿卡夏之书自动翻页，“这场闹剧差不多该结束了。”
“事项指定：目标明确！”
“魔法范围：覆盖指定！”
“魔法仪式：术式完好！”
“事项指定·于此刻绽放希望之光！”
光，纯粹而美丽的纯白之光出现了，神圣而不可亵渎。仿佛划破黑暗的一缕曙光，也像是照耀着人类文明的灯光，又或者是给生命带来必不可少的温暖的眼光……
自己的希望之光，自然就是敌人的绝望之渊了。光芒所到之处，浑浊、散发着恶臭的黑泥瞬间被净化一空。自然而然，作为由黑泥化身而成的Servant自然也不例外。面对这道光芒，不论是Caster、吕布奉先，亦或者美杜莎，全都宛若阳光下的雪人般消融。哪怕是Archer或者斯卡哈都微微皱眉，强忍着来自灼热般的痛感。
“啊啊呜……”
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在洁白无瑕的光芒中，安哥拉双手抱胸，躺到在地，身体颤抖不已，要不是来自脚下黑泥源源不断的支持，恐怕他都会在这光芒之下化作灰灰。
纯白的光芒扩散开去，阵阵环形的圆圈中，所过之处，黑泥全都被消失了。只是面对五十亿以上数目的恶意之海，仅凭这种程度的魔法，尚且无法完全净化。
等到这光芒散去，安哥拉早已不似人形，在光的照耀下，完全变成一截焦炭。只是，奇怪的是，哪怕如此严重的伤势，他却没有选择修复。
“嘿哈哈！”安哥拉嘶哑着嗓子大笑了起来。
“你得失心疯了？”四季语气平淡地问道。
“终于让我等到机会了，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后手吗？现在就让你看看！以牙还牙吧，伪写记载之万象！”
这是安哥拉所持有的唯一宝具：『伪写记载之万象』，琐罗亚斯德教教典·A.vesta的副本，其为将施术者所遭受的伤原封不动奉还的原咒术，只要一达成发动条件，便能无视对手的身体能力及魔力抗性，直接连锁对手。虽然听起来很好，但是本人如果受到致死重伤时，在宝具发动前自己就已经死掉了，然而，不是受到接近濒死的伤害就不能发动，是相当鸡肋的宝具了。
诡异的灰色光芒在安哥拉身上浮现，下一瞬间，便想没入四季的身体之中，只是却被不可干涉之限界拦截了下来。既然敢自称称绝对防御，就是无论何种类型的进攻都能够起效拦截。
“？！”安哥拉瞪大了眼睛，这不科学，身处这黑泥空间中得以晋升到最高位的诅咒居然会被拦住。
“A.vesta？有趣的咒术，算了，就让在你绝望中地死去吧……”四季解除了不可干涉之限界，下一瞬，诅咒没入他的身体之中。
“……你这是自寻死路啊！”安哥拉的话语却没有了之前的信心，只能希望是魔法使狂妄自大了。
灰色的光芒在四季身上一闪而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为什么？你不是在灵魂方面有着弱点吗？”对于这个结果，安哥拉很是不解。
伪写记载之万象，这宝具是将伤口刻写在灵魂上，因此只要施术者身上的伤不好，伤害共有者的伤也无法痊愈或治愈，对四季这种“灵魂有弱点”的人来说，绝对是克制之极。
“这是橙子说的吧？嗯，她应该说过，我在灵魂这方面上由于某些原因，所以并没有太高的成就，是能力中的短板。所以只要针对性地使用这方面的宝具或者能力就能够获得胜利，对吧？”
“为什么你会知道？”看着四季一脸的笑容，安哥拉的心微微一沉，恐怕事情的并没有这么简单了。
安哥拉原本的计划，便是利用伪写记载之万象针对灵魂的特性，只要让四季身受重伤，无法动弹，那么有着几位Servant的他就是胜利者，只是，现在看来，恐怕出了大错。
“很简单，是我让她说的啊！比如说对于灵魂上的伤痕没辙。”四季耸耸肩：“连你将我吞到这黑泥团中，尝试黑化我，也是出于她的主意吧？”
“你们联手骗我？”安哥拉紧皱双眉，“可是，她身上的恶意可绝对没少！”
哪怕演双簧，安哥拉都不会轻易相信投靠的橙子，然而察觉到她身上所携带的恶意，他便多少放下防备了。恶意是不会骗自己的，这是安哥拉的自信。后来对浅神浩司的咒术还有透露四季的弱点，这些事让更增加到了他对橙子的信任。
“首先一点，橙子并没有说谎，我的确对灵魂之力的没辙，但并非你想象中的过于贫弱，相反，正是由于灵魂过于强大，然而让我无法自我观察，区区一道灵魂的诅咒，想要让我受伤，起码也有多一万倍吧！”四季耸耸肩地说道：“另外，她对我的确是满满的怨念与恶意，谁让青子撩拨她撩得那么厉害呢，结果倒霉的反而是我……”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谋算么？”安哥拉叹了口气。
“那么再见了！”四季告别道。
随着一道十字光剑插入安哥拉的胸口，他整个人渐渐化为光点消失了。
“怎么会？在这黑泥空间中，我是不死的！”察觉到自己的存在被抹消，安哥拉皱眉问道。
“你因为我之前的解析是吃干饭的么……”四季撇撇嘴道，“也许很久之后，你会重新凝聚形体出现，不过，我看，你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如此啊，消失了也好。”安哥拉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随后闭上眼睛，消失不见了。
“哈哈，没想还有这种变故呢！”斯卡哈轻声笑了起来：“真是精彩的一幕！之前觉得那个人偶使的表现多少有些奇怪，毕竟有你这么一个强者在，却头脑发昏地跑到安哥拉.曼紐这一方来，似乎不合情理，哪怕是为了魔法，跟着你，等到魔法的概率恐怕更高……”
“啊，毕竟不骗骗安哥拉的话，恐怕他死也不肯将我吞到这里。”四季没有隐瞒的意思，抬头看着这片空间中仅剩下的两人：“是时候结束了。”
“哈，那你要小心了，这里可是世界外侧了！”斯卡哈抬起自己的右手，呼唤与此身息息相关的国度。
早就准备好的Archer面无表情：“用心期待EA的绽放吧！”
事到如今，他已经明白，仅凭自己是无法取胜了，然而，身为王，岂有不战而退的道理？！
“嚯呼！”
大气在高速旋转中的乖离剑下发出神经质的悲鸣。蓄势准备重演创世奇迹的乖离剑被Archer高高举起，而后朝前挥出，然后，世界被分裂了。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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